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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惊险的浪漫等12部短篇-第14章

小说: 惊险的浪漫等12部短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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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赖默夫人问,“那我亲眼见到的那幅有她的照片又怎么解释?” 
  “假造的。”派恩先生说,“这很好办。” 
  “那么报上那则关于她的消息呢?” 
  “整张报纸都是假造的,为的就是使那两则消息看上去像真的一样,这样才有说服力。它们也确实起作用了。” 
  “还有那个无赖,康斯坦丁博土!” 
  “一个化名,他是我的一个有表演天才的朋友。” 
  赖默夫人冷笑了一声:“哼!那我也并没有被催眠了,是吧?” 
  “事实上您的确没有。在您喝的咖啡里有一剂麻醉药。在那之后,又用了些别的药物,然后您被用车送到这里,让您慢慢苏醒。” 
  “那么加德纳太太一直是你们的人了?”赖默夫人问道。 
  帕克·派恩先生点了点头。 
  “我想是被你贿赂了!要么就是被你的一大堆谎言骗了。” 
  “加德纳太太信任我,”派恩先生说,“我曾经使她惟一的儿子免受劳役之苦。” 
  他说这话时的神态不知为什么让赖默夫人觉得无言以对。“那胎记又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派恩先生笑了:“它已经在褪色了。再过六个月它就会完全消失。” 
  “那这一切把戏到底是为了什么?把我当成傻瓜,让我呆在这儿当佣人,要知道我在银行里有那么多钱。不过我想这没什么好问的。你一定是一直大大方方地在花我的钱了,我的好伙伴。这就是这一切的用意所在。” 
  “有一点是对的,”帕克·派恩先生说,“那就是当您在药力控制下时,我的确从您手中得到了委托代理权。在您不在期间,我管理了您的经济事务。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亲爱的女士,除了当初您付给我的一千英镑之外,我没有私自动用过您一分钱。事实上,通过明智的投资,您的财产还有所增加。” 
  “那为什么?”赖默夫人刚想问个清楚,帕克·派恩先生就接了上来。 
  “我要问您一个问题,赖默夫人。”帕克·派恩先生说,“您是一位诚实的夫人,您会诚实地回答我,我知道。我想问您您现在是否快乐。” 
  “快乐!你可真问得出口!偷了一个女人的钱还问她是否快乐。我喜欢你的厚颜无耻!” 
  “您还是在生气,”他说,“这很自然。但请先把我的种种不当之处都搁在一边。赖默夫人,一年前的今天您到我的办公室时,您非常不快乐。现在您还是会告诉我您不快乐吗?如果这样的话,我道歉,并且任您处置。还有,我会把您付给我的一千英镑悉数归还。说吧,赖默夫人,您现在依然不快乐吗?” 
  赖默夫人看着帕克·派恩先生,但是当她终于开口时她垂下了眼帘。 
  “不,”她说,“我不再感到不快乐。”她的语气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惊异,“你说对了,我承认。自从艾布纳去世后,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过。我,我打算和一个在这儿工作的男人结婚,乔·韦尔什。下星期天我们就会发布结婚预告!那,是说我们原打算下星期天发布。” 
  “但是现在,当然了,一切都不同了。” 
  赖默夫人的脸涨得通红。她往前冲了一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同了?你以为如果我拥有一大堆钱就会使我成为一个贵妇?我可不想当一个贵妇,谢天谢地!她们都是一帮无助的毫无用处的家伙。乔很适合我,我也很适合他。我们彼此相配,而且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快乐的。至于你,爱管闲事的帕克先生,你站远点儿,别在跟你不相干的事情里掺和!” 
  帕克·派恩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代理权,”他说,“我该把它撕碎吗?我想您现在要自己管理您的财产了。” 
  赖默夫人的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表情。她把纸推了回去。 
  “拿走吧。我对你说了些不大客气的话,有些是你应得的。你是个爱撒谎的家伙,但我还是信任你。我只要七百镑存在这儿的银行里——我们能用那笔钱买下一个已经看中了的农场。其余的,好吧,都捐给医院好了。” 
  “您不会是说把您的财产都送给医院吧?” 
  “这正是我的意思。乔是个可爱的好人,但并不坚强。给他很多钱你只会毁了他。我已经让他戒酒了,并且我将使他保持下去。感谢上帝,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会让钱挡在我和快乐之间。” 
  “您是位了不起的女人。”派恩先生一字一句地说,“一千个女人中只有一个会像您这样做。” 
  “那么一千个女人中只有一个女人是明智的。”赖默夫人说。 
  “我脱帽向您致敬。”帕克·派恩先生带着一丝不寻常的语调说。他严肃地抬了抬帽子,然后离开了。 
  “永远不要告诉乔,记住!”赖默夫人在他身后喊道。 
  她站在夕阳下,手里拿着那个卷心菜,扬着头,挺着肩。落日的余辉勾勒出她的身影,一个朴实快乐的农家妇人。 
   
   






 








巴格达之门



  “四座伟岸的城门环拥着大马士革之城……” 
  帕克·派恩先生轻声吟诵着弗莱克的名句。 
  “命运的甬道,荒漠的大门, 
  我便是巴格达之门, 
  灾难的深渊,恐惧的堡垒, 
  通向迪亚巴克尔的走廊。” 
  他正站在大马士革的街道上。靠近东方旅店一侧,他看到一辆硕大无比的六轮卧式客车。翌日它将载着他和其他十一个人穿越沙漠,驶向巴格达。 
  “逾越无法穿行,哦大篷车, 
  逾越无法歌唱。 
  你是否听见 
  于群鸟已死的静谧中,却有 
  鸟鸣般的叽啾? 
  逾越,穿行,哦!大篷车, 
  恶运的大篷车, 
  死亡的大篷车!” 
  真是截然不同。巴格达之门原本是死亡之门。大篷车要横贯四百英里的沙漠。长达上月的旅程令人疲乏厌倦。而现在这个随处可见的喝汽油的怪物却可以在三十六小时内走完全程。 
  “帕克·派恩先生,您在说什么?” 
  这是奈塔·普赖斯小姐急切的声音。她是旅行队伍中最年轻也是最有魅力的成员。尽管她有一个严厉的姑妈,那个老女人对圣经知识有狂热的渴望,而且似乎还长了点胡子,奈塔还是想方设法用老普赖斯小姐很可能反对的方式找一点乐趣。 
  帕克·派恩先生重复了一遍弗莱克的诗句。 
  “真恐怖。”奈塔说。 
  一旁正站着三个身穿空军制服的人,其中一位奈塔的崇拜者插了进来。 
  “现在的旅行仍然恐怖,”他说,“即使现在,车队还偶尔遭到土匪袭击。还会迷路,这也时常发生,到那时就要派我们去搜索。有个家伙在沙漠里迷路五天,幸好他带着足够的水。还有路途的颠簸。太颠簸了!已经死了一个人。我告诉你们的可都是真的!他睡着了,人被颠起来,头撞到了汽车顶篷,就死掉了。” 
  “是在六轮客车里吗,奥罗克先生?”老普赖斯小姐发问道。 
  “不,不是在六轮客车里。”年轻人否认道。 
  “可是我们总得看看风景呀。”奈塔说。 
  她的姑妈拿出一本旅游指南。 
  奈塔缩身挤出了人丛。 
  “我知道她一定想让我带她去看看类似圣经上记载的圣保罗被挂在窗外的那种地方,”她轻声说,“而我真的很想逛逛集市。” 
  奥罗克立即回答: 
  “跟我来吧。我们可以从那条叫直街的路出发。” 
  他们悄然离去。 
  帕克·派恩先生转向身边一直不作声的人。他名叫汉斯莱,属于巴格达公共服务部。 
  “第一眼看大马士革,总会有一点失望,”他不无遗憾地说,“不过总算有一些文明。有电车、时髦的房屋和商店。” 
  汉斯莱点点头。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你觉得有,归根到底,其实没有。”他挤出一句。 
  不知不觉有另一个人走来。一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打着一条旧式的伊顿领带,有一张友善但是一眼看去有些茫然的脸,这会儿看上去有些焦虑。他和汉斯莱在同一个部门。 
  “你好,斯梅瑟斯特,”他的朋友说,“丢了什么东西吗?” 
  斯梅瑟斯特船长摇摇头。他是一个略显迟钝的年轻人。 
  “只是四处看看。”他含糊其辞。随即似乎又打起了精神:“晚上玩一把,如何?” 
  两个朋友一同离去。帕克·派恩先生买了一张法文版的当地报纸。 
  他没有发现任何有趣的事。当地新闻对他毫无意义,其它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重要事件发生。他找到几段标题,为“伦敦新闻”的报道。第一段是有关金融报道。第二段是关于畏罪潜逃的金融家塞缪尔·朗可能的去向。他盗用公款估计达三百万英镑,有传闻说他已经逃到了南美洲。 
  “对于一个刚满三十岁的人来说,还不算太坏。”帕克·派恩先生自言自语。 
  “对不起,您说什么?” 
  帕克·派恩转过身,原来是和他同船从布林迪西抵达贝鲁特的一位意大利将军。 
  帕克·派恩先生解释了一下他的评论。意大利将军不住地点头。 
  “这家伙是个了不起的罪犯,连在意大利都有受他害的人。他让整个世界都相信了他,他们还说他是个有良好教养的人。” 
  “噢,他曾就读于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帕克·派恩先生小心翼翼地说。 
  “你认为他会被逮捕归案吗?” 
  “这要看他逃到了什么地方。他可能仍在英格兰,他也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 
  “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吗?”将军大笑道。 
  “有可能。”帕克·派恩先生恢复了严肃,“就你所知而言。将军,我也有可能就是他。” 
  将军对他惊异地一瞥,随即他橄榄色的脸上释放出一个理解的微笑。 
  “哦!这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但是你——” 
  他的视线从帕克·派恩先生脸上移到身上。 
  帕克·派恩先生准确地注释了对方的这一瞥。 
  “你不能仅凭外表判断。”他说,“另外,嗯,让一个人体型,嗯,变得富态很容易办到,而且这对改变岁数有明显的效果。” 
  他又喃喃加上几句: 
  “当然,还有染发,改变肤色,甚至改换国籍。” 
  波利将军满腹狐疑地退开。他永远不知道英国人严肃到何等地步。 
  帕克·派恩先生当晚去看了一场电影娱乐一下,随后径直去了“欢乐夜王宫”。可在他看来那地方既不像什么宫殿.也没什么快乐可言。各色女子毫无韵味地舞动,连掌声也是有气无力。 
  帕克·派恩先生忽然看见了斯梅瑟斯特。这位年轻人正独自一人坐在桌边,脸色通红。帕克·派恩先生马上就看出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不知羞耻,那些姑娘居然这么对你。”斯梅瑟斯特船长沮丧地嘟囔,“给她买了两杯喝的、三杯喝的、好多杯喝的、居然喝完就走,还跟那些意大利佬嘻嘻哈哈,真是恬不知耻。” 
  帕克·派恩先生顿生同情。他提议喝点咖啡。 
  “来点烧酒,”斯梅瑟斯特说,“那可是好东西。哥儿们,你尝一口。” 
  帕克·派恩先生知道烧酒的力量。他支吾了几句,然而斯梅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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