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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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也长大了,成熟了。
而这个人就是她的胥哥哥,胥阙胥休予。
看见胥阙,很多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而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一个仆人,那个仆人一脸不屑,他指着胥阙责问:“你是谁?竟敢假扮胥阙胥大将军?”
那个仆人卿云见过,在越苏的府上见过。他竟然以为胥阙不是胥阙,呵呵。
“我不是胥阙,那谁是?”胥阙淡漠地勾唇,眼里透露着浓浓的杀气。
那仆人有些被胥阙吓着,他张了张唇,一时无言。
而苏彼不愧为丞相,他很快地反应过来,道:“前些日子有人假扮胥将军,家仆不辩,还请胥将军莫要责怪。”
胥阙却是漠然,也不介意,他只是说着,“苏相,陛下让我请你进宫。”
“进宫?”苏彼笑起来,诘问胥阙,“这一进宫,只怕是有进无回吧?”
“丞相严重了。”胥阙的唇又抿了些,他偏了偏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胥将军莫要着急。”苏彼没有动,他笑得阴险,“我先替胥将军引见一个人故人。”
说罢,苏彼对着禁锢着卿云的暗卫挥了挥手,那个暗卫便知意地把她推上了前去。
她的上前,正好满满地被收纳在胥阙的目光之中。可是,她却不由得低着头不敢看胥阙,她怕看见胥阙陌生、不相识的眼光。
“苏相是想用她威胁我?”胥阙的目光离开卿云的身上,他转而看着苏彼,好笑地问。
苏彼微微一笑,那笑中带了些嘲弄,他道:“胥将军莫要告诉我她不够分量威胁你。”
胥阙被说得顿了许久,许久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拉卿云,他要在苏彼等人没有反应地情况下救下卿云。可是,起先禁锢卿云的那个暗卫反应得极快,那个暗卫同时射了三枚暗器,其中两枚被胥阙躲过,还有一枚因是朝着卿云而去,所以被苏彼用身体接了下来。那枚暗器恰好钉在胥阙伸出去的手臂上。
作为一个将军,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胥阙伸出去的手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还是继续伸出去,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这一慢,正给了禁锢卿云的那个暗卫时间,让他把卿云拉了回去。
不得不目睹胥阙受伤的卿云,终是抬头凝视着她许久未见的胥哥哥,她轻唤,“胥哥哥……”
胥阙也是看着她,他的目光带着怜惜和怀念,因是许久没有唤她,他的声音有些生涩 ,他唤,“小慕。”
小慕,这是她的胥哥哥对她的呼唤,她的胥哥哥认识她,没有忘记她,多好。
“胥哥哥,你不需要救我,真的不需要。”卿
云喜悦之余,绝望地摇了摇头,她恨苏彼,恨苏彼害了她全家,所以她愿意陪着苏彼一起死,只要苏彼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慕……”胥阙再次唤她,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是说卿云太轻贱自己的性命了,还是该说他不会让她死呢?
卿云看着胥阙,笑得很坚定,她要的其实一直就只是苏彼死罢了。
苏彼却是突然打断他们,道:“何必说得如此悲凉,想抓我也要先打过我的那些暗卫,云慕的命,暂时还是无虞的。”
“暗卫,你觉得你还有几个暗卫?”胥阙收回对卿云的思绪,他嘲笑苏彼。
也就在此时,从苏彼身后的屋檐上跃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屈膝在胥阙的面前,抱拳道:“臣游离不辱陛下使命,诛杀苏彼暗卫四百四十八人,独余苏彼身边的那一个。”
苏彼的笑容到此时终是崩塌了,他凄苦地说,“我小看那个小子了,原来他早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可笑的他却还以为他一直就只是一个懦弱的傀儡。然后,苏彼又伸手指向另一个人,问:“那我儿越苏,你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姓云,单名樾,字朱华。”换回白衣的云樾,恢复成了他自己,他恨怒地瞪着苏彼。
“原来你就在我身边。”苏彼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确是我输了,输给了一个黄口小儿。”
“既然苏相承认自己输了,就把那两个女子交出来吧。”胥阙必须承认不用动手才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以苏彼的性子,他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们。
“两个女子?”苏彼笑意盈盈,“云慕我可以给你们,不过是尸体罢了,而那个女子,你告诉那个人,我决定了,死也不会告诉他她的下落,我要他一生痛苦。”
说完,苏彼夺过暗卫手中的卿云,拉着她向后退了三步。
“苏彼,你放了阿慕。”云樾皱了皱眉,毕竟云慕是他的妹妹,除非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动她分毫。
“想我不动她?那就站在门外等吧。”苏彼只留下这么一句,就拉着卿云退回了屋室之中。
被拉回屋室的卿云,心里出奇的平静,虽然她不想死,可是能够看着苏彼如此挣扎如蝼蚁般,她心里突然就坦然地觉得死亡其实也没什么。
“你在看我笑话。”放开卿云,苏彼肯定地说。
卿云微笑点头,这微笑竟在突然间有了几丝卿初的韵味。
“你想我死是不是?”苏彼不介意卿云看他笑话,他反
而递了一把匕首给卿云,“那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卿云质问着苏彼,为什么他不像他说得那样要杀她,为什么反而是他要她杀他?
“我欠初儿一命,我也答应了初儿不杀你,而你是初儿的血脉,除了你,我不想死在任何其他人的手下。”苏彼解释着。终于,他要死了,他可以去找他的初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彼老头的爱很真诚却极端。
☆、第二十三章 为相女,明情意
苏彼死了。云清被无罪释放,同时进官为丞相,赐城北大宅为相府,其子云樾被封为忠勇大将军,赐侯爵。
就这样,一切尘埃落定了。卿云,不,云慕又有了一个家,虽然这个家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了,但是她相信终有一天这个家会如当初一般圆满和美好。
也有好久,她不曾见过言书了。那日黎明,言书并没有出现,事后,他还是没有出现,她也曾去过碧月楼,而结果却是碧月楼已经关门了。
突然来到她身边的言书也就如此突然地消失了。
“小姐,你可要用食?”忽然,坐在小亭里的云慕身后传来一个少女银铃般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云慕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今的生活唯一令她不满的就是有太多的奴仆会缠着她,动不动就小姐小姐的。若是十年前,她倒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她习惯了自由,不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
“不用。”云慕颇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说着。
小婢也不强求。这几日相处下来,小婢自然也是了解了云慕的脾性,她的小姐虽不是个挑剔矫纵的人,但是也绝不会是个好伺候的主,小姐最恨的就是被人支使。
“那小姐可要弹琴?”虽然早已知晓云慕的性子,小婢还是不得不得罪她,因为云樾临走前曾嘱咐过要小婢叮嘱云慕学学琴棋书画。
“不要。”云慕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她不想学那些琴棋书画,就是她的父亲逼她都不行,何况是骗了她的兄长。
不对!现在已经不止是骗了,两月前她的兄长云樾,云大忠勇大将军远赴边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云府。本来,去边疆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这次去边疆是为了接父亲,云樾居然不带她?!
“可是……”小婢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地来了句,“可是教授小姐琴艺的先生已经在厅里等了。”
云慕终是扭头看了看那小婢,不满地道:“那就把他给我扔出去。”
听了这话,小婢的脸一垮,哭丧着,看着云慕颇是为难的样子。
“算了。”看不下去小婢的神情,云慕无奈地挥挥手,“让他进来吧。”她也不能真把那先生扔出去好吧?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她敢扔吗?要是扔出个什么事,她可负担不起。
“不用让,我已经进来了。”云慕初话罢,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顿时,云慕无言以对。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头,从来不受半分礼教约束。她曾经就因此说过这个老头,可是那老头倒好,不仅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他还送给了她一个令她十分不满的字,那就是,俗!
“先生有礼。”云慕语气不善,并且特别加重了那个“礼”字。
老头儿
并不是俗人,他自然听出来了云慕话语中的嘲讽,但是他丝毫也不介意,全当是没有听到地应着:“嗯。”
应完,老头儿直接坐到了云慕的旁边。小婢看着老头儿的动作,很主动地就跑开了,她要去帮先生和小姐拿琴。
看着小婢跑远,老头儿缓缓地从腰间取出了一杆玉笛,对着云慕笑言:“今日,我们还是学笛吧,琴着实没什么好学的。”
听了这话,云慕惊得差点没从石凳上跳起来,她嚷嚷着,“先生,莫不是你被我给气疯了?”要知道,这个老头儿对琴的喜好那绝对是无与伦比的,平时,在他面前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轻易质疑琴,否则,他一定会吹胡子瞪眼地大骂起来,管你是谁,什么身份。
“你说你哪里有点小姐的样子?一直就是个市井小女子。”老头儿瞪了瞪眼,把云慕拉了起来,他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对劲。
云慕被看得有些不适起来,她往后躲了躲,试探性地说着,“先生,你真的是疯了?”
那样的眼神,她只在言书的眼里看过。言书予她是有情意的,而这个老头是想……想着想着,云慕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生,今日还是不学了,我身体有些不适。”也不等老头儿说话,云慕接着急迫地说着,然后她转身就想走。
可是,老头儿的速度更快,他三两步就抓住了云慕,然后他一把搂住云慕的腰,笑呵呵,“卿卿,不,慕儿,你胖了。”
老头儿说这句话的声音变得有力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而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云慕恨不得给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巴掌。
“言祚映,是你,对不对?”反应过来的云慕咬牙切齿。
这个世上有种秘术叫易容术,可以轻易改变人的样貌身姿,技高者甚至可以改变眼神,声音甚至是行为举止。
这样的秘术肯定不是人人都会的,可是整个越国最好的易容世家胥氏一族就那么巧合地活在她的身边,儿时,云慕或多或少地听胥阙说过。言书作为胥阙的副将,向胥阙学了些自然是极有可能的。
“易容术果然是个好东西。”装成老头儿的言书满意地笑语,顺便把他搂着云慕腰肢的手紧了紧。
突然消失的言书又突然出现了,云慕一时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她默然着,却忘却了挣脱禁锢自己的言书。
看她没动,言书更加肆意地动作,他把云慕往怀里又拉了拉,将她抱个满怀。
感受到言书怀抱的温暖,云慕一瞬反应过来,她立刻动了动,想要离言书远一点。这次言书也没为难她,他轻易地就放开了手,任云慕离远。
可是,言书的大方,却让云慕心里有些失落起来。她以为他们一定
还会纠结一番,如今没有如她所想,她心里竟不住地难过着。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还知不知羞了?
而言书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云慕的神情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