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覺"系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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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贴住他眼睛所及的暗青处,用力地擦,也不管流川痛不痛。倒药酒的动作重覆了三次,流川背上的暗青终散开了,化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瘀红。
“好了。”樱木看了看手上残留的药酒污渍,掌心麻热麻热的,隐隐还飘来浓浓的药味,心想:连个朋友也找不到帮忙擦药,算了,天才可怜你……,于是问道:“还有哪些地方要擦的?”
流川转过头来,看了他一下,然后抬手把整件衣服脱了,指了指腋下的肋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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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凑前看,没发觉有暗青,于是用手指戳了一下,“这裡?”
发觉流川的身体明显地退缩一下,便对他说道,“侧身躺下。”
见流川乖乖照做,樱木突然感到心情愉快极了。
顺着他的肋骨,从后背向胸前推拿时,樱木发现流川的脸抽搐得厉害,便在肚裡阴笑,但手上却不知觉地放轻了力道。
五根指腹乃至掌心,紧贴着他的肋骨来回磨擦,才一阵子,手上的麻热感更厉害了,感觉手指似乎一根一根肿涨起来。
突然,仍在劳动的手腕被握停,伴随一句冷语,“够了。”
嘿!不光是语调冷,连望着自己的眼睛也是冷冷的,似乎在说自己佔他“便宜”似的,樱木横眉一竖,立刻甩掉流川的手,使力往他伤处擦了两下,待见他皱得紧紧的眉头,似乎痛得厉害,立即心下大爽,这才停手。
“药酒的零钱不找你了,算是擦药费吧!”樱木将药酒丢给流川,边做手腕运动边骂道,“妈的!本天才的手都似乎被药酒浸透了,都变成褐色,亏大了我!!”
转身正欲走出储物室,却被叫停……“喂!”
回过头来,见流川已穿上运动衣,并站了起来,正看着他。
“谢谢。”
发愣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流川越过自己,先一步走出储物室。
那死狐狸竟对他说……谢谢?!
樱木倏地双手在头上狂抓。
哇呀!这狐狸一定有阴谋!一定是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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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防流川在球场上对他耍“阴谋”,樱木一连监视了流川几天,然而除了偶尔与流川眼花碰撞外,也没发现有什麽异常。那个傢伙还是和平常一样,对谁都不冷不热,默默地练球,只是动作有时会变得稍微粗野,尤其是与他抢球时,有几次被他撞翻在地──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到第三、第四次时,若不是其他队友及时将他俩拉起隔开,他们早就拳来脚往开打了。
呸!还说什麽全高中第一篮球员,不过如此而已!抢球抢不过就犯规……
樱木虽然对流川的粗野动作不满,但还是忍下来了,因为夏季比赛已不远了。这可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夏天。过去一年,他们纵有夺冠实力,然而都与冠军擦身而过。这一次,若不及时把握,肯定会留下遗憾。况且,他还要在球场上打败那隻狐狸,以证明天才是比他强的。因此,与其浪费时间发怒,不如把怨气转移到练球的劲上。
打败他!一定要打败他!
于是,樱木不再胡思乱想流川有什麽“阴谋”,加强了练习,一心一意专注在打败流川的“事业”上。
只是,有些情绪是可以转移,但对于蠢蠢欲动的生理需要,却无论如何也转移不了。即使将之强压下来,潜意识裡还是会发作──每天起床时,发现内裤上遗留的白浊之物,就是最佳的证据。
也许,运动量不够。樱木想。
然而,即使每天增加了练习量,心裡的躁骚还是按捺不住。每天夜晚,趟在床上时,无论四肢多麽乏力疲累,身体有一处总觉得骚鼓,一点都不安份。越逼迫自己不去想,越发记忆起那天那麦香鸡柔软的胸部──还是第一次与女体有这麽近的接触。
有时硬生生将生理需要压抑下来,有时自我解放。记得有一晚,因为太过烦躁,根本不能入睡,便一骨碌翻身起床,到处搜找洋平留给他的号码,不果。
那字条在电话拨通后就不知被他扔到何处去了,想来搜找无望。樱木不禁恼怒。但对象不是自己,是洋平。
都是洋平那死傢伙,干嘛硬给他塞来一个麦香鸡。天才他本来就不想那回事的,现在,被诱惑了。可是,即使他多麽渴望可以再找到那个号码,他还是不敢问洋平要。因为怕被问起“第一次”的感觉……
柔软的胸部,柔软的胸部……靠!
本来趴在桌上睡觉的樱木,倏地站了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课室。
快步闪进厕所一个隔间,樱木立刻解开裤头……
良久,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靠着隔间板滑坐到地上。此刻,他的精神有点委靡。
呼~呼~
微喘着气的他,斜眼看着右手的白浊,突然感到茫然。
这是干什麽?我这是干什麽?
但是,没有答桉。
现在,不只是晚上睡不安宁,连中午打盹也会受干扰。妈的!
负气地拉了一大串卫生纸,在手上、腿间用力擦拭,然后站起来,拉上拉链,拉开门走出那隔间。
然而,才跨出一步,他就如石化般站在原地。
厕所,原来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而那个人,偏偏是流川。
只见他靠在洗手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木无表情。
对望半晌,樱木才犹如恢复知觉似的。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头向左向右各歪了两三下,微微做了个头部运动后,才迈开脚步往流川身旁的洗手槽扭开了水龙头。
洗了手,进而抹了把脸,然后迳自走了出去,没再看流川一眼。
妈的!那死狐狸为什麽会出现在那儿?他…听到了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部,双眉竖立──都是你!!
儘管被流川发现了自己有自慰的习惯,樱木在他面前还是感觉坦荡,除了因为流川不多言外,他也认为这隻性格怪癖、对女人目不斜视的狐狸,自慰的次数也许比他还多呢!
至于那天在麦当劳看到的那幕“争风吃醋”,早就被他自动忽略了。
这一天中午,踏进一间厕所隔间,才刚拉下拉链,门就被敲得暴响。
樱木愣了一下,然后说,“有人。”
但敲门声继续响着。
樱木皱了皱眉头,大声答道,“有人!”
也不知道敲门的人是否是聋子,依然继续着动作。
樱木一气之下,打开了锁,拉开门骂道,“靠!你聋了是不是?都说有人了,你他妈的还敲个不停!!”
待看清了门外人,他就顿时无语了。接着,他就伸头向左边的那排隔间望了一下,发现都是空的,于是瞪着眼前人,骂道,“你发什麽狐狸瘟!?左边都是空的,你他妈的敲什麽敲?”
突然,他被大力推了一下,然后坐倒在那隔间的马桶上。还没弄清是怎麽一回事,就见流川也踏了进来,并反手锁上了门。
樱木连忙跳起来,揪着流川的衣领,将他推到门板上,吼道,“你他妈的想干什麽?想打架吗?来!本天才立刻奉陪!”
说时迟,那时快,流川的一隻手突然从他那敞开的拉链处伸了进去,并停留在他那半勃处上。
樱木先是怔了一下,接着揪紧了流川的领口,“你在干什麽?”
却见流川倏地牵了牵嘴角,说道,“我帮你。”
倏地被握紧的那儿,使樱木心底的燥热立即蹿升到沸点。他想推开流川,然而在这挤了两个大男人狭小的空间,连转身也难,更何况自己的重要部位还被对方掌握着,真是推也不是,放开也不是。
随着流川劳动的手,刚刚的震惊与愤怒已让高昂的情慾取代,此时,樱木大半个身子不知不觉已压向流川,让他更贴近自己。
无声进行曲奏了良久,樱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变态……哈~哈~”樱木边喘边在流川的肩膀上低声骂道。虽没听到流川冷笑或反唇相讥,但从他倏地收紧箍在自己腰处的臂膀以及加快的手劲,他就知道流川心中不爽。
不过,樱木才懒得管流川的心情,他只感觉到流川那长了茧的指腹正刺激着自己此刻充血的部位,为自己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喷发过后,不待他喘过气来,流川就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快速转身开门离开那隔间。
再次跌坐在马桶上的樱木,倏地像清醒过来似的立刻弹跳起来,愣站了一下,随即又再次坐了下来,低头看了看仍然敞开的拉链处,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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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樱木有意无意的迴避了流川的眼神,虽还不至于要躲开,可是,心底总是有那麽的一点点心虚。
跟上次被撞破自慰的情况不同,这一次,是流川帮他做的。想来也真不是滋味,自慰也就罢了,怎麽还让人替他做?若替他做的是个女人也就罢了,怎麽还是个男人,而且偏偏是流川。想到这裡,他就开始烦恼了──他发觉自己原来一点都不讨厌那狐狸碰触自己,不但不讨厌,事后还觉得很畅快,似乎还隐隐有些期待。
一个星期过去了,樱木对流川的尴尬感觉也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重新燃起的蠢动。
这一天,在篮球场上,看着流川的眼神也有些异样了。望着他拍球的手,脑中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他们在厕所的那一幕──狭小的隔间、炽热的身体、长茧的手快速地磨擦自己……
砰!
“呀!”球中脸面,樱木不禁抚着脸蹲了下来。
“樱木!”“呀!樱木!”“天呀!你没事吧!”
众人一窝蜂涌了过来,围住自己,七嘴八舌地问道。
然而却有一人,与众不同,“白痴!不想练球就滚一边去!”
不必抬头,也知道此刻在头上对他冷言冷语的是谁。
樱木倏地站了起来,看了流川一眼,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鼻血,转身推开围着他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球场,然后踏出体育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都偷偷聚在流川身上。
而流川,则一直望着樱木离开的门口,久久不动。
这一天,樱木一直没有回到球场上。
流川在其他队员散去后,仍默默地练着球,但眼睛却不禁有些期待。
可惜,樱木一直没出现。
回到家裡,一贯的黑漆、冷清。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反正都习惯了。这个家虽大,可是除了大节日或突发事件以外,鲜少有人在这裡活动。由于父母皆是经商的,各有各的小资本公司经营,总有忙不完的应酬,也经常出国採购商品。没有兄弟姐妹的他,早就习惯了如何独自生活,也包括如何打理自己。因此,家裡除了有钟点佣人打扫以及照顾花园以外,其他事情都是流川自己一手包办。
洗了澡,热了早上吃剩的饭菜吃了后,他便上楼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静静地听歌。
可是,不知怎地,脑海裡一直浮现樱木今午离开体育馆时的背影以及离开前望向自己的眼神。
举起自己的右手端详,突然瞭然于胸,于是,牵了牵嘴角骂道,“死白痴…”
闭上眼睛,即感受到那天抚着他的感觉,以及他在自己颈边喘息的热度和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没想到,真实地抚上他的感觉真的那麽好──他早就想这麽做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眼睛就被他吸引了──看着他笑,看着他闹,还有他所有的白痴动作。而最让他心折的是,他在篮球上的进步神速。从两年前的门外汉,到至今国内数一数二的中锋以及篮板王,他对篮球的那份专注以及毅力,实与自己不相上下。
「死狐狸,你听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当初还是门外汉的他,说这句话时,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