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独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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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怀抱再不陌生了。同样是那种比女人更为厚实的温热,那种男人身体上独有的味道……也不知勾引他的是否男人所为之骄傲的挺热,倒在跋锋寒的怀抱里寇仲只觉得有点无力,甚至是有点安心,然後,他就这样放松了身子。
习惯是很可怕的事。一旦习惯了,最不可承受的事也变成等閒。
那属於男人的手缓缓的在身上游走,在他赤裸的肌肤上遗下一道道毛躁的感觉,那感觉瞬间就变成了诱惑,使寇仲不自觉地顺从起来,彷如条件反射一般渴求著更激烈的虐待。
那抱著他的人到底是李世民还是跋锋寒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要那是一个能让他满足的男人。……这种想法是何时建立的?为什麽他可以低贱得对於跋锋寒这个兄弟的身体也生出了欲望?寇仲努力的想,最後还是放弃了,他根本就已不是寇仲,还为何要执著於此等事情上。
还说什麽深爱著子陵……他到底……还哪来那样的资格。
反正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也没差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麽关系。
寇仲把心一横,伸出手回抱跋锋寒雄壮的身躯,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寇仲嘴里有著一种腥臊的味道,一丝丝的,似有若无地乘著两舌的交缠送到跋锋寒嘴里。那味道有若麻药般将跋锋寒昏迷了,他脑内只剩下一片空白,馀下的举动就只靠身为一个男人的欲望去驱使。他连消带打的闯进了寇仲的口腔里,疯狂地吸啜他口中的味道,顺理成章地,他的理智只有变得更为昏沉,取而代之的便是兽性。他疯狂地吻著,又温柔地吻著,里头包含著对寇仲的怜爱及对他那种无所谓的不满。跋锋寒那种一会掠夺、一会爱溺的行为对寇仲来说却已很熟悉,他甚至,能从中找到属於李世民的感觉。
──至今,李世民的身影也没有淡去,哪怕是那麽的一丁点。
他心里恨著他,但他的躯体,却已是完完好好的为他所俘获。极端的情感让寇仲无所适从,对著李世民这个人时他已完全失去自主力,心智与肉体也处於不受控制的状态,那除了被动的性爱外还有什麽是最直接而真实的?
他的一切,就只有在他占有自己、贯穿自己时,自己才能真切的了解。
这就是那段日子以来寇仲知道的唯一一件事。
於是他以对待李世民的方法去回应他的跋锋寒,顺从地张开口,侧著头让他的吻陷得更深。李世民欢喜他做的事,每个男人也势必会喜欢吧。
他导著跋锋寒的手环过自己的腰,并由得他在那儿抚摸,而自己,则开始给他解开身上烦琐的衣服……
「呜!」
这下子倒让跋锋寒吓了一跳,他怔了怔,马上甩开寇仲退至数步之後。
他望著被自己吻得有点呆滞的寇仲,那双红肿而诱人的唇正是罪证,诉说著自己刚才到底做出了什麽不能想像的举动……
他──他到底在做什麽了!!!
眼前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也是子陵的生死莫逆,为什麽他竟可对这遍体鳞伤的他最出如此荒诞的事!!但……身为当时人的寇仲却……一点反感的表现也欠奉……
此时的寇仲可以说是绝对的迎合了,光看那双迷离的眸子和那依顺的身体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处身情欲的状态。少帅当日雄姿英发的风采已经不再复见,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彷佛就如寇仲所言,他──已经再不是「寇仲」这个人。
「寇仲……为什麽要这样……!」
「没有关系的,老跋……你可以再用力点……」寇仲有点自嘲地打笑道:「平时李世民也没你一半的温柔呢,你这样子我会不习惯的啊……还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呕心得连你看了也倒胃口、一点也不想碰?」
跋锋寒惊心动魄地站在原地。看来李世民的暴虐不只伤到寇仲的身体,更甚者,是他的灵魂……
李世民把寇仲的灵魂硬生生的打碎了,他的身体,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伤痕累累的躯壳,是一个空的器皿,里头并无一物。
跋锋寒生出了一种寇仲此生也无法复原的预感,既然没了灵魂,他的生活也将会是行尸走肉……
与其这样……倒不如………
──杀了他。
「对,我是多麽的想死啊。」
寇仲倒已在他动手前先发制人地洞悉了他的想法,就单凭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以及自己对死的觉悟。
这次是他主动上前抱住了跋锋寒,并将他按在床上。寇仲的床有一股很浓烈的腐血味,跋锋寒在那床单上看见一片凌乱的血迹。寇仲也不当那是一回事,就这样在他身旁躺下,与他缠绵起来。
那一刻钟的时候跋锋寒脑里是完全空白的。他任由那双习惯爱抚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衣物,然後被那个身为的兄弟的寇仲跨住。寇仲扣著环子那处已微微的抬起了头,他的身体是多麽的敏感,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让他兴奋起来……
「老跋……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寇仲执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抚摸,眼睛却不是望著他,而是失神的固定在床的一角。他的手法已纯熟得像个妓女,所带过之处都是一个人最敏感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偏偏有著最多的伤口。轻轻一触,他就低声的吟叫起来。这种诱惑的声音落到跋锋寒耳里後他还哪里存有什麽把持的能力?
「嗯……啊………」
他但觉自己也回不了头了。
他就由得自己的脑海继续空白,然後顺应著寇仲动作的驱势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寇仲的体温赤裸裸的透过皮肤传到自己心里,身体虽是温热,跋锋寒却感觉到当中的一种冰冷。他下意识想要给这身体更多的温暖,也就将他抱更紧。手里的动作已经变成了主动,他温柔的爱抚著寇仲那满布伤痕的身驱,有那麽一点妄想著想在这之上以自己的气息去取代李世民所遗留下的一切。双手来到他的股间,轻轻往两边分开他的双腿,那红肿而满是伤痕的下体让跋锋寒生起怜恤的同时,也让他有种想要向他施暴的冲动。
而寇仲,却是那麽的逆来顺受。
跋锋寒的昂扬比李世民的还要来得雄伟。在自己一连串的诱导下他已在理智的边缘失足。这,似乎也是自己最大的本事。
取悦别的男人……让他们得到情欲上的快慰。
『寇仲……这种腻人的声音准是在邀请我狠狠的、狠狠的把你贯穿吧……』
『不要否认了……你那双眼……分明就是告诉我你经已沉沦了……』
『寇仲……别动得那麽快,你想让我更舒服对吧………』
『贱货……寇仲你这贱货……!!』
是他自己……分明就是他自己在勾引别人!!!
「呜……啊…啊…啊………」
那刚愈合的地方又再被撑开,在跋锋寒有规律的摆动下寇仲渐渐记起了李世民对待他的行为。男人的性器放到自己里面去了根本就毫无分别,反正……自己也已经是干到没有了知觉。
──这样的一个人,生存著还有什麽意义。
「老跋,你该杀了我。你真是该杀了我!我──根本下不了手杀掉自己……」
他就是一直仗著自己对子陵的爱而苟且偷生吧?一天到晚存著要跟子陵告白的思想,以为这可以掩饰李世民自己身上施下的侮辱……哼,你以为你真的有资格跟子陵说「我爱你」吗?连那贱视的目光,鄙夷的语气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你瞧你这是什麽模样?你说,你配得上子陵吗?』
或者他的爱就如李世民所想的一样,根本就低贱得像泥巴……
真受不了……
或许……李世民的怀抱才是他应该处身的地方。不论那里让他如何疼痛、让他如何不安及难耐。说到底,他的身心都已经习惯那样的折磨了。一下子让他在飞,他也已经不懂怎样去抖动翅膀。
他──已经对李世民产生了不能摆脱的依恋。
不认不认,还须认。
跋锋寒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欢爱之中。他疯狂地在寇仲身上烙下吻痕,就如李世民一样,在他体内用力地抽插,然而却多了一份温柔。
此时此刻,寇仲只是想冷笑。
在热烫的精液释进体内那一刻,他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
快乐吗?不是。有趣吗?也不是。那有什麽是可笑的?
──自然是自己。
完事後跋锋寒十分体贴地让他躺著,并绞了毛巾来给他洗了把脸。後来便也躺到床上轻轻地抱著寇仲,给他最大的安慰。这些举动对寇仲来说都是可笑的,除了那次在温泉的交欢外,性爱对寇仲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享受的性质,又何来这种温柔的後事处理。
「寇仲,对不起。」跋锋寒一边扫著他乌亮而凌乱的头发,一边自责地说:「我……我会对我所做过的事负责任的。」
倒是寇仲仍是那麽一副爱理不理:「你要负什麽责任?我又不是女人。」
跋锋寒从寇仲脸上看到了苦涩之色,他摇了摇头,眼里那七乱八杂的神色都已变成了疼溺:「活下去,你要为著你爱的人好好爱惜自己,活下去。」
「这根本说不过去。」寇仲沉声地说:「我的心爱著子陵,但我的身体……却爱上了李世民。」
而两者,他也没有「为他们而活」的籍口。
他不能利用对子陵的爱而苟延残喘下去,也不能为了李世民给他的欢愉而存在。
他已经是个多馀的人。
「那只是你的幻觉吧,不过是那东西……让你有那样的想法。」目光瞄了瞄寇仲胯间那环子,看见寇仲那儿因著情欲而膨胀,却无法解决,视线便像碰到刺般缩了回来:「抱歉……我没有想到你不能……还要对你干出那样的事……」
「没有关系,反正早就习惯了。」
「仲,放心吧……一定有办法把它解下的。」
「别干没用的事了,老跋。就算那东西根本不存在,我的身体,也的而且确会被李世民永远的禁锢著……」
李世民他……早已经在自己身上扣上一个无形的枷锁。
跋锋寒叹了口气。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待子陵身体好了点我就会让他来见你──」
「──不可!!!」
寇仲的决绝让跋锋寒微微吓了一跳。
想必……他是不想让他心爱的子陵看到他现在这模样吧……
爱,到底是何样微妙的事情啊……
最後跋锋寒只能这样说:「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要让他来见见你。」他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他真的爱你,则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止他来见你了。」
朔月独殇(44)
那场性爱根本是可有可无,甚至是不存在的。跋锋寒知道自己在某程度上是被寇仲利用了,表面上好像是自己得到好处,事实上,寇仲只当他是李世民的替身。
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只有李世民会对他做那样的事,那种欲拒还迎的反应都是该对李世民而做的,两人缠绵的那一刻寇仲并没有把他看作跋锋寒,他知道的,在他眼里,无论是当天在天策府羞辱他的还是上次在多情窝里跟他亲热的都只不过是同一个人。
寇仲本人对此并无特别放於心上,看见跋锋寒端著中饭进来时也装得像个没事人般绽开灿烂的笑容,这倒叫跋锋寒更为担忧。菜肴被放下後寇仲便赶快起筷,大快朵颐豪吃起来,看上去真的已经放开胸怀。
跋锋寒说:「我今早看过子陵,他已经可以下床了。」
「是吗?」寇仲乍喜到:「你办事我放心啦。有你照顾他我还有什麽话好说?呵!这个红烧肉真好吃……」
跋锋寒看著寇仲这开朗得有点离谱的举动,心胸本有万般要开解他的说话也无从插口,最终只是沉声地溜出「寇仲……」一声,便无下文。
「嘻,老跋你有没有搞错?怎可以有肴无酒哇?下次要带两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