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欲浮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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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转过身来，说：“就是啊！怎么了？我快七十岁的人了，还能骗你不成！”
“哦！”风小亦轻声的应了一声，看着那老头不满的走开了，他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秦拙上前拉住他的手，露出询问的目光。风小亦只是说：“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故乡，可是我现在就象没有存在过一样，不被人承认。”
秦拙不能说出什么，好象“家”“故乡”这样的东西在一个人心里可以占据很大的地方。于是秦拙也陪着风小亦留下了几滴泪水。
了然急忙地凑近了这对正在莫名惆怅伤感的恋人，说到：“小心。我们已经暴露了身份了，快走。”
“哦！”风小亦和秦拙一起向杨村的方向飞去。不用问，后来还有来找老神仙云鹤的人，身份就很可疑了。
没有一个人走动的小镇，在风小亦的频频回头了望下，崩发出一点点熟悉的气息。来不及仔细探察，已经消失无迹。
了然和风小亦、秦拙三人在杨村临时的住处相视良久，谁都明白破晓晨光已经对小镇重新落户的人们做了些手脚，改变了他们的记忆，或者还改变了人世间所有关于消失的地方的所有记忆也说不定。
了然道一声晚安：“我走了。”
秦拙看着他走了出去，对黯然的风小亦说到：“你还有我在身边啊！我们就是对方在人世的唯一亲人了。不是嘛？”
风小亦静静地搂进秦拙，秦拙微笑着带着两滴还未滚落的泪滴。风小亦看着怀里迷人的人儿，那象梨花带雨般灿然绽放的美丽。轻轻的，吻去她的泪滴，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是啊！我还有你。”风小亦微笑。秦拙说：“我也是！”
“不如我们再进行一下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交流。就是能提升灵力的那种。”
“嗯！”秦拙含羞答应，心说，你不是有空了就要嘛！唉！不过我也很喜欢啊！我就是不告诉你。嘻嘻！
……在这样的冬夜，怀抱美人满足的睡去，记忆中的一切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风小亦在梦中一定在重温那些美好的时光。
“叮呤，叮呤，叮呤呤呤……”风小亦头脑中的一种有特殊音调的铃声狂响起来。他一下子爬起来。秦拙问：“怎么了？做恶梦了？”
“不是，是陈飞有事打灵力电话来了。我把声音放大点，你也听听吧！”风小亦说。
陈飞的声音传了过来：“快醒来！有事！”
“醒来了！”
“是这样！陈笑已经醒来了，并恢复了几乎所有的灵力。”
“哦！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来。”风小亦说。
“还不用回来。陈笑她失去了一点点记忆，不记得你我了。我要带她去我和她诞生的那片森林。以及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希望对她的记忆恢复有帮助。”陈飞说着，稍微一顿，“鬼王前辈要回去了，他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风小亦说：“是，鬼王姐姐吗？我在听。”
鬼王红莲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亦！这次我来人世很是匆忙，一会儿就要回去了。现在，我告诉你一件事，可能需要你想想办法。你可要冷静些，是关于你爷爷的。”
“啊？”风小亦叫出声来，“爷爷他，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小亦！你爷爷还好好的在鬼界的馒头岭呢！那里的环境比以前好多了。可是又一点奇怪的是，老神仙云鹤他的魂魄缺失了一点点。我也是在探望他时慢慢才发现了这一点。”红莲的声音缓慢了下来，象是在寻思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馒头岭的魂魄们在梦幻制造大阵发动以后，几乎都去尝试了一下在那个彼岸世界生活，虽然他们大多数还是自动的回来继续沉睡在灵魂蛋中。唯一不曾通过梦幻制造法阵前去彼岸世界的魂魄，只有一个，那就是云鹤。他这样的高层仙族，即使是失去了仙人的身体，也是不会放弃记忆的，只等待有一天条件合适再从灵魂蛋里重新出来。可是他完全不理会外界的变化，怎么样才能醒来呢？我仔细检查了他魂魄的灵魂蛋，发现有一处空白的空间，正是他所缺失的反应机制所在的那部分魂魄，那一部分是灵魂中很奇特的区域，不储存记忆，只负责分析、运行已有的信息。可以这样说，这一部分对其他人没有一点的作用。”
风小亦已经在怒吼了：“是谁？谁想害我爷爷？我不会放过他的。”
鬼王似惊醒一般：“小亦！不是你想的那样。关于详细的魂魄生理机能，整个幻界只有不超过三个人知道。而且不包括除了我以外的鬼界的人。那个薛广也不可能知道哦！所以被人陷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从实际的情况看，我以为是云鹤他自己有意释放出去那部分魂魄的。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让那一部分完整的回来。”
风小亦黯然说到：“我想起来了。在爷爷刚刚用灵爆术后的一段时间，我很是迷茫苦闷，不知道身陷人世应该做些什么。这时爷爷曾经在我梦里出现过，是他帮了我走出心灵的困境，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想想那是，他应该在鬼界才对。他是否可以依靠仙法做到这些事呢？”
鬼王说：“不行，他那时已经没有可能应用到仙法了。你去过鬼界的，仙法在那里作用很小的，何况他那时还失去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让仙族法术穿透层层结界的。我想，他是因为关心你，才拼这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游离出来，去帮你的。”
风小亦泪流满面的说：“没想到，为了对我说些话，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那么，现在他会在那里？”
鬼王：“他只会在你身边一会儿，然后凭借本能去他喜欢去的地方。不过可以肯定，你去仙界的时候，他就距离你很远了。要不然，凭借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记，仙灵尊、藏象先生或者赤云先生都会发现一些痕迹的。”
风小亦问：“那么？他还会自动回到本体么？”
鬼王：“不会的。要不然早就回去了。一定是在那里耽搁了。你现在就要去找到他，送他回去。或者给他一些能量，他自己认识去鬼界的路的。”
风小亦默不作声。
鬼王继续说：“你会感应到他的，如果他在附近的话。小亦！这件事你做很合适，他既然很关心你，你就最可能找到他。很对不起，鬼界的事情要你一个外行去帮忙。我就让秦拙一直陪着你吧！”
风小亦说：“不！那本来就是我的事啊！爷爷他抚养我到长大，我还没有孝顺他一天。我能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要找他回来。我从能记事起，从来没有忘记过一个“孝”字，那正是爷爷的教诲啊！他是一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还没有弄清楚我父母的事情，就又失去他了。我会尽一切可能找到他丢失的那部分没有记忆的魂魄的。我还没有为爷爷做过一件事呢！我还有很多事要问爷爷呢。现在的我算是长大了吧！”
风小亦说着，鬼王听得直叹气，她说：“小亦，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告诉秦拙多帮你。我回去鬼界了。”
风小亦“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他需要记起的事情太多了。需要去做的事情也了无头绪。
秦拙站在风小亦身边，却听不到风小亦和鬼王用千里传音法进行的对话。猛然间，鬼王的话用鬼界特有的方法传了过来，一瞬间秦拙全明白了。
想想鬼界的法术要在人世见使用，鬼王需要在这千里以上的距离间建立一个类似鬼界环境的结界。她竟然可以了无痕迹的办到，法力真的大得离谱了，估计是因为鬼王力量的恢复，加上魔族的身体的特质所造成的结果吧！
秦拙对风小亦说：“鬼王让我帮你。”
风小亦说：“找到我爷爷的一部分丢失的魂魄。”
秦拙：“我都知道了。鬼王他告诉我了。我们现在应该从你们原来住着的地方入手。没有记忆的魂魄，本能上是会前往故乡这一类的地方的。”
风小亦猛然醒悟，喊道：“叫上然叔叔，我们快走哇！去刚才去过的镇上。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很熟悉的气息。我还奇怪呢！”
了然听见了风小亦的叫喊，已经跑了过来。
秦拙说：“然叔叔，您还没睡，那么我们快走吧。”
风小亦向外窜了出去，秦拙说：“然叔叔！走吧！路上我告诉你详情。”
三个人到了小镇上，初看这地方还是象刚才来时一样的安静。可是他们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了，感觉空气中也混进了些不同的气息。
风小亦紧张地和了然用传音术交流着。“破晓晨光为什么不让这个地方消失呢？相信他们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
“他们修复了这里，想是等待象我们这样的人吧！”
“刚才那位老人说还有几个人来找过我爷爷。”
“恐怕，那几个人离开青城山时都会遇到麻烦吧！我知道破晓晨光有一种密术，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给某人打上标记。”
“镇上的人不会都是他们的吧！”
“不会！如果是，我们不会轻易离开镇子了。赶快去你的老屋看一下，我预感离开青城山范围的时候，也许会有些不太顺利呢！”
四周充满了压抑的诡异的氛围。三人干脆抛弃了伪装，在幽暗窄小的街道上影子一样掠过。
到了风小亦的老屋，院门竟然没有关上，来不及细想，闯吧！
进到屋里，来到了厅堂之上，通往后面住人的屋里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风小亦呆呆地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竟然没有变化。白发皓首的云鹤就站在那里，仔细地挑选着草药，可是风小亦眨一下眼，癔想出来的图影消失了。
“这里的人都不见了，附近也没有其他灵者，没有什么厉害的法阵。”了然低声地说着。凭借他超过破晓晨光们很多的感知能力，只要是他说的，就很接近事实了。当然，陈飞的那只鲲灵才是遥感能力的老大。
“人呢？”
“或者走了！或者都死了。”
秦拙插话说：“这里最近几天都没有死去的人。”作为鬼界的灵魂接引使，她说的也应该错不了，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风小亦就不关心了，反正他们都不会背叛自己就是了。
风小亦问他们：“那么现在怎么办呢？”
秦拙也没有主意，看着了然。
“尽力的感受你熟悉的气息。快点。这里绝对不是很正常的。”了然说。
风小亦尽力静下心来，伸开自己感触外界事物的灵识。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抓不住一点关于爷爷的有效信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逐渐的转亮了。风小亦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秦拙和了然警觉地扫视着周围，可是这座镇子就象是突然死了一般没有动静。
全神贯注的风小亦发出低沉的一声吼，太阳在这一瞬间升了起来。
“呜……”
有一丝风小亦及其熟悉的属于云鹤的能量从远处破空而来，风小亦努力地把握这他的轨迹。近了！近了，风小亦动了，向他迎了上去。
那道微弱的能量猛地向西方折去，虽然他毫无强大的力量，可是却很灵活万分自然而然的以每小时近万里的高速直直地飞去了。
风小亦发出一声怒吼：“快走！”冲出门去。
门外街道上，有几个早起的人在慢跑。风小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用尽全力使出飞行术，象一道流星一样勉强跟在那道西去的灵力后面。高速摩擦下灼热的空气点燃了他的衣服，他根本来不及顾及到这些。了然则是一连串的瞬移，不断在风小亦的前后左右出现。秦拙化作一道淡淡的虚影，竟然也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