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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sd南藤-野百合的春天-第11章

小说: sd南藤-野百合的春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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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烈没有说错,传讯一个普通市民和传讯一个有财势背景的人,警视厅的郑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你也算是警视厅的官僚了,应该知道维护警视厅利益的重要性。” 
      藤真点了点头:“伊藤警视,我知道山中健一是山中参议员的儿子,但只要有犯罪嫌疑,我们警视厅还是要依照法律程序传他来问话的。” 
      “这是当然的。山中参议员的意思是,我们传讯山中健一的时侯,最好不要通知媒体。” 
      藤真脸上不动声色,心想,山中健一毕竟是特权人物,可以在没被传讯之前事先得到消息。 

      藤真不是没有看到这个世界人分九等,贵贱有别。 
      他和南烈的不同在于,他会接受这样的事实,然后去寻找最好的切入点。 
      他从不相信法律生而公正,他只是尽自己所能,让自己经手的案件向公正靠拢。 
      他也不会像南烈那样,理想主义地希望这个世界黑白分明,正邪立判。 
      他是务实的,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他清醒地遵循和贯彻自己的法则:尽量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维持尽可能的正义。 
      所以,南烈常常碰壁,他则不然。 

      “这应该没问题。伊藤警视,那么,我们什么时侯可以传讯山中健一?” 
      “晚上八点半吧。山中健一会和他的律师一起过来。” 
      他把传讯令递给藤真。 
      藤真接过:“那么我出去了。” 
      伊藤赞赏地看着他。 
      他觉得这个下属精明得很,根本无需多说,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藤真当然看到了伊藤的表情。 
      他走出刑事管理官办公室的门,在走廊里不由笑了。 
      这个世上的人,总以为自己聪明,以为别人听从自己就是肯定。 
      但藤真知道,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他开始觉得有点疲倦。 

      傍晚,南烈和越野正坐在一起研究案情。 
      这时,宫城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一股办公室,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对着越野大声说:“越野宏明!” 
      越野笑了笑:“宫城,你吃错药了?” 
      宫城指着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叫你不要到处乱传,现在,连传达室的小田都知道了。一看到我,就说守得云开见月明什么的。我还以为你的嘴有上锁,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越野走到他身边:“宫城,先别生气。我本来是想保密的。后来转念一想,樱木的直觉也有一份功劳,就忍不住对樱木说了。” 
      “你明知道樱木是个大喇叭,还对他说。现在,恐怕连三条总监都知道了。你说我还要不要做人?越野宏明,你等着瞧吧。” 
      南烈上前解围:“宫城,别生气了。这是好事,我也打算恭喜你的。” 

      樱木这时哼着歌进来,见他们三个站在一起:“你们在聊什么?有没我的一份?” 
      宫城恶狠狠地说:“樱木花道,有你大大的一份呢。我问你,我和彩子的事,你到底和多少个人说了?” 
      樱木坐到自己位子上,想了一下:“和头说了,和候补的也说了,还和二股的山本说了。大概就这么三个人吧。” 
      宫城冲到他面前:“什么?你竟然和全警视厅最三八的山本也说了?樱木,你干嘛不扛个喇叭到处去广播?” 

      樱木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才遇到彦一,我也告诉他了。他叫我恭喜你。” 
      宫城掐住他的脖子:“樱木,这回不杀你不行了。” 
      樱木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越野忙上前阻止他说:“算了宫城。你也知道樱木的个性。” 
      宫城瞪了他一眼:“没错,我是知道。不过,我不知道你的个性。今天总算看透你了。” 
      越野苦笑着说:“宫城,何必呢?你现在是我们这里最幸福的人了。” 
      南烈也开口了:“你们三个别闹了。” 

      宫城坐回位子,樱木摸着自己的脖子:“小宫,你够狠的。” 
      “你把那件事到外传,万一成不了,到时,我真的会杀了你。” 
      “谁叫你一回来,就忍不住和越野说了。不过,宫城,你别太投入啊。这么多年了,彩子到现在才说要和你开始,我总觉得有点突然。你可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樱木这么一说,南烈和越野都怔了一下,也觉得有点道理。 

      越野点头:“是啊。樱木说的有道理。宫城,我怕这回你要是跌倒了,会爬不起来。” 
      “我相信彩子小姐是真心的。宫城有什么不好,她也许终于发现了宫城的好处,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是觉得,就算宫城一直在等,彩子小姐现在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事情往往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将来会怎样,还很难预料。宫城,你有没想过?”南烈说。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大不了连梦也不做就是了。不成功便成仁,顶多打一辈子光棍。反正,我有的是人陪。”宫城说。 
      越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宫城,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所以,我们要恭喜你,你的人生开始开花了。” 
      他带头鼓掌,南烈和樱木也一起鼓起掌来。 

      宫城笑着说:“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你们也要努力啊。对了,北川高校的案子,樱木你要多跑几趟。也许你和晴子也会有转机。” 
      樱木立刻祭出了他的招牌笑姿,摸着自己的头:“什么转机,我天才樱木才用不着那种东西。我和晴子肯定会在一起的。” 
      越野和宫城看着他,同情地说:“死撑。你这是哪门子的自信,一点根据也没有。” 
      樱木恼羞成怒地说:“越野,宫城,我要翻脸了。” 

      南烈看着他们三个。 
      宫城感情生活的意外转机,令一股的氛围振奋了许多。 
      他当然也为宫城高兴。 
      现在毕竟是四月,是春天,有很多奇迹也不一定。 
      他不由想,他自己的转机呢? 
      有没有?有的话,在哪里? 
      他这样想着,藤真恰好从外面走进来。 
      他不由一怔,没头没脑地笑了起来。 

      藤真看到了他的笑容,顿了一下,对宫城说:“宫城,先恭喜你。” 
      宫城笑着说:“藤真,你别听樱木胡说八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藤真微微一笑:“有开始就成功一半了。加油啊。”他顿了一下,“言归正传,现在开搜查会议。” 
      他们坐下开会。 
      藤真看了看表:“现在是六点半,我们先讨论一下案情,八点半山中健一会来。” 他转向南烈,“南警官,两个案子的资料你都看了,你先开始说吧。” 

      南烈点了点头:“从验尸报告看,两个案子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两个小时。从久川雪住的公寓到北川高校,乘车大约需要五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把前前后后要用的时间算上,他简直是杀死久川雪后,直接赶到北川高校去杀中条纱子。而山中健一昨天下午的行程,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不去考虑他杀中条纱子的理由很难确立,山中健一可以说是这两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插在中条纱子胸口的那把水果刀上,虽然采不到指纹,但可以肯定的是,令久川雪致死的是同一种凶器甚至是同一件凶器。不过,想不通的是,如果凶手就是山中健一,他为什么要用同一件凶器连续去杀两个人?这简直是自我暴露,他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吧。所以,我觉得可能不止一个凶手。”越野说。 


      “我在NTV了解到,久川雪个性好强,虽然近期事业发展不顺,也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下午她父母反反复复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自杀应该可以排除。我的推理是,山中健一为了能和大公司的千金小姐中条纱子结婚,当然要扫除障碍,于是杀了久川雪。我也觉得,杀死中条纱子的应该另有其人。这个人为了嫁祸给山中健一,所以用了同一种凶器。第一个案子的凶器也许还在什么地方。”宫城说。 


      “如果宫城的推理是对的,在这么紧张的时间里,第二个凶手会知道第一个凶手用的是什么凶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第二个凶手曾跟踪第一个凶手到过久川雪的公寓。也就是说,昨天下午,第二个凶手也在久川雪住的公寓大楼出现过。据我调查,昨天下午到过16层又是非住户的人,男的有18人,女的有15人。除了山中健一,另外32个人中,其中应该有一个跟着他去了北川高校。否则,很难解释两个案子用的是同一种甚至同一件凶器。偶然性当然也是存在的,但第二个案子发生在学校,办公室里,一般不可能备有家用水果刀的。”樱木说。 


      藤真沉吟了一会儿:“你们的推理都很有道理。我现在总结一下。这两个案子有三种可能状况:一是久川雪自杀,中条纱子被山中健一所杀,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二是久川雪被山中健一所杀,中条纱子被另一个人所杀,大家的意见都倾向这一种推论;三是久川雪和中条纱子都是被山中健一所杀,他其实已经有第三个女朋友,所以,想摆脱掉她们俩个,于是动了杀机。”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山中健一都是嫌疑人。等一下他到这里来,我们要对他狂轰乱炸一番。”樱木说。 
      “你想得倒美。你忘了,这种有钱人都会带着律师来的,而且是那种不让他多说一句话的律师。你别被他气得捉狂就算好了。” 宫城说。 
      “不过,我们对付这种人也有经验了。不会拿他没辙的。”越野说。 

      藤真当然也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怎么传问山中健一的事,你们等一会再研究。我先分配一下明天的工作。越野,你明天去北川高校和中条家,了解一下中条纱子的生前情况。” 

      越野笑着说:“这个让樱木去做吧。” 
      宫城也说:“是啊。晴子是北川高校的老师。” 
      藤真微微一笑:“我差点忘了。那么,这个工作就由樱木去做。久川雪公寓附近出现的其他可疑人物的调查,就由南警官和越野负责,这一部分非常关键。宫城,你去查一下,山中健一是不是还有别的女朋友。” 

      南烈四人点了点头。 

      藤真停了一下:“会先开到这,你们研究一下,等一会怎样传问山中健一。”他站起身来,“我都在办公室,有事找我。” 
      南烈跟着他到了外面的走廊:“藤真。” 
      藤真回过身来,看着他:“什么事?” 
      “今天对久川雪家人问话时,我觉得她妹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因为父母在身边,没有说出来。我想,对案情进展可能会有帮助,就给了她一张你的名片,她在离开东京之前也许会找你的。” 

      藤真笑了笑:“为什么不拿你自己的名片?” 

      “了解别人心思这种事,你最在行了。你毕竟是一直做教练和上司过来的。” 
      藤真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突然说:“刚才你在笑什么?” 
      南烈一怔:“什么时侯?” 
      “我进你们办公室的时侯。” 
      南烈恍然地说:“那个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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