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王-第2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东伸了个懒腰,道:“左右现在闲来无事,咱们一起进去看看吧,你不觉得,这深山老林之内,到处都是湿辘辘的,偏偏这山洞之内干燥的离谱,有些奇怪啊!”
听邵东这么一说,田若轩也有些反应过来了,的确如此,山洞之内干燥的有些异常,洞内洞外不过一步之遥,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感觉,着实怪异,可是她的性子极其的冷淡,对于外界的事情可以做到丝毫不关心,就算明知道这里怪异,也不可能会去一探究竟。
一个人的个性,可以注定许多的事情,田若轩性子淡然可以不去,但是邵东却不然,他的性格之中,充满着冒险精神,这,就简介的注定了他这辈子不可能安分守己。
眼见田若轩有坐着的趋势,邵东立马一把拉住她,道:“别啊,我害怕,咱们一起进去!”说完那,不由分说的拉着田若轩就朝里面走去。
田若轩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自己被邵东牵着的玉手,很想一下子甩开,却偏偏鬼使神差的很享受这个感觉,这,莫非就是爱情?不,绝对不可能,我和这毛头小子没有半分关系,况且,还大他那么多。
田若轩心中的踌躇,邵东自然不知道,现在的他,只想弄清楚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去打探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却骇然的发现,没有先天境界的实力,想要从这深渊之内跃上去,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两个人实力未复,想要出去,却是不能,既然走不了,在山洞之中又无聊,邵东自然就想找些乐子了。
整个山洞蜿蜒曲折,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看起来似天然形成一般,好在两人都是先天高手,在黑暗之中视物却也并非难事。
随着两人逐渐朝里面走去,却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面的东西,比如说,洞壁之上的打斗痕迹,以及倒在通道之内的骨头。
“这洞果然不简单,看来,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械斗啊!”走入洞穴入口不过两百米的距离,四周墙壁之上的痕迹越发的多,而且地上所躺着的尸骨,也逐渐的堆积起来,微微一碰,那些尸骨便化成粉末,显然年代已经十分久远。
邵东没有停留,依旧拉着田若轩朝里面走去,一路之上,打斗痕迹多的更是离谱,而尸骨也随之增多,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些尸骨,只要有一丝清风拂过,立马就会化为粉碎,让两人就算想要猜测这些尸身的来源都无从下手。
只能继续朝里面走去,很快,两人就走完通道,进入到了山腹之内。
整个山腹,仿佛被人从里面强行给掏空了一般,空间大的离谱,从这里朝上望去,高度不下百米,纵横面积约有两公里左右。
里面那白森森的骨头完全可以说是堆积如山,入眼到处都是脸面不觉的尸骨,整个空间之内,充满着一种阴森可怖的气息。
邵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心中好不颤抖,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让尸身堆积这么多?就算是当年白起坑杀四十万大军,怕也不过如此吧。
念及这几个月的时间之内,都与这些尸骨为伴,邵东都不由一阵胆战心惊,背心有些毛躁的感觉。
死人,邵东见过不少,可是如此巨大的死亡人数,却是第一次见,这就使得他更加的震惊,这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又是在万气宗的势力范围之内?莫不成,这些人之中有九华山的人?
正在邵东沉思至极,那边田若轩轻轻的拉着邵东的衣服。
以她的秉性,已经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面对如此众多的骷髅,残肢断臂,也不由浑身毛躁,女人的本性在这惨烈的画面之中,瞬间爆发出来。
邵东简直无法形容,当他看见那连绵不绝的尸山之时,心中是何感想,吃惊,但是并不恐惧,对于有实力的人来说,斩杀这么多人并不是不可能。
根据现场的判断,这是一场大规模的围杀行动,邵东甚至都不需要懂脑筋,就能够知道,这些人势必是将另外一波实力较弱的人给逼近了这深渊之内,最终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所有的人都命葬于此。
想到这里,邵东不由嗟吁一声,江湖之上,自古以来,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变得极其强大的时候,总会在他出现衰弱的时候,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而围攻,等等不一而足,无一不是在追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对于这些先人们的惨死,邵东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感触,挥手间,元气鼓荡,化为阵阵狂风四处吹散,那些森森白骨在遇到狂风之时,顿时化为齑粉,尘埃落地,在地上铺起一层厚厚的骨灰。
忽然,邵东的手不由一紧,却是田若轩的手掌不知何是忽然紧紧捏了他一下,邵东一惊,莫不成有什么变故不成?立马随着田若轩的目光看去。
一看之下,不由心神俱裂,寒气罐体,整个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整个幽暗的山腹之内,都被铺满了厚厚一层风化的骨灰,可是唯独只有一个地方没有,那就是山腹正中间的位置,那里干干净净,不沾惹一丝尘埃。
让邵东和田若轩大惊失色的不是其他,正是这个地方。
在那里,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青年一身大红长袍裹身,唇红齿白,甚是俊朗。
这都不是两人震惊害怕的源头,源头是这青年,当邵东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在缓慢的睁开双眼,而后,他在笑,是的,三分不屑,五分张狂还有两分诡异的狞笑。
笑容,邵东并不害怕,关键是这青年,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双眼紧闭嘴角紧合,可是盯着他看之后,就能够看见他的嘴角开始缓慢的往上翘,然后眼睛睁开,简直就是盯着你看,而后盯着你笑,在这四周都是骨灰的地方,那笑容和眼神,是那么的诡异不合乎常理。
邵东目光刚刚接触到他的笑容,立马便觉得眼前这个身患残疾的青年居然是那么的高大,而自己在他面前,宛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根据现场的情况来判断,两人应该猜得出来,这些人,正是围攻这俊朗青年的大部队。
“他,是死是活?”邵东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掐着一般,硬生生的憋出这么一句话,在这空旷的山腹之内,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身边的田若轩已经反映过来,深深的呼吸了口气,缓缓的摇头,道:“死人!”
这更加让邵东毛骨悚然,太阳你奶奶,死人还会笑?那是货真价实的笑。
“咱们过去看看吧!”毕竟相隔里许地,看的不打真切,说着,也不顾田若轩有什么意见,直接牵着她朝里面走去。
脚下传来骨灰被踩压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的刺耳,整个山腹,充斥着一种不安的范围。
没有任何的陷阱和机关,只有那无边无际的无形压力,整个空间显得极其的沉闷,让人焦躁不安,这短短的里许之地,却是让邵东和田若轩宛如行走万里长征一般费力费神。
看着近在眼前的俊朗青年,邵东心中不由呼了一下,总算是走过来了。
青年面白如玉,隐约能够看见皮下血管,双膝以下,裙摆之内空荡荡的,显然是双腿全无,座下轮椅,造型怪异,似金非木,光华内敛,透露着一股厚重的气息。
可是唯独让人心中怪异的,就是他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四周的人都化为森森白骨,可他的肉身却宛如不朽一般,这就是最大的古怪,再有,那么多人,为何要攻击这么一个残废的青年?那些人,又都是些什么人物?种种问题,似乎在瞬间就跑进了邵东的脑子里面。
“进去看看吧!”邵东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沉重感,没有任何的由来。
田若轩轻嗯一声,两人携手双双跨出了那一步。
这一跨,变故就产生了。
耳朵之内,传来一声猖狂的大笑之声,那笑声,应该如何形容?视天下苍生为蝼蚁,万众为刍狗,可以被他任意的屠杀,揉捏的狂霸之气,这,已经超脱了霸气之列,进入了毁灭之境,究竟是谁的笑声?居然会产生如此感觉?
两人眼前光影一转,景致一移,那里还是在山腹之内?原来已经在了山巅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心中不由一惊,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那猖狂的大笑之声便从他们身后传来,随着笑声而来的,则是那机括运动的声音,两人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
是他?
来人赫然是他们两人在山腹之内所见的红衣青年,此时此刻,红衣青年笑容满面,神至情满,嘴角之上挂着一抹对天下都为之不屑的笑容。
两缕长发垂在胸前,红衣青年的左手缓慢的轻抚胸前长发,嘴角微微上翘,座下轮椅突自运作,缓慢的停在了邵东和田若轩的身边。
两个人现在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做些什么,毕竟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呵呵,既然来了,何不陪我看看?”红衣青年说话了,声音如玉,很是好听,可是当邵东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的时候,却不由面容失色,顿时觉得他的声音宛如恶魔一般可怖。
山巅之下,烟尘滚滚,却是从不远处,浩浩荡荡的冲杀过来一大群各式各样的人群,胯下纷纷骑着各种怪兽前来,口中无一不叫嚣着要取邪月公子的狗命,而他们的目的,正是邵东他们所站的这里。
莫不成,身边这位年轻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邪月公子?
邪月公子脸上依旧风轻云淡,对着下面那些冲杀而来的群雄,露出了一抹讥讽笑容,缓缓的道:“天下力量,莫过于阵之力量,任由你练气几层何境,却也抵不过我几根手指!”说着,看了看他那白玉般的手指。
继而,那大手一挥,喝道:“青龙卫,迷!”
就见下方那开阔的平原之上,群雄即将开始登山之时,整个平原之上忽然笼罩起一股滚滚白烟。
这并不是等闲的白烟,但凡是练气之人,类似于白烟云雾这些普通的物事,却是没有丝毫的阻碍,这个白烟,却是利用灵气所化,看似简单,实则能够干扰他人的视线。
邵东站在山巅之上,看的极其真切,从下面几个不显眼的地方,忽然闪过几道光华,这白烟,便凭空而现,瞬间笼罩方圆数十里地,速度极快,让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看的出来,群雄也是训练有素,在迷雾升起来的瞬间,已经纷纷停止下来,里面更是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大家小心,邪月那厮最善于使阵,这定然是那厮的迷幻大阵,大家不要动,不要动,小心陷阱!”
显然,这群人追杀邪月公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邪月公子的脸蛋之上浮现出一抹轻笑,那长发在手指之上转了两圈,讥讽一笑,道:“阵之道,千变万化,又且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够猜透的?”
“白虎卫,杀!”就见那白烟之内,忽然闪过阵阵刀光,所过之处,群雄无一不是当初毙命便是缺胳膊少腿。
“阵法之道,乃是借用天时,地利作为先天条件,当然,自身实力足够,那些不要也罢。”
“看是一点一石一沙,却可以拥有改天换地之威!”随着邪月公子的这么几句话,下面的战局立马就发生了变化,就见那刚刚还凝聚着的白雾,却在这一瞬间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