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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下一家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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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后,忍冬一边脱靴子换鞋,一边小声问半夏:“奇怪了,他今日穿的这件虎皮裘真是威风,你新做的?”
  
  半夏点头:“嗯,才做的,我想着天还是这么冷,回头轮到他去守神庙,穿这个也不冷。”
  
  忍冬皱眉,不情愿地道:“其实他倒是也不难看呢,就是我看到他总觉得心里发寒。唉,还是我们家木羊看着舒服。”
  
  半夏听到这个忍不住扑哧笑起来,没想到忍冬嫁人了还是这么小孩子家气,不过她还是笑着点头说:“木羊确实长得不错的。”
  
  忍冬换上了半夏的鞋,心情总算好多了,又向半夏说起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说是木羊的母亲亲手为她做的呢。
  
  忍冬小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芒:“木羊家是个大家庭,每个人都对我很好。”说着她翻开自己羊皮袄的里衬给半夏看:“姐姐你看,木羊的母亲针线功夫多好啊,而且这布料,也是咱们没见过没穿过的。”她又给半夏看那袄领子:“姐,这是木羊捉得白狐尾巴做得领子,没有一根杂毛呢,好不好看?”
  
  半夏见了不由得想笑,想着这上古山的白狐今年冬天算是遭了秧,怎么遇到个木羊和无末呢。人家木羊还算好的,只捉了一只做领子,自家那位可是捉了几十只来做大衣啊!
  
  山里男人心里想的是如何养家糊口,一般哪里会去想这些装点门面给女人好看的花俏玩意儿呢,木羊作为未来的族长,他能这样对忍冬,实在也是个体贴的。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忍冬的头发,柔声说:“你嫁人了,木羊是个好男人,以后要学着懂事,不要孩子气。”
  
  忍冬神气地抬起小脸,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他们都夸我懂事呢。”
  
  姐妹两个人又说了一番话,说着话时便提起了她们的大姐迎春。忍冬小嘴一撅表示对大姐不满:“二姐,你肯定不知道,大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事没事的就往我家跑。这是我嫁给木羊又不是她嫁给木羊,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半夏听了略一沉吟,便问道:“她没说别的?”
  
  忍冬想了想:“倒是没说什么啊,我看她如今这样子,怕是彻底抛了她在外面的野男人野孩子的,是要在咱族里长住了。”
  
  忍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说:“二姐啊,你说大姐是不是该再找个男人呢?”
  
  半夏笑了下,摇头说:“那我怎么知道,得去问大姐才是。”
  
  忍冬叹了口气:“她三不五时跑到神庙前去祈祷,估计是想再在望族嫁一次吧。反正族长都允许她回族了,再嫁一次倒也不错。”
  
  半夏听了这个,也在心底叹了口气,想着爹爹年纪大了,以后恐怕还要为姐姐操心伤心啊。
  
  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忍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临走前还心疼地看了看半夏,拉着半夏的手说:“二姐,你以后不要养什么山鸡了,哪天没事就去我这里,我给你找料子做衣服,还给你吃很多好东西。”
  
  半夏自然不会真去妹妹那里拿东西,不过她看着妹妹生活得很幸福,想着爹爹也该放心了,当下不过笑着应了。
  
  她送走了忍冬,正准备回来把鸡轰进鸡舍再把院子打扫一番,却见院子里已经扫得干干净净了。
  
  无末扫过院子,洗了手后,已经把饭菜摆到石桌上。
  
  他见半夏回来,问了句:“走了?”
  
  半夏点头:“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无末想起刚才那个小姨子,皱了皱眉说:“她话真多。”
  
  分明是姐妹,同样是女人,怎么有人说起话就那么动听悦耳,恨不得让人天天听时时听,而有人怎么就那么惹人厌烦呢,无末在心里暗暗地想。
  
  不过他当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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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神庙的剑鸣声是越来越频繁了,街头老人们没事都提起这事,个个担心,觉得望族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时之间搞得人心惶惶。轮班值守神庙这件事,更是马虎不得了,族长召集了所有的男丁重新说了这事,叮嘱大家一定要万分小心,绝对不能让心存不轨的外人破坏了神庙。
  
  这一日,轮到无末去神庙值守,半夏特意让无末白天不要上山打猎,就在家里歇息。无末原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扛得住,可是见半夏执意如此,也只好听她的了——她的话总是对的,不是么。
  
  无末吃过晚饭走后,半夏一个人看着自家小院,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她先把鸡轰进鸡窝里,又打扫了院子,去鸡窝拾了鸡蛋。最近这群鸡中有两只母山鸡每天都能下一个,还有其他几只,两三天总是有一个的,于是半夏每天能收获三四个鸡蛋。她小心地把这些积攒起来放在一个无末编织的箩筐里。看着白白胖胖的鸡蛋一个挨一个,心里真是满足。
  
  忙完这些,又把屋子收拾一番,做了点针线活,半夏准备睡下了。
  
  前些日子,无末硬是要重新把家里的炕学着望族人重新修正了,这样半夏在晚上就有热乎乎的炕头可以睡了。
  
  可是如今半夏躺在这暖和的火炕上,心里还是觉得不够暖和,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翻来覆去好半响依然没有睡意,她叹了口气,将脸贴在无末常用的一件旧毛毡上。
  
  旧毛毡有半夏熟悉的味道,那是那个男人特有的阳刚味。半夏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着他的气息,心里踏实了许多。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成亲没多久,她却已经把他放到心里,拿不走放不下,有他的地方就有温暖就有踏实,便有家。
  
  没有了他,心里便缺了一块,家便不再是家。
  
  闻着熟悉的味道,半夏大脑渐渐迷糊起来,慢慢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因为一声悠远的狼嗥声从梦中醒来。
  
  揉着惺忪的睡眼,她望了望窗外,天还没亮呢,无末也没回来。
  
  起身披上衣服下炕,来到窗前,只见上古山如同一块巨大的阴云一样笼罩在窗前。就在这阴云中,有孤冷的狼嗥声传来。
  
  半夏皱了下眉头,上古山的狼成千上万,它们夜里自然也会对月嗥叫,可是倒从未听得这么真切过。看来眼前这只狼应该就在这附近,距离望族村并不远。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有狼夜半时分来到望族村外面?
  
  半夏想起无末在神庙守夜,顿时担忧不已。最近望族村异况频出,该不会今晚有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穿戴起来,推开门顶着寒风出门了。
  
  很快她便来到神庙前,远远的便看到庙门前站着几个人,她忙过去,却是守夜的几个,其中最高大最惹人注意的自然是她的无末。
  
  其他几个族人见她过来,都很是诧异,无末更是大皱其眉,赶紧握了握她的手,幸好,还不算凉——他是知道她怕冷的。
  
  就在这时,神庙里又传来一阵剑鸣之声,声音沉厚,低低地传出,却让人惊心。
  
  几个族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轻族人,就是那个叫厚炎的道:“又开始了……”
  
  随着剑鸣之声,不远的山上,又忽然起了一声狼嗥,那嗥叫孤冷而寂寞,远远传来,却奇异地和剑鸣之声遥相呼应。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种情景是他们没见过的。
  
  无末却仿佛若有所思,望着那狼嗥传来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夏看他有心事的样子,可是当着众人又不好问什么,便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这时候厚炎向大家提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狼叫,竟然和我们的剑鸣呼应。不如我们几个上山去看看?”
  
  无末听到这个,忙沉声阻止道:“不可!”
  
  众人没想到他这个平日一言不发的人竟忽然说出这话,都看向他。
  
  无末向大家解释说:“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是守候神庙,如果贸然上山去查探,一则夜晚山路难行,我们很难找到狼的踪迹,二则就怕有不轨之人趁虚而入。”
  
  无末这一说,其他人都纷纷醒悟过来:“对啊,那狼叫之声虽然奇怪,但明天我们禀告族长便是,可万万不能耽误了守候神庙的大事。”
  
  厚炎颇感意外地看了眼无末,又扫了眼无末身旁紧紧相靠的半夏,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倒是莽撞了。”
  
  当下半夏陪着众人一起守夜,一直等到天亮了,大家才各自散去,而半夏和无末也牵着手回家了。
  
  回到家里,关上屋门,半夏再也忍不住地问无末:“那只狼到底在叫什么,你听出了什么吗?”
  
  
        
第二十二章
  无末皱了下眉头,摇头说:“它没说什么,只是在夜晚感到躁动,所以起来嗥叫几声。”
  
  他停顿了下,才慢慢地说:“它是小黑。”
  
  半夏一听,吃了一惊:“你没听错?”
  
  无末点头:“没错。虽然分开了许多年,但小黑的嗥叫我是认得出来的。”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皱眉沉思片刻,才说道:“我听着那神庙的剑鸣,仿佛在呼唤什么……”
  
  半夏听着这个,也觉得奇怪了:“神庙在呼唤什么?总不至于在呼唤小黑吧?”
  
  无末再次摇头:“应该不是的。狼的嗅觉和感觉一向灵敏,小黑也许是听到了剑鸣之声,感觉到了异常,于是才夜半嗥叫吧。”
  
  半夏想想也是,便也不再问了,可是这半夜异常的响动,到底是让人担忧。
  
  无末明白半夏的担心,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有更深的担忧。上古山那么多只狼,为什么只有小黑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嗥叫?
  
  整整一个白天,无末做事总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到了晚上,眼看着身边的半夏睡着了,他依然无法入眠。
  
  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无末忽然心中一动。
  
  他的耳力一向不同寻常,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无末小心地起身,轻手轻脚不惊动身旁熟睡的半夏,披上衣服出门,刚打开茅屋,便只见月光如华地洒在院子里,而就在自家茅屋的篱笆墙外,一只通体黑色的野狼犹如剪影一般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等了自己许久。
  
  无末心中一震,轻轻关上屋门,慢慢来到篱笆墙前,蹲下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野狼。
  
  “小黑,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轻声问它。
  
  小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狼眼在月光下发出森森幽光,静静地望着无末。
  
  无末试图伸出手,想摸摸小黑的耳朵,可是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他知道狼类是非常有灵性的一种动物,如果自己摸了小黑,若是其他野狼在小黑身上闻到自己的味道,总是对小黑不好的。
  
  无末关切地问:“小黑,你是不是不舒服?”
  
  今晚的小黑看着和那一日威风凛凛站在半山腰的小黑截然不同,反倒有些像小时候所熟知的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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