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地狱,没有天使 作者:侃侃千湄(晋江vip2012-11-10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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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ber捧着它连连咂舌,问,“你丫又去打劫了哪家皇帝?”
盖勒特正在解盒子上的缎带,被Silber这么一问,手下力度没有把握好,带子在他手里断成好几截,连同那层金色的包装纸也‘刺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他瞪着Silber错了错牙,说,“那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啊?!!!”Silber惊了,她目瞪口呆地看了盖勒特半晌,旋即又低头去看那顶金冠,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好久,又抬头望盖勒特,“你打哪儿搞来的?”
盖勒特说是在阿尔巴尼亚,接着有些不耐烦地问她,“你不戴上试试?”
Silber眨眨眼,“给我的?”
“废话。”
Silber高兴惨了,拉长脖子就开始叫,“哟呵!”那声儿跟狼嚎差不了多少,
她抱着冠冕一边哇哇笑一边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滚了几圈又说,“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啧啧啧,拿出去得卖多少加隆呐!”
盖勒特额筋一跳,伸手就去抓她,“你敢卖?!我送你的东西你敢拿去卖了?!”
Silber一面骨碌碌滚着躲他,一面嚷,“哎哟哟,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嘛,我哪儿舍得啊?”
她滚到了床头,盖勒特一时够不着,又见她喜滋滋地蹲在枕头上,抬手将冠冕戴在了自个儿头顶,刚刚折腾得乱糟糟的长发也没想起来整一整,便冲他喊,“哎,好看不?”
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颗苹果,三颗海蓝宝石在她额前亮晶晶直闪,那对噙着笑意的红玉眼也亮晶晶直闪,那头鸡窝一样的乱发……唔,也乱得很俏皮,盖勒特眼神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直到她又问了一遍,方淡淡地“恩”了一声,
Silber摸了摸坠在额前的宝石,乐呵呵地想:拉文克劳的冠冕呐,听说戴了会变聪明的,好东西,好东西呀。
她想拿镜子照照自己戴着是个啥模样,可魔杖都留在了卧室,她又不像盖勒特那样没杖子也能变出东西,于是说,“给我弄面镜子呗,我也瞧瞧。”
盖勒特不给她变,说,“浴室有,自己去看。”
Silber被拒了,撅着嘴巴蹦下床,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就往浴室跑。
☆、第 65 章
******************************平安夜不平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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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ber自己就是个纯黑控,但凡她用的东西首选都是黑色,可盖勒特比她控得还要夸张,就像他这间超大的浴室,除去占了一整面墙的镜子,几乎再找不到一块不是黑色的地方。Silber站在浴室中央朝镜子里望,头顶冠冕的钻石闪烁着炫目的光,她有点发怔,万万没有料到这冠冕竟然会落到她的手里,要是她今后一直不说,汤姆便会缺了这一件魂器,那是否就意味着将来的一些事情已经改变了?GG的命运,汤姆的命运,所有人的命运,是不是也跟着变了?若真是如此,又将变成什么模样?
Silber不清楚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脑子里生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猜想,搅得她有点心慌,镜子里,盖勒特正靠在门口看她,手里还提着她的羊绒小拖鞋,Silber冲他牵一下嘴角,道,“你也别太得意,再过几年,我肯定比你还要好看。”
盖勒特懒得理她,过去单手搂了她的腰,把她放到盥洗台上坐着,随即俯身往她脚上套拖鞋,一面责道,“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Silber在半空晃着两腿,嘀咕道,“改它做甚么,不是还有你么。”
盖勒特握着她脚踝不给她晃,问,“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这话说的时候没经大脑,说完他心里就极不舒服,正要把话给圆回去,却听Silber漫不经心道,“我以前这么着也过了二十几年,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儿。”她戳了戳盖勒特肩膀,问,“盒子你拆了么?东西呢?”
盖勒特直起身,沉着眉在想事情,翻手将东西变出来给她,Silber拿了在他眼前晃了几晃,嘻嘻一笑,问,“你可知道这是啥?”
盖勒特被她晃回了神,面无表情地说,“总是麻瓜造出来的垃圾。”
Silber不笑了,面上有点讪讪然,她早先倒是忘记了,但凡麻瓜相关的事情,跟此人都是没得解释的……得,她这关子也别卖了,还是直说吧。“这是电动剃须刀,比银刀好用多了,你们使的那玩意儿简直就是原始人才用的。”她道。
盖勒特神色古怪地看她,“电动?”这话把Silber给点醒了,她抬头去望天花板,心道:我脑壳今天被驴踢了么?巫师压根儿就不用电,更何况是电池,我买这玩意儿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甚么?
她垂头丧气地看着手里的剃须刀,那里面倒是附赠了一对电池,问题是这对使完了,今后又该咋办呐?
她一脸的哀怨看得盖勒特想笑,揉着她脑袋问,“你到底刮还是不刮?”
Silber撅着嘴巴喊,“刮!怎么不刮?必须刮!”NND,能刮几次算几次,刮够本再说!
盖勒特笑笑,两手撑着盥洗台靠近她,道,“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胆,敢在我身上使麻瓜的东西。”
Silber摸了摸他腮下的淡青色,呲牙咧嘴地狞笑,她一手摁了开关,剃须刀便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盖勒特眉头略皱,瞟了剃须刀一眼,Silber左手抚上他面颊,笑眯眯地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过去经常干,包你满意。”
盖勒特一愣,别开脸,“是……替那个人么?”
Silber过了一阵才想明白他指的是谁,她心里苦笑了一下,道,“怎可能呐,我哪儿来那样的福气,是给我爸啦,”
她扳回盖勒特的脸,把剃须刀凑了上去,一边在他面颊上轻轻推移,一边慢慢地说,“我十八岁以前都跟爸爸住一块儿,他的胡子都是我刮的,后来我去了别的地方,每年最多回家一次,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少了。再后来,再后来我又去了奥地利,一直到我死那天,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啊,那天我本来是要回去的,五年了,总算要回去了,然后你猜怎么着?我都已经上路了,结果那破飞机飞了不到一半,居然给我掉下来了,那可是三万英尺的高空啊,它吗的连招呼都不打就掉下来了,靠!我在那片林子里醒过来的时候,还不晓得自己已经挂了,当时我还一个劲地感谢老天,感谢它给我排了这么硬的命,三万英尺都摔不死我……呵,我跟你讲哦,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遇上巨人了,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人啊,后来在奥塞西照了镜子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变小了,你说这事儿逗吧?我当时,怎么就那么蠢呐……”
她絮絮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只是嘴角始终扯着一抹笑,那笑容看在盖勒特眼里,只觉着比哭还难看,刺得他眼睛生疼,连带着心也疼了起来,而她手下的动作又格外温柔,一只小手搭在他脸侧,不时轻轻挪移,挪得他面上一阵阵细痒,一直痒进了心里,她的脸庞那么近,他甚至能数清那两扇微微颤动的睫毛,两人的鼻息在空气中胶着纠缠,缠得他呼吸渐促,缠到他心里发紧,
他的心,一会儿疼,一会儿痒,又一会儿紧,这些感觉堆积在胸口,疯狂地叫嚣着,急欲找个出口宣泄出来,这时Silber停止了剃须刀的推移,她摁掉开关,偏头笑着对他说,“好啦,照照吧,可刮得”
话没有说完,一双手臂将她狠狠地抱住了,盖勒特突然低头含住了她微张的小嘴,把她未完的话音全数吞进了自己口中,那一瞬间,像被重锤击中了头部,Silber脑子霎时就空白一片,她呆呆地僵在盥洗台上,僵在盖勒特怀里,一手仍握着剃须刀,一手还抚在他的脸上,所有思绪都被挤出了脑外,她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双坚实的手臂越收越紧,锁在她脑后的大掌在发间来回搓揉,像是怕把她弄疼了,那手掌因自制而轻轻地颤抖,男人呼出的温热鼻息扫过她的脸庞,越来越烫,越来越急促,薄唇贴着她辗转反复,不时轻轻一咬,在她心底勾出了无数道电流,战栗着,最后在脑海炸出了耀眼的火花,
Silber一瞬不瞬地望着盖勒特,他那双眼睛原本是清澈的蓝,此刻那眸色却浓得化不开,当中翻涌着黑色巨浪,一下子把她全部神智都吞没了,
‘发生了什么事?GG……他,他在做甚么?’
嘴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痛,盖勒特稍稍用力地咬了咬她的下唇,缓缓撤开,两手却是没松,依然紧紧地抱着她,Silber还是先前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盖勒特目光灼灼地看了她许久,但见她除了发愣再无别的反应,盖勒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半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哑声唤她,“Sisi,醒醒……不就咬了你几下么。”
Silber颤了一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梦游似的呢喃,“咬,咬我???”
盖勒特眉间的沟壑更深了,锢在她腰上的双手眼看就要把她勒成两半,Silber却似乎毫无感觉,此刻她那张僵了半日的脸总算有了些别的表情,她两眼大睁,提高声量又问一遍,“你刚是在咬我?!”
盖勒特眸色深深地看她,怀里的身体竟然在发抖,她很紧张,她在等一个肯定的答案,男人藏在眼底的火光一点一点黯淡,他“恩”了一声,
“哎,你怎么能咬那儿啊?!”Silber捶他一拳,整个人似脱力一般彻底瘫软,她靠在盖勒特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气,适才心中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恐慌,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甚么,心脏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痛楚,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Silber小声说,“我平时常常咬你,可我也没咬过你的,你的嘴呀!你吓死我了GG,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在吻你?”他说,Silber有点尴尬,她咳了一下,
“你脸皮是铁打的吧?”他又说,Silber咳不出来了,
“我就是吻一只猪,也不可能吻你。”
“喂,够了啊!我哪有那么差?!”Silber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嚷,语气又和平时一样了。盖勒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地笑了笑,不再说话,Silber就在他怀里,和他贴得密密满满,然而他心底却依旧空荡荡的,像深冬的旷野,荒芜而萧瑟。镜子里,Silber睡衣的肩带滑落了一半,露出一大片后背的肌肤,如玉的白皙将她左肩下面一块深色的凸起衬得格外刺目,这块凸起朝四周呈狰狞的放射状裂开,那是两年前一道恶咒造成的,当时直接洞穿了她整个肩膀,盖勒特手指沿着那一道道丑陋的纹路轻轻地画着,她身上还有许多类似的伤痕,可这些不过是看得见的,而那些他看不见的呢?
“你留着这些,是不是还在怨我?”他低声问,
Silber动了动脑袋,“恩?甚么?”
“这些……疤。”
Silber回头朝镜子里望了一眼,“哦,你说这个啊,”她拉回肩带,笑笑,“瞎想甚么呢?我只不过时间太久,习惯了罢了,平时也难得记起这茬,反正都没人看么。”
“我不是在看?”盖勒特皱着眉说,Silber愣了一下,认真地想了想,附合道,“说的也是哦……”
“消了它,晚上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