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地狱,没有天使 作者:侃侃千湄(晋江vip2012-11-10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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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没有回头。
☆、第 77 章
********************************萨卡拉地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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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进右方岔道,引她往左的声音不再响起,Silber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她在蜿蜒的石道里徐徐穿行,每走一段便停下来朝前方扔出一块碎石,侧耳细听片刻,直到确定了碎石落下的地方没有异常的动静之后,方继续往前走。
越往后,空间越发窄小,狭长的隧道至多只容一人行走,杖尖的荧光投在两侧的石壁上,将墙上文字晃得忽明忽暗。这些字最小的也有巴掌大,笔锋遒劲有力,刻得极深,字槽里填着金漆,也不知是甚么材质制成,成色经久不褪。
刚才她掉进地宫的时候心思都放到了圣印上,墙面的文字不曾细看,现在离近了,不带留意地多看了几眼,视线便再也没有办法挪开,就像被粘住了一样,注意一下就被牢牢地吸了上去。
过去在奥塞西,Silber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专攻法阵,对大部分古文或多或少都有些涉猎,不说全部认识,至少大抵印象还是有的。这地宫里的文字她可以断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然而,看着这些完全陌生的笔画,她心底偏生出了怪异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它们,不仅见过,她甚至应当知道它们的内容。
红杖撑出的荧光猛地颤动几下,熄灭了,视线所及立时变成漆黑的一片。挥杖再点,依然没有光,她心下暗叫不好,就在这时,两扇耀眼的金芒从墙面骤然绽了出来,像一对透明的巨大翅膀,顷刻即将她整个人重重包裹了起来。
金芒收拢的那一瞬间,Silber杖子掉到了地上,心神俱失。
身体不受控制,就连眼睛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痴痴灼灼地望着金色的一笔一划,“砰砰”,“砰砰”,心脏越跳越快,带出了几丝痛楚,几分苦涩,纤指缓缓抚上墙面,她启唇轻问,“你,你在说甚么啊?你是想告诉我甚么么?”
耳边响起似有若无的低叹,恍惚间,有零碎的片段在眼前断续闪现,渐渐拼凑成一幅模糊的画面。
一条黑色的大河,在脚下静静流淌而过,河面弥漫着空濛的雾气,将天地氤氲成朦胧的灰色。隔岸远望,一个颀长的身影在河那一边寂寥孤立,雾气浓稠,隐约只见得火红长发,灿金双翼,别的,再看不清,
耳畔有低沉的呼唤在反复回响,“安吉拉……安吉拉……”
她被那声音深深吸引,不自觉往前踏出了一步,喃喃问,“你是谁?”
有风苍凉,吹落了遥远的尘埃,在空气里轻轻地打转,微微河风拂开雾纱,她看见一双紫色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琉璃一般璀璨生辉,只一刹那,天地万物黯然失色,“曼陀罗开了……安吉拉……回来吧……”
锥心的酸痛在体内悄然蔓延,心底有一个哀伤的声音在低声哭问,为甚么还要等我?为甚么你还是一个人?……
河水冰冷刺骨,她却似毫无所觉般再踏出一步,有一个名字明明就在嘴边,涩涩吞吐着,却无论如何也唤不出口,“是谁?你到底是谁?”
黑河对岸,金翅大展,火红发丝在风中颓然摇曳,紫眸深远,遥遥凝望着她,“我从未在乎过,你为甚么不懂?安吉拉,你为甚么不懂?”
低沉的声线挟着无奈叹息在耳畔辗转萦绕,脚下的河水不知何时已经打破了平静,几番蓄力一般的涌动之后,忽然翻滚沸腾了起来,Silber的膝盖很快就被浸没了,她却还在没有意识地往河里迈。
一步,两步……
就在她迈出第三步的时候,一阵尖锐的刺痛自脑中猛然迸发了出来,Silber被痛得身形一震脚下一踉跄,直接就跪了下去。
“啊!”她两手紧抱着头,大叫,“别说了!别说了!……”这痛感比钻心刮骨还要甚,就好像有千万根钢针扎在脑子里死命地搅,她再能忍此刻也忍不了了,直想马上找面墙撞上去,撞烂了才好!
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却感觉仿佛过了好几年,剧烈的头痛如来时一般突然退散,与此同时眼前的画面也裂成了碎片,旋即化成点点细小的黑芒,消失不见了。
Silber堪堪一愣,抬头,怔忪地望向身周。四下里漆黑一片,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神识终于归位,黑着两眼在身旁摸了一圈,拣起红杖将荧光重新点亮,再看,当即便是一口凉气倒抽上去:骗人!哪里有甚么大河,她分明还在地宫当中!
背上全是冷汗,她靠着墙根大口大口地喘气,先前那幅诡秘的画面在脑子里留下了极深的烙印,此刻回想起来心中仍是不免后怕。她暗骂自己太不谨慎,甚么地方不好看,偏偏去看墙上的字,要不是脑子莫明刺痛了一阵,她几乎就着了道,彻底迷进去!
坐在地上又愣了半晌,撑着墙面爬起来,脸上有阵阵凉意,抬手一摸,湿漉漉的,全是泪。拿手背胡乱擦了几把,恨声骂,“滚你娘的仙人蛋!鬼地方果真邪门!”
继续往里走,视线则聚在了身前再不敢往两边看。身心戒备地又走了一段,手里扔出的碎石砸出“嗒”的脆响,Silber紧走几步,一道黑色石门挡在了面前。
“Alobomora”
咒出,Silber愣了一愣,无效?
再射几道,那门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信邪,接着又试了几次四分五裂,石门依旧纹丝不动。她脑门发热,红杖一扬,“Katastrofio!”
足以炸毁一栋房子的魔咒打上去,一丁点火星都没生出,便悄无声息地没了进去。
Silber傻眼了,走过去,抬手在那门上摸了两摸,喃喃道,“不是吧……假的?!”
指尖触到一块浅浅的凸起,将荧光凑近了细看,似乎是液体溅上去凝成的,Silber抠下一些,搓散后凑到鼻尖闻了一闻,眉头随即皱了起来,“血?”
前后细细查看了几遍,发现地面也有大片类似的暗渍。
看情形,这地方死过人,并且不止一个,想必是前日来探路的圣徒在这里中了埋伏。Silber心里犯疑,这堵黑门做成这样,定是为了诱人开启,一旦被触动,必然会有未知的东西跑出来,或机关,或恶咒,足以致命。不过,她先后作了数次手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沉吟片刻,此路既然不通,她自然不愿多做停留,当即揣着那份疑虑沿来路返回。
到了方才的三岔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往左。”
她自己选的路不通,无奈道,“好吧,算我听你一回。”在地上找了找,捡起做记号的纱巾,团成一团放到墙根,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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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ber这厢前脚刚走,盖勒特三人便到了同一个路口。马斯菲特在墙面施了咒,辨过纹路后,道,“去法阵应该走左边那条路。”
阿尔斯对照着地图颔首道,“不错,这里离法阵不远了。”没想到那埃及人一个自爆,不仅炸得深,而且还炸得巧,恰恰避开了上层迷宫将Silber送进正道,省去了一半的路程。
阿尔斯口中连连称奇,又看了几眼地图,脸色突然大变,“不好!右边是死路,尽头有扇黑门,一碰就有腐气放出来,上次我们就在那里损了几个人!”
他担心Silber选了右边,说罢便拐进右方的岔道赶着去拦人。
“不用去了,那条路她已经走过了。”一直默声盯着地面的盖勒特突然开口。
阿尔斯愣愣转身,却见盖勒特往墙角指了一指,一团白纱躺在右方的岔路口。
马斯菲特“咦”了一声,奇道,“这不是L小姐留的么,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
“她摆成这个样子,说明这里已经试过了,走不通。如果再绕回来,这条路便不用走了。”盖勒特沉声道。然而前途凶险,又岂是一句“试过了”就能轻描淡写揭过的。他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担忧走进左侧的甬道,“走吧,她方向是对的。”
另两人连忙跟上。然而没走出几步,便听到马斯菲特脚下踩出了细微的“喀嚓”一声,紧接着,整条甬道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
不待三人作出反应,地动山摇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走在中间的马斯菲特身子一矮,整个人陡地就往下面落。在他身下霍然开出了一道两米见长的裂缝,其下是深深的陷坑,里面插满了锋利刀刃,正闪动着森然的噬人冷芒。跟在他后面的阿尔斯左脚已经踏进了裂缝,眼看就要跟着掉下去。
电光石火间,盖勒特挥杖大喝“Ruekfallio”,一道速退咒将阿尔斯打得倒飞数米撞到了后面的墙上,与此同时盖勒特身影一掠,人已扑到了裂缝边缘,马斯菲特的后领被他单手稳稳地拎住了。
他左手握着法杖,此刻拎人的却是右手,大力之下草草包扎的肩伤猛地裂了开,鲜血顿时如泉涌一般顺着他手臂往马斯菲特的后颈流。盖勒特未吭一声,一道漂浮咒减了马斯菲特的重量,随即右臂用力一扬,马斯菲特被他甩到了裂缝的对面。
又是“轰隆”一声,裂缝瞬间合拢没留一点痕迹。盖勒特翻身跃起,沉声道,“快过来。”
对面没有动静,他抬眼,阿尔斯和马斯菲特已然没了踪影。浓眉一皱,朝那两人刚才所在的位置掷过去两道原形立现探了一探,仍是不见人影。
他心知事情不妙,正要上前查看,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他身后的甬道里传了出来。
这地宫除了他三人还会有谁?盖勒特心都揪紧了。
转身,将荧光撑到最大,长长的甬道里,一身狼狈的Silber正跌跌撞撞地朝这方跑,看见他,怔了怔,旋即“哇”一声大哭着就往他怀里扑,“盖勒特救我!”
相识至今,面前这女人就算在命悬一线的关头也不曾掉过半滴眼泪,又甚么时候显露过这等软弱的形状?!盖勒特心下剧痛,哪里还顾得上生这混人的气,满腹担忧按捺不住,铁石心肠也乱成了一团麻,俯下|身抱着她迭声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Silber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埋在他胸口颤个不停。盖勒特终于慌了,把人扯了开上下察看,急道,“Sisi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小脸布满泪痕,不顾男人就要暴走的模样又抽泣了许久,才结巴道,“有,有东西追我。”呜呜呜的,两手抱着他的腰不放,小声道,“我怕……”
盖勒特愣了愣,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受伤。怀里的人摇了摇头,他揪紧的心略略一松,轻轻拍着她的背,放柔声音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他自己肩伤未愈,创口仍在流血,大脑因失血过多而眩晕不止,他却丝毫也不在意,只想着这人安然就好,只要她安然就好。
Silber抬头把他望着,切切道,“你,你不要离开我。”
眉轻蹙,盖勒特愈发觉得不对劲,然而视线对上她眼睛,便再也无法挪开。
Silber湿润的眼睛里此时有诡异而妖冶的红芒在闪动,眼波如水流转,魅惑着,如同黑洞一般将他心神一寸一寸地吞噬了进去。
心神失守,不由自主的,像是被甚么驱使着,他身体渐渐地倾了下去,下一秒,双唇终于吻上那张满是泪痕的面颊,从眉梢,到眼,到玲珑的鼻尖,轻移着,将滴滴泪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