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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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不幸了。”
“玛格特是我的律师,你不会介意吧?”
“噢,不会。”亚瑟没说什么,吉姆支吾地说,“这是她的工作。”
一个出乎意料的反应。“我很高兴这没有使你不安。这是为她好。”
“是的,好吧,我会告诉她你打电话了。再见。”
亚瑟挂了电话。玛格特曾经说过,一提到他的名字吉姆就会生气——她不太信任她的现任丈夫。他又去工作了。康普凯公司已经把他的资料给注销了。幸运的是他在昨晚拷贝了所有文件。他想起来还没有看艾威·格林艾姆的遗产继承人名单。在她申请表上,这一栏是空白的。他看了他的备注栏(谁介绍你去康普凯公司?),她写的是“一个农场主”。看了她保险单上的身份证号码后,他又看了她的履历表。她于7月20日开始在每晨咖啡馆工作。她申请到保险后,就到舒特那儿工作了。他不断按鼠标,调出电话记录资料,找到了一个与他在一件保险诈骗案中工作过的一个私人侦探的名字。玛格特中午打电话时,他已经约了罗·佛兰。
玛格特问:“1点到10点你在哪儿?”
“我工作呢。”
“这很好,有什么事吗?”
“你很愿意有不幸的事发生吗?”
“如果你不被指控谋杀,做一个脆弱的人很平常。”
“原因是不平常的。什么事?”
“那是我要问的。我是在给你回电话。”
亚瑟犹豫了一下,不知应不应该告诉玛格特,他不顾她劝阻雇佣私人侦探一事。他告诉了她另一件事。“我辞职了。”
“那好吧,我不相信。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辞职了。”
“亚瑟,那是英明之举吗?那是有远见的想法吗?为什么不是只请个假呢?你不是已经攒了足够的时间来休假吗?”
“不能这样。我正想着你谈的吉姆的事。虽然他脱离——我的意思是说他很清白——但是对他来说找一份工作仍旧很困难。我想我应该辞职,以免被解雇。”
“不管怎么说,你的指控会记在你一生的履历当中。”
“但是我的雇员工作记录是很清白的。”
“瞎分析。但是你怎么付你法律费用呢?”
“你会为我想办法的。”
“不要那么说!今天上午我同一些警察谈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说你的外形和那个犯罪的外形相符——而且你的资料证明你是一时的杀手,是十分凶狠的那种类型。”
“就是因为我偏爱橙色?”
“我不知道。根据他的意思,受害人穿着你的衣服,这是太明显不过了。他觉得你那么做是聪明过头了。”
“他认为我是被陷害的吗?”
“除非你特别聪明,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
“得了,玛格特,听起来你是个起诉者。这是个好消息,对吧?”
“这只是个观点。在这个立场上你不必发表意见。”
“一直是这样的。还得是专家的观点确凿。”
“你是什么时候经过酒吧的,聪明的驴?”
“我看电视。”
“哦,好吧,你是法律专家。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抓到真凶并且让他在一星期内公认呢?”
亚瑟故意慢悠悠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急躁?”
她长长叹了口气,大声说:“抱歉,我只是无法使你摆脱这麻烦有点灰心。然而,你将是最后一个人使我沮丧。我很抱歉。原谅我吗?”
“没什么,我能理解。”
“你查过艾威的受益人吗?”
“线上是空白。”
一阵沉默。“是数字。还有其他什么吗?”
“活力。”
“你干得不错。我得赶回法庭了,再见。”
亚瑟洗了个热水澡。他拿过电话和一些目录,定购一些能给他新鲜感的东西。一套丝制套装,一个自己动手连接起来的小猫隧道的小工具箱,这可以让斯尼克高兴,一把伞,伞柄上漆有老虎的百合图案。他又定购了一块窗帘布,是油桃色的;亮桔色的一套有长毛绒的沙发罩,自己预付了下一周的定金。洗完澡之后,他披上一件黑色开斯米外套,穿上天然亚麻布的裤子。他很喜欢这种裤子,他却不穿,因为得干洗。他贴身穿上那件开斯米外套,“V”字领把他通常盖住的胸毛露了出来。玛格特喜欢黄褐色没有胸毛的胸,不喜欢他那卷曲的一撮。
他全身还没干,门铃响了。亚瑟按了下铃,进来了商店的服务员。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扛着食品和金盏花。他们走了两次才搬完所有的金盏花。亚瑟付给了他们小费。斯尼克嗅着那刺鼻的花香。亚瑟切开巧克力薄饼,放在一块薄板上,然后放进了烤箱里。接着他切开一个橙子,注视着切橙子时进出的一股极小的水流。
门铃又响了,罗·佛兰走了进来。
罗·佛兰穿着绒布衬衣,厚牛仔裤紧紧裹住身子。她那浅棕色的头发有着业余理发师剪过的不整齐的痕迹。她那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孩子气,那么天真无邪。“哦,”她握住亚瑟的手,“你的看门人要搜查每一个人吗?”
“那是我的门卫。我每天付200元给他们。如果移植物响了就会射死我。我不允许离开这屋子。”他把金盏花推向一边,在厨房桌子上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很抱歉,他们搜了你的身,那是他们的责任。”
“我要呆在这儿,可爱的小猫。”她说。当斯尼克跳下桌子,她坐下来看着亚瑟。“你与众不同。”
“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是要赞美你。在办公室里,我以为你是……
哎呀,我真是笨嘴拙舌,啊,我不是说你过去是个……我的意思是总把你想成一成不变的人是错,大错特错。我并没有把你想成一个只在厨房与花中转悠而不问正事的人……我闻到了一股家常甜饼的味了吧?“
亚瑟被她的不善言词的话打动了。“甜饼?是的,但不是家常口味。来点橙汁怎么样?”
“真橙子中提取的?”
他笑了,“我认为是的。”
“如果你能一边说一边挤的话,就是真的。”她摆弄着笔记本,挡住了红成玫瑰色的脸。“那也是假的。”
亚瑟把他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上边,把橙子汁倒进杯子,同时一边讲着自己的案子。罗静静地听着,辑录着,最后,他停下来把甜饼从烤箱里拿出来。
于是,她概括地说:“因为,当你发现艾威·格林艾姆曾在舒特工作过,而恰逢那时,你前妻的现任丈夫也在那工作,所以你雇佣我?”
“是的。”亚瑟撮出甜饼,放在一个盘子上。“艾威是由一个农场主推荐的。吉姆是个农场主,而且是我知道惟一不喜欢我的人。你能查出是不是他在陷害我?”
罗咬着笔,问:“为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了她?”
“但是玛格特说过,他们的婚姻是有争执的,并且提到我的名字就发火。你不了解这家伙。他是个极讨厌,极愚蠢的笨蛋。他已三次被告有偷窃行为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
罗用那双孩子似的蓝眼睛注视着他,“你不喜欢他,是吗?”
亚瑟咬了咬牙,“那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没有吧。玛格特与吉姆什么时候结的婚?”
“5月23日。”他把一杯橙汁放在桌上的甜饼旁。
“好的,我想玛格特通过你在康普凯办理了保险,对吗?因此,结完婚后理所当然要通过你给她的丈夫做人春和健康保险。是什么时候?“罗伸手去拿甜饼,马上又把手缩了回来。
“哟,好烫!”
“他们结婚后的一星期。”
“好的。现在吉姆在舒特剧盘子,他得离开一段时间去作体格检查来办理保险。艾威。格林艾姆问他在哪儿办的保险。
他告诉了她。于是,她就快步走到康普凯去查询。听起来够清白的了。“
亚瑟拿过一把折叠椅,支开了后面两条腿,两臂交叉放在椅背上。“我打电话找玛格特,他假装不认识她。但今早例外。”
罗斜眼瞅着他,“解释一下。”
“当我提到艾威·格林艾姆时,他没有一丝反应。他只是说“真倒霉”!你不认为这很奇怪吗?对于一个杀害你同事的凶手,你能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罗点头赞成。“的确。也许你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我必须要问:你为什么聘你的前妻为律师?”
“她是个好律师。我们仍旧是好朋友。我相信她。”
“这么说的话,你没有先找其他人?”
亚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孤独、空虚的人。但是在她的调查中很快就会知道更多。“我不认识太多人。我不很嗯……擅于社交。”
“像你这样出色的人?我不相信。那交易是什么?你同你的辩护人同床吗?”
亚瑟笑了。她了解2010年的独身先生的事,简直太少了。
用“出色”称赞他,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希望是,但是不是那种方式。”
“啊!你希望是。啊?希望已足够吉姆吃醋的了。”
屋子很热。亚瑟起身看看是否已关闭了烤箱。“我不喜欢他,我承认这一点。但是使他吃醋对我来说改变不了任何事。我是说你不可能让人爱上你。”
烤箱关闭了,但是他还是出汗。
移植反应?
“玛格特不爱我。”他用一块擦碗的手巾擦了擦额头。
“为什么用她来接你的案子来折磨你自己呢?”
“那不是折磨。”亚瑟从冰柜里取出冰放在额头上。“她是世上唯一了解我的人。她知道我没有罪。”
“你感觉还好吗?”罗用手拍了拍他后背。
亚瑟斜依着冰柜:“我出了这么多汗。我想是移植反应。”
“有些人对那东西过敏。需要我取出来吗?”
亚瑟抬头问:“那很危险吗?”
罗·佛兰耸了耸肩:“对我不是。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这是违法的。我不想有太多的麻烦。”
“你决定吧。如果你不离开住所,没人知道移植取出来了。
如果你被证明无罪,他们也不会取出它的。你必须得雇一个私人医生。他要检查法庭记录。但是某些警察会劝说医生不把它取出来。再次逮捕你会很容易些。“
“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上唇略噘起,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经验。”
“在这儿。”亚瑟指了指脖子后面。
“我需要消毒纱布带子,一把真正的尖刀和镊子。”罗察看了他厨房中的刀具,挑了一把细的家禽刀。亚瑟到洗澡间找其他的备用品。他想吐,在卫生间来回徘徊,寻思如何告诉罗他已改变主意了。然而,他想去掉移植,他相信她会做好的。就像罗所说,只要他遵守被拘留在屋子中的法则,没有人会知道。取出移植的想法使他兴奋、紧张。他陷入了这场噩梦,他应找机会摆脱。亚瑟走出来,发现罗正把刀磨尖锐。
“你想让我在什么地方?”她问。
罗环视了一下起居室:“不能把血弄到沙发上。你有旧被罩或其他什么东西吗?”
“我从床上把他拿下来。”
她穿过客厅来到他的卧室,“为什么不在这?”
“这够亮吗?”亚瑟拉开百叶窗帘,希望罗不会因为它们的丑陋来判断他。所以当百叶窗帘吊上去时,他补充了一句,“我的新窗帘明天到货。”
“我从没想过要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