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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宋八贤王by:景文(历史yy+虐心+强受+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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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杀我吗?”语气淡淡的,眼神却依然充满了茫然。
  晋王一愣,随即轻叹了一声:“德芳,我不会伤害你的。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他看着少年身上染血的白袍,转开眼光:“回崇庆殿吧。你母亲在那里等你。”
  德芳听见母亲的消息,顿了顿,然后像突然复活一般,冲出了大门。
  晋王的眼神停留在哥哥的灵柩上,轻声道:“好好保护他。”
  “是。”门口传来一声回应,随即灵堂便只剩下了晋王一个人。
  大雨终于开始瓢泼而下。巨响的雷声不断的在头顶炸开。
  崇庆殿的宫门大开着,宫女和内侍都张皇失措的在禁军的押解下离开。
  “母亲!”德芳冲进前厅。
  烛光下,宋皇后已经换上了一身重孝,整齐的鬓边扎了白色的绢花,神色平静的把玩着一块吉祥勾玉。玉在烛光下波光滢滢,像是有泪水在其中流淌。
  那玉,德芳认识。因为他自己身上也挂着一块一样的勾玉。
  那是哥哥德昭的勾玉。
  德芳静静的走到母亲身边,跪下:“母亲?”
  宋皇后转头,凝神看他,伸手将玉挂在了德芳颈间,然后将德芳紧紧搂在怀里。德芳只觉得脸上滴上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德芳,”皇后轻轻的开口道:“德昭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狂风吹开了窗门,窗纱在雨水中肆意的舞动着。烛火在风中摇晃了几下,终于沉寂了下去。
  殿外的人声渐渐平息。整个大殿之内似乎只剩下了相互拥抱的母子俩。
  母亲脸上挂着泪痕,缓慢而清晰的说:“德芳,母亲明日就要迁到圣寿宫去了。以后我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只怕是很少。所以,今日母亲说的每个字,你都要牢牢的记得。”
  “嗯。”
  宋皇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缓缓的流淌着:
  “宫廷,是个繁华而可怕的地方。你父亲、哥哥都是在这里被吞噬。害死他们的是想要获得权力的野心。而你,身为这个家族的孩子,是注定逃脱不了要与这种野心周旋的命运。
  要记住,只有你不成为这种野心的奴隶,你才能将它踩在脚下。
  你是皇帝陛下留下的唯一男孩。身为皇子,就对国家负有义务。你要替你的父亲和哥哥守护他们的王朝,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或是软弱而退让。
  晋王想要坐稳帝位,暂时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你要时刻记得保护自己。不要让复仇,变成晋王除掉你的理由。人只有活着,才能让生活继续,才能有转机。”
  “可是母亲,为什么留下的是我?”
  宋皇后轻轻抬起他的头:
  “因为你不是皇长子,因为你的母亲是花蕊,还因为……你长的太像她了。”
  “德芳,明日的朝会,不会再延迟了。你要答应母亲一件事。”
  “您说。”
  “不论晋王如何待你,都要接受。还有,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保住你父亲的老臣。新朝更替,免不了要诛伐异己。不要给晋王杀他们的借口。”
  “孩儿记得了。母亲,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德芳紧紧的抱着皇后。
  “傻孩子,母亲不会走的。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就这样待着挺好。”
  “好。”宋皇后的嘴角浮上了微笑。
  窗外暴雨渐渐的停息了,风开始变得轻柔而安静。月光渐渐穿云而出,光辉悄悄的撒在皇后的脸上。
  她的神色平静的就好像天幕上的月亮一般。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喊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德芳。醒来发现自己还趴在昨夜母亲的座椅上。
  “秦王殿下接旨!”是王继恩。
  德芳一把抓住他:“我母亲呢?”
  王继恩不慌不忙的说:“娘娘今天一早已经移驾迁去圣寿宫了。殿下你还是赶紧更衣接旨吧。”
  走了……母亲走了……
  自己不是在做梦,那个可怕日子中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德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像木偶一般任由内侍们梳洗打理。完毕之后,他看着王继恩慢慢打开圣旨,清清嗓子念道:
  “今日朝会,所有皇亲、各部大小官员需一律准时到场。不得缺席,违令者,以大不敬罪论处。钦此。”
  王继恩念完,发现赵德芳完全没有上前接旨的意思,便将圣旨收回怀中,上前道:“殿下,陛下想先请你过去大庆殿一趟。您就挪挪步子,和老奴先走吧。”
  说完上前拉他。
  德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王继恩讪讪的收回手。
  “你去回禀皇叔,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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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撤文重贴的原意,景文在碧水里解释了一下。
  请各位大大看一下。
  在这里郑重道歉!

  朝会

  阳光很刺眼。明亮的阳光照在众人白色的孝服上,照在屋檐的白布上,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些无处不在的白色无情的提醒他,父亲死了,不在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太阳第一次让德芳觉得寒冷,寒冷的刺骨,心都要冻起来了。
  去大庆殿,很近。他却情愿永远走不到才好。该怎么面对他从小爱戴的叔父?要叫他陛下吗?
  思绪翻腾间已经看见大庆殿的宫门了。
  宫门两侧的仪仗队伍变成了天武、龙卫番号的禁军。他们是大宋最精锐的部队,是一直属于晋王的队伍。
  父亲大概不知道有一天最信任的弟弟会将队伍用在这种场合吧。
  进入大殿,看见皇叔在殿内踱步。德芳看着他孝服下的龙袍一角,有点发呆,脑子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是父亲的,还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王继恩上前,小声说:“殿下,快点行礼啊。”
  “不必了。”晋王看见德芳茫然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德芳,今日我就要正式宣布登基了。你大哥的事,我也很难过。没想到他会那么冲动,居然会做自我了断这样的傻事。不过你放心,你母亲我将视为国母待之,并且也会重新册封你。不要太难过了。”
  原来德昭哥哥就是死在这里的,可是大殿之上已经早无痕迹。依然如平常一样一尘不染,金碧辉煌。
  晋王走近德芳,全神贯注的盯着他,问道:“德芳,以后你就是我的助手了。你,觉得怎样?”
  德芳抬头,晋王在他的清澈的眼睛里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微笑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震。
  “……谢谢皇叔。”德芳低垂下头,轻声的答道。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晋王大笑起来。
  宫门外,一个内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奔到王继恩的身边耳语了一番。王继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堪。他来到晋王身边小声的说:
  “陛下,大事不妙了。”
  “什么事?”
  王继恩看了一眼赵德芳,犹豫了起来。
  “说吧。德芳和我叔侄同心,不必瞒他。”
  “是,陛下。宰相范质,正跪在宣德门外的御街,不愿进宫。”
  “什么?”晋王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什么意思?不愿上朝吗?”
  “老奴不知。”王继恩小心的回答。
  晋王握紧了拳头,冷哼一声,杀气慢慢浮现在他的眼中。
  ……德芳,要保住你父亲的老臣……
  母亲的话突然响起在德昭耳畔。自己怎么差点忘记昨日的承诺。想到这里,德芳急切的开口说:“皇叔,先不要如此忧心。不如让德芳先去看看,或许他有什么隐衷,并非不愿上朝。”
  “哦?”晋王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赵德芳居然愿意帮助自己?他默默的思索了一番,点点头,“好,你就先去看看。”
  “是。”德芳转身离开。
  王继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转身说:“陛下,这……不太好吧。万一秦王殿下要是……”
  晋王笑笑:“他不会,宋皇后还在宫中呢。”
  “陛下英明!”
  宣德门外。
  白发苍苍的宰相范质,静跪在城门之前。此时早朝时间已近,周围已经有不少大臣,有些正在围观私语,却无人敢上去劝戒。
  德芳穿过宣德门城楼长长的阴影,渐渐的出现在阳光下。
  “啊,是秦王殿下!”大臣中传来一阵骚动,纷纷散开。
  范质看见来人,低头朗声道:“臣范质,见过秦王殿下。”
  德芳走到近前:“范大人。皇叔请您和众位大臣上朝议事。”
  范质脸涨的通红,眼里出现了孤注一掷的神气:“殿下,老臣今日跪于此处便是想要……”
  “我知道。”德芳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大人是因为先帝突然晏驾,不胜悲恸。因此长跪宣德门,以表哀思!本王猜得对吧,范大人?”
  范质愣了一下,眼里滑过一丝了然,心痛的道:“殿下!”
  “大人,你对先皇的忠诚,确实让人肃然起敬。只是大人年事已高,父皇若是在世,也必定不愿看见自己的股肱重臣,在这凛冽的秋风里长跪。”
  “殿下……”范质看着眼前的少年王爷,嘴唇轻轻的颤抖起来。
  德芳走到范质的跟前:“大人,起来吧。一会儿,误了时辰,我与大人,可都要被治大不敬之罪的。”他伸出手。
  范质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却依然在秋风中微笑的少年王爷,禁不住老泪纵横。
  大庆殿上。
  德芳坐在一旁,双手拢在袖中。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皇叔在御座之上,宣布继位。朝臣们在山呼万岁。众位朝臣的孝袍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有一阵阵的寒意不断的侵袭着他。
  渐渐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那种好似梦中的感觉又深深的把他给淹没了,眼前的人们都变成了一件件官袍在移动说话,袍下的人却面目不清,似乎都是一样的,连刚刚的范大人他也分辨不出了。
  眼前的光线终于渐渐暗了下去,他心里叹息了一声,真好,那些白晃晃的颜色终于消失了。
  刚刚继位的皇帝见大局已定,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既然如此,就由钦天监议定一个日子,举行登基大典。”
  钦天监的官员忙出班奏道:“臣,遵旨。”
  “先皇皇后,朕打算奉之如母。从今日起,迁至圣寿宫中,以太后之仪奉养。将秦王赵德芳改封为八贤王,今后上殿不必拜君,下殿不必辞君。见八王,就如见朕躬。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仁德!”大臣们异口同声的高呼。
  奇怪的是赵德芳坐在椅上毫无反应,皇帝微微的皱起眉头。
  王继恩忙走到德芳身边,见德芳脸色潮红,双目紧闭。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烫手。他连忙回禀:“陛下,德芳皇子怕是晕过去了。”
  “什么?”皇帝一惊,从御座上起身,来到德芳身边,“来人,赶快传御医到崇庆殿!”说着亲自抱起昏迷中的德芳,疾步离开。
  王继恩看着底下骚动不安的大臣们,急忙高声的喊道:“退朝!”
  王继恩一走,大臣们便不安的交头接耳谈论起来。
  “殿下怎么会这个时候晕倒?”
  “陛下这么做有失尊仪啊。”
  “哎,是陛下仁德。关心皇侄,这有什么。”
  大殿之上,只有范质默默的看着皇帝抱着德芳消失的背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独自离开。
  眼皮特别的沉重,好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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