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7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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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不错,这正是正气。然而石坚心中感概,这是他一开始的梦想,可自从第二次进入朝廷之后,为了给祖母报仇,他离那个温文的君子越来越远了。后来经常地游离在正义与邪恶之间。特别他对土著人的无情,离宋朝老百姓眼里的善才子的形象,一点也不相符。
他在感概,可老百姓也好,学生也罢,他们不可能站在“国际角度”看待问题。石坚的一次次的力挽狂澜,使得大宋一次次从崩溃中走脱出来。为了大宋的强大,石坚在朝堂上与奸臣斗智斗勇,在疆场上与敌人英勇战斗,多次处于绝境当中。对于皇室,这些学生只是畏惧,对于石坚,那是膜拜!
念道最后,好多学生已经泣不成声。
连蔡齐也感叹唏嘘。
可就在这时候,人群中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邢流凤说道:“石大人,我喜欢你。”
嗯,怎么冒出这一句来?
所有师生一起扭头看着这个小姑娘。
邢流凤也不害羞,她现在全部心思扑在格物学上,也许根本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心中是这样想的,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皇上与石大人,不都说过,言论自由吗?
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所有人都哄然大笑。
石坚愕然,看着这个小姑娘,过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想好的言辞,让这个小姑娘一句我喜欢你,全部打乱了。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几个穿着黄衣的人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石坚与蔡齐都连忙行礼。因为来的三个人,正是现在宗室子弟中最有才华,也最有前途作为的三个人,他们就是宗人府的三个主事官员,允弼、允让、守节。
这三个宗室子弟,在这次迁移宗室子弟进入新居中配合不说,而且在格物学上也十分地配合。为了表示支持格物学,还将小儿子赵世永送入大学,学习格物学,以起榜样作用。
然而石坚对赵允让与赵守节十分地忌惮。不是他看不起允弼。主要允弼年纪太青,王爷与李织认识时,允弼才十六七岁,也不是十六七岁就不能有深谋远虑。那时候天理教动作隐秘,石坚自己,还有朝廷都没有察觉,只有丁谓知道有一个天龙八部,究竟做什么的丁谓也不知道。
因此想了解天理教,除了智慧,还要手上有一定权利。那时候允弼还是一个公子哥,非但没有权利,也不会入李织的法眼。
当然,允让与守节也知道石坚主使下,有探子在对他们监视,但两个人并不生气。一切为了朝廷安宁,如果连他们都不怀疑,石坚这个宰相反而是失职了。
寒喧过后,石坚再次对这些师生们说道:“对,各位说得很正确。就是正气,才会使他们这样做的。为什么华夏文明延续了几千年绵绵不绝?而与此同时,许多文明已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就是因为这个正气,这种精神长存,无论内乱、外侵、天灾人祸,所有百姓心中都有一个正统。我相信,只要这种精神不毁灭,华夏不但以前,以后还会长存在世界之中。但象比干那样的悲剧也让人感到惋惜,国家到了那时候就是出了再多比干,也没有回天的力量了。所以皇上写了这个匾额,希望大家一起直言,将国家弊病上达视听,防患未然。而不是在国家到了垂亡时,忠臣来死谏。”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转话锋,说:“可是我也说过一句话,凡事有利就有弊。佛说有三十二相,龙生九子,食百样米,有百样人。每个人的喜好、观点、思想都不相同。因此每个人心中的真理也不相同。有的真理浅而易见,大家能达到统一。有的真理深远,很少能让大家明白。春秋时子产治国一年,老百姓都说,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举国百姓都想杀死他啊。可三年过后,又说,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这是孔子眼中的仁人、惠人。施行真理都如此艰难。真理,是何等的深远。连我,也不敢说把握了它一丝半点啊。”
说到这里,石坚长叹一声。
就是到现在,许多老儒还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也许到几百年后,大家才能认识格物学的好处吧。
“再说交子。作为货币,它携带轻便,成本低廉,便于操控。国家经济繁荣时,可以多印刷交子,国家经济低落时,可以收回。更不论比于金属货币,它更利于防盗、防抢。可从它发行后,经过多少风波?明明知道它的好处,可一些有心人起了一些谣传,于是谣言四起。交子崩溃。这同样是言论的坏处啊。谁能告诉我,怎样让大家都有发言权,而将老百姓的需求上达视听,又让老百姓不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一句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有几个师生开始露出沉思,但大多数人还在疑惑,这样一来,究竟还是进谏对还是进谏不对。如果按照石坚所说的,接近真理,请问,连石坚自己都说他没有摸到真理一丝半点,他们谁敢说接近真理了?
说到这里,石坚再次拿起了大笔,在纸上写下第二个对联: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众人看了会心一笑,这个对联对得妙啊。可更不明白了,这个真理与进谏,与芦苇竹笋有何联系?
其实到了这里,已经有更多的人明白石坚的意思。但石坚还是给他们解释道:“这幅对联表面意思我不用解释了。我刚才说过,必须要进谏,但进谏的一个最好前提,就是要使自己的想法无限地接近真理,才不会被事物的假像所迷惑。可怎样才使自己的想法无限地接近真理,那么只有一条,多读书,多学习知识,多看多想。如果没有了知识,就象墙上芦苇,山中竹笋,为了使自己的仕途一帆风顺,只好献媚于人君。邓通为汉武帝吸脓,虢石父让周幽王烽火戏诸候,沉客卿刻剥百姓取悦于隋炀帝。最后祝国秧民。因此我第一幅对联先写了,读书声。先读书,后关心天下事。多读多想,然后才能使自己发表的讲话无限地接近真理,真正的利国利民。”
终于明白了,石坚说到这里,目的是叫大家好好学习。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虽然不反对学生参预政治,如他前世的五四运动,震惊了整个昏睡的国家,可石坚还是希望学生多读书。本来学校的目的就是让大家学习的,而不能舍其本求其末。学好了知识,走向了社会,思想成熟了,有了知识有了阅历,才能更好地进入政治。
石坚说到这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次写下第三幅对联: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
写完后说道:“学海无涯苦作舟。活到老学到老。各位同学,现在不但我,你们的蔡校长,三位世子,每天繁忙之余,还在手不释卷,学习知识。”
守节、允弼、允让三个人都欠了一下身,说道:“岂敢,岂敢。”
石坚冲他们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可是人一生中最好的光阴是青年时代,就如这欣欣然的春天一样,充满了勃勃生机,记忆力最旺盛的时间,也是学习的最佳时间。所以本官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你们亲人对你们的期盼,不要辜负了朝廷对你们的期盼,更不要辜负了你们自己。到时候哀叹少年不努力,老大空伤悲。”
说到这里他压了压手,话讲完了。
再次掌声传来。
蔡齐在他耳边说道:“石大人,今天说得好啊。待会儿老夫请你喝酒,如何。”
蔡老头子是真心感谢石坚啊。这一次师生们回来,蔡齐明显发现了一些不好的气氛,许多师生忘记了他们本来的目的,对政治表现一种狂热的气氛。毕竟经过多名师生遭到迫害,现在朝廷给他们一个公平,这也代表着他们努力获得了成功。不是这种气氛不好,而是太热了一点,让蔡齐很担心。
石坚这一勺冷水浇得正是时候啊。
石坚听到老蔡同志说了这一句,好啊。这个老蔡品性好,性子直。那也意味着他们不会经营,更不会贪污受贿。虽然工资高,但京城物价贵,居不易之。其实生活也不算太好。至少他们连石坚一家那样的开支都无法保证。
最后无赖之下,只有一个办法,节流,节约了,更少见到老蔡请客。象他这样的大臣,还有不少,象已死的大臣鲁宗道,为什么石坚要给他争一个谥号,不能让这些好人太心寒了。
正好前几天宋痒求自己办的那件事,到现在都没有去看。今天顺带着拿老蔡开一下玩笑。
吊唁完毕,老蔡要请客,难得。连三位世子也不怕大臣议论他们与大臣交连,跟着后面沾一下光。
石坚领头。
老蔡并不担心,石坚虽然挣钱本事大,可生活并不奢侈,也不过几个人罢了,能花多少钱。
石坚七转八转,来了绮香楼。故名思义,绮香楼,一个青楼。而且是京城里最著名的青楼之一,里面的姑娘一个个貌美如花,里面的装饰同样很奢侈。当然进去花费可不会很小。
老蔡还在笑嘻嘻的,更放心了。石坚多会跑到青楼里喝花酒?要绮香楼旁边还有许多小酒楼,这些酒楼虽然不是那种大排挡之类的,也不是那一种十分豪华的酒楼。这一点用资他还是不在乎的。
可他错了,石坚来到绮香楼前,毫不迟疑,一步跨了进去。
老蔡傻眼了,他悄悄捏了一下腰包,不捏不行哪,一会保不准他带的钱都不够。
实际上石坚并不是来喝花酒的,他是来为宋痒办一件事的。宋痒宋祁弟兄俩人以才名满天下,科考时,祁排第一,痒排第三,太后不忍见其兄落于其弟之后,拨痒为第一,祁落第十。但也被天下传为美谈。名列三甲很难很难,连中三元更难。但弟兄俩人同时进入三甲,纵观历史,能有几回?
但弟兄俩人性情大不相一。宋痒明练故实,孤风雅操,虽然文才不及祁,但品性过祁远矣。不过后来老年时,喜与小人游,为人诟之,但那是小节,都退仕了,与朝政无关。因此,史书对宋痒品价都很高。
可宋祁反过来就有些轻浮奢丽。不过他确实很有才华,特别写过一篇文章,就论过宋朝的三冗三费,可以说是宋人首倡。但这三冗三费与后人所说的三冗多有所不同,更为狭窄。三冗,天下有定官无限员,就是冗官。天下厢军不任战而耗衣食,就是冗兵,实际上冗兵包括驻守京城的禁军,乡兵,都是在浪费国家财源,而无战斗力。宋祁只是看出了一点。三冗,僧道日益多而无定数。三费,一曰道场斋醮,无有虚日,且百司供亿,至不可赀计。彼皆以祝帝寿、奉先烈、祈民福为名,臣愚以为此主者为欺盗之计尔。二曰京师寺观,或多设徒卒,添置官府,衣粮率三倍他处。居大屋高庑,不徭不役,坐蠹齐民,其尤者也。而又自募民财,营建祠庙,虽曰不费官帑,然国与民一也,舍国取民,其伤一焉。三曰使相节度,不隶藩要。夫节相之建,或当边镇,或临师屯,公用之设,劳众而飨宾也。今大臣罢黜,率叨恩除,坐靡邦用,莫此为甚。这也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