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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碎天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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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这个方向的!”石珀心中存疑,但不敢说出来,怕张竹生陷入混乱。这片雾障过于浓密,转身稍微偏上一点,那方向可就能差到天去。何况他们中间转身、停留、摔倒,在无法辨认方向的情况下,一切只能靠直觉了。
  “石珀——!”前面突然传来杨攀月的喊声,石珀精神一振,背着韩进朝着喊声奔了过去。张竹生也顾不上开枪了,跟着石珀拼命跑着。不一会就看到前面浓雾中一个人影,“张竹生——!”杨攀月还在喊着。
  “快跑快跑!”张竹生拼命喊着,几步就来到杨攀月身边,拉住杨攀月就朝前跑去。杨攀月也看到了他们身后那些冥火般的小灯,正铺天盖地朝着他们追来。三人跑了一阵,眼见雾气越来淡,却是快跑出了浓雾,杨攀月突然停下,猛然转身,从身后抽出一柄工兵铲,狠狠抡去。
  噗地一声,像是打在一个水袋上,一只透明的东西被打落在地,杨攀月弯腰捡起,又朝着浓雾外跑去。
  看见黄辰辰和教授站在雾气外等着他们,张竹生连忙挥手叫大家快跑,大家不明就里,跟着跑了一阵,离白雾越来越远,杨攀月回头一看:“它们没有追来。”
  大家这才泄气般瘫倒一片,石珀将韩进放在地上,捂着咚咚作响的胸口,指着白雾喘息着,半天没说出话。
  “就是这东西。”杨攀月将手中的东西哗啦一下扔在地上,却着实是一个厚厚的半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还兜着一汪水,却是被杨攀月一铲子打漏了。
  教授捡起塑料袋,展开来,那塑料袋又黏又滑,下面有很多管状须子,里面还隐隐透着些荧光。
  “这是什么东西?”黄辰辰好奇地看着教授手上的塑料袋。
  教授又望了一眼远处的白雾,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这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将塑料袋撑开,举高一点,那些须子都垂落了下来,“这东西要是在海里,你们肯定都认得。”
  “水母?”杨攀月惊讶地望着教授,“这东西不是离开水就死吗?”
  “乖乖,”张竹生苦笑着,“今天咱们晚饭吃海蜇皮!”
  “韩进是被水母蜇了,”教授指着韩进脖子上一串燎泡,“也不知道这水母毒性如何。”
  “应该没事,”石珀试了一下韩进的鼻息,又把了一下脉搏,“都很平稳,估计几个小时就没事了。”
  “难怪它们不追出来,”杨攀月突然笑了,“它们应该只在那片跟澡堂子一样的浓雾里生活,出来就晒成海蜇干了。”
  “有些水母会发光,”石珀摇摇头,“触须上的光斑,水母自身的生物电。在雾里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看见那水母在阳光下开始发黄,张竹生用脚撩到一边,“今天是开枪最多的一天,却是在打这玩意儿。”
  石珀身子一歪,倒在花丛中,黄辰辰一惊,去扶石珀,却发现他是睡了过去。
  “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杨攀月对黄辰辰说,“他身子有伤,又这么颠簸着。”
  黄辰辰点点头,转向教授:“水母不是生活在水里的吗,怎么陆地上也有呢?”教授摇摇头:“这问题应该石珀来问——不过,他好像也在尝试着接受一些不合常理的事实存在,”教授叹口气,“希望他能再想开了点。”
  张竹生突然打了个招呼,众人望去,却见似乎韩进要醒过来,连忙围了上去。韩进晃晃脑袋,哎呀一声捂住脖子,“怎么了,我脖子被刀切了?”他看看手上没血,又去摸那伤口。
  “别乱动!”杨攀月打开他的手,“你被蜇了,脖子上一串燎泡。”
  “马蜂吗?这个疼……”韩进脑袋上出了一圈汗。几个人相互望望:“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我想起来了。”韩进说,当他跟着大家在白雾中行进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上落了个东西,他当时没敢吱声,伸手想抓住教授,可教授一下子走远了,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头上落了个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滑溜溜凉丝丝的。韩进慢慢举起斧头,想把那东西一下子打下来,谁知道那东西却唰一下垂下些面条样的东西,还闪闪发光。“我当时肯定像棵漂亮的缠着彩灯的圣诞树。”韩进苦笑着,心有余悸地说。
  像戴了个漂亮帽子的韩进站在原地,眼见着大家都看不见了,又怕又急,又不敢喊,怕惊动了这东西,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壮着胆子用斧头去触碰头上的东西,结果挨了一下子。
  大家听完,都忍俊不禁。“算你倒霉,”张竹生拍拍韩进的肩头,“石珀脖子上落了一只被我干掉了,可你是最后一个人,谁也帮不了你。”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韩进问,“是只水母,陆生的水母。”张竹生用脚指指旁边地上干瘪发黄的水母尸体,“就是那个。”
  杨攀月站直身子四下望了一下,又走到一处高地,仔细打量着前方。四下一片花海,天地交接处一片云彩横过,却是无比爽朗秀丽。
  “张竹生、教授,”她没回头,大声喊着,“前面是不是有东西?那是树还是什么?”
  大家都围上来,顺着杨攀月手指的方向望去,之间地平线上有两根细细的木棍样的东西,在瓦蓝色的天地交界处特别显眼。
  “不是树,是树的话怎么没叶子?”张竹生手搭凉棚望着,“那边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吧?”
  “是,就在那边,”杨攀月说,“那边好像地势突然低了下去,所以只能看见这棍子尖,一会咱们朝那边走。”
  众人休息过后,收拾停当,朝着那木棍的方向前行,越向前去越是清晰,那地方离这里并不很远,只是位于一个低洼的地势,等大家能看清全貌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艘巨大的木船。
  一艘半截埋在地下的木壳船,多半截露出地面,倾斜着,船艏指向天空。几个人连忙跑向木船,站在船下,仰着头望着这巨大的船头。这船有些年头了,船的吃水线下还粘满了一些灰白色的贝壳和藤壶,使得船身的下部都显得疙疙瘩瘩的,石珀用手抠了一下那些贝壳,却早已风化酥脆,一捏就成了粉末。
  “怕是有五六十年了吧。”教授仔细查看着船的巨大外壳,那些外壳上的铁箍都钉着着碗口大小的泡钉,却也是风化腐蚀地翘着一层层的铁锈。木板幽黑,上面的年纹清晰可见,张竹生敲了敲:“都是上好的木料。”
  “怎么会在这里?”石珀摸着鼻子,一艘出现在陆地花海中的大船?这里可是离海有将近一百里地呢。黄辰辰却在船的旁边抱着一个巨大的铁锚咯咯笑着,“这么大!”她对大家喊着。在铁锚下,黄辰辰显得很矮小。
  “这就是那个绿点?”杨攀月问石珀,石珀点点头,“就是这里没错。”
  杨攀月松口气,“上去看看先!”随即朝着船尾方向走去。


第九卷 天崩地裂 第五章 陆地沉船
  “是条捕鲸船,”教授拍拍船头的捕鲸炮,炮身遍体锈蚀,一拍之下,落下很多灰尘和大片的铁锈,“机械弹射装置,”他指着一边的巨大轮盘,“用这个蓄力,然后使用这个扳机发射。”
  韩进用力扭动轮盘,那轮盘锈迹斑驳,早已锈住。他又跑到捕鲸炮那边,用力压下炮口,居然吱呀一声,炮口低下了头。
  “都锈死了,”韩进摇摇头,手里抱着一根巨大的捕鲸叉,顺到炮口里,“还想打一炮呢。” 捕鲸叉后带着一根长长的铁链,固定在捕鲸炮上。
  “很旧的东西了,”教授摇摇头,又抬头看看驾驶舱后两根巨大的桅杆,孤零零地斜刺天空,“咱们看到的就是这个。”
  “也不知道怎么跑这里来的,”韩进挠挠头发,“这里以前是海洋吗?”
  “也许是,”教授眯起眼睛,“以前这片都是大海,这船沉在这里,等海退了,它就留下了。那些水母,也许也是些幸存者吧?”
  杨攀月和张竹生在船舱里搜索着,“这里什么也没有,”张竹生不满地说,“充其量也只能遮风挡雨,一个破木壳子。”“被遗弃很久了,”杨攀月用手扫开前面的蛛网,“往下很黑,估计到地下埋着的部分了,小心脚下。”
  船舱的舱壁全是腐烂潮湿的木板,用手一抠就掉下来一大块,有些都似乎已经碳化了。正前方是条走廊,两边有些屋子,看来是水手们居住的地方。脚下的甲板因为长期处在潮湿的环境中,变得很有弹性,踩上去叽咕叽咕响着。
  两边的舱房都没有门,里面也空空如也,连张床都没有。“我可不想住在这地方,”杨攀月说,“又潮湿又黑暗,还是外面的船头好,哪怕露营都比这下面强。”
  两人探寻了一遍,直到船尾,一共是八个房间,两边各四个。船尾的木板已经开裂,一些泥土从裂隙里露出来。晃晃手电筒,张竹生摇摇头:“一无所获。”
  石珀在驾驶舱摆弄了一阵各种古怪老旧的仪器,还是放弃了,苦笑一声,对黄辰辰说:“还不比在木楼有收获呢。”
  黄辰辰看着远处无边的花海,“可是比那里漂亮很多啊,我很喜欢这里。”又举起双臂深深吸一口气,“感觉很不错啊。”
  突然传来教授的叫喊声,石珀和黄辰辰走出驾驶舱,教授指着桅杆对石珀说:“韩进发现了一些东西。”韩进抱着桅杆从上面慢慢滑下来,甫一落地,他就急匆匆对石珀说:“那边有些木架子,好像是房屋的遗迹。”
  “有多远?”石珀望着他指的方向,是船的东北方向,远处高大的山脉轮廓清晰。“不远,半个小时路程。从上面看,只看到那里有东西。”
  石珀点点头,径直来到桅杆前,开始向上攀爬。这桅杆是倾斜的,所以上去并不困难,等石珀爬到最高处,举目望去,果然在东北方不远的一块低凹处,有着一些散落的木架,搭成一个个门的形状。又朝来处望去,那片白雾横亘,似乎无边无际,整个南边的地面都被白雾覆盖着,在白雾上方,有一道绚丽的彩虹。
  “居然阳光都驱不散,”石珀自言自语着,“这么大一片雾气,究竟怎么来的?”
  “看到了吗?”韩进在底下喊着,石珀慢慢退回甲板,从桅杆上跃下,“看到了,你跟我去看看。”“行!”韩进笑了。
  杨攀月和张竹生已经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下面什么都没有。”杨攀月对大家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和韩进去那边看看,”石珀对杨攀月说,“那边好像有片废弃的房子,只剩房梁了。”
  “路上小心点。”杨攀月点点头,“知道,张竹生,把弩给我,”石珀把钢弩要了过来,“你手有伤,用这个不方便,先让韩进带着吧。”
  韩进接过钢弩和箭匣子,激动地满脸通红。
  “走吧。”石珀拍了一下韩进,两人朝着船下走去,黄辰辰在一边哼了一声,石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翻身跳下了船。
  “黄辰辰不高兴了。”在无边的花海里,韩进一边走着一边说。“她就是个孩子,”石珀笑了,“你别跟她计较。”“嗯。”韩进笑笑。
  “我还是想不明白,”韩进琢磨着,“张竹生在岛上看见你把我们埋了,然后你看见了我们的坟——五十年前的,就是说那显示器里的都是录像?”
  “应该是,”石珀微微叹口气,“慢慢学着接受一些东西,而不是事事都要找一个道理。我这些天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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