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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绯衣公子-镇尸官-第3章

小说: 绯衣公子-镇尸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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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毫不理会,竖起耳朵向半空处听,极其专注的样子,又快步走到灯笼前,仔细查看烛头火光,小严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见蜡烛又浮出浅碧色的光晕,不由笑,“邹家也不知道买的是什么香烛,颜色古里古怪……”

    他话音未落,对面那人已迅速行动起来,先去棚口把帘子遮好,门旁早准备了三寸厚的木板,他一手拈了铁钉,一手抬起木板,也不用铁锤工具,以掌击钉“啪啪”地钉住门框。

    小严想不到他说干就干,更不想到那么文秀的男子,竟然有这样深厚的功力,钉木板像是拍豆腐,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那人视他如无物,转眼用五块一米宽三米长的木板将停尸棚封了个密密实实,简直水泼不进,转身回来,从墙角旁靠着的一只包袱里取出些瓶瓶罐罐和几块厚布,仔细放在怀里。

    “喂,喂,老兄,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小严开始觉得不对,那人的神情太严肃,动作太过果断,令他有些毛骨悚然,勉强笑,“不是说三更封棚吗?怎么这么快就动手了?你封了棚后准备怎么干?不会准备把我在这里关一个晚上吧?”

    “本来是三更封棚,但这具尸体变数太大,只怕等不到三更就要出事了。”他百忙之中回了一句。

    小严听了,只觉得浑身每一只毛孔都敞开向外,无数缕冷风直贯而入,他傻了眼,道:“尸体?会出什么事?”

    “诈尸。”那人已戴上副厚布手套,正将瓶子里的药水往一块白纱布上洒,此时抬起头,看了眼小严,见他整个脸色都变了,觉得好笑,他本来生得牙齿雪白,两侧各有一枚小小的犬齿,这一笑更加阴森诡异,惊得小严原地打了个激凌。

    “别怕,我在这里你不会出事的。”他甩手把白纱布抛过来,正好丢在小严身上。“用这个把口鼻都包住,记住,等会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乖乖,就这种鬼地方你还有兴致要摆布我?”小严看着他轮廓秀丽的侧面,实在是个比女子还要眉目如画的美少年,怕归怕,还忍不住地耍贫嘴。

    那人听出话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一时红了脸,恼怒地瞪他一眼,手上还是不停,又将药水把白纱布浸了,自己围在口鼻处。

    小严不敢真得罪他,忙学了他的样子把布围上,鼻尖浓香,原来纱布上喷的是麻油,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一件东西飞空而至,用手接了,原来是一块生姜。

    “含在嘴里。”那人冷冷道,“你去墙角坐下,没事不要走到棺材旁边来。”

    “好。”小严应,可眼睛骨碌碌地,一个劲地四处转,看那人准备妥当,又塞了些东西在怀里,起身径到棺材旁,也不打招呼,竟然“咯咯”地推起棺材盖来。

    “喂,你疯啦!”小严叫,身不由主,也跟过去立在棺材旁,等看清楚里面了,突地没了声。

    白天看时,五姨太的棺材又大又厚,像是口木质厚实的好棺木,可真正打开了,才发现里面还有口小棺材,只是外头罩了口普通大尺寸的棺材,竟是口子母棺。

    更奇怪的是,小棺材表面纵横交错弹满了墨线,像是一张黑色的丝线网,牢牢将棺材包住。

    “这算什么?”小严道。

    那人还来不及回答,突然光线一变,原本浅碧色的烛光更加惨绿,烛头爆喜花似地“哔哔”发响,同时有一种极细极微的“刮刮”声响起,声音本来很轻很慢,渐渐加速,像是就在耳根子底下,有一只小兽正努力地刨着墙面,听得人满嘴牙齿粒粒跳出来。

    小严怔了会儿,才发现那声音竟是从那口小棺材里传出来的。

    诈尸!这是那人刚才说的话,小严也曾听过些鬼言怪语,可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也许是那人的态度太认真,人又长得太周正,实在不像是个乱挠舌头的骗子,更何况那声音切切实实地传在耳朵里,他指了小棺材,手都在发抖,颤声问,“这……这……”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胎光、爽灵、幽精,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魂魄本来不同,魂附于灵气,主宰精神思维;魄附于形体,主宰四肢百骸活动。故魂善魄恶,魂灵魄愚,魄附魂而行。当人死后心事未了,魂去魄却滞留不走,便有了那些走尸的怪事,其实都是魄所为,只是魂在则是其人,魂去则非其人也。唯有有道之人,才能控制魄,不让它胡作非为。”


第3章

    说话的功夫,小棺材里的声音越来越响,是指甲刮切木板的声音,小严的脸色也像死人,白得发青,那人见了,道:“你很害怕吗?”

    小严的牙齿狠狠咬住生姜,也不觉得辣,听他的口气里似乎带了笑意,十分不服气,含糊道:“没什么。”

    “真的不怕?那就请你替我把这口棺材盖推开。”

    “什么?”小严身上汗毛笔挺,额头却又在发汗,瞪住他,话也说不出了。

    “你不敢,对吗?”他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一柄匕首,手扣了棺盖,刀尖快速挑出棺材板上的铁钉,离近了看,板上密密麻麻钉了约有百枚钉子,他眼疾手快一一拔起,虽然动作麻利也着实忙了半天,等板上的钉子只剩下三分之一时,里面的撞击声越来越明显,并偶尔伴了种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痛苦至极时的呻吟,可是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又像是山涧岔口处迸出的怪风,凄厉难听。

    小严的手也发抖,他一手提了灯笼,一手神经质地从身旁扯了柄招魂幡护在胸前。

    那人脸上也变得极其严肃,忽然劈掌过去,将整块棺材板震开,一把推到地上,大步窜上两眼紧紧地盯着棺材里,随即换了种十分奇怪的表情。

    “咣”小严手里的木棍也同时落了地。

    出乎意料,棺材里安静地睡着一具女尸,着紫罗裙系素长带,手足僵硬地仰面而卧,小严隔着距离一眺,女尸脸上灰白色的皮肤上仿佛爆满青筋,盘蛇曲根似地缠了一脸。

    “这,这,”小严指了尸体,再看看脚旁棺材板,盖板被反扣在地上,上面赦然有几道抓痕,再看女尸,除了脸上诡异的青筋,与一般死尸无异。

    那人正小心翼翼地以匕首挑起尸体的手,仔细看了看,放下,转头向小严道,“窗下面有一张供品桌,我记得那里放了壶酒,劳驾你替我取来。”

    小严只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迈步出去,他双手双脚已经发麻,走得资势十分僵硬,好不容易才把酒壶端来。

    那人接了酒壶,把壶盖咬掉,先把嘴里生姜取出来,然后满满含了一大口酒,“朴”地喷向尸体,不知是否小严错觉,眼见那阵酒雾沾上女尸的同时,空气里蓬起层渗碧的光晕。

    喷完酒,那人静等了半天,他似乎在观察什么,然而毫无头绪,便抛了酒壶,又把右手上的一只厚纱手套脱了,伸出去搭女尸的脖颈。

    小严再也忍不住,说:“你小心点。”

    他话还没出口,眼皮一跳,棺材里的女尸竟猛地直身坐起来。

    那人并不防备,虽然胆大也着实吃一惊,他用力向后跃开,睁大眼作戒备状,他况且如此,小严更不堪,逃得远远的,一直退到墙角处,手上还不忘记提紧灯笼,死死护在胸前。

    女尸呆滞地坐在棺材里,眼闭口张,四肢无力下垂,翕翕然鼻孔抽动,惨白的脸上青筋凸起,垂死蚯蚓似的条条弯曲蠕动,在忽明忽暗的灯光尤其可怖,喉咙间呼噜噜轻微出声,音质嘶哑。

    那人就立在女尸三步不到的距离,连女尸鬂角碎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暗自屏了呼吸,遥遥向小严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小严早已浑身发软,只有提灯的手腕处还捏着把力气,哪还敢进前半步。

    只见那人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是一只小小玉瓶,打开瓶盖,悬在半空,以极稳妥而有力的动作徐徐挥动,瓶子里盛的药粉层层溅出来,雨水般洒在女尸身上。

    说也奇怪,女尸沾了这种药粉,竟然开始浑身发抖,褪皮似地阵阵抽搐,如普通人发癫痫症,同时喉咙间嘶声更响,四肢本来僵硬,此刻手指蜷缩成鸡爪状,困难而缓慢地凌空刨抓。

    乘此机会,那人扑身而上,一边从怀中抽出条丝带,他出手出电,立时三分已将女尸的双手用丝带缚住,女尸被制住双手,更加动作剧烈,它唔唔地力叫,声音是浓痰卡住喉咙时的混浊感,双足仍是在棺内,似乎正想要奋力挣扎出来。

    那人不知何时已解下腰带,带身呈奇怪的暗铁色,他就用这条腰带横在女尸胸前,棍子似地把它抵回到棺材里去,在做这些事情时,他嘴里也没闲着,低声念念有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读什么咒,小严偶尔听了几个字,语调平缓柔和,倒觉得是在安慰女尸似的。

    女尸被捺在棺材里后,受逼仄空间限制,纵然浑身扭动,终于还是逃不出来,那人一边继续轻语,一边已取出另一只黑色瓶子,用嘴咬开瓶盖,往它嘴里灌一些药水。

    小严在旁边看得莫明其妙,既害怕又好奇,略微平静些后,他努力地,向前移了几步。

    “别过来。”那人沉声喝道。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千载难逢,小严哪肯白白错失良机,人家越是阻止的事他越有兴趣,听他说得认真,反而向前又踏近一步,嘴里还气他,“我偏要上来,莫非你还准备放了它来咬我?”

    那人被他气得啼笑皆非,狠狠咬了嘴唇,瞪他一眼,可是手里还按着女尸,到底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由着小严靠近过来,把手上灯笼打在棺材上。

    灯光下,小严只看一张扭曲到变形的女子面孔,上面浮着一层寸许白毛,远看如罩了层白光,而皮肤却是微红,且外表毛糙像被剥了皮的动物一样,它嘴里被灌了药水,似乎安静了些,手足不再狠劲动作,可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脸上,青筋红丝一起迸出来,一张狰狞的蝙蝠似的脸。

    “什么东西!”他恶心起来。

    谁知女尸对光线感应极其激烈,才一被照到,虽然还闭着眼,可已经无法忍受,本来已渐渐稳定下来,此刻嘴角吐出白沫与红水,像被一只无形的巨脚踩过,硬生生把里面的汁液挤出来。

    “快丢掉灯!”那人惊觉。

    小严哪肯放弃灯光,忙一转腕,把灯笼藏到身后去了。

    “离我远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灯光一暗,女尸的抗力又弱下去,那人便在女尸颈处上空,把腰带一头钩在棺材左,另一头钩在棺材右,如同在棺材上横钉了条杠子,将女尸梗在里面。

    他腾出手,一手扼了女尸喉咙,另一手去翻女尸眼皮。

    小严想起刚才女尸畏光,见他去开它眼,忙用足尖挑过棺材盖子,把灯笼藏在下面,只留一丝光线透出来。

    凭着这一丝光线,停尸棚里所有东西都不见,只光线附近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与棺材里女尸些许轮廓,小严须把眼睁得很大,才能看到那人把女尸眼皮翻开,露出里面血红色的眼珠。

    “太可怜了。”那人低低说了一句。

    他松了手,犹豫不决,低头凝视棺材里的女尸。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小严问。

    “你还是好好的去吧。”他不回答,抚了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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