听听那冷雨 (青年文摘-规避不幸追求幸福)作者:内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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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头去找一处避风挡雨的地方呢?你知不知道比你更酷的人在这种时候会怎样呢?这种时候他也许会站在那儿扬起头来去感受那来自旷野的风的爱抚,去领略那来自云霄的雨的涤荡。你说能在风中体味风的人能在雨中怜惜雨的人美不美呢?酷不酷呢?当然这种美这种酷和从美容中心获得的那种美和那种酷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来自一种更高层次的人生境界的美和酷。
这也是因为你在踏过现实生活的同时,步入了诗的境界。
还有,世界上的好房子很多,住处很酷的人当然也很多,可是拥有理想豪宅,拥有花园别墅的人,就都能拥有幸福拥有美满吗?君不见皇宫风云豪门恩怨中演绎出多少悲痛欲绝的故事?当然,在现代生活中有一个好的住处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拥有一个好的住处并不等于你拥有了酷的生活。你究竟过得酷不酷,关键是看你在这幢很酷的房子里怎么生活。有的人有了豪宅还在想更好的豪宅,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不是加官进爵,就是聚财敛富,以至深深陷于加官进爵的纠纷和聚财敛富的恩怨之中不能自拔,一年到头忙于应酬,忙于周旋,连春天杨柳什么时候绿了,秋天月亮什么时候圆了,都不知道,你想,这种人即便住得很酷,活得还有什么味道?相反刘禹锡身居陋室却独得“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之恬适。他为什么会得到如此绝妙的清境呢?那是因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什么是仙?什么是龙?乃至清至明之心境也!照这么看来,住的很酷,仅仅是一种低层次的满足。它距离更酷,那个超越物质的精神境界,还有一段有待跨越的里程。
当然,你能拥有一部名车,那也算你很酷,可是,你要知道,在我们的生活中仅仅有这点酷还不值得炫耀。关键是开着这辆车去干些什么?而你坐在这辆车里的心境又是如何?试想,当晚秋将暮,你开车远行,当车子经过霜林尽染的山地时,你会不会停下车来,一个人坐在那儿去欣赏那如花的秋色呢?你想,此时此刻那个“停车坐爱枫林晚”去欣赏“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人,比起他那辆酷车,不是显得更酷吗?当然,此情此景,也使我们联想起那个踏雪寻梅的故事。
我们应该知道,只有拥有了诗的那种酷,我们才能真正的拥有自己,拥有自己的透析,灵悟和飘逸。
穿着瘦瘦的宽宽的长长的短短的也好,吃得方方的圆圆的昂昂的挺挺的也好,领带飘扬着,长发飘扬着,高统靴套在赤裸的脚上也好,走路像辛迪克劳馥那样,笑容像秦皇兵马俑那样也好,蓝色大回潮黑色大回潮也好,红色大回潮绿色大回潮也好,随便你怎么穿怎么吃,我想没有什么人要去管你,关键是要领导这种酷的潮流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要超级抗皱方案,你要夜上浓妆,你要性感的昼与夜,你要无年龄的美丽精神,这种种种种的酷都唾手可得,可得到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春宵夜短,当你在红灯绿酒之间醉生梦死,自以为过得很酷时,你知不知道此时此刻,你的窗外正是一天风露,杏花如雪?正是芳草如云,大江东去?而在名车豪宅美容美颜的重重包围之中,你又怎么能够去体味去领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至纯至美和“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至深至奥呢?
年华易逝,岁月如流,新和旧在不断地交替着。轻与重,贫与富,在人们不断的思辨中也在不断的重新定位。的确,这是一个酷的时候,这是一个酷的时代,可是,那些求方求圆之酷,那些求胖求瘦之酷,那些求高求矮之酷,那些求长求短之酷,总归都是昙花一现的。而只有在灵魂的超脱和超越中获得的那种净化,那种感悟,才算得上真正的美,真正的酷,才是那种最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和酷。
你想获得那种比酷更酷的境界并不困难,在你的床边或者在你的案头,放上一本两本你最喜欢的诗集,每天从纷耘无绪的忙忙碌碌中走出一个早晨,一个黄昏,或者走出你能够走出的任何一个钟头,去静静地读一读诗吧。
我忙啊。我忙啊。正因为你的那些忙,所以你必须这么做。
我相信,诗会把你带到一个世俗的可吸入颗粒物相当相当少的自好的空气中去。它会帮助你从平庸的酷走出来,从而走上精神的酷的那个既广阔又美丽的生活层面上去。
你最终会相信:
诗比你所有的那些酷更酷。
(本文作者:严阵)
女儿要去尼泊尔
曾几何时,当我“斥巨资”送女儿去美国留学时,希望从此能改变女儿的命运。然而当女儿的命运真的改变时,却不是我所期望的。
女儿曾是我的骄傲
“你就死了心吧,我今年决不去英国读研,我要去尼泊尔。”
“你靠什么生存?”
“我写书。”
面对女儿视同路人般的目光和不容置否的口气,我惊呆了。我无法接受女儿的选择,这个有生以来任我像棋子一样安排的女儿竟如此叛逆,是我始料未及的。
在女儿21年的成长历程中,所迈出的每一步几乎都是我精心策划的,我曾为此沾沾自喜。女儿从小学到大学,一直被荣誉的光环笼罩着,我至今都保存着那厚厚一摞奖状。女儿小学时的画被送到美国肯尼迪艺术中心展出,中学时出版了一本自己插图的书,大学时创办了一份学生自己的报……女儿是我的骄傲,是我与人交谈时永远津津乐道的话题。
女儿中学、大学上的都是我选择的重点学校。填报高考志愿前,我听说有所全国重点大学的国际学院和美国一所大学合作办学,全英语授课,学生在大学四年中有机会到美国学习一年,毕业后能拿到中美两个大学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在国内就能拿到“洋”文凭,而且能出国留学,就是得交两份学费,而且一年的学费比其他大学四年的还贵。虽然这所学校在全国重点大学中算不上名列前茅,按女儿的成绩上这所学校有点儿亏,但为了能有机会出国,我让女儿第一志愿就报这所大学。
女儿大三时,我让她向学校申请报名去美国学习,虽然每年出国的名额有限,但女儿成绩优异,又是一等奖学金获得者,自然可以捷足先登。在报名前夕,突然发生子变故,美方提出涨学费,学费再加上健康保险、教材费、每月生活费和往返机票等,每个学生去美国一年要花两万多美元,相当于我几年的工资。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借了钱去给女儿交学费。至今我都对自己能在关键时刻当机立断感到骄傲,我想这也许能改变女儿一生的命运。
为了给女儿挣出不菲的学费,我和丈夫虽都已年过半百,但却干得比年轻人还欢。有同事问:“你玩命干的动力是什么?”我毫不掩饰地坦言:“为了给女儿交学费。”
女儿的叛逆
值得欣慰的是,女儿在美国仍然很优秀,一年后以优异成绩
毕业。女儿刚刚回国,我就忙得不亦乐乎,先是排了一夜队给女儿报考雅思,又鼓动女儿去那家顶级的电视台实习,然后在网上查询各种与英国留学相关的信息,打听着各家航空公司到英国的票价,研究英国地图和旅行指南,拨通英国使馆那几乎永远占线的电话预约签证……
然而,万事俱备之际,刚和男朋友从云南泸沽湖旅游回来的女儿却坚定地表示,不去英国读研,要去尼泊尔。
”我知道,女儿这突发奇想的怪异念头来源于她的男朋友,那个棕头发、绿眼睛,被女儿称为小德的美国人。
小德是美国一所大学的哲学教授,经常被各国的大学聘任。女儿认为,虽然他们的文化背景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不同,但他们对许多问题却有共鸣。女儿在国内时就爱好攀岩、游泳、登山、旅游等户外运动,而小德不仅会开飞机,有皮划艇和完备的攀岩、攀冰等登山用具,还有全套的野营装备,他的理想是浪迹天捱,自然被女儿视为同路人。
在美国期间,他们一起登山、游大峡谷、攀岩、滑雪。去年暑假,他们从美国中部开车驰骋了十多个州,一路上风餐露宿,游山逛水到了加拿大,又到美国东海岸的一个小岛去打工。寒假时,他们去了墨西哥,然后又走完了美国西部。
女儿之所以拒绝去英国读研,是因为小德刚刚结束在中国的一所大学任教,回美国度假后将去尼泊尔的大学任教,几个月后再到另一个国家任教。女儿对小德以四海为家的生活方式十分欣赏,表示自己也要浪迹天涯。
我认定女儿中邪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小德。在小德离开中国的前一天,虽然彼此语言不通,但我还是在女儿的翻译下和小德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你为什么不喜欢过安居乐业的生活,而向往浪迹天涯?”
“我从小在资产阶级家庭长大,我不喜欢周围几乎一样的房子,人们每天八小时工作、浇花、看电视……我厌倦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当然,这里还有政治的原因。你听说过马克思吗?”小德幽默地问,“马克思的观点是,这个星球上还有人过贫穷的生活,你怎么还能过优裕的生活呢?如果星球上的人都过那种生活,我也可以过。而且要过那种生活必须有一份能挣钱的工作,但那种工作是我不感兴趣的。”小德不愧是哲学教授,三言两语就搬出了老祖宗。
“你为什么选择去尼泊尔任教?听说那里很贫穷。”
“我去过尼泊尔,虽然那个国家很贫穷,除了首都加德满都以外连电都没有,虽然那儿的人一辈子的主要食品就是豆子和米饭,但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小德一脸灿烂的笑。
“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旅行下去?你靠什么生活?”
小德点点头,说:“一边旅行一边教课。”
小德飞回美国了。女儿则忙着打听到尼泊尔如何签证,整天张口闭口尼泊尔。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德可以一边旅行一边教课,你呢?总不至于靠他养活吧?”
“我可以写书。”女儿理直气壮。
爬了几十年格子,我深谙出书谈何容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丫头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我觉得女儿的想法实在太幼稚太浪漫太不现实了。我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女儿打消浪迹天涯的念头,即使不去英国留学,也可以在国内找份安稳的工作,何必要浪迹天涯?
“这是我的生活,你别管啦!”女儿冷冷地回答。
面对一心要浪迹天涯的女儿,我感到既无奈又失望,煞费苦心为女儿的前程策划了21年,那点儿可怜的虚荣心带来的快乐,如今已荡然无存。
曾几何时,当我“斥巨资”送女儿去美国留学时,希望从此能改变女儿的命运。然而当女儿的命运真的改变时,却不是我所期望的。
(本文作者:刘元)
留言接力
但愿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记得我的叮嘱,并该知道你所认为的无所谓的拥有,却是一种真实的但被你忽略了的幸福。”
刚进大学不久,我就知道自己住进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宿舍。它的不同,非是摆设,而是它有一个从建校起就一直保留下来的做法:每年毕业离校的同学,都要给同室还未毕业的人写留言,可以寥寥几句,也可长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