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地狱,没有天使 作者:侃侃千湄(晋江vip2012-11-10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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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想了想,颔首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商量。”
“啊?……哦,那你先说,”
盖勒特唔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似笑非笑地看她,道,“这药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说完便盯着她的小嘴瞧,
Silber被他瞧得心尖尖一颤,当下就想起了两年前那一遭,她哆嗦着吞下去一口口水,一把抢过瓶子,“我自己喝!”她一副上刑场的苦哈哈模样,闭着两眼仰头往下灌,灌着灌着便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这回的味道一点儿也不恶心?居然,居然还蛮香的??!于是刑场也不上了,欢天喜地地又灌下几口,最后连瓶底剩的两滴也哧溜哧溜吸了个干净,
咂巴着小嘴还在回味,身旁响起一声轻笑,盖勒特伸手擦掉她嘴边的药汁,问,“好喝不?”
Silber舔了舔唇,嘿嘿一笑,“好,好喝,以后咱的药就按这方子做吧,我保证每回都喝光光,绝对不浪费。”
她也不用脑子想想,这几滴药水能做成这样,所费材料必然是极稀罕的,居然还想回回都这么搞,真是异想天开,盖勒特无声地叹口气,视线在她额前顿了一下,问她,“冠冕呢?”Silber说让克里斯收起来了,盖勒特皱眉,“收起来做甚么?以后都戴着,别取了,”
Silber眨一眨眼,表示不解,“昂?为嘛呀?”
盖勒特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需要。”
她又眨一眨,“昂?为啥子?”,
盖勒特笑了,笑而不语,Silber把他瓜兮兮望着,望了约莫半分钟,炸毛,“!!!你敢说我笨!”张牙舞爪就扑上去,在盖勒特身上鼓捣鼓捣了一阵子,发现他反常地不动也不吭声儿,身体僵板板的,Silber心想这货怎么不配合,我挠你好歹吱一声呀,我一个人不好玩的呀。抬脸去看他,发现他正呈石化状,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后下方,表情忒古怪,
Silber顺他视线扭头一看,于是也石化了,心下还抽空子叹了一叹:今年这一个平安夜,啧啧啧,注定是精彩而刺激的一个平安夜,其过程是峰回路转,高|潮跌宕,正应了那个节号,他娘的一点都不平安!
只见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就在那张雪白的羊绒毛毯正中央,霍然染上了灿烂的一团鲜红,那情景该怎么形容来着?啊,真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常言道,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冬去春来又一年,Silber掰着指头数了一遍,接着又数了一遍,着实记不得自个儿上辈子的亲戚是哪年哪岁来的了,她在这边返老还童,潇潇洒洒地过了将近五年时间,一不小心,居然把这档子人生大事给忘记了!
正趴在盖勒特身上唏嘘,盖勒特忽然低下头,贴着她耳垂用极低沉的声音缓缓说了句话,Silber马上娇躯一震,狠狠抖了几抖,他说的是,“Sisi……你长大了。”
长,长大大大大大大大……?!!!
Silber鸡皮疙瘩乍起一身,要知道盖勒特这人恶毒得很,过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时不时提点两句她的真实年龄,Silber对此积怨颇深,所以他这回石化了半天,突然吐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一句,惊得Silber着实骇然了一把,她脑中浮现出千千万万个长大的大字,心里犹豫是否要配合他,先羞怯地欣喜一番,再明媚地忧伤一番???
偷偷又觑一眼盖勒特,见他还是那个愣愣的模样,不过视线换了个角度,这回是钉在他自己的腿上,Silber垂眼往下面看,脑门开始冒大汗,
妈呀,这初潮还不是一般的汹涌澎湃,GG的裤子都沾上了……
Silber泪流满面,为甚么她自己没感觉?!这事太丢脸了,Silber心里喊,娘的我一定要稳住!
她抹一把脑门汗,抬起头,特别镇定地问盖勒特,“GG,我能给你使个一忘皆空不?”
话音刚落,眼前景物调了个头,她被一双长臂拦腰横抱了起来,盖勒特在她头顶凉丝丝地说,“你有那本事么?”
“……”Silber泪水狂飚,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杖子都落在了屋里,现在手头没有家伙,啥事儿都干不成,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最紧要的一条,她怎么就忘了?!!
盖勒特抱着她直上二楼,一路上表情换过好几遭,丰富得很,Silber觑了半晌没觑通透,便转念去思忖自己这副糗摊子该如何收拾,进了卧室,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睡裙和小内内,转身发现盖勒特还赖在她沙发里没有走,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Silber不晓得他到底想干嘛,看热闹嘛?~~真讨厌。
Silber咣唧一声关上衣柜,斜他一眼,又哼唧了几声,盖勒特坐在那边没反应,敛着眉头在沉思,Silber跺脚,沉思你个头啊。
盖勒特不理她,眼皮都不抬一下。Silber无法,只好抱起小内内颠沛流离地栽进盥洗室,
在镜子里面照了一下脸皮,恩,没有料错,果然好红好红,她脱个精光洗了一遍,然后就坐到马桶上对着小内内开始发愁。苍天可鉴,大地为证,她连此等人生大事都给忘了,又哪里会记得事先屯些贴身的东东备用???现在算个什么情况?她家亲戚不打招呼就上门来访,她手里头却连一条招待用的卫生棉都没有……
嘤嘤嘤,正捧着小内内垂泪,门外响起盖勒特的声音,轻轻唤她,“Sisi,你没事吧?”
Silber泪一收,额筋狂跳:他怎么还没走?!!!
盥洗室的门把微微转了一下,外面的人见她半天不吱声儿,下一秒就要进来,Silber连忙大声喊,“哎,你别进来,我马上出去!”仰面长叹一记,扯了厚厚一叠卫生纸塞进小内内,一脸痛苦地穿上,又套了睡裙,走过去开门,
盖勒特等在门口,长裤清爽干净,想必已经用咒清了她那片尴尬的血渍,Silber连着瞅他好几眼,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刚刚看红的看太久,生出了幻觉,怎么他面上这般红?沉思也能把脸思红么?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样还真好看。
“你没事吧?”盖勒特似是犹豫了一下,又问她一遍,Silber心道不就少了点体|液么,能有甚么事?又见他一脸别扭地说,“我知道女人这个时候,唔,都会很疼。”
Silber嘴角一抽:你还知道女人???
她讪讪一笑,干巴巴地说,“还好吧,比钻心刮骨差远了。”
盖勒特闻言,眼色隐隐黯下去几分,又见她哀声连连地往屋里走,遂皱着眉问,“怎么了?很疼?”
Silber站定,一脸扭曲地看他,良久,终是不甘不愿地招了,“我没那玩意儿。”
“恩?没有甚么?”
Silber抬头去望天花板,愈发干巴巴地说,“卫生棉……”
盖勒特登时就捂嘴一阵猛咳,面上红得愈发好看,Silber这会儿已经自暴自弃了,她抄着两手一脸无赖相,道,“你想笑就笑,憋着也不嫌难受?!”
盖勒特咳完,唇角抖了抖,问她,“那东西长甚么样?”
Silber又去望天花板,她觉得此情此景委实神奇,她这辈子水里来火里去,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了不少,心情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复杂过,真是千滋百味无法言道,单尴尬二字已远不足以形容~~
转眼见盖勒特还在默默等她,于是淡定地抬了两手,从容地比了几比,面无表情地说道,“纸里塞了棉花,有这么宽,这么长,这么厚……”她一边比划一边想,就算到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平安夜!
盖勒特严肃地点点头,走过去拾了她床头的灰杖,对着枕头就是一指,
“??????”Silber打眼一望,茫然,他这算甚么意思?枕头不见了,多了一卷铺盖???
盖勒特闭了闭眼,攥着杖子又是一指,
“……”Silber愈发茫然,铺盖罩子不见了,剩一堆白嫩嫩的棉花?
盖勒特咬了咬牙,面色开始发青,灰杖指出第三下,
Silber这回笑了,她拍着小手,发自内心地赞道,“哇塞,好可爱的小白兔啊!”
“……”
她眼巴巴等盖勒特再指,却见他把灰杖给扔了,铁青着脸,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
Silber满心雀跃的期待被当头泼了缸冷水,杵在原地呆了一呆,小白兔在她床上蹦来蹦去,Silber走过去抱起它,讷讷地说,“变不出来就变不出来么,生啥子气嘛……”
窝在卧室里腹诽了半日,终是爬起来出去找人,结果把奥塞西楼上楼下每个屋都翻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盖勒特,末了,Silber满头大汗地站在城堡铁门前,望一眼漫天飞雪,恨声骂道,“臭GG,倒霉的明明是我,你赌个甚么气啊,还赌得给我离家出走了!”
她气呼呼地跑回大厅,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卧室睡觉的,结果上了几阶楼梯又退了下去,在原地踟蹰了一阵,回头再望一眼外面,夜色黑漆漆的,雪好大啊。
小嘴一撅,Silber磨磨唧唧蹭到大厅门口,“姑且等一等你,哼,就等五分钟。”
也不晓得等了多少个五分钟,等到最后,在门口的小椅子里蜷成一团,脑袋一歪,睡着了。
正迷迷噔噔打着盹,头顶乍起一声怒喝,“你在这做甚么?!”Silber惊得差点滚到地上,一抬头,盖勒特正黑着俊脸,两眼喷火地瞪着她,身上的大麾沾满了雪花,一身寒意,Silber瓜兮兮“啊”了一声,盖勒特磨牙,张手拎了她的后领便往大厅里走,一边吼,“你在门口干甚么?居然还给我睡着了!你不知道外面在下雪吗?!”
Silber被他拎在半空晃晃悠悠,脑子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结果越晃越晕乎,盖勒特走到楼梯口突然松手放下她,往她身上丢暖咒,旋即又用力紧了紧她披在肩上的大衣,脸上神情恶狠狠的,
“……我,我在等你啊,”Silber懵懵懂懂地眨眨眼,忽地揪住他袖子,小嘴一扁,可怜兮兮地说,“GG,小兔子也挺好的么,你不要离家出走嘛。”
盖勒特一愣,眉心开始跳,“我离家出走??!”
Silber一个劲点头,委曲求全地说,“是呀,都这么晚了,外头又冷得很,你跑出去干甚么嘛,有甚么火朝我发就是了嘛,大不了我不还嘴嘛。”
“……”凤目直直地盯着她,整张脸都在抖,盖勒特重重地“唉”了一声,道,“Sisi啊……你脑袋里究竟都塞了些啥?”
Silber嘟嘴,心道,你尽管骂吧,我说话算话,坚决不还口。
盖勒特实在太了解她了,一双大掌握成了拳,指节捏得咯咯直响,他咬牙切齿地喝,“你先看看这是甚么,再去发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神经!”
他手指着脚下,Silber被他喝得眼皮直跳,低头看下去,盖勒特脚边凭空现出了一箱东西,Silber傻里吧唧地研究了半天,喊,“哦呀,原来你不是离家出走啊!”
“哼!”盖勒特扯开领口,一脸不耐地说,“你自己弄回屋!”他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Silber“啊呀”了一声,屁颠屁颠追过去往他背上一蹦,两腿缠住他的腰,信誓旦旦地喊,“GG你真好!我发誓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盖勒特身子一僵,万般滋味袭上心头,突然有一股立马掐死她的冲动,他闭着两眼忍了好久,颇无力地叹,“我上辈子到底造了甚么孽,摊上你这个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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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历史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