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灰白永叹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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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是什么?”
嘴角抽了抽,云涯慢慢挪过去,发现那个青年笑得越发柔和。
“偷袭你的那个破面啊!让他死了多可惜啊!干脆把他的手脚错位放他回去报信好了。”
所谓手脚错位……
云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左手和右脚调换了位置,右手和左脚调换了位置。
他猛然抬头看那个赤羽炎佐火红的眸子。
其实在初见面的那一天,他说的话,不一定是假的吧。
真是残忍的一个人。
不过残忍归残忍,此时的风谷云涯却是一点都不知情。
他对着堵在他房间门口的那个青年冷淡着表情,声音也没有温度。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风谷大人。”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少年诧异的抬头,看见那双火红色的眼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风谷炎佐。”
“赤羽,是母姓。”
关于责任一说
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圣子。”暗淡如豆的烛火下少年的神情模糊不清,声音黏绸得仿若撕不开裂口的糖浆。“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为什么会以为这种东西并不存在呢!”唇边高高挂着意义不明的微笑,赤羽炎佐的神色戏谑,火红色的眼睛似乎燃起的一簇火焰。
“没什么,只是。”突然的断句,“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你以为我以为的那个人是谁呢?”
“……”
“就是你啊,风谷大人。”青年的神色突然变得暧昧不明,“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你啊!”
缓缓的凑过头去,他吻上了少年的眉心。
“我以风谷一族第十九代族长风谷炎佐之名起誓,风谷一族,将永远忠于你。”
然后,一簇妖娆的缭纹,在少年的额间绽放。
风谷圣子,被承认的标志,
觉醒的,标志。
“不是这一具身体,不是这一个名字。”
“只是你,而已。”
少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黑暗中抚上自己的额头。
依然是光滑的触感,指尖探索不到任何异样。但是他知道,在那个地方,绽放着一个额纹。那个人,赋予他的标志。
以及,誓言。
一直以为,到这个地方,不过是一个游戏,不过是一场梦。
只要按照已知的路线走下去,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以为的宿命,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终有一天,游戏结束,梦醒之后,会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但是忘记了,当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自己就早已被卷进了庞大而安静的轮回流。
在世事的现实中坚持着自己可笑的所谓命运。
忘记了,当漫画中已知全部结束之后,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既定的结局。
所以,还有什么,
需要那样坚持。
那么,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自己的内心负责。
救自己深爱着的人。
杀自己痛恨着的人。
最后,或许会为了这个世界而死去。
毕竟。
风谷一族圣子的宿命,就是为了拯救整个尸魂界而死去。
并且,被人忘记。
所有的事情,
不过是这么简单而已。
缓缓睁开双眼,少年疾身掠过树林,然后看到不远处两个人僵持着的地方。
并未始解的斩魄刀深深的埋在男人的身体里。
粗糙的刀柄上是一双少女的手,兀自颤抖。
锋利的刀刃上是一双男人的手,坚定不已。
杀了我吧,露琪亚。
杀了我,这样的我,比死去,还要痛苦。
他在恍惚间听到男人的声音,并不是从喉间发出的撕吼,而是从心中流露出的哀伤。
沉重的哀伤,如同巨大的幕布,
压盖住了整个天地。
“没事的,露琪亚。”云涯握住少女的手,缓缓抽出了那把刀。
“父亲……大人……”
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兽,露琪亚扑进那少年的怀中,双手死死的环住那具令人安心的躯体。苍白的指节紧紧扣住黑色的衣料,淡淡的青色在手背上若影若现,是流动着生命的脉络。
压抑着的低低啜泣慢慢演化为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
天边有浓重的乌云弥漫过来,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
春雷。
惊蛰。
“没事的,露琪亚。”少年的手,并不宽厚,但却似乎有无尽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会救他的,他不会死的,放心吧,露琪亚。”
是那样温厚的言语,配上的却是冰冷的肃杀的表情。
在少女的埋在少年的肩颈的脸上方,是少年在白皙肤色映衬下显得越发幽深的黑眸,那样直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丛林。
然后,缓缓动唇。
“我们走吧,银。”
褐发的男人转身,白色的织羽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虚伪的优雅。
推了推眼镜,蓝染笑得温和。
那个少年,最后没有发出的声音……
真是相当的有趣呢!
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柄,市丸银的脸上一如往常的挂着笑容。
拉得大大的弧度,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的限度。
身后闪起耀眼的白光,山林中的鸟雀被那光芒惊起,仓皇的逃往未知的所在。
男人回过身,睁眼,是暗红色的眸子。
弥漫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的血雾。
很想杀了她呢!
眼前又回放起那个少年静静的拥抱着那个少女的画面。
温馨而和谐,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
空气中诉说的声音,说的是。
爱情。
呐,云涯大人,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那个孩子那么好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温柔的拥抱住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样的画面呢?
那样美好的画面。
美丽得想要让人,去毁灭。
少年淡色的双唇开开合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能听到的只是沉闷雷声。
但是可以看到,可以看到那些冷冽的字句。
不要再来伤害她。
否则,杀了你。
呐。呐。
云涯大人。
正是你的这句话,
让我坚定了想法。
那个女人,我一定会杀死。
朽木露琪亚。
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关于假面一说
我希望你帮我组织一个军团,我希望,那个军团,叫做假面。
“请问伤员在哪儿?”四番队长卯之花烈跟在山田花太郎的身后,微微颦起眉头,然后在那个过了那么多年却一如孩子一般的七席不好意思般的“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的急促语句中缓了语气,“还是快点吧!”
似乎是很严重的病人,虽然不能说是半死,但是应该也与其相去不远。
那个孩子,自从入队以来,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语气说话。
山田花太郎。
虽然胆小。虽然从来都大惊小怪。却是从来没有忘记过要用敬语。
但是今天,那个孩子如同火一般迅速的燃烧了进来,扯住自己的衣袖,反复不停的只是叨念那样几个词语。
“拜托了队长,拜托了,出大事了。”
咔啦的一声扯开木门,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想象中那样血流成河的场景。
窗口大开,白色的窗帘飘进来,陌生的少年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的矮几旁,墨色的长发及腰,浓重得似乎与黑衣融在了一起。
房间很干净,亦很有序。
卯之花烈看了看前面的那个孩子,然后往房间中唯一的病床看去。
白色的被单下,一个拱起的物体,在空落落的空气中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轮廓。
病人,是有了,可是怎么看都是一个已经处理的很好的伤员。
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出大事了”这么一个定语相联系起来。
“山田君,”温和的语气,“请问究竟有什么事?”
似乎是被这句话惊醒了一般,那少年突然转过身来,在山田还未来得及回答的当头展开笑容,“抱歉,刚刚发了一会儿呆。”
顿了顿。“请先进来吧,是我让花太郎去请您的。”
“我是十一番队第三席风谷云涯,请多指教。”
“这个人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是硬生生的卡在吼中无法出口,卯之花烈转过头去,看那个少年兀自微笑的表情。
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出了大事。
已经被认定死去的死神,灵压已经消失了的死神,出现在了面前,面容苍白的昏睡着。
“是志波。”少年走过来,孩子气的伸手戳了戳那男人的脸,“我受人所托要救他,但是他却总也不醒,很讨厌呐!”
“所以,”在那一瞬间却又回复到那种成熟得淡薄一切的表情,“拜托您救救他。”
“我没有办法。”不过看了一眼,卯之花烈便移回目光看那个少年,“你对他用过九天之术,如果这样都救不了他,那么我也,没有办法。”
“你知道。”并不是一贯平淡的语气,少年的瞳孔微微收缩。
“啊!”黑发的女人轻轻点头,“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你不要再用。”
“我知道。”少年低下头,语气难得的坚决,“但是我一定会再用的,起码,还有两次。”
“……”
“不要再说了,”截断话题,“他怎么样?”
弯下身去,卯之花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病床上的人,“身体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似乎还处在精神世界,”犹豫了一下,“似乎在与什么做斗争。”
做斗争么?云涯愣了一下,然后醒悟过来,是呢!
是在与那个东西做斗争呢!
“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双手合拢摆在胸前,卯之花一如既往的微笑。
“等待,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卯之花队长。”走到门边的女人被叫住,“请不要相信表象,一切表象,不过都是别人想要让你看到的东西罢了,所有表象,不过都是镜花水月。”
“那是什么?”微微疑惑的表情。
“不,”少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今天的事,请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女人点头,“他已经,不是志波海燕了。”
“是啊,他已经不是了。”
所以。
“抱歉,露琪亚。”少年低下头来,脸上是淡淡的哀伤,“我救不了他,志波海燕他,死去了。”
“不要伤心,露琪亚,那不是你的错。”所有的错,都是那个男人。
“去现世吧,暂时离开。”去遇到那个人。
白色的面具,从男人的脸部右上方开始生长,迅速的蔓延下来。
就好像是空气中的尘埃在那一个瞬间凝聚了不知名的力量,结成了一个诡异的假面。
开始了,死神的,虚化过程。
应该是,结束了吧。
在经历了四天之后,那一场精神世界中的。
身为死神的志波海燕与蓝染制造的不完全破面的斗争。
诞生的,或者是新的海燕,或者是,第一个完全的破面。
呐,呐,这么看,不论如何,
都是一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