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独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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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感觉顿时如荆棘般缠绕在李世民的心,可是,他还能後悔吗?
「子陵……你不能什麽也不吃……」
徐子陵动了动苍白的双唇,可半个音节也发不出。靠著唇形李世民只看到五个教他伤神欲绝的字词。
『你……杀了我吧……』
李世民无力地笑了:「我又怎舍得你死……?你明知的……」
汤盅被搁下,他将手里那匙子的汤含到口中,伸手一抱身前这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徐子陵,直接以自己的吻将清汤送进他嘴里。徐子陵的手毫无力道地捶打在自己身上,他激烈地想摆脱这种亲密的接触,奈何现在他根本运不起半点劲,身子像没有骨骼般酥软贴服地倒在李世民怀中,被他抱著、吻著,对比不懂情欲的自己李世民对於亲吻的事自然更加得心应手,他那舌头像已知道一个人最不堪一击的地方在什麽地方,轻轻一碰,就叫他不得不降服。一下子徐子陵只懂呆在那里,任由李世民的舌冲破他的齿贝,直入口腔,并与他的交缠起来。他不自觉地无声的嘶叫起来,却发出了彷如呼吁般诱惑的声音,感觉到那双将自己抱在怀中的臂弯更用力了,自己那瘦削的身子几乎都镶进他宽大的胸膛里。好不容易,那口汤终於被灌入食道,这下李世民才舍得将他放开。
气力像完全离开了他,那厚实的胸口成了他唯一的容身之处。徐子陵薄削的肩头上下起伏,急速而满是骇然的,在李世民怀中耸动著。其後李世民发觉他非是因为透不过气而全身抖颤,而是,晶莹的泪水一串串地自他的心房涌出。
徐子陵脸上几乎是没有表情的,不过是泪水不停不停地淌,再沾湿他的衣襟。手忙脚乱中李世民低下了头,温柔地将那划花他美丽的脸庞的泪痕都吻去。此等温柔的举动在徐子陵来说都等同折磨,那双唇纵是代表著再多的爱,也不过是一种自己不能理解的层面。
至於眼前这个他为什麽不爱自己,也是李世民不可理解的事。然而始终还是得不到渴求的爱,那他可以做什麽。
徐子陵那满面梨花的容貌与当天被自己压在身下时的冷静不其然地交叠在一起,那句教他胸口生痛的话,又油然而生。
──如果…你觉得………这真的是爱────
「子陵啊……」
──他实在不知道。
一直以来他就只知道与徐子陵之间的情感是微妙至极的,得不到,自然而然就朝著征占与强攻的方向。然而什麽谓之得到,李世民却一点不知道。更甚就是,他连那到底是不是爱也不知道。
那不是爱,於是,上次子陵在他怀中,他就不敢吻下去。
於是,当寇仲遍体鳞伤地躺在他身下时,他不敢空出一秒钟去让自己知道他的心实是还会懂得抽痛。
绑住他们、禁锢他们、总之不要让他们走。一个人在需要爱的时候可做到什麽程度?也许,李世民就是要去验证。
他已失去身为一个君主的人格及尊严,绝不言败,为了得到他一直渴求著的被爱的感觉,他要是变得再卑微无耻,也是甘愿。
这就是「爱」了吧?
无奈,除了这种低劣的法子外他已想不到什麽别的。
──事实上,他是多麽的无助。
他无法从徐子陵身上得到爱,比之寇仲亦然。事实上寇仲对他而言又是什麽人?同是对他萌生起一种不可解释的爱意,那种爱,却复杂而不可理喻。他爱得暴烈、强横、血肉淋漓,同时也是温柔,也是溺爱。
这也是爱吗?
他知道该点头,却害怕承认。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诡异且叫人作呕的腥气旋即扑面而来。黑暗中一个卷曲著的躯体躺在书桌之上,下肢自然垂下。李世民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那张疲惫的脸孔马上又反射性地板了起来。关起门,那股不知是血腥还是精腥的味道便更是浓烈。
将从外面带进来的油灯放寇仲脸前,微弱的火光像舞娘般妖艳地舞动著,打在寇仲的睡颜上便显出一种魅惑的感觉。火光照得他的轮廓很是分明,在平稳而深长的呼吸起伏下改变著明暗。那双剑眉使他显得霸气依旧,但是此际双眼合上了,也就少了半点倔强与刚烈。然而那双嘴唇却是伤痕累累的,甚至沾著一些淫秽的白液。望著这那张英俊、淫荡、肮脏、颓然而劳累不堪的熟睡了的脸,李世民忽然淡淡地说:「寇仲,不要装睡了。」
那束正要呼出的空气突然中断。
一只在他身上游走起来的手逼他睁开了眼睛,过近的火光刺痛了他双眼,又逼他眯起眼来。然後身体被翻转,牵动起他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男人的骄傲已成了寇仲被侮辱的把柄,那东西被系得十分复杂的麻绳前前後後绑了数十重,以至悬在那里长久不能放松,甚至是每个琐碎如步行的动作也叫他欲生欲死。铜环子紧紧的束缚住欲望,不能泄欲的煎熬快要让他发狂了,浑身酥软的无力感更是使他濒临崩溃。
寇仲身上挂著破烂的衣服,他半睁著眼,眼神里纵带著憎恨,也是毫无杀伤力那种。被凌虐过无数遍的身子满布著不同的伤痕,吻痕、鞭痕、齿痕、至及烙印,完完好好的将他包围起来。被拉扯得红肿的乳首在火光下变得十分诱惑,李世民几乎是生起要低下头、将其咬下的冲动。联想到只要稍加用力这副身子便会相应地作出痛苦的挣扎,李世民只觉自己身下那东西便不自觉地苏醒过来。
烧起了,欲望,马上又被这副卑贱的躯体惹起。
那手终於来到寇仲双腿之间,毫不费力的,马上就使那极度敏感的地方萌动起来,虽然这身体已被玩弄过无数遍,可是随著禁欲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一趟被触碰,触觉竟却越发敏感。眼看著身体一天比一天淫荡……到底为什麽………会来到这种地步………?!
寇仲低哼一声,歇斯底里地叫道:「畜生……不要碰我……」
「怎麽还不妥协?」那手更是猖狂地捏压起来了,李世民他人坐在边上,脸上一副泰然的,语气就像在谈诗书易礼般波纹不动:「我看你早就受不了……怎麽……还不肯认输………」
认输吧……寇仲……只要你一认输──
──那我,就马上投降。
这一项是李世民默许的。多麽希望寇仲会点下头,然後此等叫他自己也反感的暴虐便可终止。无奈寇仲闻言只勉强地勾了个笑,无力地吐了声「废话……」。
话未说完,只觉下身那铜环被暴烈地抽扯起来,欲望亦随之被带动。满是伤痕的唇再度被自己用力咬上,痛感与腥味对寇仲来说经已是熟悉得很,以至,失去了它们的功效。
「呜……嗯啊………」
李世民跨住寇仲,另一只手已挤进麻绳与身体间的空隙中,一拉动,绳索顺理成章地收紧了,身下的寇仲随即大幅度的动弹起来。绳子几乎要陷到皮肉里了,顶头在挤压下变得更饱硕,李世民恶意地在上头弹了一记,一声痛苦而快慰的呻吟马上脱口而出。
「呜啊───!!」
「要泄出来了……好想射吧?」眼看寇仲在怀中这狭小的空间里激烈地翻腾著,李世民故作难为地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和了。他以指尖轻轻揉按著手中这股烫热的顶端,缓慢地打圈……另一只手兜住了底下被麻绳扎得隆隆鼓起的果实,以修长的手指在那把弄、穿梭,偶一拉动绳索,寇仲随即就全身激灵,而後那话儿变得更肿胀更难熬。
「不………」
「寇仲……你又何必辛苦自己?一句话而已……只要求我一句……我马上让你解放………」
「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求你……!!」
「你想死,我就是不让你死!」李世民悻悻然地说:「这环子一定要我以独特手法才能解开……乱解的话只会……变成这样子啊!!」
说罢他捏著环子胡乱一转,环子倏然收缩,一阵锥心的痛应声涌遍全身──
朔月独殇(35)
寇仲当下痛得痉挛起来。
「呜唔!!!」
「舒服吧?寇仲。」
不可控制的泪水已经在他眼里打转,寇仲努力的想缩起身子却无奈不能用劲,双手软软地抵住李世民的胸膛,忙迭之间,竟成了某种略带催情的挑逗。李世民的衣领在混乱中被自己扯开,一直而下露出精干的身躯。李世民乾脆把腰带也解下了,衣物掉落,欲火已在两腿之间形象起来。此时快感已冲昏了彼此的头脑,寇仲嘶叫著、呐喊著,渐次声音沙哑。他但觉自己已不再属於自己了,身体的控制权全都在李世民手里,他只得顺著欲望去迎合……去取悦……那能让自己舒畅的东西………
──堕落竟是那麽容易。
「啊……不………」
酥心蚀骨的声线直入李世民耳窝里,迅地他有种想融掉的感觉,有那麽一瞬间,他那份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爱浮现了。
他忘了他一直爱著的徐子陵,眼前心中,就只剩下这既是满是利刺却也楚楚可怜的寇仲。
──这就是爱吧?
告诉他,找人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不是爱──!
「寇仲……仲………」
他放开了寇仲,扳开那抖颤著双腿,以自己蓄势待发的昂扬贯穿了他──
「呜啊啊啊!!!」
寇仲旋即眼前一黑,其後是身子激烈的被晃动。他已分不清痛与快有何分别了,身体一方面接收到疼痛的感知,一方面却乐在其中。他但觉理智要被撕成两边了……不,不是理智,他的理智早就烟消云散。被撕开的,是他的身体……亦是他的……心……
长时间的交欢让他学懂了如何从痛感中找到快乐,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想沉溺下去的念头……好痛……好想要………
「啊……啊……啊………」
腰身自然地跟著那晃动的节奏摇动起来,李世民挽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到自己怀中,沉声地喊著他的名字,如是跟他说:「仲……我可让你快乐的………」
那沉厚的声音,是多麽的叫人想沉醉下去。
不……寇仲………
不要……不能这样………
「李…李世民………」
寇仲的体内很腻、很热……紧紧的包裹著自己,但那种感觉已经不同於当初了。清楚感到那本是窄狭的地方现在已被硬生生的撑开,内壁满是不同东西施予的伤痕。这些伤痕让李世民记起了什麽东西曾经伤害过身下这可怜的孩子,再残忍再狠辣也好,都……出自自己这双手……
无法狠狠释放的灼热在寇仲下身累积起来,李世民小幅度地调整了环子,透明的黏液当下自顶端的小孔挤出,沾湿了李世民的指尖。寇仲渐渐表现出昏厥的状态,吟叫的声音已变得如绝望般微弱,喘息更是急速了,一双眼半睁半闭的,已看不到任何东西。他身为王者的气魄都已被李世民剥夺了,那种光华,已渐地在黯然的淫乱当中褪色,被情欲所取缔。寇仲他人将随著他身上光华的灭亡而逝去,连带他的爱,一同被杀死。
而杀死这份爱的凶手……是自己……正是自己……
……不……
李世民下意识更用力地摆动腰身,想要让寇仲苏醒过来。「叫啊寇仲!!给我叫……给我叫!!」他如是吼道。整个人都乱了,然後寇仲的呻吟就只剩下无声的唇形,随著李世民抽挺腰身作出最後一记的顶送,他便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之内。
书房内再无声音,只有浅浅的喘息声。发泄过後的李世民重拾了冷静,他从寇仲体内退了出来,拉了把椅子,静静地坐了好久。就这样双眼望著那躺在桌上奄奄一息的人儿,忽然,他居然觉得很平静。
他忆起了上次他与寇仲在宫中温泉所度过宁静的片刻。他将睡著了的躯体抱在怀中,就是这样的寇仲才真真正正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