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家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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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末只见半夏微歪着头,明亮的眼睛疑惑地望着自己,水润的双唇那么张开着,胸膛一热,喉咙禁不住发紧。
长了这么大,无末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地着迷一件事。
他不是没见过,山林里,大到豺狼虎豹,小到野兔狍子,行事之时难免被他撞见,他是丝毫不会多想的。
可是他却万没想到,原来人类和走兽是不同的,特别是他的这个小娘子,是和任何其他人——包括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她可以那么地令他着迷,迷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她那好看的小嘴儿总是会说出这样那样一番道理,那些道理都是那么的好听。
无末盯着半夏微张开的小嘴,忍不住继续想,其实当她情迷之时发出的阵阵娇吟,那才是最好听的。
半夏见无末眸子暗沉地望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看那样子根本没听见自己说话啊,忍不住轻轻跺了跺脚:“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啊!”
无末从迷思中醒过来,忙长臂一身将自己的小娘子搂紧怀里:“我听着呢,一直都在听着……”
半夏拳头轻轻捶他的胸膛,谁知这拳头打在人家身上是不疼不痒,反而惹得自己手疼。她忙收回手,带着小小的怨气说:“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从今晚开始要听话。”她说起这个的时候,有点小小的傲娇……她真得不是故意的,谁让无末总是那么的听话,让她觉得其实原来她根本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无末认真地点头,上面一边点头,下面的手便开始在她腰际摩挲。
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人,这种天赋不但展现在打猎上,而且也体现在掌控她的身体上。不过数日功夫,他已经发现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小娘子发出那种令他沉醉的吟叫。当然,这并不包括他突破自己的认识在关键时刻换个姿势……
半夏制止了他的手,无比坚定地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血气方刚,切忌连连。二十四五,不宜天天。三十以后,如数月钱。”
半夏抬眸笑望着浑然不解的无末,继续道:“这个意思,你是不明白的,那我说给你听。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是二十有余,最好不要天天晚上都——”半夏羞涩地笑了下,她有些不好意思描述下去,不过她深知对眼前这个男人,必须说清楚:“不要天天晚上都和我那个……不然时间长了对你身体不好的。”
无末挑起浓浓的眉头,依然不明白地问:“有什么不好?”
半夏歪头想了想,吓唬他道:“你没有力气打猎了,没有力气打猎就没有肉吃,没有肉吃我们都要挨饿。”
无末皱起了眉头,他低头思索了一番,认真地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听你的。”
半夏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大喜。
无末郑重地道:“我会听你的话的,从明天开始,我要擒更多的猎物储存起来,这样以后我不能打猎了,我们也有粮食吃!”
半夏眼前一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可是无末却不容她再说什么,两手一提就将她提到了炕上,然后矫健一跃,整个人就这么沉重地压在她身上。
“你的担心已经解决了,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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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如鱼得水之时,无末忽然停止了动作,他皱眉侧耳细听。
半夏兴致正浓,手推了推身体僵硬的他,嘟哝道:“怎么了?”
无末眉头微皱,沙哑的声音透着机警:“有脚步声,好像有人过来我们家。”
第十六章
半夏诧异:这时早已过了掌灯时分,怎么还有人走动,再者说了,这几日成亲后,还没亲戚村人上门呢。
当下无末忙翻身下炕,随手拿来一旁羊皮袄裹在身上,又用麻绳当腰带绑住。
半夏窝在羊皮毯中慵懒地动了动脚趾头,今夜外面太冷,她一点不想离开这好不容易暖热了的被窝。
其实望族普通人家不会这么冷的,他们都是在正屋垒了炉灶,炉灶紧挨着墙壁,墙壁的另一头则是里屋的土炕。土炕下面和炉灶是相通的,于是在做晚饭的时候趁机多烧几把火,炕头也就热了,这样既节约了柴火又省去了烧炕的麻烦。可是显然无末不懂望族人这个土传的老经验——即使懂了,估计也不想这么麻烦吧。
半夏迷蒙的眸子望着那个绑好腰带提起长矛的壮实男人,心想他那么大的火力,就是赤身躺到雪地里都不怕冷的,哪里屑于学着望族普通人家烧炕啊!
无末见半夏含水的眼眸,喉咙一紧,复又走到炕头前,用没拿长矛的那只手伸进去摸了摸她藏在毛毡下的丰满柔腻,哑声道:“等下,我们继续弄……”
半夏脸一下子红了,把他的手推出去,嗔怪道:“凉死了,不要……”
无末这几日也发现半夏比起自己怕冷许多,当下赶紧收回手。
两人正闹着,便听到敲门声,半夏不由皱眉,原来无末听得没错,确实有人过来了。
无末先将羊皮毯向上拉了下,把个半夏盖得严严实实,然后才握紧了长矛,小心地走到门前。就着茅屋的缝隙,他认出来了,来人是族长的儿子,叫费。族长众多的儿女中,只有这个未曾婚嫁,一直伴居在族长一旁侍奉。
无末一见是他,便打开门,低声问道:“怎么是你?”
费望了望无末,一本正经地道:“是族长让我来的。”
无末挑眉,奇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费大声地说:“族长召集全族人,有大事商议。请你们夫妇二人马上过去。”
无末心内一愣,不过面上并不动声色,点头道:“好,知道了。”
费点头:“我还要通知别家,先去了。”
重新关上门,无末皱眉:“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半夏从舒适暖和的窝里露出毛茸茸的脑袋,笑着道:“你自然不懂的,我们望族人白日里劳作繁忙,哪里有时间全族人聚在一起商量大事呢,自然只有等到晚上。”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让无末从旁拿了衣服,她接过来开始穿上。
无末见她满脸笑意,看来心情很好,当下奇怪道:“原来你这么喜欢看热闹。”
半夏摇头笑道:“才不是呢!我是替你高兴!”
这下说得无末更为不解了,半夏见此,边穿衣服边解释道:“族长召集全族人商议大事,自然只有望族人才可以参加的,如今族长特意派人来叫你一起去,看来你算是正式的望族人了。”
说到这里,半夏又嘱咐说:“有件事你万不可忘记,明日赶紧捉鱼,用鱼骨刻一把剑,在去神庙请了地奴老祖宗的画像供奉在家里,要不然会被别人说道的。”
无末见她高兴,赶紧点头道:“娘子的吩咐,我自然是会照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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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冷,夫妇二人穿戴严实,临走前无末又给半夏裹上自己的虎皮披风。半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虎皮,笑道:“这个穿在我身上实在有些不搭。”
无末点头称是:“赶明儿有功夫,我找来狐皮给你,你可以做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穿上,这样总相称了吧。”
半夏摇头笑道:“白狐狸,多可人的小动物,我可舍不得杀掉。再者说了,一件狐皮大衣要捉多少野狐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捉点野兔野鸡给我,我也好慢慢豢养起来。”
说话间功夫,两个已走出无末的茅屋来到街道上,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都裹得贼严,冒着酷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族长大人家里去。大家平日都是相熟的,如今遇到,难免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笑着往前走,反观无末半夏二人,自然有几分冷清。
就在这时,忽听到后面一个喜悦的叫声:“半夏!”
半夏回头看时,却是木娃。
木娃戴了一个狗皮帽,身上穿着羊毛披风,脖子里还挂着兽骨项链,一蹦一蹦地过来:“半夏,你是去我爷爷家吗,走,我们一起去。”
这时她忽看到半夏旁边的无末,倒是吓了一跳,啊的一声退后一步。
无末神情冷漠地扫过木娃,将原本楼主半夏腰肢的手更紧了几分。木娃自己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冲无末歉意地笑了下,可是无末并没有理会她。半夏见此,轻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走过去拉住木娃的手:“走啦木娃,我们一起去你爷爷家。”
木娃忙也拉着半夏的手:“嗯,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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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家门前是一大片空地,现在全族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大家举着桐油火把成群结队地站在那里等着族长说话,而族长的儿子费则忙着清点人数。
德高望重的族长穿上了他那件只有重要场合才会穿的古老的鹿皮衣,手中依然拿着象征族长权威的鱼头拐杖。他轻轻咳了下,场上众人顿时闭口。冬夜里,只有火把在暗夜中燃烧的声音。
族长威严而慈爱的目光环视众人一遍,这才慢慢开口问道:“大家伙都在这里了吧?”
费恭敬地上前道:“全望族共一百三十一户,男女老幼共计五百二十一人,全部到齐。”
族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叫大家来,是有一件大事商量。”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中都是好奇,但都不敢言语。
族长长叹了口气:“最近村里有许多异象,这你们是知道的吧?神庙星夜鸣剑,枯泉寒冬出水,还有——”
族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众人心中暗暗好奇,刚才说的这前两样大家都是知道的,可难道还有其他异象出现吗?
唯有半夏心中明白,这第三样怕就是族长的兽骨开裂,开裂的兽骨染了血,这必然不是吉兆。
果然,族长从怀中掏出珍藏多年的兽骨,饱含沧桑地道:“这个兽骨是五十二年前老族长传给我,如今它也是走到尽头了。”
有那眼尖的已然看到这兽骨上的裂痕,不由得惊叫一声:“天哪,族长!”
半夏垫着脚尖看过去,只见那兽骨的裂纹赫然比前些日更大了!
一旁的无末见半夏垫着脚尖站不稳,干脆将她轻轻抱起。半夏见旁边就是木娃,而木娃是未嫁的姑娘,难免会有不好意思,忙让无末放下自己,谁知道无末并不以为然,还是抱着。最后半夏不得已,轻轻捏了下他胸膛上的肌肉,他这才听话地将她放下。
众人知道这兽骨开裂,要么是望族有大难,要么是族长将不久于人世,无论哪个,对于望族人来说都是晴天霹雳,当下在场中有人悲伤有人哭泣,也有人不敢相信。
族长悲怆一笑,望着族长众人:“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祸事,那都是无上的剑灵伟大的地奴给我们望族人的考验。我们要齐心协力一起应对才是。”
这时只见木羊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