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不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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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练家子,让花木兰应对得有些吃力了。
花木兰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他们,她身上也伤了几处。步伐不稳的越过在地上打滚呻吟的侍卫们,走到冯涵身边蹲了下来,对他说:“今日算是小小的教训,以后我看你还敢不敢仗势欺人。冯太后英明恭顺,都被你们这些小辈给败坏了。若是要找麻烦,寻仇便来找我,我是元兰,听清楚了吗?!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胡作非为,我就让你当太监!!”
冯涵被打得够呛,从出生起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他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尖叫着:“不敢了,不敢了。”便站起来走了。
花木兰走到客栈中,店主见她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吓了一跳,忙让人送来了伤药。
花木兰闻了闻那伤药,气味幽香色泽晶莹,抹到伤口上,伤口立刻觉得清凉,止住了火辣辣的痛。这种上等的伤药,一个小小的客栈主怎么会有?她皱起了眉头想:“到底是谁呢?是谁煞费苦心的在背后安排了这一切?”从第一日起的客栈,到昨夜的客商,分明就是有人怕她路上受苦,事先安排好的。恐怕今日那小姐被劫也是做的戏。这一切都是有人计划好了,看着她的行程来安排。不然她日日走哪荒山野林的却连个山贼都没有。只是今日出了点小意外。因为她忽然起意,去了妓院。估计那人没有料到,所以才出了今天的事。今天事情已经出了,那人无法挽回,却又立刻送来了伤药。
花木兰捏着手里的伤药,坐在漆黑的夜色中,陷入了沉思。
花木兰一早便起来,结了帐,牵着马走了。她走出不远,又悄悄的绕回来,站在离客栈不远的暗处悄悄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进去找那老板,给了那老板一大张银票。花木兰默默的看着,想了想,松了手中马儿的缰绳,在马屁股后一拍。马儿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朝那人走去。花木兰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那人从客栈中出来,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了不远处朝自己走过来的大白马。他愕然的转头看了看,似是在找人。花木兰看那人的面孔很生,她没有见过。
大白马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头蹭了蹭他。他确定周围无人之后,伸手摸了摸大白马的头说:“追云,你怎么在这里?花将军呢?”
花木兰想:原来这马叫追云,她还一直叫它马儿。原来真的是他的人。她愤愤的想:“不是说两不相欠吗?那便由我自生自灭。为什还要管我?”
那人等了一阵,没有看见花木兰出现,便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莫不是又去哪里玩了?”
他拍了怕白马的头,走到偏僻的地方,吹了一声口哨。立刻有三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问道:“花木兰呢?”
那三人指了指他身后远处的巷子。他愣了,侧头想了想:原来她已经察觉到不对了,看样子她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谁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说:“算了,她发现了说不定我们还省点力气。你们便继续好好保护她。”说完朝那几个人挥了挥手,那几个人立刻就消失了。那人站了站也走了。
那人方才走到偏僻处,召来了三个人。那三人分明就是那日的客商。他们说了几句话。花木兰隔得远没有听清楚。然后四个人都散了。花木兰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了,反正她也知道这些人是拓跋宏的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花木兰过得极惬意,专找那贵的店进去,转捡那贵的东西要,只是再也没有进去青楼。若是遇到投宿不着,她便会抓上几只兔子烤着,然后大声说:“没意思,出来陪我喝酒!!”开始那三人还装傻不理她,她便说:“好啊,你们不理我。我便对拓跋宏说你们保护不周,让我发现了你们,还让我受伤了。你们若乖乖的出来,我便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几个暗卫没有办法,只好出来陪她喝酒。
有人陪着,似乎时间也过得快些,一个月她便走到了花家村。
此时已是三月了,家中的桃花开得正艳丽,满院子飘着粉色的花瓣。花木兰站在家门口,看着夕阳中,熟悉的院子,湿了眼眶。她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她已经离家整整6年了,梦中曾无数次回到这个小院子。如今真的回来了,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却又有些害怕自己还是在做梦。若不是那桃树长大了不少,她定会以为自己又和多年前一样,早晨方出去,游玩了一天回来。
花弧正在院子里扫着地,听见身后马儿的嘶鸣,回过头来,才看见了花木兰。花弧扔了手中的扫帚,满脸惊喜的说:“兰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花木兰咬着唇,带着泪笑了,扑到了父亲的怀抱,哽咽着说:“爹,我回来了。女儿任性,让您操心了。”
花弧哆嗦着嘴唇,抚着花木兰的头说:“平安回来了就好,平安回来了就好。”
花木兰心酸的看着父亲,才几年不见,他已经两鬓斑白,老了许多。
花木兰洗漱吃饭换了身女装,倚着父亲,向他指手画脚的讲着自己在战场上的事情。
花弧看着花木兰。她长大了不少,如今已是个大姑娘了。花弧自己也是从战场上九死一生过的人。他心中暗暗的诧异,这几年的厮杀不但没有让她更冰冷倔强,反而温柔懂事了许多。看着她兴奋的小脸,花弧有种错觉,觉得倚在自己身旁的,还是未经历过那一夜的乖巧女儿。花弧叹了口气,莫非这战场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者她找到于成了?!
花弧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她既然不说,那便不问吧。
花木兰便安安静静的在家中住了下来。她每日在村中闲逛,只是现在不同的是她穿着女装,她长高了,她身后没有花木清和花木云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拓跋宏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了音讯。那几个保护她的人,在她回到花家村后也消失了。
花木兰常常会梦见自己穿着喜服,盖着大红的盖头,坐在房中满怀甜蜜的等着新婚的丈夫来揭开自己的头盖,只是坐等又等都不见他来。等到她几乎要绝望了之时,才有人进来。花木兰觉得眼前一亮,她抬眼一看,那个穿着喜服的男子却不是拓跋宏,而是一个面目可憎的陌生男子。花木兰吓得心中一缩,她浑身冒着冷汗,喘着粗气一下坐起来。花木兰看着周围黑黑的一切,许久才平静下来,但是却再也睡不着了。
花木兰走出房间,走到院子中,看着那棵桃树。清冷的月光下,院子里只有桃树,没有他。花木兰垂下眼帘,心中忽然痛了起来:兴许,再也不会有他了。若是能回到过去,她宁愿自己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赖皮。若是那样她一定会对自己说:“不要去那树林,不要去抢那个叫元宏的人。你抢回了他的人只得几日,他却要抢走你的心一世。”
村中常有好事的小孩问花木兰:“花姐姐,不是说你做了将军了吗,为何你又回来了。”
村中的大人立刻慌忙将那小孩脱开,生怕惹花木兰生气。花木兰冲他们摇摇手笑笑说:“不妨事。”然后弯腰对孩子们说:“我是做了将军,只是觉得还是花家村好,所以又回来了。”
花木兰如今长得似那雨后春桃一般俊俏可人,却又没有一家人上门说亲。村中的长辈看着花木兰的背影常常叹气:“过去年纪小的时候,是个泼皮无赖,没有人敢要。现在温柔漂亮了,年岁又太大了,可惜了。”
花木兰听见了只是笑笑。即便现在有人不怕死的敢要她,她心中藏着那个人,如何还放得下别人。算了吧,就这样吧。
眼看着院子里的桃花开败了,玉兰花又开了。花弧也沉不住气了,有日他对花木兰说:“儿啊。可要找个人家嫁了。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总不能真的在家陪爹一辈子吧!爹也有去找你母亲的一日,到时候你孤苦一个人怎么办呢?”
花木兰心中苦笑,如今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找人家是在自己找羞辱和麻烦。再说,什么人能比拓跋宏还好?花木兰脸上只是笑笑,娇嗔的说:“爹,莫怕,大不了我去拿尼姑庵做尼姑去。”
忽然有个清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那人说:“那个尼姑庵子敢收我的老婆做尼姑,我一定烧了它。”
花木兰愣了,却不敢回头。她垂下眼帘,咬紧了嘴唇。
花弧回头一看,便看见那元宏神色淡淡的站在桃树下,还是一身浅色的袍子,和那日他被花木兰抢回来时情形一样,花弧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看,果真是元宏没错,这几年没见,他也长大了许多。他的身材高大了,脸上线条刚硬了一些,褪去了青涩,如今完全是个大男人了,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笑了说:“元宏,你也回来了。”
拓跋宏微微一笑说:“花叔,我回来了。我来接木兰。”
花弧惊喜的看了一眼花木兰又看了一眼拓跋宏说:“啊,好啊。我去给你们做饭。”说完便乐呵呵的走了。
花木兰垂下了头。拓跋宏慢慢的走到花木兰的身后,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拓跋宏低头在她耳边说:“兰,我来接你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花木兰依旧垂着头站着不出声。拓跋宏有些慌了说:“别生气,我一天也不敢忘了你。我一直在想办法。现在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接你回去,让你留在我身边了。”
拓跋宏直起身子,将花木兰的身子扳了过来,抬起了她的下巴。花木兰满脸的眼泪,咬着唇,哭得稀里哗啦的。拓跋宏低声哄着:“我来了。莫哭了,是我不好。”
花木兰抽抽搭搭的说:“你不是说两不相欠吗?还来干什么?”
拓跋宏说:“那是权宜之计,当时我不那么说,冯太后和冯熙不会罢休的。”
花木兰说:“那现在怎么来了?”
拓跋宏笑了笑说:“因为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中了。”
花木兰止住了眼泪看着拓跋宏。拓跋宏说:“那三个暗卫带回来的消息我知道了。我暗暗查了许久才得到证据。证明了果真是冯太后、冯熙和刘宋串通好了,将袭击我的刺客放进来的。我把证据拿给他们看,他们怕我公之于众,只能默许了你进宫的事情。所以我立刻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来接你了。”
花木兰说:“可是在军营的花名册上还有我的名字。”
拓跋宏说:“我消了你的军籍。你如今成了花木兰将军的同名双胞胎妹妹。”
花木兰睁大了眼睛,满脸惊奇的说:“这也行?那些老臣能信吗?”
拓跋宏说:“我是皇上,我说的话谁敢不信。放心,只要冯太后和冯熙不出声,便没有敢吭声了。”
拓跋宏低头吻了吻花木兰的额头说:“我好想念你,没有一天不想。我派出的人每日飞鸽传书报告你的行踪,我都嫌太少。我恨不得能立刻来到你身边。”
☆、第四十五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花木兰忽然想起件事,她问拓跋宏道:“他有没有向你告状。”
拓跋宏知道,她问的是那名侍卫。他派出了最信任的侍卫去保护花木兰。他想起那日侍卫完成任务,回来向他复命时的情景。
在书房内,拓跋宏坐在书桌后,面前站着那侍卫。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问侍卫:“她一路上可好?”
侍卫说:“花将军似乎有些伤心。”
拓跋宏轻轻叹了口气,停下了笔,在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