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不要!-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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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正准备走,一见拓跋宏沉下脸来,知道自己戳到他痛处了,忙停下了脚步。她极少见到拓跋宏这么生气。她愣了,细细想了想,拓跋宏虽然贵为皇帝,想要和她要在一起,却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他心中一定极憋气。。拓跋宏为这几夜,不知道权衡来权衡去的想了多久,才狠心冒险的把她叫来了。所以他这几夜才如此的不眠不休。因为过了明晚,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放纵的和她在一起了。
花木兰看着拓跋宏冷冰冰的脸,有些心酸起来,她怯怯的叫了一声:“宏。”
拓跋宏依旧冷冷的看着她不出声。
花木兰慢慢的走过去,抱住了他说:“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的苦心。我也恨不得整晚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害怕。”她红了眼垂下头说:“你夜夜这样,让我觉得过了今夜便不会有明日了一般。”
拓跋宏眼波闪了闪,垂下了眼帘。
花木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说:“我方才那么慌张,是因为我害怕我会在端午夜宴上给你丢脸。我反正脸皮厚,不怕人笑话我。但是我宁死也不想有人借着我来打击你。”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皱着脸说:“最头疼的是我除了打架耍无赖,别的什么都不会。”
拓跋宏的脸上绷不住了,忽然一笑,似那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的昙花一般,散发着洁白的柔光,让人移不开眼睛。花木兰的呼吸一窒,她傻傻的望着拓跋宏。
拓跋宏斜着眼看着她说:“难得,难得你如此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打架耍无赖,什么也不会。还知道自己脸皮厚,啧啧,真是难得!”
花木兰见他不生气了,便要来笑话他,有些恼羞成怒。她愤愤的瞪着拓跋宏。拓跋宏拉过了她,一边替她系上外袍上的带子,一边说:“吃你会不会?!”
花木兰睁大了眼睛瞪着他,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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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妃嫔们这几日都窝在自己的寝宫中,挖空心思,卯足了劲在准备自己的服饰和表演。到了端午的那日下午,等待良久的夜宴终于来了。
花木兰被人领到晚宴的场所,坐在主位的左边下首第一个位置。她转头打量着周围,忍不住暗暗的赞叹起来。那冯澜为了这个夜宴,还真是挖空了心思。她没有像往常一般,选一个大殿来做晚宴地点,而是命人在湖上搭了个二十丈来长,十丈来宽的台子。湖上开满白色粉色的荷花,微风吹来,摇曳生姿,送来阵阵清凉和淡香。别说是在这里看人表演,喝着美酒吃着美食,就是光这么坐着,吹着湖面上的风,看看那荷花都已是极惬意了。
许多妃嫔已经来了,见了花木兰都略微行了行礼表示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冯家三姊妹也来了,只有拓跋宏和冯太后未到了。
天色黑了下来之时,一弯细细的月牙儿挂在天上。宫女们在湖边点上了一盏盏的蒙着红色宫纱的灯笼。灯笼随着晚风也轻轻的摇动,将荷花池上和岸上都照的灯火通明。拓跋宏和冯太后终于在众人拥护之下慢慢的走来了。拓跋宏和冯太后在主位上坐定。
拓跋宏端起杯子,低头抿了一口酒,似是不经意般瞟了一眼周围。他看见花木兰便收回了眼,放下杯子。
冯太后和蔼的对冯澜说:“澜儿,开始吧。”
冯澜立刻示意,然后那台子便忽然亮了起来。花木兰有些好奇,她仔细一看,忍不住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原来冯澜命人在台子边布置上了无数的点着巨大蜡烛的特制的灯笼,现在灯笼点着了,那台子自然就亮了。那台子亮了之后,便出来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开始弹琴唱歌。
花木兰觉得她弹唱得都很不错了,可是拓跋宏和冯太后脸上却淡淡的。等那美人唱完了。冯太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赏。”那美人有些失望,白了脸,跪谢了之后便下去了。接着便是一些美人轮番上来表现,有些是弹琵琶,有些是送字画,各式各样。拓跋宏脸上始终是淡淡的。
冯太后此时却不看那台子上了,而是盯着自己盘子中的烤兔子发呆。这兔子是方才宫女端上来的,每人都有。只是妃嫔们是一人半只,她和拓跋宏是一人一只。那兔子烤的极好,焦黄喷香,方才烤好放凉了的,温热焦脆,正好可以入口。烤得外脆里嫩,又极入味,很是可口。
冯太后吃了一口那兔子肉,满嘴都是草原野地的芬芳,让她一阵恍惚。她仿佛现在坐着的地方不是着繁华热闹的宫殿,而是那漫天星辰,草没人身的大草原上。她几乎要忘记这个味道了。那时,她也曾和她的丈夫,她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拓跋珪在那草原上一起嬉戏,打野兔,这么烤着吃。她一直觉得,自那以后再不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即便是龙肝凤髓,山珍海味。她低头小口的吃着,害怕自己脸上的异样被人发现。
这时忽然身旁的宫女小声的提醒她到:“太皇太后,冯清娘娘上来了。”冯太后才如梦方醒一般,看向那台子上。
冯清上来,做了首诗,即兴画了一幅月下荷塘图,然后将画呈给了冯太后。冯太后笑道:“清儿的画越发的好了。这荷花画的栩栩如生,好似要随风舞动了一般,真是不错。”
拓跋宏也点头夸奖了几句。
花木兰心中也笑笑,冯清果然稳当,若是比歌舞弹琴,她未必能出彩。而画画作诗,能尽显她的涵养和才学,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稳重端庄,如此不过不失,真是拿捏得好。
冯清优雅的行了礼,款款的走了下去。台子上便空了。过了一会儿冯润上来了。冯润穿着一身鲜艳的紫色,像是一朵睡莲一般娇艳,婷婷的立在台子中央。她如花一般美艳的脸,在紫色的衣衫衬托之下,更加动人。台下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等着她的动作。
台下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花木兰循声而望,原来是冯清坐在台下为冯润弹琴伴奏。冯润闻声翩翩起舞,时而旋转似花,时而轻舞似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娇媚的笑容,衬着无边的夜色和荷塘,真是美得噬魂摄魄。
花木兰都看得有些痴迷了。她无意中瞟了一眼拓跋宏。拓跋宏此刻也盯着台上的冯润,幽黑似玉的眼睛一眨不眨。
花木兰垂下眼帘,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她强迫自己深呼吸,镇定下来,她对自己说:“莫生气,这是难免的。即使是今日没有,以后也会有。即使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花木兰抬起眼帘,静静的继续看着台上的冯润跳舞,她瞟了一眼台下的冯清。此时大家都在看着冯润,没有人注意到冯清。冯清大多垂着眼看着琴,只是偶尔抬眼看看冯润,只那几眼也却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嫉恨。花木兰垂下了眼帘,嘴角弯了弯,宏果然说的没错,只要是女人,只要喜欢宏,便会忍不住吃醋嫉妒。
琴声忽然嘎然而至,冯润娇喘着拧腰看着元宏,额头上微微渗出香汗来,脸上泛出微微的潮红,更显得娇柔惹人怜爱。
拓跋宏此时才如梦方醒一般,眨了眨眼,垂下了眼帘。
冯润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冯太后急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却立刻微笑着说:“润儿辛苦了,润儿的舞姿真是不错。重赏。”
拓跋宏也抬眼淡淡的笑道:“赏。”
只是这一个轻飘飘的“赏”字,却让台上台下各人的脸色都变了变。这可是今日拓跋宏第一次说出这个字。
冯润忙欣喜的叩头道:“谢太皇太后,谢皇上。”
太后点点头。拓跋宏却只是笑了笑。
除了花木兰,今夜便只有冯澜没有上了。冯澜走到台子中,向太后笑嘻嘻的行礼道:“祝太后福寿永年。今日我也要为太后和皇上跳个舞来助兴。”冯润听了,嘴角闪过一丝讥笑。
冯太后点点头说:“难得澜儿有这孝心。”
冯澜今日穿了件粉色的薄纱长裙,脸上只是涂了一层的淡淡的粉,像是那荷塘中的粉荷一般清新娇嫩。冯澜朝拓跋宏笑了笑。拓跋宏站了起来,从袖子冲抽出玉笛,慢慢的走到台子上。
冯润的脸色一变。连冯清的脸上都显出几分愕然。
拓跋宏走到台子中央,对冯太后说:“今日既是家宴,我也是太皇太后的小辈,自是应该想太后有所表示。我便吹一个曲子,一来替澜儿伴奏,二来给太皇太后助兴。”说完便将玉笛横到嘴边,轻轻吹响。
那笛声悠扬婉转的在荷花池上飘荡开来。冯澜像是一朵沾着露水随风而动的粉荷,微笑的围着拓跋宏翩翩起舞。拓跋宏吹着笛子,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她。冯澜身上的薄纱随风飘荡,连池中的荷花也想是在为她伴舞一般,随着笛声飘动着粉色透明的花瓣。
冯润盯着冯澜,气得捏紧了拳头。冯澜和她说她准备弹上一支曲子,所以冯润才放心的准备了一支舞蹈。她本以为,今夜自己会是那最娇艳的花朵。没有想到,冯澜竟然把拓跋宏拉来做伴奏。任冯润再美艳照人,也抵不过拓跋宏的肯定。拓跋宏一上台,她和冯澜便高下立现。
冯清脸上微笑着,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捏紧了,紧得连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也浑然不觉。
花木兰静静的坐着,像是在看戏一般默默的看着一切。
一曲终了,拓跋宏笑盈盈的收了笛子。冯澜微微的喘着,身上香汗淋漓。她似是有些体力不支,脚步发软,身子不能自控的倒向拓跋宏。拓跋宏不着痕迹的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住。
冯澜娇小的身子靠在在拓跋宏的怀中,越发显得拓跋宏的高大。冯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娇羞的低了头,露出了雪白的玉颈。那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子,让花木兰都觉得忍不住要怜惜她。
冯太后温和的笑笑说:“澜儿的舞也不错,只是身子太弱了些。来人将库房中的上好人参,燕窝一样取两斤来,送到澜儿的宫中去。”
拓跋宏放开了冯澜慢慢的走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冯澜也下来了走到了她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
冯太后说:“澜儿,后面可还有那位妃子要上来的。”
冯澜笑着说:“递上来名单的都演过了。”她瞟了一眼花木兰,脸上立刻显出忽然想起什么来的表情。她说:“对了,还有花昭仪还未曾表演。花昭仪未告诉臣妾她要表演什么,想来定有出人意料的才艺,会给皇上和太皇太后一个大大的惊喜。”
冯澜脸上还是那番无辜天真的表情,却重重的咬着“花昭仪”三个字,让花木兰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起来。冯氏三姐妹,果真不会放过她。
冯太后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花木兰说:“哦,那花昭仪可要表演什么?”
花木兰站了起来,装出一副腼腆的表情说:“太皇太后见笑了。木兰自知粗陋,没有各位姐妹们的才情。所以便做了些烤兔子给皇上和太皇太后,当是为夜宴助兴。不知太皇太后和皇上可喜欢?”
冯太后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盘子里的吃剩了一小块的烤兔子,若是自己说不喜欢,便是打了自己的脸了,如今兔子已经吃下去了,吐也吐不出来了。她抬头瞟了一眼,那座上各人面前的烤兔子都所剩无几。冯太后忽然心软下了,为了这兔子,也为了花木兰那腼腆的神色。想来花木兰入宫一来,小心谨慎,日日早早的便来请安。虽然出身贫寒却知进退。冯太后刚想宽慰几句。
冯澜却忽然笑了,说:“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