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不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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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的说:“你不用害怕,我如今是以元宏的身份在与你商量,我不曾想过要用皇帝的身份来勉强你。毕竟,那里是个龙潭虎穴。危机四伏,明争暗斗,你的个性未必适合。所以,你若不愿意,便算了。”
他扶着花木兰站起来,然后自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地上说:“我明日便回京。你若不愿意和我一起,我便让你卸甲归田,放你回花家村。既然我们没有行完六礼,也没有夫妻之实。你便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他等了片刻,花木兰依旧没有出声。他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转身。他僵直着身子,有些步伐不稳往自己的马儿走去。
拓跋宏就要走到那匹大白马身边时,花木兰忽然在他身后咧嘴一笑,飞身扑了上去。
拓跋宏听见身后有声音,一转头,便看见花木兰笑嘻嘻的朝他扑了上来。拓跋宏吓了一跳,忙伸手接住她。只是花木兰的冲劲太大,拓跋宏一下被她推得抱住她往后一倒,倒在了草丛中。花木兰将拓跋宏压在身下,龇牙一笑说:“你跑不掉的。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花木兰。”
拓跋宏瞪大了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花木兰。他脑子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傻愣愣的看着花木兰。
花木兰笑嘻嘻的说:“公子长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性情和身手如何。”
拓跋宏迟疑的看着花木兰说:“兰,你方才……”
花木兰说:“你骗了我许多次,我只骗你这一次,我要不耍你一回,我就太不值了。”
拓跋宏惊喜的说:“这么说,你愿意和我回去了。”
花木兰伸长脖子,笨拙的亲了一下他的脸说:“我说过,你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捉你回来。我怎么会不跟你回去呢?”
拓跋宏一个翻身将花木兰压在身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方才你真是把我吓坏了。你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回去。我甚至在想,扔掉那些该死的风度和谦让,明天出发前,直接把你绑了扔我车上,带回去便是了。”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说:“原来你那些大度的话都是假装的。”
拓跋宏说:“当然,我的女人谁敢和我争。”
花木兰说:“你的那些冷静自持,不愠不火呢?都不要了?”
拓跋宏说:“老婆都没有了,还要那些干什么?”
花木兰说:“你……。谁说我无赖了,明明你最无赖。”
拓跋宏说:“我是被你带坏的。”
花木兰一时想不起话来反驳他,只能瞪圆了眼睛看着拓跋宏。她觉得自己太憋屈了,分明就是七窍玲珑,伶牙俐齿的主,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拓跋宏给轻描淡写的憋死了。
拓跋宏看着花木兰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低声笑一下,俯□子,吻住她,不让她再思索,不让她再说话了。
轻纱一般的薄雾从幽蓝的湖面上,蔓延到湖岸上,将那原本静谧的树林和草丛边的若隐若现,似那仙境一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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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皇上顶着两个黑眼圈,在点兵台上对着下面黑压压整整齐齐列这队的将士们说了几句话,便上下令说,班师回京。
由于拓跋宏的身份已公开,为了安全,他不能再大张旗鼓的骑马了,所以改坐马车。
拓跋宏的马车行进在大队伍的中间,放着帘子,看不见里面在干什么。
花木兰身边的将士们都在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原来那副将元宏就是皇上。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不顾九五之尊,微服在边关与士兵们同甘共苦的这么久,还亲身深入敌后,与敌人厮杀。花木兰的营中更有人在说着拓跋宏与他们去柔然营中偷袭的情形,说得唾沫四溅,眉飞色舞。
花木兰看着他们,无聊的打着哈欠。昨夜被拓跋宏拖着,直到凌晨天都要亮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她方才睡下一会儿,便又被人叫了起来,说要整队出发。花木兰觉得自己在马上晃晃悠悠的,都要睡着了。
忽然有个人跑到她马面前说:“花木兰听旨。”
花木兰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都回到:“在。”
那人见花木兰坐在马上不动,便干咳了一声。
花木兰茫然的看着他。那人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李迟悄悄指了指地。
花木兰才领会了他的意思,忙从马上翻身下来,单膝跪下,粗着声音,低头没好气的说:“花木兰在。”她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想,真是麻烦,说句话还要这么多礼节。
那人才说:“副将花木兰,武艺高强,心思缜密,堪为大用,特封为御前带刀侍卫,即刻生效,御前听用。”
花木兰揉了揉耳朵说:“什么意思?”
花木清说:“唉,皇上说这里你武功最好,要你去马车边,拿着刀保护他,现在就去。”
李迟黑了脸,虽说这解释很形象,可是实在是有点太……
花木兰有些恼火,却不能发作,只能又低头说:“遵旨。”
拓跋宏只得又跟着她去了北魏与刘宋的边界打仗。
花木兰来到马车边,冲着马车拱手作揖低头道:“花木兰参见皇上。”
花木兰听见马车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说:“上来吧。”
花木兰惊异的抬起头说:“啊!???”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却一定听得见这里动静的士兵。
拓跋宏在里面还是那副清净如水的说:“朕要事要与你商量,上车来。”
花木兰一听他用“朕”来压她,心中更恼火,站在车下不动,说:“花木兰气味污浊,上来恐怕会污了圣上的马车。木兰就在这里听着,皇上有话请吩咐。”
拓跋宏说:“上来。”
花木兰不出声,站在原地不动。周围的五万士兵远远的等着。
拓跋宏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似是什么地方痛,却隐忍着不出声。
花木兰知道他小时候冬日里被关在柴房中,受了寒气,落下了病根,一到湿冷的天气就会浑身骨头痛。想是昨夜在外面受了凉,所以今天又痛了。木兰想到这里,立刻一抬腿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进去了。
花木兰进去才发现马车里面极宽敞,里面熏着淡淡的熏香,暖烘烘的。拓跋宏已经脱去了早上的富丽堂皇的衣服,挽着简单的发髻,穿着常服。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支着下颌,靠在一个小几子边看书。小几子上摆着点心和香茶,他舒舒服服的靠在又厚又软的垫子上,伸着长腿,一点不舒服的痕迹也不见。
花木兰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气得转身一掀开帘子就要走。拓跋宏却比她还快,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软垫上。
花木兰挣扎着的要起来。拓跋宏却已经坐在她身边,搂住她闭上眼睛说:“我困了,昨夜才睡了半个时辰,又是惊吓又是惊喜,我好累。陪我躺会,一会儿就好。”说完便合上了眼睛。
花木兰低头,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抗议到:“可是我不想睡,我一点也不困。”
拓跋宏却没有回答她。花木兰抬头一看,她见他话音刚落便已经睡着了,有些心疼他,便随他搂着,一动也不敢动。
花木兰抬头看着他白皙的脸,完美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黑翘浓密的睫毛,乌黑干净的眉毛,忍不住心里软软甜蜜得像是含了个蜜枣一般。她小心的靠近,亲了亲他的下巴,便立刻缩了回来,窝在他的怀中。
花木兰本来也困得不行了,现在躺在拓跋宏温暖的怀抱里,马车晃晃悠悠的,晃得她一会儿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花木兰觉得自己脸上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蹭着她的脸,便用手去挡,想要推开那人。可是那人低声笑了一声,又捧着她的手开始吻着。花木兰立刻醒了。她睁开眼,看见了拓跋宏的脸,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拓跋宏的马车中。他们现在正随着五万士兵一起在回京的途中,而她竟然在拓跋宏的马车中睡着了。
花木兰立刻坐起来,红了脸说:“我睡了一小会儿。”
拓跋宏笑着说:“方才是谁说不困的?”
花木兰大叫说:“你不是睡着了吗?你怎么听得见,你又骗我。”
拓跋宏伸出手摇了摇,比了个噤声的的动作。花木兰只能闭上嘴巴,瞪着他。拓跋宏抱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说:“从这里到京城,再怎么慢,一个月终究是能到的。我真希望时间能长一点。”他伸手摸了摸花木兰脸,叹了口气,说:“到了京城,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便要摆出那副生人勿近的脸来,你见到我便要三跪九叩。我即便是再想见到你,也不能每日找你。怎么办呢”
花木兰看着他认真的说:“不管怎么难,我都会陪着你。”
拓跋宏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不管怎么难,你都要陪着我。”
☆、第三十九章 舍不得(四)
这时有人在外面低声禀报说:“皇上,前面到驿站了,是否要到驿站内投宿?”
拓跋宏立刻脸色一冷,恢复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人回到:“戌时了。”
拓跋宏说:“人太多,不进驿站了。传令下去,今夜便在前面驿站周围扎营。我也与将士们一同住在营帐中吧。”
花木兰啊了一声,掀开窗帘,往外一看。已经夜色深沉。她竟然睡了那么久,竟然从早上出发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而且她还是一个将军的身份呆在皇帝的车上如此长时间,这情形着实有些怪异。
花木兰放下帘子,挠着头想着要怎么把这诡异的事情给圆过去。
拓跋宏瞟了一眼花木兰,嘴角向上弯了弯。他微微侧头,也伸出两只指头,夹着帘子,掀开一个角,对外面的人吩咐说:“叫军医来。”
花木兰疑惑的说:“你不舒服吗?为何要传军医来?”
拓跋宏没出声而是把她放倒在床上。
花木兰吓了一跳,挣扎要起来说:“我不睡了,还睡啊!!”
拓跋宏淡淡瞟了她一眼,她便僵住了,躺着不敢动了。过了一会儿,军医请安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拓跋宏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他上来。军医掀开帘子进来了。他眼睛盯着地上,跪在马车里一动不敢动。
拓跋宏说:“花将军忽然觉得身体不适,你给她看看。”花木兰瞪着他,她什么时候不舒服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军医只要一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
军医立刻走上前,伸手认真的给木兰把了把脉,然后退到一旁,垂手低头恭恭敬敬的说:“回皇上,花将军是因为操劳过重,心力憔悴,所以才觉得不适。花将军只需要在马车中静养,便会慢慢好起来。”
花木兰眼睛瞪得更大,转眼看着军医,心中暗想:这军医何时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了。
军医知道花木兰瞪着自己,却依旧低头垂手的站着。
拓跋宏满意的点点头说:“可要开什么汤药服用。”
军医说:“若想调养,可开些滋阴补肾的温补药。若是不愿意麻烦,只静养也可。”
拓跋宏点头说:“好,下去吧,赏。”
军医立刻磕头谢恩下去了。军医下了马车暗暗的擦了把冷汗,方才又是生死一线。谁想到那个整日盯着他,让他浑身汗毛直竖的一个小副将,竟然是年轻皇上。每每想到这里,他便一身冷汗。还好当时自己嘴巴紧,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