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天 08 出卖灵魂的人-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振飞却断然说:“我认为在我们作任何决定之前,必须立即先去找到他们。即使未及阻止莎丽,我们也得找到郑老弟,才能了解整个情况!”
但彭羽竟不以为然地说:“白大爷还得回酒店去化妆,我也不能出面直接去‘夏威夷沙龙’,而现在我们必须争取时间。所以我认为不论他们的情况怎样,我们不妨照我们的计划去做,或者分头进行……”
白振飞即表赞同地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即使我们彼此合作,也不能在一起。万一被人发现,那就前功尽弃啦!”
彭羽点了点头说:“白大爷的话不错,我已经从黄小姐那里出来了两个多小时,必须尽快地赶回去。因为她离去的时候,就是交代那姓陆的小子陪着我的。那小子跟我聊了一阵,从谈话中套出我的口风,听说伍小姐手里有笔巨款,就借故匆匆离去。当时我就看出那小子的神色不对,所以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了出来,一直跟踪到高老大那里。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当真见财起意,准备先向我下手,使伍小姐以为是澳门方面或者你们千的,造成她恐惧不安的心理。她很可能为了处境的危险,不敢再等“金鼠队”的到来,而急于离开香港,赴到前一站去拦上那十二个“赌博专家”。护送她出境的任务,势必由高老大方面负责,那么他们就可以在途中下手,逼伍小姐把钱交出,甚至杀她火口,然后再让澳门方面的人来背这个黑锅。所以当时我一偷听到他们的阴谋,就忍不住怒火上升,突然闯了进去,嘿!他们居然想拔枪,可出手没有我快。”
“现在你回黄小姐那里去,万一问起来,你说上哪里去了呢?”白振飞替他想到了这问题。
彭羽回答说:“那还不简单,我就说姓陆的走了后,我留在那里闷得无聊,一个人出来在附近走走,无意间遇上个认识的朋友。聊起来听到了一些有关‘金鼠队’的秘密消息,急于告诉伍小姐,这不是正好有了要见她的借口!”
白振飞暗觉这个托词未免太牵强,极易露出马脚。但他目前急于去找郑杰,一时又想不出妥当的办法,只好勉强表示同意。
不过,这条路要真能走通的话,倒确实是条捷径。有了彭羽作内应,自然比白莎丽更能发挥作用,因为她纵然能侥幸混进“灵魂教”,也只能在那秘密组织里卧底,要想把伍月香弄出来又谈何容易。
但她现在究竟混进去了没有呢?
白振飞今晚可说是出师不利,一去“夏威夷沙尤”就被李老四认出,要不是他机警,和郑杰与白莎丽的及时赶去接应,用车把他载走,几乎遭了高鸿逵那批人马的毒手!
由于出师不利,他才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让白莎丽单独去“夏威夷沙龙”,郑杰和他们则直接找上高鸿逵的门去,这虽是分头进行,实际等于是在孤注一掷。但为了争取时间,他们已毫无选择,必须双管齐下不可。否则错过今晚的机会,就要等到下次的周末聚会了。
可是,假使白莎丽去沙龙以前,彭羽能找到了他们,表明立场和态度,情形自然就不同了。白振飞大可不必让自莎丽去冒险,更不必转圈子,干脆就全力从彭羽这方面着手啦。
白振飞沉思之下,终于拿定了主意,他说:“彭老弟,现在我必须去找到郑杰,才知道莎丽的情形,你也得尽快赶回黄小姐那里去,以免出来太久会被她起疑。关于我们合作的事,就此一言为定,只要彼此拿出诚意来,也无所谓什么保证了。但我必须强调一点,就是我们的计划里,非有伍小姐加入不可,否则就很难另找更适当的人选。所以无论彭老弟这方面,或者是我们这方面,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在今夜把她从‘灵魂教’里弄出来!”
彭羽郑重其事地说:“白大爷放心,我说的话绝对算数,无论情况如何,我今夜一定设法把伍小姐弄出来。不过,我不能公然把她带到你们住的酒店去,最好是约定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见面!”
白振飞想了想说:“这样吧,无论你的方面情形怎样,即使把伍小姐弄不出来,我们今晚也得见一见。你可以到黄泥涌道底的景光街九十号,找个外号叫‘地老鼠’的关老二,他是我当年共过患难的弟兄,为人很够义气。只要说明是我叫你去的,他一定会尽量给你方便,你就在那里等我们好了!”
彭羽把地址复诵了一遍,默记在心里,当即要求白振飞用车送他一程,决定到了有车的地方,就径自雇车赶回黄珍妮的家里去。
这时他们才发觉,不知不觉地已来到筲箕湾,白振飞在民街口把车停下了。
彭羽下了车,又再说一遍:“白大爷,请别忘了,今夜无论情况怎样,在午夜之前,我一定会赶去关老二那里的啊!”
白振飞点点头,目送着他疾步奔向对街,在街边叫了部经过的“的士”,匆匆登车而去。
于是,他立即加足马力,把车折向海宁街,再由筲箕湾道直驰英皇道,决定冒着被人认出的危险,立刻赶到湾仔去,看看“夏威夷沙龙”方面的动静再说。
由于被彭羽这一耽搁,非但使他未能返回酒店去化妆,同时跟郑杰已分手了半个多小时。目前又不知道白莎丽是否能及时被阻止,不禁令他心急如焚起来。
但现在也无济于事,必须先找到了郑杰,才能了解全盘的局势。否则他们要是失去联系,就不免人力分散,根本无法呼应了!
彭羽赶回黄珍妮的家里,那座位于承丰街的精致小洋房里,仍然只留有一名年轻女仆,没有任何其他人在。
女仆听到门铃声,开了大门一看彭羽,不禁诧然地“咦?”了一声说:“彭先生几时出去的?我还以为你在房里休息呢!……”显然她根本不知道彭羽几时跑出去的。
彭羽轻描淡写地说:“我就在附近走了走,黄小姐还没回来?”
女仆回答说:“小姐打过电话回来,问陆先生是几时离开过这里的,并且问你在不在,我以为你在房间里,所以……”
彭羽忽然灵机一动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回头黄小姐回来万一问起,你就别告诉她我出去过!”
“为什么?”女仆茫然问。
彭羽立即从身上拿出几张千元大钞,塞在她手里说:“这是给你买件衣服的……”
女仆忙不迭把手缩回,婉拒说:“对不起,我不能私下收彭先生这么多钱,并且我也不敢在小姐面前说谎……”
彭羽见财不能打动她,只好改变战略,笑了笑说:“其实这也不能算说谎,反正你本来并不知道我出去过,又在电话里告诉过黄小姐了。回头你再说我出去过了,那岂不是前后不符?并且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怕黄小姐责怪你没有好好招待我,才使我闷得无聊,不得不出去走走呀!”
女仆果然暗自一怔,着急地说:“那……那我就说彭先生没有出去过好啦,可是你自己不能告诉小姐呀!”
彭羽喜形于色地笑笑说:“那怎么会呢?哈哈……”
于是,他又把钞票强塞在女仆手里,顺手用手指把她的下巴轻轻一抬,这个轻浮的动作,顿使她面红耳赤起来。
彭羽心知这女仆已被买通,绝不至于向黄珍妮泄漏,在陆炳通离去之后,他也出去过了。这样一来,他既没有离开这里,那么高鸿逵和陆炳通被杀,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啦!
但他忽然又想到,必须谎称获得有关“金鼠队”的秘密情报,才能要求跟伍月香见面。他既没有出去过,这消息又从何而来的呢?
自从他在澳门,协助伍月香乘快艇逃来香港后,就直接来到了黄珍妮这里。他们是昨天凌晨抵达的,整天藏在这里没有出过门一步,直到晚上黄珍妮始偕同伍月香外出,而把彭羽单独一个人留在这里。
到了深夜两三点钟,黄珍妮才回来告诉彭羽,说明伍月香已获得“灵魂教”的保护。要他暂时藏匿在她家里,等伍月香在香港办完事,再继续担任那女郎的护花使者,护送她远走高飞。
这在表面上看来,似乎是为了伍月香的安全起见,怕彭羽独力对付不了白振飞等人,以及澳门方面的人马,所以不得不借助于“灵魂教”的庞大势力。
可是彭羽的心里却有数,这已意味着他的不重要了。否则为什么不让他也跟着伍月香到“灵魂教”去,而要把他们分开,使他单独留在黄珍妮这里?
从昨夜开始,彭羽就没有再见到伍月香了,虽然黄珍妮并没有派人对他的行动加以监视,外出时只留这年轻女仆在家里招呼,但他却看得很清楚,这似乎是看准了他不敢贸然跑出去!
既然他已无足轻重,又把他留在这里干嘛呢?这问题一直困扰着彭羽,使他无法获得答案。直到今天晚上,黄珍妮突然带了陆炳通回来,介绍以后,就把那家伙留在家里陪着他。说是怕他闷得无聊,特地找个人来给他作伴,才使他觉出自己是被看住了。
当然,这是因为今晚“灵魂教”将举行周末聚会,怕他出去乱跑,万一被澳门方面的人或白振飞他们发现,就会暗中跟踪而至。甚至把他挟持去,逼问出伍月香的下落。
在伍月香和黄珍妮的想法,认为无论是白振飞,或是澳门方面的人,绝不会想到他们来香港后,能由黄珍妮这条门路,跟组织严密庞大的“灵魂教”搭上线,并且受到了庇护。
但实际上白振飞追踪到香港后,根本就没有找第二个目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灵魂教”方面,只是苦于不得其门而入罢了。
本来彭羽的心里已经不大舒服,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协助伍月香逃抵了香港。结果等她获得了更有力的庇护,竟把他抛在了一旁,虽然还没有把他一脚踢开,这种被冷落的滋味已经不太好受。
尤其当今晚陆炳通进来了之后,便使彭羽愈想愈气,但他却不动声色,装出跟那家伙一见如故地畅谈起来。
彭羽是想从这家伙的口中,探听出黄珍妮对他的真正意图,没想到陆炳通却始终把话题,转来转去的不离伍月香。一再打听她在澳门捞的那一票,究竟有多大数目,甚至问起她的钱是否交给他保管。
其实彭羽也不清楚,伍月香到了香港后,把全部的钱是交给了黄珍妮,还是随身带到了“灵魂教”去。不过他已怀疑陆炳通这小子似乎有些不怀好意,在动那笔巨款的念头了。
因此,当陆炳通突然借故离去时,就更触动了彭羽的疑念,趁着那女仆不在客厅,立即偷偷的跟踪着那小子,一直跟到了高鸿逵那里。
果然不出所料,陆炳通急急赶回去见高鸿逵,就是为了打伍月香的主意,甚至计议先向彭羽下手。
彭羽在窗外窃听一切,不禁怒从心起,正好高鸿逵的手下全部赶到了“夏威夷沙龙”去,一个也没留下,使彭羽毫无顾忌,突然冲进了房去。
高鸿逵和陆炳通在猝不及防之下,犹未及拔枪,已被彭羽先发制人,双双丧命在这“小霸王”的快枪下。偏偏有那么巧,等白振飞和郑杰匆匆找上门去,发现两个人已死于非命,正待退出那是非之地的时候,竟被那奉命找高老大的女郎看见,结果使他们背上了黑锅!
现在只要这女仆证明彭羽未出去过,他既没有分身之术,谁还曾怀疑是他干的?
因此当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眼光跟着那女仆走过去为他倒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