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证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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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卫队与此案有关,但也不像是有组织的。是不是一名神经错乱的队员或少
数队员犯下的罪行?”
“可是,即使说味泽参加了秘密训练,又怎么能说他和犯罪有关系呢?”
“因为味泽是Z种队员。”
“Z种队员?”
“在自卫队的内部有个警务科,它的任务是和警察联合起来,收集治安情报,维护
自卫队内部的纪律,逮捕逃兵,监督和防止队员犯罪。他们把需要注意的队员分为A、B、
C、O、X、Z等六种,这六种队员是危险队员,叫作‘特定队员’。从A种到X种的,是现
役队员,Z种是已经退役的原队员。”
“为什么要把已经退役的队员区别开来?”
“所谓之种,据说是在服役中被配属在自卫队的秘密部门,或与这种部门打过交道,
他们知道自卫队不愿意泄露出去的机密和情报,Z种是能把这种机密泄露出去的危险人
物。”
“这么说来,是掌握了自卫队的短处的喽!”
“假如味泽是柿树村案件的凶手,或者是一个与本案有牵连的人物,那么,他是一
个不折不扣的Z种队员。”
“不过,你能调查得这么清楚可真了不起。”
“全靠警备公安从中帮忙。”
这时候的警备公安倒是难能可贵的了……
村长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私语。
搜查稍微一拖长,刑事警察的预算和人员便毫不客气地结砍掉了。而警备公安则不
然,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员都是绰绰有余的。在这个时候,警备公安能以这种形式,发
挥自己的长处来帮助刑事警察,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说,味泽暴露出来的非同一般的履历,给案件展开了新的视野。他们根据
这一新的情况召开了会议。
“那么说。味泽收长井赖子为养女。单枪匹马追查杀害越智朋子的罪犯。奠非是打
算赎一赎他在柿树村所犯下的罪行不成?”
有人提出了新的见解。
“很可能是这样吧!因为长井赖子和越智朋子的共同之处,仅在于她们都和柿树村
案件有关。”
村长回答道。
“不过,仅凭这一点就把味泽看成是柿树村案件的罪犯或有牵连的人,我认为还为
时尚早。”
有人从其它的角度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种意见也就是说,即使说味泽是属于自卫
队的特殊部队,是否在这个案件发生的前后参加了在柿树村地区举行的秘密行动训练,
现在还不清楚,还有,即便是参加了训练,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屠杀风道屯居民的罪犯。
这只不过是从味泽的履历和特殊部队每年举行训练的区域椎想出来的。
“假如说味泽不是罪犯。或者说与此案无关,那么,他又为什么把赖子收为养女,
接近越智朋子,朋子被害的后,他又那样执拗地追查凶手呢?”
北野提出了疑问。
两年多以来。北野一直在形影不离地跟踪着味泽。在他看来,眼看这个猎物一步一
步地走近了他布置下的圈套,一旦说是搞错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在现阶段。这一点还不清楚。总之,味泽这个人有点怪,不过,眼下这些都是案
情的旁证,仅仅根据这些旁证来断定他是罪犯,那还不够。”
提出反对意见的一方也毫不让步。
第十一章 碎石子与岩石
调查“飞车族”集团,并不像开头想的那么简单,单是羽代市里就有大大小小十几
伙,而且还忽而合并,忽而分裂,反复无常。另外.还有从邻近羽代的市或县流窜进来
的。
不过,从遭受袭击时的瞬间观察来看,估计是市里势力最大、最凶恶的“狂犬”集
团,因为黑哗叽和黑皮夹克是这一集团的队服。“狂犬”集团大约有二百五十名到二百
名成员,是以双轮摩托车为主的“飞车族”集团,这一集团是由年轻人组成的,成员的
大多数是高中生和店员,年龄都在十六、八岁到二十岁之间。
他们的老巢是“钢盔”快餐部,位于市内的轿夫街。味泽乔装成一名陌生的客人,
潜入钢盔快餐部侦查。在这块三十来平方米的狭小天地里,沿着柜台和墙壁并排摆着一
排候车室里那样的固定长椅。一群不满二十岁、身穿黑皮夹克的青年和披着长发的少女
随随便便地围拢在一起,他们打扮得虽然神气十足,但一摘下钢盔,就露出满腔的孩子
气。
本来他们就满口都是黑话。说话快得像机关枪,根本听下懂在说些什么,而自动电
唱机还用最大的音量放着当前流行的音乐,听起来一片嘈杂,盖住了所有的声音。青年
们就在这个嘈杂声中吵吵嚷嚷地谈着话。
音乐像是从拍节强烈的摇摆舞音乐中演变出未的。在演奏中加进了类似摩托车或是
赛车马达的轰鸣,店里与其说充满了青年人的朝气,不如说充满了“飞车族”盲目东冲
西撞的疯狂与混乱。
墙壁上贴满了重型双轮摩托的相片。相片上分别写着阿古斯塔750s、布尔塔克阿比
纳250、哈列达毕德松FLH1200等牌号并附有说明。
偶尔也有普通顾客走进来,但一见店里异乎寻常的气氛便吓得赶紧溜走。
味泽在这家店里俏悄侦查了几天,“狂犬”集团的成员对他毫无反应,他们都一味
地各自吹嘘自己的摩托车和当天的行动。
如果说是他们受人指使袭击了味泽和赖子的话,理应对味泽的相貌有些反映才对,
可是,他们对味泽理也不理,只顾谈论自己的事。在他们话题里,一点儿也没有沾到袭
击味泽的边儿。
也许是另一个集团干的吧!
就在味泽认为找错了对象,想要罢手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排气的噪音在
门前停了下来,随即有一帮二十几个更加神气的人涌进店里。看情形他们是到哪儿兜了
一圈回来,小小的店里顿时又增添了新的汗臭和热气。
“啊呀!真他妈痛快!”
“搞到什么野味了么?”先回来的那一队问道。这种场合照例要问一声,似乎这是
他们的礼节。
“又是公园吧!”
——还是公园呀!
“那儿有对男女正在甜言蜜语,咱给他们吃了搓黄瓜。哈!那个男的吓哭了。女的
吓得尿了裤子,难看死了。”
那个头头连说带比划地报告,引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看到他指手划脚的样子,
味泽明白了他们正是前几天袭击他的那伙罪犯。对味泽父女俩搞的袭击,可能就是“飞
车族”威吓无辜行人而取乐的所谓”搓黄瓜”游戏。他们把人当作黄瓜,用摩托车揉搓,
稍一夫误,就会把元辜的人置于死地,他们拿这种危险的游戏来取乐。
一群混帐东面!
一股怒火勃然冲上味泽的心头。不过,由此倒也弄清了“飞车族”的背后并没有罪
犯在搞鬼,他们只是独出心裁地把味泽父女俩当作了玩物。
那个头子似乎已把曾经是他们玩物的味泽的相貌忘得一干二净,在味泽的眼前洋洋
得意地吹嘘着“战果”。味泽悄然站了起来。因为他觉得一股狂暴的冲动涌上心头,如
果再呆下去,说不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既然“飞车族“集团中没有罪犯,那就只好再回到山田道于的线索上去。可是,自
从味泽在公园遭到袭击以后,道子一直没上班。味泽不露任何痕迹地问了一下电影院,
只听说道子请了病假,其它情况一概不得而知。道子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看来
她也不像是呆在家里。
味泽心生一计,跑到附近水果店里买了一篮水果,提着就到山田家去了。山田的妈
妈迎了出来,味泽对她说:
“我是羽代电影院的,公司让我来探望道子小姐。说罢。递上了水果篮,一本正经
地询问起道子来。道子妈妈是个五十多岁的慈样的老太太,她说。
“哎呀呀,真是的,太感谢了。孩子这次请了好多天假,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说
着,慌恐地把头一个劲儿地贴在地板上答礼。
看来,她深信味泽是羽代电影院的人。味泽估计道子家的人不会熟悉电影院的每个
人,他这一宝恰好押着了。
“那么,道子小姐请假后身体好些了吗?”
味泽进一步问道。
“咦!托您的福,不久就能出院了。”
这么说是住院喽!看来有病并不是扯谎。味泽暗暗点了点头。
“方便的话,我想到医院探望一下。”味泽又深入一步试探,如果她把医院的名字
通知了工作单位,味泽难免要露出马脚。
“不用啦!百忙之中不必特意跑一趟啦!再过三四天,她就会出院了。”
道子的妈妈越发慌乱了。
“我是专程来探望的,好久没见到她了,很想见见道子小姐。”
“真的不用啦!我转告她就是了。孩子脸皮薄,不愿让人看见她病得邋里邋遢的。”
道子妈妈慌慌张张地谢绝。可是,话音里使人觉得。她很不乐意让人直接去见道子,
这真的是为女儿的腼腆着想呢,还是有别的难言之隐呢?
味泽从直感上判断出是后者。于是,他又深入一步试探说:
“道子小姐害的是什么病,其实我还一点儿都不清楚哪!”
这回她可搪塞不了了!
可是,道子妈妈有点不好意思他说。
“咕!是阑尾炎,以前就常犯,一直用药控制着。这回大夫说可得动手术了。所
以……她自个儿觉得很难为情。”
从道子母亲的语气里,味泽听出她在扯谎。要是阑尾炎的话。有什么难为情的呢?
道子肯定是由于别的什么病、一种不好声张的什么病住进了医院。
味泽估计,从道子母亲嘴里决问不出医院的名字,如果再问下去,就会引起对方的
警惕。正在这时,听到一声“我回来啦!随着话音。进来一个身穿水兵服的高中生、她
脸盘儿很像道子。乘这个机会。味泽便起身告辞。“哎呀,您贵姓?道子妈妈慌忙问道。
直到这时,味泽还没说出自己的姓名。
“我是代表公司来的,那么,请她多多保重吧。”
味泽若无其事地避开回答,走出了山田家。
味泽装作走开的样子,实则转身监视起山田家的动静来。这里是城市的边缘,稀稀
落落地有几户人家,监视起来有些困难。他硬着头皮尽量不引起附近人家的注意,大约
在那里监视了一个小时。这时,刚才回家的妹妹抱着水果篮从家里走了出来。果然不出
味泽所料,这肯定是去她姐姐住院的地方,味泽立即尾随上去。
道子的妹妹走到市内药师街的县立医院。一直走进了第三病房。
味泽装作探视病人,在传达室问明了山田道子的病房,结果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县立医院有四栋病房,第一栋是内科,第二栋是外科,第三栋是妇产科和儿科,第四栋
是其他一些患者的病房。
未婚女子隐瞒住院原因,一般都是患了妇产科方面的病。
味泽在这里又想起一件事,当第一次见到道子的时候,道于的身体看起来就有些笨
重,那时她会下去已经怀孕了呢?而怀孕的原因,如果是坏人强奸造成的,那么家里人
不肯说出所住医院的名字和得的什么病,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味泽在传达室磨蹭了一会几,道子的妹妹从病房走了出来,看来她是专程送水果来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