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联情 作者:魏曙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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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国成休安富尊荣公府第;同夫并老文章道德圣人家。
丁蕾有了独家发现,眨眨眼睛问小张道:“这副对联是谁写的? ”
小张手一指:“你没看见落款吗? 是清朝大学士纪晓岚手书的。”
丁蕾笑道:“哈! 想不到这么有名的大学士也会写错别字。你们看,那富贵的富字,还有那个天字,不该少的少了,不该多的又多了。”小张等仔细辨认,认可了她的发现:“哎,真的,女人就是心细。”方进有些疑问:“是不是古时候这两个字就是那么写的? ”
小张揣测道:“不会吧,说不定是后人修缮的时候弄错了。”身旁一位声音洪亮的老者忽然朗声笑了起来。丁蕾莫名其妙地转头问道:“老大爷,您笑啥呢? ”老者道:“我听见你们在议论门联上的那两个字,觉得好笑。”
小张脑子转得快:“莫非那两个字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
“当然有啦! 那是当年纪大学士故意为之的。”
丁蕾疑惑不已:“故意写错的? 那为什么呢? ”老者解释说:“你们想想,‘富’字少了上面一点,不是没有头吗? ”小张推测道:“哦! 那‘天’字多了一点就是大人顶破了天了? ‘’’老者道:“哈哈! 这就对了! ”小张恍然大悟地点头说:“原来不仅作联有名堂,写字也有名堂啊! ”龙山海也感慨不已地开了腔:“咱们中华民族的方块字真是奥妙无穷啊! 哎,请问老先生贵姓啊? ”老者自豪地回答:“就姓孔。”小张和丁蕾抢着发问:“那一定是孔门传人了? ”“请问您是孔子多少代孙? ”
老者微笑着答道:“算起来该是八十三代吧。”小张感叹地:“哇! 真是源远流长啊! 孔老能否为我们龙厅长做个导游,讲解一下? ”
“好哇! 乐意奉陪! 这边请。”孑L 老高兴地和龙山海握了握手,领着一行人进了孔庙参观。孔老如数家珍,讲解起来滔滔不绝:“孔庙原为孔子故宅,公元前480 年鲁哀公时立为庙,后历代叠加增修,至明朝中叶就扩至现在的规模,现占地三点三公顷,大小房屋四百六十多间。看,这就是大成殿,殿前为杏坛,传为当年孔子讲学处。”
转了一圈,小憩的时候,龙山海望着孑L 老崇敬地瞻仰孔子塑像的神态,触动联想,边点头边微笑,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张以为他说了什么事自己没听清,便问他:“龙厅长,你说什么? ”龙山海反问他:“你还记得上次在对联村我出给赖擂主的绝联吗? ”
小张点头道:“记得。江氏在江亭,追悼江西江县令。怎么,您忽然想出下联了? ”
龙山海点点头,指指身旁的老导游,吟道:“孔裔来孔庙,仰瞻孔府孔圣人。”
小张钦佩不已,赶紧拿出笔记本来记录,一边说:“太棒了! 我以后一定要把您的对联收集起来,编成一本书公开发行,肯定畅销。”
龙山海笑着连连摇手:“算了吧,孔圣人面前还敢卖弄学问。”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经大家要求,龙山海一行来到了附近有名的水崖公园游玩。公园里怪石嶙峋,崖壁如削。近处绿浪簇拥,远望烟波浩淼。
几个人边登山边聊起了各自家乡的事。张海口谈到不久前回老家海口探亲的见闻,吓了龙山海一跳:“什么? 你们家乡亩产粮食六万斤? 不可能吧? ”张海口道:“是真的,放了一颗特大农业卫星嘛! 我还专门写了一篇报道,都见报了呢! ”
龙山海的思维有些乱了:“真难以置信! 是你亲眼见到的? ”张海口道:“对呀,是我亲眼看见的。那田里的稻穗足有一尺多长,密密麻麻的,脚根本就插不下去。”龙山海摇摇头,还是不肯相信:“六万斤,简直不可思议。我记得当年我姨爹种田,一亩地能打二三百斤就是特大丰收了。怎么可能多收一两百倍呢? 就是把稻秸秆重量一起称进去也不够啊! ”张海口想了想说:“数字可能有点水分,但是……”
龙山海:“但是什么? 水分何止一点! 张海口到海口夸下海口。这条上联送给你,希望你好好琢磨琢磨,早些对出下联来。”张海口不好意思地答应着,一边掏出小本子记录下来。
丁蕾同方进在路边拾到一本挺精致的日记本,叫了几声没人应,便递给龙山海。
龙山海翻开看见扉页上有几行娟秀的钢笔字,是一副对联:年年失望年年望;处处难寻处处寻。
横批: 春在哪里? 另一页还有诗句:不要替我惋惜,不要为我悲哀,这个世界少了我,如同失去一粒尘埃。
再一看,落款日期就是当天。丁蕾惊呼道:“不好了! 肯定是哪个女孩子的绝命诗! ”
众人焦急地四下寻望,发现那座十几丈高的悬崖顶上有一名白裙少女在徘徊。龙山海吩咐两个跑得快的小伙子赶紧上悬崖去拦阻,其余人在下面喊话劝导。
幸好那白裙少女能听人劝,被两个小伙子拉下山来了。在悬崖旁的小亭子里,龙山海、丁蕾等与那名白裙少女促膝谈心,听她讲了考场失利情场失意的困惑,也给她讲了很多道理和事例,使她彻底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女孩子的情绪好了许多,怪不好意思地将笔记本上写有联、诗的几页纸撕了下来。龙山海接过那本笔记本,翻开来,写下一副对联和自己的地址姓名。那对联是在女孩原来对联的基础上改成的:年年失望年年望;事事难成事事成。
横批: 春在心中龙山海把笔记本还给女孩,说:“小姑娘,你原来那副对联太悲观了,我改动了几个字,你看看怎么样? 另外我写下了我的地址,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就写信给我。我们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少女眼含热泪真诚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们才好。”
龙山海道:“最好的感谢就是珍惜生命,不怕挫折,不断追求,永不灰心! ”
( 二)
龙海山在台湾的台南公园里也做了件成人之美的好事。那天休息,龙海山领着家人逛公园,只见波光山影,风景如画,亭台楼阁点缀在重重绿阴之上。拐过弯,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绿草地,草地中间是一座精巧而造型别致的三层结构的亭台。亭台前飘着一个很大的彩色气球,气球下还系着一根写着字的长飘带。草地上、亭台前,聚集了不少年轻人,其中大部分是男青年,有的在抬头仰望,有的在低头沉思。
天方、地圆快活地跑到草地上蹦跳追逐起来。沈月云不无纳闷地问:“他们都在干吗呀? ”
“龙总! ”人群中有一名男青年看见了他们,招呼着走了过来。他是中药厂的工程师,叫岳诚。他给他们解开了谜团,“这个亭子叫飞绣楼,是专门让姑娘们抛绣球的。她们看中了哪位男子,就将自己的绣球抛给他,然后两人就进亭内会面、谈心。”
沈月云笑道:“嘿! 这倒蛮有意思的,现在还有这种风俗,来抛绣球的女孩子多吗? ”
岳诚道:“这几年少了一点,听老人们说前几年几乎每天都有。”
龙海山笑问:“绣球一抛就定终身了吗? ”
“原来是,现在有改变了,接到了绣球只是有了一个见面的机会,谈得来就继续谈,谈不来就拜拜,重新开始。不过据说成功率还是挺高的。”
龙海山点点头说:“很有意思。”
岳诚用手指了指草地上空的气球道:“今天的绣球抛得更有意思。你看,红绣球吊在气球下不往下掉,是由亭中那位小姐控制的,要对上了那副对子,那小姐才会让绣球掉下来。”
龙海山乐不可支地说:“太绝了! 走,去见识见识那位别出心裁的才女。长得怎么样? ”
岳诚说:“太美了! 简直是百里挑一,仙女下凡。”沈月云道:“这就对了。不美还能吸引这么多男孩子围在她的石榴裙下吗? …‘那快点走哇! ”龙海山来了兴致,加快脚步往亭前走。沈月云笑话他:“听说有靓女看,简直就心急如焚了。”龙海山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沈月云善解人意,指指岳诚说:“快替你们的岳工程师当一回月老吧。”
龙海山道:“对对对! 那上联是怎么写的? ”
岳诚念出长飘带上的上联:“桃李花开,一树胭脂一树粉。”
几个人一起走到了飞绣楼前。只见一只漂亮的小吊篮从亭台上放了下来。龙海山在岳诚耳边讲了几句,岳诚赶紧写在纸条上并将纸条放进吊篮,然后轻轻扯动了一下细绳,吊篮缓缓升上去了。岳诚快步走到那气球下,抬头仰望,等待从天而降的红绣球。旁边有几位男青年在嘲笑他:“瞧! 又是一个痴心汉。…‘刚才那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绣球掉下。”话音未落,只听那气球“啪”的一声炸破了,红绣球掉下来了。岳诚一跃而起,一个漂亮的抢篮板球动作,把那绣球紧紧抓在了手里,还得意地朝亭台上晃了晃,亭台上的漂亮小姐含羞地一笑。
草地上的人们朝喜气洋洋的岳诚投去艳羡的目光。“喂,好运的朋友! 你的下联怎么对的? ”
岳诚笑得合不拢嘴:“嘿嘿! 我的下联说简单也简单,柑橘果熟,满枝翡翠满枝金。”
“哇! 果熟对花开,太棒了! ”
“哎呀,这么简单,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
本以为岳诚的爱情之花会越开越艳丽,没想到还没盛开就面临枯萎了。那天龙海山从车间出来,看见岳诚一个人坐在围墙边的角落里闷头抽烟,便走过去招呼。岳诚回头一望,慌忙揿灭烟头,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龙总! ”龙海山感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回事啊? 爱情进展不顺利? ”岳诚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叹了一声说:“是啊! 只怕没那个福分啦! ”
龙海山打抱不平地说:“哎呀,那位绣球小姐好挑剔嘛! 对我们这么棒的小伙子都不满意? ”
岳诚道:“她嫌我文才不够。别的方面她倒没啥说的。她要跟我一唱一和,你对我答,我就只好向她坦白交代,那副绣球对是找您帮的忙。我还说我正跟您学对对子呢。”龙海山说:“挺好哇,那她怎么说? ”岳诚不无伤感地摇摇头说:“她说,她还要去飞绣楼寻找知音。”
龙海山觉得好笑:“啊?!这个女孩子非要一对定终身不可吗? 那她找我好了!哈哈! ”
岳诚道:“哎,是真的,她是说想找机会拜访您哪。”龙海山:“好哇,欢迎哪。不过,你可别吃醋呀! ”岳诚显得很灰心,苦笑道:“我就怕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呢! ”
龙海山鼓励他:“不,你千万别灰心,我看你希望还是很大的。这样吧,我再助你一臂之力。我再写副对联,你去送给她,另外你告诉她,我邀请她和你一起到我家来做客,切磋联艺。”
岳诚顿时高兴起来了:“啊! 那太好了! ”
龙海山让岳诚跟他来到办公室,拿出钢笔和信纸,写下一副对联:白玉犹有瑕,求人十全十美哪里遇;青春岂无限,择侣千挑百拣几时休。
龙海山将信纸折好装进一个信封,在信封上写下“绣球小姐收”,然后笑着把信交给了岳诚。岳诚开心而恭敬地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忽然有人来找:“龙总,您夫人来电话了,说范老先生病危,让您快去医院。”
龙海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范老先生刚从昏迷中醒来,精神稍好了些,沈月云正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