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悲歌 作者:遗望·锦年(凤鸣轩2012.06.25完结)-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来找淳熙的。”舞阳的声音依旧冷清,即使是来找昔日的未婚夫,温柔的语气已经不覆。“主上睡下了,舞阳陛下这个时候来找主上有什么事情。”淙溯的声音也是比较清冷的,但是清冷的声音却满含着担心。只不过舞阳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雨怜那张沉静的脸,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
听见淙溯说淳熙睡下了,舞阳并不相信,她了解淳熙,现在这个时辰,虽然已经过了子时,但,她想淳熙并没有睡下,只是在做着什么事情。“那好,既然淳熙睡下了,那这个问题,淙溯,你就代淳熙回答吧。”
舞阳那一双墨色,隐隐有紫色光芒流转的瞳眸直直的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淙溯,“说吧,陛下,只要是淙溯知道的,一定告诉陛下。”虽然有那么一刻把眼前的舞阳当作是华章公主,但是,那毕竟是前世中的某一世了,不是他熟悉的华章公主。
“轩辕凌镜,是不是在临烨,在你们手里。”舞阳直入主题,别的多余的话也不说,淙溯先是一愣,犹豫了片刻,但也就是这片刻的犹豫,舞阳笃定了她的判断,轩辕凌镜现在人还在临烨,他们的手中。
“现在我需要他,淙溯,把轩辕凌镜交给我,”舞阳双手环胸,冷傲的看着犹豫不定的淙溯,她现在的确很需要轩辕凌镜,因为雨怜需要她。
在亮着灯火的寝殿里,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眼睛瞄向门外,然后丢下手中奏折,快步跑向外面,这个感觉,不会错的,是舞阳,是他的阳儿来了。
顺着感觉的方向,淳熙见到了舞阳,月余未见,她又长大了不少,“阳儿。”轻轻叫出声,怕惊扰了眼前的人儿,“主上。”淙溯回过身,舞阳越过淙溯欣长的身躯,见到了淳熙,淡淡的出声道:“轩辕凌镜,淳熙,我现在要把他带回风黎。”
还是那一副冷然的表情,淳熙听见舞阳是为了轩辕凌镜才来临烨的,心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她能来临烨,能见到他思念了许久的人儿,也心满意足了。
“我带你去见他,不过,想把他带回风黎,可没有那么简单。”淳熙朝舞阳微微一笑,往一个方向走去,舞阳不解的看了淙溯一眼,跟着淳熙走去。
虽然说是跟着,还不如说是被拉着,舞阳纤细的手腕被淳熙紧紧的抓在手里,都快到给她的手腕勒出一道红痕,“你轻点,淳熙,还有,你走慢点。”舞阳有些不满的说道,淳熙也觉察出了,放慢了脚步。
来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屋子,淳熙推开了门,昏暗的房间,一侧的床上,沉睡着一个欣长的身影,“淳熙,轩辕凌镜怎么了。”侧过头,舞阳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雨怜一直朝思暮想的轩辕凌镜。不过,她不能把这样的轩辕凌镜带回去。
“还不是拜你的封灵所赐。”淳熙走到床边,看着那一张阔别多年的面孔,“你这句话,莫不是想刺激我,让我把下在轩辕凌镜身上的封灵解除,好让他帮助你?”舞阳坐在桌边,微微一笑,又说:“那如此,就当我没来,不过,我也可以对雨怜说,轩辕凌镜现在在临烨很好,而且,忘记了她,好断了雨怜的想念。”
舞阳转身往外走去,银白的月光下,舞阳那一具娇小的身躯特别的醒目,“我走了,淳熙,后会无期。”默念了什么咒语,舞阳的身影消失在淳熙的眼前,后会,无期么,淳熙的嘴角微微上翘,相信,不会是后会无期。
第五卷 叛变卷 第四十一章:相思引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9 本章字数:3754
舞阳失望的回到了碧落宫,第二日的朝会,舞阳宣布休朝,独坐于碧落宫的屋顶,这会儿,风黎的天开始放晴,湛蓝的天空,不带一丝尘埃。
她不敢去霜尘宫,她怕见到雨怜那张失落的脸,原本,她对雨怜说一定会带回轩辕凌镜的,可是现在,她独自一人回到了碧落宫,躲在寝殿里谁也不见。侧头,离碧落宫不远的恢宏的宫殿就是霜尘宫,她想起了雨怜那一双望穿秋水的墨色瞳眸,她不敢看,因为她怕。
看着这安静的内殿,千穗、汀纤、倾瞳还有澜明渊都被她们暂时遣到外殿去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殿下,在想什么。”耳边,响起泞涎轻轻的声音,现在,她根本就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淳熙身边的人。
“你来做什么,看朕的笑话?”舞阳的声音极冷,虽然现在已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可是,在舞阳看来,还如冬天一般。“没事,就不能来么,舞阳陛下这话可太伤人心了。”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微眯着观察着舞阳的表情。
只见舞阳仰着头看着天,那一双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着他,泞涎只好放下手,坐到舞阳的身边,问道:“是不是主上惹你生气了,陛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这一次。”泞涎往舞阳身边靠了靠,亲密无间的模样看着就让外人嫉妒。
“那边是霜尘宫,泞涎,你知道霜尘宫是谁的寝宫么。”终于,舞阳开口了,问的却是一个人尽皆知的问题,“那还用说,当然是雨怜公主了。”泞涎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然后看向舞阳,问道:“雨怜公主怎么了。”虽然是带着关心的问题,在舞阳听来,却是分外的刺耳,怎么了?在心里冷笑一笑,敷衍的说道:“去问你主上就知道了。”随即起身,就要下去。
主上?忽然间,泞涎明白了,说:“是不是关于轩辕凌镜的事。”能和雨怜公主扯上关系的,也只有轩辕凌镜了,雨怜深爱轩辕凌镜,就像轩辕凌宣深爱宁芷琳公主一样,终于是明白了,舞阳回过身,嘴角带着冷笑,道:“你的好主上明知芷琳下了封灵在轩辕凌镜身上,也知道下了封灵的人离开风黎会是怎样的后果,他还强行把轩辕凌镜带到临烨,安置在他庆惜殿里,无非是想我用的血解开封灵,但是,雨怜爱轩辕凌镜……”
说着说着,舞阳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雨怜的那一双眼睛,看的她就心疼,那一双期盼轩辕凌镜回来的眼睛,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她咽不下这气,因为她不能看着雨怜再饱受这种相思之苦,泞涎看着舞阳那一双瞳眸,墨色的瞳眸,带着心疼和不甘,“陛下,在找主上谈谈,要不,带雨怜公主去……”
猛的回头,泞涎被舞阳那凌厉的眼神震慑住,呆坐着什么话也不说,“带雨怜去?泞涎,你想的真好,万一雨怜没见到轩辕凌镜,反倒成了淳熙要挟我的筹码,泞涎,我不是愚蠢的人,把自己的亲人送到目的不明的淳熙身边,到头来吃亏的必定是我,而且,还有个东西,我不能让淳熙知道。”
看了泞涎一眼,微微一笑,转瞬间消失在泞涎的眼前,虚无的空气中,飘来舞阳的一句话:“回去告诉淳熙,那具一直沉睡的身体,我不要了。”泞涎对着空气笑了笑,随即也消失在这通透的湛蓝天空下。
舞阳坐在床上,看着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床顶,舞阳深深叹了口气,想起昨晚见到轩辕凌镜那张沉睡的脸,心中冷冷一笑,她宁愿轩辕凌镜一辈子就这么沉睡下去,也不要见到雨怜陷入两难的境地。
“姐姐,你去了临烨,是么。”寝殿外,传来雨怜那孱弱的声音,许久未走出霜尘宫的雨怜,今儿个竟来奇迹般的来了碧落宫,想来还是因为轩辕凌镜的事情。“是啊,是去了临烨,雨怜,你是怎么知道的。”浅白色的裙角映入舞阳的眼中,“雨怜,你也该多出来走走,老是在霜尘宫中,也会闷出病的。”轻轻的温柔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很舒服。
被侍女搀扶的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是她长时间的思念烙下的病,相思病。相思,相思,无尽的相思,苦的是被折磨的相思者本人。“你退下吧,朕有话想和雨怜公主单独说。”挥手让雨怜身边的侍女退下,偌大的寝殿里,就只有舞阳和雨怜两个人。
相对而坐的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殿内的气氛骤然间变得压抑,雨怜玩弄着衣服,眼睛也不敢看舞阳。“姐姐,你见到了凌镜么,他人呢?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他?”带着欣喜的声音,刺痛了舞阳那一双耳,凌镜、凌镜,满脑子的轩辕凌镜……她就那么爱他么。
“他,我没有带回来,雨怜,你清楚下了封灵的人离开风黎的结果,轩辕凌镜现在在淳熙的庆惜殿里昏睡着,想让他醒来,除了带回风黎,就是用我的血解开下在轩辕凌镜身上的封灵,但是,雨怜,你也知道,解开轩辕凌镜封灵的后果是什么,这正是淳熙想看见的,雨怜,我不能因为这个而害了风黎。”带着歉意,舞阳微低着头看着雨怜,她知道雨怜听见这个会伤心,但是她必须说,因为泣血红梅承认的是淳熙,不是她宁舞阳,她有必要担心点。
半晌,舞阳也只看见雨怜低着头,却看不见雨怜那一滴一滴往下掉的泪水,五年了,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五岁岁,都没有见到轩辕凌镜一面,她心里的那份想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重。看着雨怜那副样子,舞阳看不下去,唤来那个侍女搀扶着雨怜回了霜尘宫。
空旷的殿内,舞阳大声喊了泞涎的名字,她知道泞涎没有离开碧落宫,“怎么了,陛下,找我有事?”舞阳斜眼看了泞涎一眼,转身走到梳妆台,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又从袖中拿出那把小巧的匕首,在泞涎的面前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殷红的血慢慢灌满了那个小瓷瓶,拿塞子塞上,丢给泞涎,道:“回去告诉淳熙,就说他赢了,记得把轩辕凌镜带来风黎,让雨怜见一面。”
泞涎拿着那小瓷瓶,抬眼看着舞阳那还在流血的手,道:“我来帮你上药吧。”泞涎把瓷瓶放进怀中,迈步就要帮舞阳包扎,“不用了,不敢劳烦泞涎大人,请回吧。”冰冷的拒绝了泞涎的好意,看也不看还在流血的手,任凭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洁白的地毯上,妖艳的如同腊梅在冬天里绽放。
“那,泞涎告退了。”双手抱拳,泞涎离开了舞阳的寝殿,带着那装着舞阳的血的瓷瓶快马加鞭的往临烨赶,他得告诉主上,轩辕凌镜可以苏醒了。见这寝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舞阳才抬手看着自己的手,一笑,匆忙之际,割的有些深了。不过,为了雨怜,这点小伤已经不算什么了,但愿,淳熙,能遵照她的话,在轩辕凌镜苏醒的之后,能让他来风黎见雨怜一面,哪怕是绝情的话,也行。
“殿下。”当舞阳准备找药来敷伤口的时候,澜明渊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是她的那几个侍女:千穗、汀纤、倾瞳。殿内的空气里,弥漫着血的腥味,澜明渊第一眼就看见了舞阳那流血不止的手,心泛着微微的疼痛。“殿下,为着二公主,您有必要这么做么。殿下,您也知道,封灵解除后,封灵后的记忆是没有的,有的也只是封灵前的记忆,殿下,难道您忘了,您为芷琳公主时,是怎么死的吗?”澜明渊的声音里有着不满。
“可是,我不能看着雨怜就这么一直消沉下去,明渊,我不是还有你们在么,不会有事的。”舞阳那坚定的话语中是对她们浓浓的信任,听着就让她们很感动,“好了,殿下,我来帮你包扎伤口吧。”澜明渊熟练的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瓷瓶,半跪在舞阳的身前,细细的为舞阳包扎伤口。
第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