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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县城男青年纵欲堕落史:动物学 -作者:老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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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声)黑屏,鲜红的字幕再次冲击镜头:不幸!不幸!!不幸!!!
  男:她一气之下喝了农药,眼看小命要玩蛋!
  女:抛下孩子怎么办,黄泉路上泪涟涟――
  镜头切换到大哭的女人,她擦了擦泪,唱道:谁知道想去西天――也艰难!
  救护车停到了这个女人家门口,一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拿起一个空农药瓶,对着镜头唱:幸亏她喝的农药是假的,这假药也把功劳建!
  这个女人对女医生哭诉:要不是这农药假,俺的庄稼咋玩完?要不是这农药假,今年就是丰收年!要不是这农药假,孩子上学――不缺――钱!
  妈――妈!一个小男孩跑进画面中,一把抱住了这个女人的腿。
  接着,小男孩拿出一瓶虫必死,对着镜头唱:俺老师说虫必死――不简单,别管啥虫都全管,前天拿回家幸亏藏的严,恁要喝了这个……俺可咋办?。
  小男孩的妈妈结果虫必死,眉头皱着,表示怀疑。
  小男孩接着唱:妈妈你要不相信,可以出去转一转!张叔叔用得虫必死,种的得苹果大又甜!李阿姨用得虫必死,棉花卖了好几千!王爷爷用得虫必死,玉米亩产一万三!咱家没用虫必死,所以咱才有今天――
  小男孩的妈妈绽放出笑颜,念白:恁说的对,咱这就去买!
  小男孩和妈妈、邻居夫妇、护士每人手拿一瓶虫必死,对着镜头:人要想有活路,虫必死!
  厉害!不愧是刚弟的朋友!张经理对这个创意非常满意:大学生就是厉害!
  哪里哪里。我谦虚了一下:我想了好几天,才弄出来。
  真不错,你费心了。张经理依然不提报酬的事:中午一起喝酒。
  不用不用,你别客气。
  可不行,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在一起喝过酒,不像话。说着,张经理拿起手机打电话:刚弟,你中午过来吧,一起吃饭,和明弟……哎呀……好好……再见……刚弟说他有事,没法来。
  那算了吧。
  可不行。张经理顽固地坚持着。其实我很不愿意让他请这顿酒,因为这个农药贩子和我实在是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再好的酒也不会喝出味道。并且我估计,一旦他请了酒,我这个创意就一分钱换不回来了。我宁愿他把这顿酒钱直接给我,然后我拍屁股走人,从此各不清欠。在济南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这么做,但在县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这么做。
  张经理最终打来电话,叫了一个他的同行――李经理,说是让他来作陪。李经理也是卖农药的,年龄比张经理还要大些,吃得又黑又胖,和又白又瘦的张经理站在一起,简直是一个巧夺天工的组合。我敢保证:如果他们中间的一个去做了变性手术,然后搭配唱二人转,红透大江南北是早晚的事。
  就连他们卖的农药都那么绝配,张经理卖的是虫必死,李经理卖的是逼虫死。
  去哪儿呢?张经理不是在问我,而是和李经理商量。
  找个新鲜的地方呗。李经理摸着自己的肚子。
  张经理开着他红色的破桑塔纳,一会功夫转了半个县城。每到一家规模中等的饭馆,就把车停下来,李经理一个人下车,到饭店里蹓一圈就回来。
  这儿没有。
  这儿有,太差了。
  在李经理去第七家饭馆探门的时候,我实在有些撑不住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呗。
  明弟,没事,你李哥就好这口。张经理说。
  我操。我笑了笑:还得边吃边搞吗?
  李经理这次从饭馆出来,脸上的表情大不一样,他几乎是跑着过来拉开车门,边喘气边对张经理说:这地方行!有个俊的!
 


 十七
  饭馆的包间狭小肮脏,餐桌四周勉强摆开四、五把椅子。包间的一角,横摆着一条沙发。上面粘着很多污渍。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姑娘坐在沙发上坐着,手上架着一支正在燃烧的烟,幽蓝幽蓝的烟雾从她嘴里吐出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是里头有个的钟摆,现在啪地不跳了,时间忽然静止在这一刻,房间里的烟雾就像一块布,遮罩住了我的眼睛。张经理看到我突变的脸色,笑眯眯的说:明弟,里面坐。姑娘,你也里面坐。
  这个姑娘在我和老李之间坐下了。张经理把桌上油乎乎的菜单递给我:明弟,点菜。
  我不知道点什么好,让李经理点吧。
  张经理瞥了一眼我旁边坐立不安的李经理,说:他才不知道点什么好呢,光知道日。
  我和张经理各点了两三个菜,张经理要了一瓶白酒。这个姑娘给我们把酒打开,每人倒了一玻璃杯。
  你也得喝啊。张经理说。
  姑娘一笑:我不喝白的。
  那我这里面的白的你喝不喝啊。李经理把姑娘的手捉过来,放到自己的裤裆上。
  行了,对人文明点,这节目还没开始呢你就这样,等会还怎么搞?张经理装作愠怒的瞪起眼睛:给姑娘要瓶啤酒。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经理的手很不老实,一边说一边往姑娘毛衣里插。
  你手真凉!姑娘挤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我叫……
  我知道。
  张经理和李经理诧异地望着我,我说:我能猜出来。
  姑娘笑着说:好啊哥哥,你猜错了,你喝酒。
  喝多少?
  张经理说:你这个杯子太大,就喝四分之一吧。
  不,猜错了,我全干。
  好。你猜对了,我就吹一瓶。姑娘说。
  用嘴吹不算本事。李经理说:上次我们找那个,用她那个地方夹住啤酒瓶,围着桌子转了两圈。
  你有这个本事吗?张经理问。
  没有。
  那你会什么?李经理问:看电视会吗?
  哈哈哈哈!姑娘把李经理的酒杯端起来:你干了,就看。
  李经理说:我喝一半,看上集。
  如果是不喝酒的话,李经理的脸一定永远不会红。但是喝完半杯酒,李经理的脸红了,从耳根到后脖梗都是红的:快快快,上集开演!
  好,不就是看上集吗,谁还没有!这姑娘使劲把毛衣往上一掀,里面没有穿胸罩,浑圆的一对乳房被毛衣蹭得上下直颤。
  李经理赶紧把手放上面,摸了好半天。直到张经理说:屋里冷,快让人把毛衣拉下来吧。
  可能是被李经理摸的,拉下毛衣,这姑娘的腮上也微微发红,她猛喝了一口啤酒,转过头来对我说:哥哥,你还没猜我的名字呢?
  小红。
  你猜错了,我叫小燕。小红像我刚见她时那样肆无忌惮地大笑:哈哈哈哈!快喝酒。
  我一口气把一杯酒灌到肚里,酒的度数有点高,差点没呛出泪。
  好了,你这哥哥把酒都喝了,你该让我们看下集了。张经理说。
  小红有些犹豫的功夫,李经理用胳膊一下揽住了她的腰,伸手就要解小红的腰带。
  别。张经理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看她自己脱,自己把裤子这么一褪,才好看。
  小红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张经理从兜里取出一张百元钞票:快,看了下集,就给你
  按照张经理比划的那个动作,小红把裤子褪到膝盖,她的内裤上还有一个米老鼠的图案,张经理又晃了一下手中的钞票,于是,小红用手指揪住米老鼠的两只耳朵,把内裤拽了下来。
  不错不错。张经理并没有把钞票给小红,而是重新放回兜里:来,你就这么着,喂一圈酒吧。
  小红半裸着身体,坐到了李经理腿上,含一口李经理杯子里的白酒,努着嘴喂向李经理的嘴里。李经理一边用嘴接,一边蠕动着自己的下身,恨不得自己也把衣服脱成小红这样,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张经理对李经理的动作视而不见,还对我客气的说:来,动动筷子,菜都凉了。
  我什么都吃不下去。小红要接着给我喂酒的时候,我说:我不喝了,你把我跳过去,喂张经理。
  张经理说:对,你还没结婚,不能瞎碰这个,不过你最好看看,先研究研究这个玩意长什么样,将来结了婚对比对比。
  如果这个农药贩子不是马小刚的朋友,我只能把四个字送给他:操你妈逼。
  这句话我忍到了牙缝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小红在张经理腿上又坐了好半天,两个人小声嘀咕着什么,我也没心思听。张经理总算要结账了,他把一张五十的人民币塞到小红的米老鼠内裤里,还没等小红说话,便不容置疑地说:都是五十,全县统一价。
  从包间出来,张经理问余兴未止的李经理:你还想玩不?一百块钱,我刚才摸了,挺湿,能玩。
  李经理说算了,老婆打电话催了,今天丈母娘过生日。
  我没坐张经理的桑塔纳走,谎称要去附近找个朋友,和他们分开了。张经理把车发动着后又把窗户摇下来:那个广告过些天我找电视台的人帮我拍,到时候有空你也来吧。
  我点点头,看他们把车开远,转身又回了饭馆。
  我对门口的服务员说手机忘在了里面,然后径直走进了刚才的单间。
  小红正在收拾桌面上狼藉的盘子,见我进来,问:哥哥,你还有什么事?
  小红。
  哥哥,刚才我就说了,你猜错了。
  我知道我猜错了,因为你叫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问她一些事,但也不知道是否有问的必要。即使我问,她也未必会告诉我,即使告诉我,说的也不一定是真话。
  我低着头,沉默一小会,说:我见到你高中的班长了。
  小红愣了一下,表情很快又恢复得平静、自然:什么班长?我逗你玩呢你也信?
  你在济南不挺好吗?挣得钱比这里还多,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回来干什么?
  小红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你不也一样?你回来干什么?
  那,你怎么不回你家,嫁个人算了。
  操,我这么多年都没回过了,现在两手空空地回去,怎么过?连个做生意的本钱都没有,难道在家门口开个洗头房卖淫吗?
  操,你在济南就没攒下点钱吗?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小红说:我在济南挣的多,花的也多,好不容易存下一些,又被一个小白脸给骗光了。
  什么小白脸?
  一个什么诗人,天天来找我,说是要写我的故事,渐渐就熟了,他说他喜欢我,我也挺喜欢他的,他说话很有意思,老是能逗我笑。今年年后,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病了,要去北京做手术,急需五万块钱,他正活蹦乱跳的,怎么就会突然得病呢?但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把我所有的钱全取出来给他了,正好五万块,结果他拿了钱,手机就换了号,也没来找过我,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说这个诗人,是不是那次和我一起去的那个家伙?
  和你一起去的?
  就是咱俩说话,他在一旁睡觉那个。
  小红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的摆手:不是,不是他。
  真的不是他?我猜出了大半。
  哥哥,真的不是。
  走了。我拉开包间的门,把腿迈出去的刹那,又回头,对小红说了最后一句话:提醒你一下,你平常出门最好不要坐“招收即停”,更不要坐手续不全的黑车,否则,你一买票,司机准把你吓哭。
  十八
  严卫东的手机果然变成了空号。我给老马打电话,问他严卫东是否换了号码,老马说是啊,然后把新号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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