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作者:法:罗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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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披索来表扬你的魅力的人”
“住口”她跳起来用手捂住耳朵,“住口一一一我不要再
听了!”
他却像豹子似的一跃而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两手拉
到身后。
“你乖乖给我听完!你以为我听人家把你的事流传。
我的感觉怎么样?你那个教你用刀的朋友,那个古麦特,
他并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你多么高明。事实上他和一
个朋友在听见你杀费达明后,还曾回去找你。我的天!”他
狠狠的咒骂着,她则因为害怕和痛楚叫了起来,“你为什么
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实话?你还瞒了多少这一类的事?”
她突然把头向后一甩,眼中虽然满是泪水,却似能灼
灼如烈火的盯着他。
“难道你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某一些可怕、邪恶到你
自己都不敢去想也不愿想的事?你无权判我的罪,你不是
女人、你不能了解女人被逼到那种程度所感觉到的羞辱,
你绝不可能了解那种感觉,被人像动物似的展示着,他要
我脱掉衣服一一一我不肯,我做不到,他就开始打我,并且
撕我的衣服,同时却有很多人把钱丢过来一一我气疯
了,我记得我有一把刀,抽出来就往他的脖子刺过去。我
不记得那是怎么回事了,只听见他可怕的惨叫,然后大量
的血喷得到处都是!”
她的声音变成一种受酷刑时才发出的尖叫,她不曾察
觉斯迪已放开她,正定定的凝视着她,棕色的皮肤下一片
惨白:“珍妮。”
她以为他又要抓住她,不禁本能的后退,双跟警恐的
大睁着:“不,你不要碰我,我很脏,不是吗?我堕落,许
多男人蹂躏过我,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对不对?虽然
这些都并不是我的错一一一因为虽然我想死,可是我却还活
着一一一也因为你想亲自摧毁我,那是他们办不到的事,可
是你却真的能办到,你知道为什么,对不对,斯迪?”
“闭嘴!可恶的人一一一你想干什么?让我对你自己做
的事感到愧疚?”
“住口”她尖声嚷道,整个人因激动而痛楚,“任何人
都会在鞭打、饥饿和折磨下做尽任何事,只求活命,难道
你连这种人性都没有?你尝过反正已豁出去了,所以即使
被迫去做你想都不敢想的事,也毫无感觉的去做的滋味
吗?我只是一个躯体而已,一样可以被使用、可以被转卖
的事物,我的内心已经枯干死透一一一因为你已经死了,我
不再关心发生到我这具躯体的任何事一一一因为我爱你,而
他们杀了你,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她任由泪珠串串跌
落,同时却疯狂的笑着。“我那时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像一
道无望的符咒般锁压住自己,我说:“没有关系一一没有
关系一一一一切都没有关系了——”
“你太激劝了,你有什么理由哭呢?”她突然已在他的
怀中,发现他的双臂像铁钳似的圈住她,拉着她贴近他的
身体。她无助的哭着,把他的衬衫都弄湿了一大块。
“听我说,”他的声音怪怪的,没什么表情:“古麦特已
经死了,说那种话的人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斯迪!”她想挣脱他的手臂围成的圈子,可是他压得
很紧,逼她把脸贴在他肩上。
“我在奥利拉巴找到这些一直给我们麻烦的游击队,
你的这位古麦特说出了你的事,他告诉我他们住在那里,
这些粗心的傻瓜。我在一条黑巷子中等他,)他们却是三个
人同行,比我预料中多了两个,但我那时根本不在乎——
想到你总能使我忘记一切该小心的事!那可真是一场大搏
斗,他们还以为我要抢他们的钱呢,这些混帐东西!”
“不要一一一再说了!”她低声说道,“我不要听!”
他却凶起来:“为什么?你不想知道有人怎样替你报仇
吗?不想知道我至少有那份气概去杀掉你的众多情人之一
吗?另外两个都醉得太容易解决了,只有古麦特,这家伙
是个好手!他擅长使用的刀替我带来那使你好奇的新伤
口!不过我的刀比他更好,那两个必须早早宰掉,免得引
来闲人,可是古麦特却要好好整他,我告诉他我找他麻烦
的原因;他像狮子一样的反攻,却也是默默的打,好象他
早已料到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似的!”
“后来你还是将他杀死了,鞍袋中的刀就是他的”
“我想你或许会想留着当纪念品,宝贝。”
她非常平静的说:“噢,上帝!”一种残酷的笑声在她喉
间回荡。
“我知道这是愚蠢又冒险的事,我只负责探听这些反
游击队窝藏的地方,以及他们要到那里去,结果我们还是
设下小小的埋伏,我的肩部因此中弹,不过很值得,他们
全被消灭了。”
她似没听见他的话,迳自对自己小声说:“你为了我而
杀掉他!可怜的麦特,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没喝醉
时,总是护着我,不让费达明欺负我。”他的手臂又因愤怒
而绷紧了,她沙哑的声音低问道:“为什么?斯迪,你何必
费这种力气?反正你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永远也不可能
忘掉我的过去,即使你曾经关心过我,现在也不再有了,
所以,你何必费这番力气?”
“你以为我来干什么?不错,我一件也忘不了——自
从你回来,它们就像毒蛇一样日夜啃噬着我!可是,不管
这一切,我还想要你——你已变成一种毒药、变成一种我
除之不去的绝症,我想惩罚你,可是我同时也渴望你!”他
的声音渐渐嘶哑,他的手缓缓移到背后抓住她的头发。“我
想念你在我手下颤动的感觉,想摸你如丝的长发,想听你
低沉的叫喊,也想把自己深深埋进你里面,我从没碰过像
你这样能满足我却也同样折磨着我的人。”老天爷,女人
哪,难道这样还不够吗?除了我也想从你那里得到的东西
外,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又开始低声的哭泣,并用握拳的手疯疯的打他。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你把我说得像你的情妇,不
是你的妻了!”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抱起了她:“这有什么不同?换个
胃口不好吗”如果你要觉得自己是人家的妻子,最好开始
学习,至少有一样你已经很拿手了。”
“噢——”她冒火地大叫,他却笑起来。
“你要老沙认为我连妻子都驾驭不了吗?再说,珍妮
呀,我们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相处得最好,所以为何不多
加利用呢?”
他绝称不上温柔的把她扔在床上,随即压上去,双眼
中燃着热情、憎恨和欲望等等一切交杂不清的火炙的灼灼
瞪着她,一直到她的挣扎如他预期的停止了——仍然哭泣
着的她伸手缠住他的颈项。
珍妮刚一醒来就有了第六感似的伸手向旁边摸索,两
手皆空。她半坐起身,眼睛为阻挡流泄在屋内的刺眼阳光
而眯着。
“他到那里去了?时间不早,他大概是出去了,待会
儿就会来叫醒我。”虽然她努力以这种乐观的想法来安慰自
己,可是一种根深蒂固的预感却使她恐惧而全身僵冷。
玛丽轻敲门进来时;珍妮看见她大睁的眼和严肃的脸
色,不必看她手上抓着的字条,心中那份最坏的恐惧就已
得到证实了。
“对不起,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我一大早就必须离开
了——该怪战争不对!我们可能要很久才会再从这条路上
经过。”
他何必多此一举写这两行字?珍妮狂乱的想,他就不
能让我自己来下结论?
昨夜那惨痛的记忆再度回到脑中,她用手蒙住脸,不
知是该恨他还是恨自己。多残忍的人!多不公平一也多
个讲理呀!他还认为他既不肯原谅她也无法忘掉她过去,
他竟把一切都怪到她身上,也不想想最初其实是他错呀!
噢,上帝,她该怎么办?她突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任
何伤害了,而只要她不拒绝,他会继续不断的伤害她的感
情、利用她的身体,永无休止。其实她在他眼里也就是那
样吧,一具供他利用的躯体。她自嘲的想,他当然是何乐
而不为呀!毕竟是她自己追到这里,逼他接受自己的。
他从没有说过爱她的话,在这方面他至少是诚实的!
而且他自始就表示不会要求她尽婚姻的义务!所以这一向
根本就只有我自己在乎一切,是我把心给了他,他只是因
为答应了他的祖父才娶我!其实,把他跟一个他显然并不
需要的妻子绊在一起,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玛丽端来夫人的早餐时,发现夫人正抱头大哭。她同
情的踮着脚尖离开,多可怜呀,才相处了一夜的爱人就要
被战争拉开!她真希望先生能赶快回来,让夫人能早日开
怀而笑。
摩斯迪此刻正奋力的向护着朴布拉省的群山而去,虽
然他比预定的时间更早赶上他的部队,但人却觉得非常的
累,情绪更是不佳。
上回替他送信给珍妮的马洛恩来找他,掀着嘴笑说: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他眨眨眼。“如果我有你那种太太,
我一定不太可能挣得开她的怀抱。”
他们因为长时间相处而有极亲密的感情,斯迪只懒怠
的咧咧嘴。”我不是来了吗?走吧,咱们还有一个多星期的
路好赶的呢!”
这支特遣队的成员大都是游击队出身、熟识山里每
条小径的硬汉,艾维特上尉之所以获选为领队,也是因
他对他们现在即将去造访的这座监狱极为熟悉。
这是官方的任务,所以他们都穿制服,且的是要取得
该地的银矿,以便换钱支付华瑞兹派的军队,以及仍从边
境潮涌而来的军火枪械。
狄雅士将军已将过程详细说明,这是官方正式的没收
行动;银矿的主人早已远逃国外,留下一小撮军队和监狱
的守卫在保护他们的利益。银矿现在己归国有,而所谓国
家就是华瑞兹总统。
他们已以这种方式轻易拿下多处银矿,这一座则盘据
在俯视朴布拉市的山中,占有它不仅能供狄雅上的军队,
而且可以不再运往给拉克路士去支持皇家军队。
他们避开公路和常用的小路,采取山羊才走的险径,
困难的往上攀爬,有些人喃喃的说,这岂不又像在打游击
了。因为他们即将载运白银回去,所以尽量轻装而行,两
个人才带一个水壶,食物也不多,有时还必须摘食野果。
愈深入山中,空气也愈冷和稀薄,有时还有既潮又冻
的雾,使他们的制服也湿淋淋的。幸好帝国军队忙着守卫
麦西米伦仅剩的四个大城市,没有余力巡逻这偏远地区,
雾也帮忙掩饰他们的行踪。他们照顾马匹比自己还用心,
失去一匹马可能就代表那位骑者的灾难和死亡。他们珍惜
睡眠的一点时间,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马鞍上。愈早到目
的地就能愈早回去。
摩斯迪发现自从匆匆离开农场后,常有心不在焉的情
况出现,这是以前很少有的现象。他生气的告诉自己,这
种心事重重会变成一种执迷不悟呢!他妈的,为什么珍妮
总是随时在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
为什么他竟为离开她而觉得有些罪恶感呢?他记得那
早仍在睡梦中的她——眼脸仍因他造成的哭泣红肿着,长
发纠结的横过她脸上。他没有时间多写,也没心情多做解
释,更害怕面对她醒后的眼泪和指责。所以他扔下仍在睡
梦中的她走了,而现在却无法将她自心中除去。
过去已经被复仇追上了,斯迪冷冷的想,先是她的,
现在该他了。他想起这座监狱,纯然的恨意充满了全身,
不知那个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