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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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出来了,创可贴贴了上去,好不容易把脸才弄干净,呼了一口气出来,轻松了一点。不过这应该不影响面试吧,仙道自己安慰着自己。
随意吃了点东西,套上大衣便出门了。在车站等车的时候看到房子上落着好多乌鸦,嘎嘎的叫着,仙道撇撇嘴。
上车以后,才发现手机没带。完了,出师不利啊,不知道是不是乌鸦作祟啊。总之今儿早上一起来就遭遇了一连传的倒霉事件。现在脸还在疼,看来那下不轻啊。
10点半准时到了AHH医药公司的总部,见了秘书,说明来意,秘书却说面试改在明天。仙道诧异,继续听秘书解释,说是打了很多次电话到家里,都打不通,仙道想想,估计是自动应答机坏了,怪不得最近都没有电话留言呢,越野那小子的恋爱都没跟我汇报。自己的手机又没有留给公司。秘书又继续说,面试改在第二天中午11点。天老爷啊,仙道张张嘴巴,却也没说什么,这个时间,也太,这可真是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啊,(当然是指学生。)不过还好,没耽误面试,就这样吧。仙道谢过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任务应该是圣诞大采购,因为圣诞节一连几天很多店都不开门,所以必须先把自家的冰箱添饱才可以挨过这个假期呀。结果因为早上走的匆忙,没有把要买的东西记全,最后沐浴液还是没有买到。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仙道整理了一下冰箱,就开始研究着电话答录机,原来是电源被碰到了,所以电话一直都没有正常工作。仙道扶了扶电源,“滴滴~”,两声预示着一切都搞定了。
仙道拿起被落在家里的手机,开机,输入pin码。过了一会,手机响了一下,一个新的短消息。仙道翻开手机查看短信,原来是mailbox。 看来是有人在他关机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
仙道拨了语音信箱的号码,里面传出来那一成不变的德国中年女子无音调的声音,是电脑的控制的:“Sie haben eine neue Nachricht。 Erste Nachricht; am 18。12。2003; um
09:28”(您有一个短消息。第一个消息,于2003年12月18号,9点28分)
接着大概2秒短促的嘈杂声音,“哔~”,语音信箱显示语音记录完毕。仙道合上手机。这种情况出现很多回了,没有任何可用信息的语音信箱。
仙道觉得无聊,进了厨房,打算做个蛋糕,最近对这个产生了兴趣,上一回去同学那里,看着别人家烤箱里的面糊糊在20分钟之内竟成了香喷喷的果仁蛋糕,他就打算圣诞的时候自己演习一下了。
仙道做着蛋糕,在想,那个家伙是不是也该放假了,德国和美国应该是差不多的吧。他假期打算干嘛呢,一会打个电话吧,现在几点了,他那里几点了,应该是早上吧,再过一会儿吧,不然又吵他睡觉了……。想着想着,嘴角又开始向上挑了。
仙道好不容易把弄了半天的半成品蛋糕放在烤箱里,定好时间,回到屋子里,看看表差不多3点半,可以打电话了。
“嘟~嘟~嘟~~~~~”没有人接。
“我是流川枫。哔——”唉,又是自动应答机,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不过当然比那个德国中年女人的声音简直是美出去了多少倍,那个愚木脑袋,连电话留言都这么简单。
“我是仙道彰,”仙道开始对着答录机说话了,“猪猪,你还在睡觉呀,”这个是仙道给流川起的爱称,因为他太爱睡觉,“都几点啦,起床啦,今天不用训练吗?我这里放假了,你们那里是不是也一样?圣诞打算做什么?起来记得给我回电话。byebye~”
仙道放下电话,坐在那里呆了一会,呼了一口气。他已经习惯了录音电话,一会就等那个人打过来吧。因为流川不喜欢接电话,所以家里的电话总是录音的,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或是事后再给那人打回去。最常见的情况还是因为他在家的时候不愿意自己的美梦被人打扰,所以静音以后就转到录音电话。仙道早已经习惯了,说不定过一会流川迷迷糊糊刚睡醒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了呢。仙道扬了扬嘴角。
从桌上抄起烟盒,“啪”,银色的打火机蹿出火苗,仙道点燃了刁在嘴边的烟,“呯”,又麻利的关上了打火机。仙道喜欢听这支打火机开开关关清脆的声音,很美,美的就像那个人冷冰冰的嗓音。仙道用一只大手,爱惜的擦了擦这支打火机,这是那个人送的,Zippo的,银白色的,最简洁的设计,最精良的工艺,最舒适的手感。吐了口烟,仙道笑了笑,那个人虽然总是让他戒烟,却还送了打火机给他,呵呵,那个家伙。仙道明显的感到嘴角上扬的趋势变大,牵连着今早的伤口隐隐做痛。还真疼诶,仙道对自己说到,然后起身去厨房看看蛋糕好了没。
恩,不错,第一次做就这么成功,还真不愧是仙道彰呢。这个冰冷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一切都是静静的,默默的,除了屋子里传出来音乐的声音,不过天生的可以耐得住寂寞正是他的优点。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快不会说话了,因为没有说话的必要。
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在嘴里,还好,不是很甜,不然又要浪费了。
“嘀嘀嘀~~~~~”,随着优美的合旋,仙道知道他的手机响了,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呢,如果是猪猪的话应该会打座机的,然后就会听到猪猪还没有睡醒的庸懒的声音。仙道回到两步蹿回屋子,顺着铃声翻出被掩埋在成堆的衣服和杂志下的手机。
“Hallo~”
“……我是流川枫”,对方半响才说出了这一句。仙道惊诧的张着嘴,因为这实在是不同以往,流川今天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清醒和犀利?
“哈哈哈,猪猪呀,起床啦,”仙道收回思路,接道,“我刚刚给你打电话,留言听到了吧。”忽然感觉到从对方的听筒里传出来很嘈杂的声音,仙道觉得很奇怪,以仙道的直觉他预感到流川并不是在家里的床上打的这通电话,马上收了收懒散的声音,追问了一句,“你不在家里??”
“……”对方还是犹豫了一下,低沉的说道,“我在法兰克福。”语气平静如以往。
“Waaaaaaaaaaasss???!什么?)”仙道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法…法……法兰克福???!!!”让仙道最难理解的是流川应该不会是会开玩笑的人,现在的流川应该是乖乖在他洛杉矶的大床上刚刚做着美梦才对,怎么会在德国的法兰克福?
仙道仍然半信半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仙道稳了稳,小心翼翼的问道,“法兰克福?”
“对。”对方没有任何的犹豫,表明他不是在说梦话,也没有在梦游,或是因为睡眠不足而引起的其他不良症状而说出口的,并且又重复了一句,“我现在在法兰克福。”
这下仙道用不着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适应现在这个实事,“旅游吗??”仙道并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个事实有着种种疑问。
“……”对方好像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几秒钟的犹豫,流川的回答也干净利落,“访友。”又接了一句,“如果不打扰你的话。”
明摆着的实事了,来访友的,哪个友??仙道呗。这也符合流川的作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喜欢拐弯抹角,这是好听点说。不好听点说,就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简直就是单细胞动物,完全就是想什么说什么,从不估计后果。
“啊……”仙道的嘴巴僵在了现在这个30度的上扬位置。“现在在机场??”半天仙道才问到。
“对。 刚下飞机。”流川没有任何新意的答到。
仙道还想继续问下去,不过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从何问,应该怎么问,这样的没有计划,这样突然的事情近几年来他就没再遇到过,可以说是从来到德国以后,因为这里的人全都在按部就班的做事情,恨不得从年初就把全年的事情安排好,然后按照计划一天一天的过,没有冲动,也没有因为没有准备而带来的尴尬,所有的人都是,以至于仙道已经快被同化了,现在真的是非常的尴尬。
“快断了,我用的是公用电话。”流川的话打断了仙道的思路。
“你在那里别动,我就过去接你!!”仙道在电话这边叫着,生怕电话一下就断了。
“……哦。”
“嘟————”还好,电话在流川回答完才断掉。
仙道扔下电话,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冲出门去。临关门的时候还看了看这个一点都没有收拾的,乱七八糟的小屋。算了算了,仙道笑了笑,锁了门,一路小跑到车站。看看表,还好,下午4点20分,车马上就来。摸摸上衣口袋,恩,钱包也在。
5.
达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4点半了,以最快的速度察了贴在墙上的时刻表,4点34有一趟ICE,到法兰克福的。现在三步并两步,向站台狂奔过去,就在乘务员举手示意可以关车门的时候,仙道呼哧带喘的拽了那个德国人,腾的跳上车门,上气不接下气的问,“entschuldigung; nach Frankfurt?”(对不起,去法兰克福的?)德国人整了整衣服,点点头,继续他举手失意的动作。
找了个吸烟区的位置坐了下来,因为很久没有锻炼过,再加上刚才的狂奔,仙道有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小的时候跑长跑。呼吸道里血腥的味道让仙道觉得不舒服,于是就开始咳嗽,仙道喘着气慢慢等着心跳逐渐恢复正常。看来吸烟真的有害身体健康,可是还是戒不掉呀,仙道自嘲的笑笑。
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才4点半就这样了,仙道摇摇头。车厢里暖暖的,火车疾速的奔驰着,到法兰克福只要1小时40分,车票60欧。等向过来查票的买了车票以后,仙道便裹着衣服靠在车窗上,耐心的等着火车向法兰克福一点一点的靠近。思绪无法不把他带到回忆中去。
有多久没有见过流川了,闭上眼睛认真的想想,2年? 3年?
还是……6年了吧。自从他去了美国,仙道大二那年,就没有再见过了。
认识流川是在9年前吧,仙道高二的那年,那场练习赛,不友好的打开仙道的手,然后的无数次的一对一,然后的比赛,然后仍然无数次的一对一,直到仙道回东京上大学,还有唯一的一次一起钓鱼。这些都没什么,只是……仙道皱了皱眉,只是流川两次和两个女人说的同样的话:“我爱仙道彰。我只爱仙道彰。”却从来没有亲口对他说过这样的,或是类似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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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高中奠定的基础,所以仙道上了大学自然而然的被拉去了大学篮球队,仙道并不介意去篮球队,因为这里篮球队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可以再次玩乐的游乐场,有太多的熟人在这里。牧,南烈,木暮,越野,都在这里,他们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牧学的是经济管理,南烈学的是机械,木暮则是历史,越野那个家伙学的是信息,而仙道则是最累的学科,也是为数不多的要学5年才能毕业的专业之一——临床医学。那仙道的话讲,那是想比别人多过一年自由自在的大学生活,不用工作挣钱,为生活忙碌。可谁不知道医学是最累,课程最多的学科。牧总是挖苦他说,像他这么懒散的人学什么不好学医学,以后有病也不找他,完全一副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