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骆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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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走到影儿娘跟前:“不知道,你家是愿意留下呢,还是离开?”
影儿娘扑通一声跪下:“老妇人感谢小姐对影儿的救命之恩。今又赐我田地,让我衣食无忧,我家愿意留下。”说完起身接过骆颖手里的红色药丸,一仰脖子,吞下,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
影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小姐!”馨儿急得大声喊。
馨儿娘一咬牙拉着丈夫也跪在了地上:“我们本无处可去,小姐仁慈,救了小女,如今要我们服毒药以示忠心,本也在情在理。只求小姐好好善待馨儿,找回我们的儿子栓子。”
“好,我答应你们。”骆颖笑道,递过一颗黑色药丸给馨儿爹,又拿出一颗白色药丸给馨儿娘。
“娘!”馨儿眼看她娘把那粒白色的药丸吞了下去,着急地奔过去,“爹!”她爹也一仰脖子把药丸吞下去了。
“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馨儿转而哭着冲骆颖喊道,“我们一心为了小姐,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爹娘?”
“馨儿,别闹!”馨儿娘拉住了馨儿,“小姐也是无奈的!”
骆颖没有料到馨儿娘在此时能如此做如此想,比她大饼脸婶婶强多了。
“馨儿,”馨儿爹也从地上爬起来,“咦,我这病腿居然有些感觉了?”
“影儿,我的左眼也能看见了!”影儿娘也在惊喜地大喊。
影儿牵了娘来到骆颖跟前,深深一礼:“谢谢小姐赐药治病!”
馨儿这才反应过来,惊喜地拉着骆颖的手:“小姐,你是在给他们治病?怎么不早说?害我……”馨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眼泪还挂在脸颊上。
王幽兰和青竹一直在旁看着她们笑着。王幽兰就知道骆颖费尽心机把人带到此处,怎么会给他们下毒呢!不过是想试探两家人的忠心。
“这些日子,我见影儿的娘亲左眼浑浊,便想是得了眼病;馨儿娘在变天的时候腿痛,肯定是风湿;馨儿爹的腿长时间卧床,血气不通。又在你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你们分别把了脉。果然如我观察,我就分别给你们配了药。”骆颖笑着解释,“馨儿爹的腿,断了后没有接好,还有两块骨头没有复位,得再打断了接上去。”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馨儿在旁又哭又笑。影儿的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家不要介意,我只不过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而已。”骆颖察觉到影儿的神色有些变化,也暗道是不是自己小心得有些过分了?
几人纷纷道谢。同时,众人又意识到骆颖的担忧,在影儿娘的提议下,便让影儿和馨儿当众发誓一辈子效忠骆颖。
过了几日,骆颖又给馨儿爹治腿。又交代影儿把轻功和内功修炼心法暗器入门等教给瞳儿。多一点力量,总是好的。
这一耽误,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估摸着,石铁若是到柳都后立即返回,近三个月的时间,也该回来了。
眼看王幽兰一日复一日抚琴赋诗,看似悠闲,实则孤寂,心里便不是滋味。也想去探探石铁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那般做?当然,还惦记着他镖局里的手下。
山间小院众人送骆颖三人出发,大家嘱咐馨儿、影儿两人好好照顾骆颖。王幽兰带了骆颖到一旁,悄悄叮嘱:“颖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旦决定了,不要轻易反悔。别让人心寒。”
骆颖这几天也觉得那天的事做得过分了些,虽说事后自己说是玩笑,但毕竟还是很伤感情的。馨儿、影儿也渐渐对自己有些敬而远之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成“孤家寡人”?心里也有些冷。
第一卷 066真相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三人依然一身男装。下山后,离开了附近的村庄,寻了个僻静处,三人换回了女儿装,戴了白纱斗笠。
骆颖一身粉红,白皙的肌肤泛着滢滢的光泽。春光正盛,不是花儿,却隐隐有与百花争艳之势。馨儿、影儿服饰相同,均为藕荷绿,干净清爽。
已然快十岁的骆颖,如一朵娇嫩的花骨朵散发着幽幽的香味儿,一时间,竟让口快的馨儿大呼:“我家小姐好漂亮,长大了必定是个艳丽的美人儿。”
骆颖一听这话乐了,扭着腰肢,轻盈地旋转,带动着的裙裾如张开的荷叶:“你家小姐我花见花羞,鱼见鱼愧;月见避云,鸟见落林。艳丽,俗气,俗气!”
“是,是!我们的小姐生就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清淡高洁,是九天玄女下凡间!”影儿也笑着打趣道。
天空中飘荡着一群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和煦的春风飘散在柳国的田野间。前几日的生疏也在一笑间消失殆尽。
三人于无人处时用轻功,有人处时慢步走。一个半时辰后,几人就到了宛城。
三人仍从镖局后门进去。
石铁等人果然回来了。
首先发现骆颖的是逸儿,见了礼后便把骆颖引入内厅。
骆颖没有见到石铁,逸儿便示意里间,那是王幽兰曾住过的内室。骆颖进去,发现石铁正坐在梳妆台前,左手执一块兰花玉佩,右手执酒壶。走近,一股刺鼻的酒气钻入鼻子,熏得骆颖直皱眉。
骆颖一手将酒壶从石铁手里抢过,递给站立门边的馨儿。
“是兰儿吗?兰儿回来了?”石铁抬起那迷蒙的醉眼,晃晃脑袋,又抬起软绵绵的手揉揉眼睛,“是颖儿……,你兰姨去哪里了?”
石铁伸手在梳妆台上摸酒壶,却把一桌子的首饰全扫到地上去了。
“兰儿,兰儿……”眼泪在这蜚声柳国南北的俊逸侠客脸上滑落。
骆颖一挥手,馨儿将房门关上。
“颖儿,你兰姨为什么把我给她的定情信物留下?她是铁了心不想理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仇保不了,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石铁打着酒嗝,闭了眼又在梳妆台上摸酒壶。
男人脆弱时会是如此颓废,如此狼狈。原来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性别。
眼前的石铁,跟在惠城见到的石铁又不一样。那时,还知道王幽兰活着,只是找不到而已,颓废中含有希望;而现在,即使王幽兰活着,两人的心却相距更远,有希望却无盼头。
“义父,什么事让兰姨这么绝情地离开?”骆颖也很想知道石铁究竟为何那般做。
“颖儿,义父做了一件大蠢事。宁愿相信豺狼不咬人,也不要再相信弄权人的真诚。”石铁笑着,眼神却没有焦距,“可叹义父自诩深谙世事,在一个毛头小子的眼里,我还是天真得很幼稚得很哪!哈哈……”
瞧着石铁这幅惨样,骆颖心里反而轻松了。
若非情到深处,恨到深处,又怎会如此失态!
不忍再看不忍再问,骆颖出门唤了逸儿熬了醒酒汤给石铁喝下,又服侍他睡下。嘱咐逸儿小心伺候着,方才离开。
第二日待石铁酒醒后,骆颖陪石铁坐着,她想听听石铁的解释。俗话说“酒醉心明白”,石铁自是知道骆颖的意思,这义女人虽小却很精明,他原本也不打算瞒着她。
“颖儿,你兰姨离开,想必你也知道吧?”石铁试探着提起话题。
骆颖点点头:“逍遥阁的人过来传的话。”
江湖人都知道逍遥阁的信息向来很准很及时。
石铁明白了王幽兰为何离开,面上便有了愧色:“颖儿,义父知道对不起你们。当初在惠城时,也不知道太子是如何知晓了我的身份,许是因为惩戒过惠城三雄的事。后来他直接找上了我,坦承告诉我,石、王、骆三家灭门惨祸是杨威做的,而杨威又是他将来登基的最大阻碍,所以他表示想与我合作。
他承诺,他可以灭了杨威,条件是要我们三家的藏宝图图纸。我半信半疑,他又说得到消息知道兰儿的下落,要我去惠城。想来他早就知道兰儿在杨威手里,却不肯告诉我!”石铁右手握拳狠狠地砸着桌子。
骆颖沉默着,只专注地听着石铁的话。
歇息一会,石铁继续道:“他还给我在柳都买下一座小院,赠我白银万两,说是将来为我和兰儿生活用。又要我当乞丐,在惠城等待,说很快就可以和兰儿见面。”说到这里,石铁的脸一红,“那几年,在惠城的日子其实也跟乞丐差不多了。”
骆颖微微一笑,道:“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心道,难怪那日要见王幽兰时,那副模样,又气又窘。
“当找到你们时,我还感激他果然守信。后来你要训练人手,要买宅院,都是他让太子府的管家出面跟惠城城主打招呼,说我是管家的亲戚,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地买下那么大的宅院。接受训练的人里,有十二名是太子府的管家送过来的。
那晚离开宛城时,你兰姨把石、王两家的图纸交给我保管,出了宛城,我把押的镖交给司徒南负责,我自己白天快马加鞭,晚上施展轻功赶路,一个月的路程,我愣是走了半个月。把图纸交给太子,以为他可以马上为我们三家人报仇雪恨。不料,他告诉我,图纸不完整;除掉杨威还需要时间和金钱。
又给了我三万两白银,说是惠城的陶然居,算是给我的报酬。
我失望地准备离开太子府时,却见丞相府的管家过来递帖子,说第二日丞相来太子府拜见太子。
我见事有蹊跷,便在夜里潜入太子府书房的匾后藏了起来。果然,第二日杨威到了太子府,两人在书房密谈。我隐约听到“有几份图纸,便得几份”,心下便明白,这两人狼狈为奸,我被人戏耍了。
素来知道杨威武功高强,我不敢发作,小心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又幸而是大白天,来往的人多,要不然,义父说不定就回不来了。”石铁满面沮丧。
骆颖倒了一杯热茶,默默地端给石铁。
小厅外,馨儿和影儿守在门前。院子里,那帮小子们在玩命地练着,拿着刀在劈,拿着剑在砍,拿着枪在刺。一声声有力地呐喊声此起彼伏,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感受到了石铁的沮丧,换了一种方式在发泄着。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去质问太子,他当场承认,还叫来侍卫将我围了起来。受了点小伤,才冲出来。只是奇怪,太子的武功本来不错,为何他那日没有出手?原想着他是不是还念一点旧情,可他那狠戾劲儿又是要置我于死地。”石铁陷入了迷惑之中。
骆颖也皱了眉。石铁送图纸到柳都时,与骆颖在骆家老宅被袭击前后相隔不到一个月,心中一个念头升起:“那太子的脸色是不是有些苍白?脚步有些虚浮?”
“唉,颖儿,倒还真是你说的这样。与太子两次见面都是在晚上,当时没有注意到。难道说,他受过伤?”石铁的眼神变得亮了许多,一手轻拍膝盖。
“义父,如果颖儿猜得不错的话,在骆家老宅受杨威一剑的必定是太子。他们狼狈为奸,相互猜忌,不会有好下场的。”骆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石铁原本因幸灾乐祸而有了一些亮色的眸子再次灰暗了下去:“兰儿,肯定不会理我了。这块玉佩,这么多年都没有摘下来,现在放这里,她肯定伤心透了。我对不起我们三家人啊。”
骆颖没有去安慰石铁,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居然会轻易地相信一个权谋之人,是说他太急功近利还是说太子手段高明?
“颖儿,你知道你兰姨在哪里?我想跟她解释。”石铁恳求着骆颖。
骆颖微微一笑:“这个,先放一放。义父,你还想报仇吗?”
“有仇不报,枉为男儿!”石铁的声音斩钉截铁!
“好,既然如此,义父这么多年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