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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铁血联情 作者:魏曙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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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海山只好顺从地加快步子,两人很快消失在屋后的林丛中。
    这正是:炮震奇石洞婚礼中断;心依响水泉情歌绕飞。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假戏真做刀劈笑面虎;吃醋争风火并鸳鸯楼。
           第十五回  假戏真做刀劈笑面虎  吃醋争风火并鸳鸯楼
    ( 一)
    茅草掩蔽的小暗洞能藏几个人。玉兰用身体把龙海山挡在里面,自己警惕地竖起耳朵分辨外面的动静。忽然她蹙起眉头,不无焦虑地自占自语道:“遭了,好像是爹被抓去了! ”
    龙海山推了推玉兰,恳求地说:“玉兰,真的不要这样藏了! 你让我出去,我会把他们打发走的,我有办法,你相信我好了。”
    玉兰却不理他的茬,转头命令道:“嘘! 别说话! ”
    龙海山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里企望着这场误会快点过去,诅咒着那些多事的家伙快点滚蛋。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家伙的凶狠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那些人将小木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什么名堂,便将玉兰爹反绑在屋前不远的一棵树干上严刑拷打,逼迫他交出红军伤病员。玉兰爹的脸上、身上被抽出了道道血印。
    敌队长用皮鞭点点玉兰爹的鼻子,恐吓道:“老家伙,你莫耍滑头。已经有人向我们揭发了! 你若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把赤匪伤兵交出来! ”玉兰爹装傻叫屈道:“长官! 我真的没见过什么赤匪伤兵哪! 我是个本分的山民,以打猎为生,绝不敢对长官撒谎。”
    敌队长哼了一声:“你还不敢撒谎? 人家明明看到你家有个年轻男人,拄着根拐杖走路。”
    玉兰爹硬不松口:“那是哪个不得好死的冤枉我,我敢当面同他对质。”
    “他妈的! 这些穷骨头,不给点辣的就不会开口。”
    于是众团丁的皮鞭、木棍、枪托雨点般地落在玉兰爹身上。玉兰爹被折磨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队长不甘心空手而归,下令放火烧掉玉家小木屋。玉兰爹听见火烧木屋的声音,抬起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虽然喉咙已发不出声音,但他眼里射出的两束仇恨的怒火,令队长十一分恼怒,命令手下上去把玉兰爹的眼睛抠掉。几个团丁你推我我推你,没人敢上。队长见状勃然大怒:“他娘的怕什么怕? 那双眼睛当真会吃人? 老子今天就不信邪! ”说着他像一头疯牛似的冲过去,伸出两根铁钩般的手指猛地插进了玉兰爹的眼眶! 玉兰爹发出一声沙哑的惨叫,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作恶的白狗子队长把手一挥,带着手下仓皇下山。
    隐约传来的各种声音使玉兰和龙海山心惊肉跳。“不会出什么事吧? ”龙海山越想越不对劲,把心一横,往外推她:“玉兰你让我出去! 快让我出去! ”玉兰的心在发抖,仍记住爹的话使劲堵住洞口拦阻他:“不能出去! 你不能出去! ”
    直到那边静下来,玉兰才爬出暗洞,两人跌跌撞撞地朝出事地跑去。
    眼前的惨景叫他撕心裂肺的痛。玉兰更是当场就昏厥了过去。龙海山颤抖着手先将玉兰爹解开绑绳放躺在地上,而后无力地跌跪在他身旁,悔恨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痛哭失声:“我该死! 我真该死呀! 玉老伯,是我害了你们! 我不该躲进洞里去! 我没想到那些狗东西如此残忍啊! ”玉兰苏醒了,也爬过来趴在爹身上哭,边哭边咒骂白狗子不是人,是黑了心的豺狼! 哭声将玉兰爹唤醒了。他叫他们不要哭了,吩咐玉兰去山坡上采摘几株血见愁和田三七,洗净捣烂给他眼睛敷上。
    龙海山透过泪眼扭头看看四周,玉家赖以生存的木屋已被烧毁,成了一片废墟。玉兰爹受尽折磨,失去了双眼。而这可怕祸灾的起因都是因为他! 他深深地陷在痛悔和自责中。
    更令他难受的是玉兰爹反而来劝慰他。只听他有气无力地说:“小龙同志,你也别太难过。白狗子、反动派,猖狂不了几天的! 你没事就好,我受点罪,没啥关系。死是死不了,就是再也见不到阳光了。能保留下你们这些革命的火种,我死了也心甘哪! ”
    “玉伯呀,玉伯! ”龙海山一时语塞。他此刻才算真正明白了老百姓为什么对两支军队有着如此分明、如此强烈的爱憎! “我……我真不知如何来报答你们呀!你们不仅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更教会了我怎样做人! 玉伯,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儿子,您就收下我这个儿子吧! 我要一辈子侍候您,报答您!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玉兰爹伸手摸摸龙海山,抓住了他的手,说:“小龙同志! 你切莫这样说。你们红军游击队同志为老百姓流的血还少吗? 我们老百姓为你们流点血,损失间屋又算得了么事呢? 你快起身吧。如果你能动得,就帮玉兰一把,去砍些毛竹,木料,把这问屋子再搭起来吧。”
    是的,眼泪和后悔都没有用,现在最迫切的任务就是将竹屋搭起来。玉伯说搭竹屋比木屋更简便。他让玉兰找来把柴刀,不顾伤痛地埋头砍竹伐木。玉兰去村里喊来了几位可靠的乡亲帮忙。人多力量大,砍的砍伐的伐,剖篾的剖篾,扎竹的扎竹,上梁的上梁,比原先面积还大的新竹木屋很快就落成了。这些乡亲还拿来了油盐柴米和铁锅碗筷等用品帮玉家渡过难关。从他们的议论中,龙海山大概知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产生了抑制不住的复仇冲动。单枪匹马不行,得找玉兰帮忙。然而她坚决反对他拿鸡蛋去碰石头,说笑面虎有刀有枪的家丁就有一二十个,还有个侄子在县保安团当队长,去了肯定是送死。经他反复劝说,并告知他想好的十拿九稳的行动方案,玉兰终于答应配合他行动。
    他们特意选在晚饭时分来到笑面虎家宅院门外,玉兰走到门前敲门,恳请开门的家丁向老爷通报一声,说有个叫玉兰的,来找萧老爷借点口粮。如还不了口粮,愿拿身体抵债。这一招还真灵。笑面虎听报有求之不得的好事送上门来,脸上乐开了花,撂下碗筷就跑了出来,亲自开门接玉兰进去,一边笑容满面地说:“是玉家姑娘啊! 快,快到里面坐。”
    说着就急不可耐地伸手来拉玉兰的胳膊。
    玉兰轻轻拨开他的手,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假装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坐了,我请萧老爷答应一件事。”笑面虎道:“不就是借米的事吗? 好说好说。”“还有一件事呢。”“什么事呀? ”
    玉兰忸怩了一下,抬眼看看笑面虎身后的几个家丁。笑面虎会意地对家丁把手一挥:“进去,滚进去! ”他脸上又堆上了色迷迷的笑容:“你还要借什么尽管开口,我决不说个‘不’字。”
    见家丁都进屋去了,玉兰突然跺了一下脚,把脸一板道:“我要借你的头。”
    笑面虎一愣,尚未反应过来,龙海山手持雪亮的柴刀已来到了跟前。笑面虎打了个寒噤,有点哆嗦地问:“你……你们这是……”玉兰道:“他就是你告密要抓的红军游击队! ”
    笑面虎如遭五雷轰顶,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浑身打抖,话也说不清了:“红、红军大人饶命! 红大人饶命! ”
    龙海山点着他的鼻子,压低声音:“你这条恶棍! 害死多少人命!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
    笑面虎眼珠一转,突然扯起喉咙尖叫起来,一边起身想往里面躲:“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龙海山牙一咬,朝对方颈项部死命砍下一刀,这一刀便将笑面虎的脑袋砍落在地。一股血柱飞溅在墙上。笑面虎的身体抖动了几下,而后像一堵破土墙一样瘫倒了。
    龙海山拉起惊呆的玉兰的手转身就跑,出门后两人沿墙角一拐,转眼间就钻进了树林,不见了。
    这个仇报得真痛快! 根本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玉兰过了好一阵才从吓人的血腥画面中缓过神来。她望望铁青着脸默默赶路的他,真想扑上去狠狠地亲上几口。现在她对龙海山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文有文才,武有武艺,她恨不得立即以身相许。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响水泉边,在那块巨石上坐了下来。玉兰由衷地说:“谢谢你! 龙大哥,不仅我娘在天之灵要感谢你,村里好多人家都要感谢你。”龙海山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要说感谢! 他害得你爹瞎了眼,死有余辜! 再说,是你们父女把我从阎王那儿拉回来的,我更应该……”
    玉兰伸手捂住他的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柔声说:“你真好! 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
    龙海山移开目光,忐忑不安地鼓起勇气说:“若是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会这样说吗?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掀掉压在心口的这块巨石。
    玉兰蹙起蛾眉狐疑地问:“你说什么? ”
    “我……我一直想说出来,可是,总没敢开口。实话告诉你,我……我不是红军游击队,我是个国军军官! ”
    玉兰吃惊不小,撒手跳到一边,声音直发颤:“什么?!你?!你是个臼狗子?!”
    龙海山却有如释重负之感:“唉,我总算把话说出来了。反正我这条命是你们拣回来的,该怎么处置,你们随便吧! ”
    玉兰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龙海山不知该怎么劝慰才好。他的鼻子酸了,眼睛模糊了,心里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玉兰哭了一阵,不哭了,擦擦眼泪,兀自起身往前走。龙海山跟着迈开了步。两人默默地走着,越走越慢,又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互相望了一眼。玉兰那满含泪水的目光使龙海山心里一颤,他不由自主地解释道:“我从没有杀过红军! ”
    玉兰认真端详了他好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信得过你,我相信你是个好人,我也相信我爹的眼睛没有白瞎。”
    龙海山喉头发紧,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竟没遮没拦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谢谢你! 谢谢你! ”肉体上的伤再痛也没让他掉过泪,可此刻眼泪却实在控制不住,多好的女孩呀! 玉兰是头一回看见他掉泪。她情不自禁地掏出土布手帕,上前去为他拭泪,而自己眼睛里晶莹的泪珠却又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海山接过她的手帕,轻轻地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玉兰突然使劲搂住了龙海山的脖子,脸颊紧贴住脸颊,泪水混合着泪水,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到家后,玉兰把他所做所说的都告诉了躺在竹床上的爹。她爹沉默好了一阵,让她把龙海山叫到了身边,问他:“我问你一句话,你头几天讲的跟我当儿子的话,还作不作数? ”
    龙海山点点头:“作数。”玉兰爹道:“好。那我不要你当儿子,你给我当女婿,好不好? ”
    龙海山毫无准备,一时不只如何作答。玉兰爹自顾自地说:“把兰子托付给你,我心里踏实,我对得起她娘。即使我的腿一蹬走了,我也能安心。嗯? 你没说话。你说呀,行不行? ”
    龙海山内心矛盾极了,欲言又止:“我……我……”
    “你莫要不好意思。痛痛快快开口说句话,行,还是不行? ”
    龙海山转头看看倚在门边的玉兰,正巧碰着了她那清纯的、期待的目光。他心一震。
    问天问地问良心,他都只能回答一个字,他别无选择。“行。”玉兰爹高兴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女儿叫到身边,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并把她的手放在了龙海山的手上,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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