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大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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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叹道:“姑娘,你一个女子,怎会也喜欢这种气势磅礴的词作?”
那少女努了努嘴,道:“你看你,又媚俗了不是?谁说女子就不能喜欢这种豪放派的词?难道你觉得女子就只能喜欢那种伤春悲秋、哭哭啼啼的小词么?肤浅!真是肤浅!”
她又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道:“你刚才那首伤春悲秋的作品,我看你才像是女子呢,嘻嘻!”
林星无奈苦笑,刚才那首钗头凤,确实是伤感得一塌糊涂,比起苏轼这首豪放大气的作品,确是云泥之别,其实林星只不过是随口念出来,不想却被这少女抓住了话柄。
那少女见他一脸无奈,笑得益发灿烂,道:“我看你就是个婉约派的风气。正好,前有柳永,现有秦观,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 美女清照
书接上文。
林星听到那少女将自己比作柳永和秦观,笑着摇头道:“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介寒儒,哪里能和柳永和秦观前辈相提并论!”
那少女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道:“你当然比不上他们。但是你却有这潜质,我看你说话文绉绉的,虽是男儿身,却是一副婉约的风气,你不像他们还像谁?”
林星被她揶揄了一番,苦笑道:“姑娘是说我们娘娘腔吧?看来姑娘不但打趣了我,连两位前辈也一起骂了。”
“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想的!”那少女娇笑不已。
林星见她语笑嫣然的样子,虽被打趣,亦觉别有风味。
两人在这宁静的湖心畅聊渐久,那少女回想起什么,问道:“哎,兄台,和你聊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林星刻意斯文道:“在下林星,见过姑娘。”
随即又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那少女依然不习惯他这不伦不类的斯文,娇笑着卖个关子,道:“我的名字藏在一首诗中,我念给你听,看看你能不能猜得出。”
林星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只觉和这少女在一起,每一刻都充满欢愉,她或娇俏,或可爱的姿态,令人心生喜爱。
于是欣然问道:“姑娘请念,我虽不才,也愿意猜上一猜。”
那少女悠悠地在小舟上轻移莲步,欢快地念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林星听完抚掌道:“这不是王维的《山居秋暝》么?怎么,姑娘的芳名藏在这诗中?”
那少女笑着点点头,仰望着林星,一副看你怎么猜的姿态。
见她满脸期待,林星不得不费尽心思努力去猜,只是依照这诗词中的字句,猜了几个,却都不是,这让林星犯了难。
那少女怕林星猜不出来,失了情趣,就出言提示道:“你只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句便可,看看猜得出来不?”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林星念了几遍,仍旧毫无头绪,茫然问道,“这也能藏名字么?莫非姑娘叫明月?又或是叫清泉?”
从林星那浑然不解的神色中,那少女算是看出来,林星是不可能猜出来了,一时有些失望,好像捉迷藏游戏玩到一半,最后自己跑出来解题一样,少了那么一份趣味。
无奈之下,她只好叹息道:“像我这么清丽脱俗的女子,怎么可能有个那么俗气的名字?本姑娘的名字和人一样,都是淡雅如菊,绝不会有什么花啊草啊,月啊水啊这些字眼。看你这样子也是猜不出来了。好吧,让我告诉你吧,本姑娘姓李,名清照。”
林星念了三遍,随即勃然跳起来,震撼道:“什么!你叫李清照?”
李清照被他吓了一大跳,这小舟本就小巧轻便,载了两人已是吃水甚深,此刻林星惊讶地跳起来,震得小舟摇摇颤颤,差点要翻下湖心。直到小舟摇摇晃晃了几下,安然停稳之后,李清照才轻拍起伏的胸口,俏声道:“林兄何以如此激动?”
随即又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名字藏在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句诗中么?清照,清照,很容易猜啊,林兄连这都猜不出来。”
完全感受不到李清照语气中的些许落寞,此刻的林星心中震撼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与李清照这千古才女,居然在这青山绿水,碧波荡漾的美丽环境中,浪漫地邂逅了。
李清照,公元1184年生,号易安居士,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早期生活优裕,后期则身世坎坷。其所作之词,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情调感伤,也流露出对中原的怀念。形式上善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径,语言清丽。论词强调协律,崇尚典雅,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反对以作诗文之法作词。在以男性为主的古代文坛,李清照以其隽永的词作占据一席之地,被喻为“一代词宗”,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清照是中国古代女文人中成就最高,作品最传世,流传最广的。
此时的李清照,正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妙龄,美丽的容貌和娇俏的个性,令人印象深刻。
见林星还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李清照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撩起小桨,慢慢地往回划,一边划一边道:“林兄,出来这么久,你也该回去了。你的娇妻还在家中等着呢,嘻嘻!”
林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知道我已婚?”
李清照笑着道:“林兄年纪不轻,行将而立,又长得一表人才,岂会还没有婚配呢?再说了,林兄自打上船之后,双眼就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这种眼神只有已婚的男人才会有。要是未婚男子,哪怕再放涎不堪,也总归有些收敛。”
林星被她说得如此不堪,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这个……既然李姑娘看出来我不是好人,为何还让我上你的小舟呢?”
李清照不以为然地笑道:“我最近词兴大发,见你好像对词作有所钻研,就想和你探讨一番。你虽不是好人,却也还算斯文,应该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我就让你追上来咯!”
林星忍俊不禁,笑道:“这么说,李姑娘是赌我会循规蹈矩,不会乱来了?”
李清照娇笑不已,随即努了努嘴,轻扬眉毛,道:“就算你敢乱来,我也不怕。本姑娘可是学过水性的,不是我自吹,我要是跳下这碧湖之中,你休想碰到我的衣角半分。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林星夸赞她一番,随即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李姑娘,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怎会来到杭州这个地方?”
李清照有些惊讶道:“你怎知我不是本地人?难道你从我的口音中辨别出来?嗯!不错!我的确不是杭州人,我出生于山东章丘,父亲在京师做官,我五岁的时候就随父母迁居汴梁,一直在汴梁长大。今趟是随父亲来杭州看望一个好朋友,我闲来无事,困不惯,就自己驾着小舟出来游玩,后来就遇到你了。”
林星暗叹原来如此,随即感慨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和李姑娘也算缘分一场了,如非李姑娘来杭州走亲访友,你我可能就无从相识了。”
李清照淡淡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一时间,两人默然不语,只有小桨划水的声音,清澈脆致。
李清照悠闲地在湖中嬉戏,划了片刻,词性大发,伸展双臂,好像要拥抱无边碧湖一般,欢乐地吟道:“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林星读过这首词,这是李清照写的《浣溪沙》,词中的景色幽美宜人,和此情此景,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不由赞道:“好词!好词!”
李清照似是被称赞惯了,习以为常,微微一笑,并不作声。
划了一阵,渐渐离近水岸,李清照用衣袖擦了擦汗,柔声道:“林兄,你给我唱首曲子吧?这青山绿水的,要是有歌声,那就更加妙趣横生了。”
唱歌?林星闻言一愣,自己很少唱歌呢,再说这宋朝的歌,他也唱不来。
李清照似乎看出他的顾虑,笑道:“随便什么曲子,民歌也行。”
看她满脸期待,林星不忍拂她的意,就想了一想,忽然灵光一闪,笑着道:“有了!我这首曲子倒是可以,只是要唐突李姑娘了。”
李清照隐约猜到林星唱的是情歌,大方笑道:“不要紧,只要曲子好听便可。”
“那我可唱了!”林星清了清嗓子,目视远方,心情愉悦地引颈高歌,“我们俩划着船儿
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儿呀得儿郎有情,得儿呀得儿妹有心,就好像两角菱,从来不分离呀,我俩一条心,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儿呀得儿妹有心,得儿呀得儿郎有情,就好象两角菱,也是同日生呀,我俩心相印。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湖水清呀照双影,就好像两角菱,划着船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一个你呀一个我,就好像两角菱。”
这是首江苏民歌《采红菱》,虽是现代的歌曲,却有那么几分民俗的味道,而且到湖中采红菱的情景,也和此时此刻非常贴合,所以林星才唱了这首。
李清照笑个不停,花枝乱颤,道:“哎哟!林兄,你唱得太逗了!虽然曲子通俗了些,但是你的唱功还是不错的,我看你都能去京城开教坊了!嘻嘻!”
林星嘿嘿笑道:“五音不全,让李姑娘见笑了。”
李清照心情大好,划着小舟,穿过了几片清荷,来到一处清幽的水榭,娇声道:“爹爹,我回来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收藏世家
书接上文。
李清照划这小舟,穿梭在满湖清荷之中,左兜右转,来到一处清幽所在。此处阁楼雅致,水榭弯弯,回廊掩映,竹林成趣,好一派清宁胜景。
两人弃了舟,上了回廊,穿过水榭,来到一间书屋门前。李清照口中的爹爹就站在门前,微笑着看着回来的爱女,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儒雅学者,衣着华丽讲究,气度风仪,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联想到李清照只有十五六岁,可知其父是老来得女,所以视若掌上明珠。
最难得的是,李父是个开明之人。须知当时在宋朝,封建礼数极严,男女交往诸多限制,尤其是李清照这种花季少女,更是应该循规蹈矩。父母亦是会严加管教。但李清照带着林星这个陌生男子回家,其父却没有盘问什么,似乎对女儿的行径司空见惯,固不以为然。
三人进了屋,寒暄一番,分主客坐下。李清照饶有兴致地泡了一壶好茶,茶韵飘香,溢盈满屋,令人精神一振。
按照习惯,李父怎都要客套地问上几句:“不知林公子在杭州何处高就?”
林星感到很难隐瞒李清照和她父亲,遂微微一笑,和盘托出道:“实不相瞒,本人正是新任浙江知府,林星是也!”
李父惊讶地放下茶杯,抱拳道:“原来是林大人,老朽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大人。”
李清照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觉得好玩,拍手笑道:“好耶!原来你这书呆子是知府大人,怪不得肚中有点文墨。想不到我划船出去,居然划到个大官,好玩!真是好玩!”
李父佯怒道:“清照,不得胡言乱语!”
李清照耸耸肩,朝着林星做个鬼脸。
林星看着这天真烂漫的少女,心中好感顿生。他本是个平易近人的人,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若是李清照慑于自己的官威,躲躲闪闪地叫自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