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覺"系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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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间,流川突然有种“她知道了……”的感觉,但很快的,他就被其他事引吸了注意力。只见她拿起了搁在收银机旁的对讲机说道,“洋平,洋平……”
“什麽事呀,晴子?”
「哦~她叫晴子……」想到当初樱木开口闭口就是这个名字时,流川突然感觉满不是滋味。
“快点来一号柜台,店裡来了一个很特别的客人。”
“特别的客人?谁?别告诉我是你的旧情人,我不要见……”对讲机那头随即响起了两声轻笑声。
“呸!胡说什麽嘛,你坏死了……快点给我过来,限时一分钟!”晴子嗔道。
“遵命,老婆大人!”
「老婆?原来,她嫁给了水户洋平……」难道那白痴因为这样才……
晴子见流川似乎在打量她,耳根不自觉地红了,因为,洋平无意中的玩笑话竟成真,流川的确是她的“旧情人”──她从初中起就暗恋的对象。为了摒除心裡的尴尬,她对流川说道,“流川君,请你稍等一下,洋平很快就出来了。他正在后面的仓库点货。”
流川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
然后各自无话,直到水户洋平出现柜台为止。
“流川枫?”只见洋平一脸惊讶,但很快的就恢复平静。
“他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晴子连忙报告。
“哦?”洋平看了流川一眼,然后脸上挂起了笑容,“我知道了。我们到店外说话吧。”然后转头对晴子说,“我一会儿就回,若饿了,你就自己先吃饭,不要等我了,知道吗?”说完,还拍了拍她的脸。
晴子握着他的手,点点头说,“嗯。你快去快回唷!”
洋平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对流川说,“走吧。”
才踏出店,洋平就建议去喝一杯茶。流川没有拒绝。
接过洋平递过来的烟后,点燃抽了一口,双方的话匣子才打开。
“你想打听花道吧?”洋平问。
“是的。他住在哪裡?请给我他的地址,我想见他。”流川也不转弯抹角。
“怎麽突然想见面了?”
流川看了看他,然后说,“前几天我们遇上了,但没留下联络。”
“既然这样……那就别再见面了。对双方都好,不是吗?”
流川皱了皱眉,依他平时的性子,听对方如此说道,他早就起身离开,才不会继续自讨没趣呢。“请给我白痴的地址,我一定要见到他。”流川再次重申他的坚决。
洋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看来,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放下对他的感情。”
流川不禁一震,「他怎麽知道的?」不禁想起晴子刚刚的那个笑容,跟眼前的洋平如出一辙。
洋平吐了一口烟,说道,“这算不是是公开的秘密?当时,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流川顿时无言,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坦白说,察觉的时候,真的很惊讶,但让我更惊讶的是花道……”
「白痴?他怎麽了……」
流川静静地等待,但等了好久,洋平都没继续说,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倏地,他捻熄了烟头,然后说,“算了,有些事想挡也挡不住……”抽出了一张餐巾,左掏又掏了口袋后,问流川,“有笔吗?”
流川将早就握在另一隻手中的笔递了过去。
洋平看了他一眼,匆匆在餐巾上写下樱木的地址,以及电话号码。
看流川收起了那餐巾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觉得奇怪,“还有什麽事?”
流川看着他半晌,问道,“那白痴…让你惊讶什麽了?”
洋平盯着他,反问,“你觉不觉得当年你们两个对对方的态度都过份了?”没错,就是因为对谁都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流川对樱木过份的关注,他才察觉他对樱木的不寻常感情。
流川茫然地看了他一阵子,然后耸了耸肩。
“真是败给你们了……”洋平无奈地说道。几年前,当他用同样的问题问樱木时,他也如此回应。他真是受不了这两个傢伙了。当年,那麽明显的“互相爱慕”只要用心去留意、观察,就会察觉到其中蕴藏的暧昧,两个当事人经过了多年竟还懵懂不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吗?
流川对洋平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想了想,于是说道,“我在gay bar遇到那白痴的。”言下之意是想问,洋平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洋平摇摇头,“我早就猜到了。”若不是他担心樱木再这样荒唐下去会出乱子,他才懒得管他和流川的事呢。不过,他所能做的,就到此为止,往后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毕竟,分离了那麽多年,谁还敢保证彼此的感情会不会有什麽变卦,更何况是不曾开始过的感情。于是,他站了起来,说,“我该回去了,晴子那傻婆一定是在等我回去吃饭的。”
看着流川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他指着他说道,“喂!我跟晴子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没抢哥儿情人的兴趣。樱木当年真正喜欢的可不是我老婆。”顿了一下,然后笑道,“他呀,心中另有其人。”哈,你就自己去猜测吧,若你看不懂樱木的心,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当年,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让樱木坦承心中真实的爱恋,他连自己都欺骗了,一般人又怎麽看得透呢?
目送着洋平的背影,流川才懒得去琢磨他刚刚的那番话呢。管他心中有谁,那都过去了,现在的他,只能有我。
从袋裡拿出写着樱木地址的餐巾,将上面的号码、地址默默背了一遍,然后记存在手机裡。
*****
樱木从一场绮梦中惊醒了过来。
梦中的他,抱着一名男子激烈地缠绵。对方不但让他为所慾为,还百般迎合,让他尽情地放洩。当他将对方的头转向自己欲给予热吻时,竟发现那是流川的脸……
“死狐狸,难道连做个梦也要来缠吗?”樱木低声骂道。抬手擦去额上的汗,虽说刚刚的确是被吓醒的,但如今细细回味一下感觉还是挺好的。「哼,若那狐狸真如梦中那麽配合的话,我他妈的这几天就不必躺在这裡了。」
想想真是不甘心呐,那天竟被这狐狸先做了。虽说两人都已达成共识,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就各自退让、妥协,只是在“谁先?”这个问题上一直僵持不下。两人纵然是玩场老手,但面对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最后,流川建议掷铜板决定。
“妈的,死狐狸,一定是使诈了!”回想起自己输了那一刻的欲哭无泪,真后悔自己不抢着掷铜板。
然后,那个过程……真是……他妈的痛。突然,对以前的情人们感到愧疚,不知他们当时的感觉是否跟他一样?记得有两、三个,还流血了呢……呣,应该很痛吧。不知道他们事后有没有发烧呢?这一点,他当然无从得知,因为他很少回头,大家easy e easy go;即使“再续前缘”,他也没兴趣得知对方如何如何,他只要顾及自己的感觉就好。
靠!这难道是报应?没想到我天才樱木花道也有这麽的一天。不但痛得要死,还发烧躺了几天……
直到今天,身体还难受得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一些低烧。「搞不好真的要去看医生呢?」可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念头。向来自恃强健、体魄过人的他,若去看医生,一个不小心被熟人知道的话,他从此就“英名尽丧”了。
「切~这点小病小痛,死不了人的。」
于是,樱木又迷迷煳煳地再次睡着了。可是,不一会儿,他就被急促的门铃加拍门声给吵醒了。本想不理会,但受不了几乎不间断的门铃声,终于勉强地爬起。
一拉开门就直骂,“哪个瘟神……吓?狐狸……”
眼前的人,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竟用比自己更狠的眼神瞪着自己。
于是很不爽地问道,“你怎麽会来这裡的?”声音沙哑得让自己也惊讶了一番。
只见流川立刻举起了右手,将手掌贴向自己的额头,然后皱了皱眉,“你发烧了。”
“是呀,所以没心情招呼你。你想进来的话,就请自便;若不想进来的话,走之前替我关门,我病好了再找你。”樱木边说边转身走回自己的床。他租的这个单位,前身是一间studio,除了厨房、洗手间,其馀的两个房间都被业主给拆了,连接了客厅,打破了日本房子格局小的视觉效应,成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大空间。
这个空间裡,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电视机和一张茶几以外,就没有其他傢俱了。可是,一踏进到屋子裡的流川却觉得压迫、窒息。这裡,除了一条“人行道”以外,到处都是杂物:杂志、衣服、垃圾满地遍布;而空气中弥漫的不只是烟味,还有汗味和霉味……这样的环境,直让流川锁紧了眉头。
他走过去推了推床上的樱木,问,“喂!你病了多久?”
樱木喃喃说道,“几天吧……”
“看了医生吗?”
“切~这种小病算什麽。”
“快去看医生。”
“别吵,我要睡觉。”樱木翻了翻身,背着流川。
倏地,发觉裤头被往下扯,连忙转过身来,对流川怒道,“靠!你想干什麽?”岂有此理!死狐狸,你没看见我在生病吗?还想搞?妈的!
流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想检查一下你那裡有没有发炎。”顿了一下,“我对病猴子没兴趣。”
“切~那点伤算什麽!……我…我只是不小心感冒了。哈,都怪我太强壮,太久没生病了才会这麽累。你没事就滚吧,别在那裡囉嗦吵得我不能睡觉。”樱木再次翻身背向流川,还拉过一个枕头盖在头上。
然而,还是不得安睡。这一次他不是被扯裤头,而是整个人被扯下床。
“妈的!死狐狸!我跟你有仇吗?”此刻坐在地上的樱木,昂头大骂。
流川无视他的怒火,说道,“去看医生。”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樱木推开流川伸过来的手,然后爬回床上去。
“你去不去?”
“都说不去了,少囉嗦!”樱木吼道。
突然,真的安静了。樱木奇怪,于是回过头来看看流川,却见他静静地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麽。
对望半晌,还是樱木先打破缄默,“喂!你怎麽啦?”
流川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去看医生。回来我让你做。”
樱木错愕地看着他,他没想到向来骄傲、不可一世的流川枫竟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你去看医生。回来我让你做”这句近似求他的话在瞬间彷彿轰得他体无完肤,几乎让他立刻举白旗投降了。
“切~那算什麽?除非你让我连做三,不,做五次……”樱木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
本以为流川定会发怒摔门而去,然而他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樱木突感心中有股暖流涌起……于是站了起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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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医生回来,晕晕沉沉地不知又睡了几天。这个半夜醒过来后,樱木觉得自己的脑袋倏地恢复清醒状态,精神了。
转过头来,毫无意外地就看到流川的脸。这几天虽然浑浑噩噩的,但他还是知道有一个人就在身边照顾他。伸手拨了拨流川额前的头髮,心想这狐狸总是让他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他也会照顾人的。接下来又想,这些年来他到底是怎麽过的?是孤单一个,还是有一个让他照顾的人……突然心下不爽,于是凑嘴吻他。
才轻轻一触,他的头倏地就被紧按着,被吻的人反客为主,一下子就攻击得他无招架之力,只能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