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 花太香+番外-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打听右打听,打听出美人儿芳名彩子,流川小侯爷的表姐兼管家。
唉!挠挠乱如鸟巢的凤梨头,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彻底死心么?
常言道“恋多必失”,他宫城却是每恋必失,现下居然成了未恋先失!
漫无目地地在街上乱逛,不知不觉拐进一条深巷,红砖墙内一片花红柳绿春意盎然,有人心里,却寒得如严冬一般。
晃到一片绿荫底下,打算歇歇脚,却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团白影当头砸下,宫城反射性地伸手去接。
接到一个长得粉白娇嫩、浓眉大眼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端详个仔细,那小孩扯开嗓门大叫起来:“来人呐——抓强盗——”
…… ……
可怜的宫城,拎着连踢带踹的小孩跑出去两个街口,停在个僻静少人的地方,才敢松开捂着对方小嘴的手。
小孩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地动山摇一番,嘴巴又被捂住。
宫城擦了把汗,正思量着要不要弄块布子把他嘴堵住,一个笑吟吟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这位兄台,怎么了?”
宫城回头,一个又高又帅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男子正对着他笑,略一沉思,想起来了,被小侯爷抢了爱妾的倒霉鬼——仙道彰是也。
手里的小孩又开始挣扎,仙道皱了下眉,把孩子抱过去,轻轻擦净他脸上的土,然后柔柔一笑。
老幼通杀。
方才还闹得四海翻腾的小煞星,现下乖巧地窝在仙道怀里,细细地抽泣了几声之后,风平浪静。
“这孩子可是兄台的?”仙道柔声问。
宫城摇头,道:“他从树上掉下来,被我接到。”
“哦?”仙道挑一挑眉,“那,怎么会弄得这般灰头土脸?”
“唔……”宫城脸红了一下,道,“他一张嘴就叫,声音实在刺耳,我只顾着捂耳朵,那个……”
“失手把他扔掉了。”
仙道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怀中的小娃娃,漂亮得好像观音座前的善财童子,遂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不仅长得像,连气势都很像。
仙道愣了一下,扭头问宫城:“兄台是在何处捡到他的?”
“东街,琉璃巷。”
“可是红墙碧瓦,墙内有棵很大的公孙树?”
“正是。”
仙道叹了一口气,低吟道:“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弄什么玄虚?宫城挠了挠头,道:“既然哄住了,把他还回去便是。”
仙道摇头,笑道:“这么俊俏伶俐的小娃儿,你舍得就这样还回去?”
“难不成……”宫城后退了一步,“难不成你想绑票?”果然人不可貌相!
仙道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跟我来便是。”
——南龙生堂——
“哈啾!”
“二十七。”窗边男子不动声色地报了个数,继续研他的药,头也不抬一下。
“二十七个了?”藤真用袖口蹭了蹭发痒的鼻子,道,“怎么我一到你这医馆来,就喷嚏连天的止也止不住?”
“……”
“南?”
“你闻不得草药味,还是去院子里转转的好。”南烈放下手中的研棰,把磨好的药倒入坛子里。
藤真笑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坐下,道:“我这右眼皮跳了一晌午了,跳得我心神不宁的,公文也看不下去。”
“……”
“还好流川没怎么找我的麻烦,只可惜了我那些酒。”
“……”
“上次的事,还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僵到什么时候。”
“……”
“明明是关心则乱,还死活不肯承认?”
“……”
“……”
“……”
“南。”
“嗯?”
“你什么时候成了流川的徒弟,这么沉默寡言的?”
又等了半晌,南烈才开口道:“你和流川家的表小姐出城一趟,玩得可开心么?”
怎么有股子醋味?藤真皱了皱鼻子,呵呵一笑,道:“一家好女百家求,阿南你莫非也心仪于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南烈意味深长地看了藤真一眼,也不多言,弄得藤真反倒不好意思,两人一时无话,气氛便尴尬起来。
好在很快有人来访,把藤真从针毡上解脱下来。
“南,来帮这小鬼处理一下。”仙道把手中的娃娃放在桌上,软棉棉的一团,显然被点了穴,睡得正香。
“咦?这不是……”藤真惊呼一声,转而笑道,“仙道,你好大的本事,不怕流川吃了你么?”
仙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是他自己教子无方,小鬼刁蛮得很,我若不点他的穴,现下只怕又要劳动太守大人问案了。”
藤真想起不久前流川犯的桃花案,脸上红了一下,忙打个哈哈混过去,然后与宫城良田互通了姓名,换了话题开始东拉西扯。
“好了。”南烈拍开流川涟的穴道,抬头对三个人道,“手腕擦破了皮,肘上划了一道口子,膝上青了一块,都是皮肉伤,上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流川涟清醒过来,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朝藤真扑过去,声音软软甜甜地叫道:“伯伯~”(狂汗……><忍了吧藤真,谁让你比流川大呢……)
仙道与宫城对看了一眼,心有戚戚焉——方才那一番厮打不休连咬带拽的场面,真个如梦一场。
“涟儿,你怎么自个儿跑出来了?”藤真抱着涟,和乐融融,看得仙道手腕隐隐作痛——上面还留着小煞星的牙印呢。
“爹爹出门玩,不带涟儿。”涟一双大眼睛含着泪,小脑袋直往藤真怀里钻。
“哦?”藤真抬头看了仙道一眼,继续问,“你爹爹和谁出去的,彩子么?”
“不是,是和娘。”
眼看着仙道变了脸色,藤真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流川啊流川,你的右眼皮现下是否也跳得如擂鼓一般?”
“相公可是……不要薇薇了?”薇薇颤着声音问。
环视这处别院,三进三出,虽比不上侯爷府广阔奢华,一栏一柱却是精巧至极,室内陈设皆为上品,便让薇薇不得不怀疑流川带自己来此的意图了。
流川在亭中坐下,淡然道:“你跟着我,与守活寡无异,不如趁着年轻,嫁个好人家。”
薇薇退了一步,靠在柱子上,恨恨道:“相公心中,是只有仙道公子吧?”
“是。”流川点头,随即道,“我会安排下人来服侍你,一切吃穿用度仍由府里承担,你只是少了个名份而已。”如果,“侍妾”也算名份的话。
“相公真是体贴周道。”薇薇低头笑道,“薇薇对相公……”
“薇薇。”流川打断她,“你我心知肚明,你跟了我,不过是因为我的身家地位比仙道彰稍胜一筹罢了。”
薇薇哑口无言,良久,掩面低泣着,跑进房去。
流川苦笑一下,起身。
对不起呵,薇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侯爷府已经乱成一锅粥。
主子最心爱的小少爷不见了,他们这些下人怕是集体撞墙也难平主子的怒气,就连一向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彩子也有些慌了神。
她倒不是怕流川发火,她怕的是弄丢了涟,流川会自觉无颜面对仙道,致使一份好不容易续上的缘份就这么生生断掉。
府里翻了个遍,同时,派出一群家丁去外面找。
流川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番底儿朝天的景象。
“怎么回事?”
彩子匆匆赶来,拉住他的衣袖,神色凝重,道:“阿枫,你……你要冷静。”
“涟儿不见了。”
流川煞白了脸色,嘴唇微微颤抖,把来报信的门人吓了一跳,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少爷,仙道公子、太守大人、南烈先生,还有一位宫城大侠来访,不知公子……”
“不见!”流川一挥手,耳中听到“仙道”二字,更让他心乱如麻。
“可是,”门人看了看流川的脸色,接道,“仙道公子手上抱的,正是走失的小少爷。”
何以形容流川现在的心情,出了狼窝,又入虎口?
忐忑不安地把客人请进来——一个还孩子的,一个慕彩子之名的,还有两个看热闹的。
相谈之间,已成莫逆,顺理成章地请宫城等人留下来用膳,这宫城一见彩子,魂都飞了,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流川在仙道面前,到底有些心虚,巴不得人多热闹,省得两人独处的时候仙道怀疑些什么,藤真南烈又纯粹是为看好戏,只有一个宫城,老实无辜,又不知个中底细,几杯酒下去,被人三问两问,老底儿都套了个精光,当下笑倒一片。
“咳咳……”仙道拍拍宫城的肩膀道,“好花多刺,良田兄要自求多福了。”
彩子但笑不语,南烈接口道:“我看没戏,失了这么多次恋还摸不准女人心,世上有这么笨的人么?”
不等宫城发火,藤真笑道:“无妨,只要恋爱次数比失恋多一次就好,良田君以为如何?”(海汗……某业界名言,被偶乱套一下先。)
宫城立时转怒为喜,点头道:“是、是。”
这般言笑晏晏,一顿饭吃到掌灯时分,藤真南烈起身告辞,宫城受邀小住几日,也被下人带去客房,只剩下仙道流川二人,相顾无言。
流川心中暗叫糟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转念一想,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涟儿从生下来,还不是吃我的喝我的?
这么一想,当下气儿又壮了,瞄了仙道一眼,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流川阴晴不定的脸色,仙道斟了杯酒递给他,正要开口,被流川亲了上来。
呵,先下手为强。
亲完了,流川扒着他的肩膀,眼中有丝算计:“仙道,你是我的,对么?”
“对。”
“你的就是我的,对么?”
“对。”
“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对么?”
“流川,你的意思是……涟儿是我的孩子?”仙道愕然,捏住流川的手。
“你……不知道?!”流川差点跳起来,难道都是他一直在白担心?
糟!
“若非你心虚露了底,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仙道干脆把流川抱坐在自己腿上,“来来,我们来从长计议一下。”
怎……怎么会这样?
流川脑中一片空白,仙道在耳边喋喋不休的絮语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多喝几杯装醉一了百了……
苦……苦命啊!
番外的番外(还是……忍不住啊……)
夜风一吹,酒醒了不少,藤真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我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你跟着我做什么?”
南烈扶住他的肩膀,两人靠着桥栏,看波光粼粼,杨柳堆烟。
“藤真,你快乐么?”
藤真笑了,摇摇头,没有回答。
南烈接着道:“他们都是心有所念的人,只剩下你,还是永远置身事外,看戏一般无挂无牵。”
藤真痴望着平缓的河水,低语道:“有。”
“只是那人,不肯与我入戏罢了……”
晚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潺潺流水,在月光下更显惆怅。
南烈伸手拂开藤真的刘海,手指轻触那道浅浅的疤痕,问:“还疼不疼?”
藤真没有回答,只粲然一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