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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古宅迷踪(假戏成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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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怀疑。。。。。。”
    “我没有怀疑。”
    “对不起,这不是实话,太太。”
    “说出仅仅是个人的怀疑是不对的——真的,是邪恶的。”
    波洛倾身向前。“像这里刚刚过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一样邪恶吗?”
    她缩回她的座椅里,缩成一团。她半耳语地说:“不要跟我谈起它。”然后令人毛骨悚然地长叹了一口气,“反正,现在已经过去了。结束了。。。。。。一了百了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太太?我告诉你我自己所知道的,凶手决不会结束的。”
    她摇摇头。
    “不。不,结束了。而且,反正我也无能做什么,什么都没办法做。”
    他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她几乎焦躁地说:“啊呀,连警方都已经放弃了。”
    波洛摇摇头。
    “噢,不,太太,你这就错了,警方并没有放弃,而且我,”他加上一句说,“也没有放弃,你记住,太太,我,赫邱里·波洛,并没有放弃。”
    这是一句非常典型的退场辞。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17离开“纳瑟屋”之后,波洛到村子里去,询问之下,找到了塔克家住的农舍。他敲敲有一阵子没有人回应的门,因为他的敲门声被里头塔克太太尖锐的声音所淹没了。
    “。。。。。。而你在想什么,吉姆·塔克,你穿着靴子怎么上我的油耗布?我告诉过你一千次了。我整个上午都在擦洗,而现在你看看。”
    几声微弱低沉的响声表示出塔克凶手对这些话的反应,整体上听来是安抚的隆隆声。
    “你没有理由一直忘记,都是你急着听收音机的体育新闻。啊呀,脱下靴子要不了你两分钟的时间。还有你,葛瑞,你小心你那根棒棒糖,粘粘的手指头可不要碰到我最好的银茶壶。玛瑞莲,有人在敲门,有人,你去看看是谁。”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孩狐疑地探头出来看着波洛,一边腮帮子鼓起来含着糖,她是个胖小孩,有对蓝色小眼睛,有点小猪般的可爱相。
    “是位先生,妈。”她叫喊。
    几缕头发垂在有点怒气的脸上,塔克太太走到门口。
    “什么事?”她尖声问道。“我们不需要。。。。。。”她停顿下来,一阵微微相识的表情掠过她脸上。“啊呀,我想想看,我那天不是看见你和警方的人在一起吗?”
    “啊呀,太太我把痛苦的回忆带回来了。”波洛说着坚决地跨进门。
    塔克太太以苦恼的眼光快速瞄了他双脚一眼,然而波洛尖头的亮漆皮鞋只走过干路,没有泥巴落在塔克太太擦得发亮的油耗布上。
    “进来吧,先生。”她说着退回屋子里,推开右手边一个房间的门。
    波洛被引进一整洁得惹祸的小房间里,里头有一股家具擦拭剂的味道,一组黑橡木大沙发,一张圆桌,两盆天竺葵,一座精巧的铜制壁炉炭围,和大量的各式陶瓷装饰品。
    “坐,先生,坐。我不记得名字,真的,我不认为我会听过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赫邱里·波洛。”波洛快速说。“我发现我再度来到这里,就过来拜访一下,向你表示我的哀悼之意,同时问问你是否有任何进展,我相信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已经被发现了。”
    “没有他的声影。”塔克太太带着些怨恨说。“这真是可耻到极点。如果你问我,我的看法是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我们这种人家警方根本就不费心,警方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全都像巴比·贺斯金那样,整个国际不到处都是罪案那才怪了。巴比·贺斯金只会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偷看停在公地上的那些车子里。”
    这时候,已经脱掉靴子的塔克凶手,出现在门口,穿着袜子走路。他是个大块头、红脸的男人,带着温和的表情。
    “警方没问题。”他以粗嘎的声音说。“像其他任何人一样有他们的麻烦,这些疯子不那么容易找到,看起来跟你我一样,如果你懂我的意思。”他加上一句,直接对波洛说。
    替波洛开门的小女孩出现在她父亲背后,而一个大约八岁的小男孩探头国她的肩膀,他们都极感兴趣的盯着波洛看。
    “这位大概是你们的小女儿吧,我想。”波洛说。
    “那是玛瑞莲,那是。”塔克太太说,“而那是葛瑞,过了说你好,葛瑞,还有注意你的礼貌。”
    葛瑞退了回去。
    “害羞,他。”塔克太太说。
    “非常有礼,我相信,先生。”塔克先生说,“你过来问关于玛莲的事。啊,那是件可怕的事,绝对是。”
    “我刚刚去拜访了福里亚特太太。”波洛说,“她好像也深深这样感到。”
    “从那以来,她就一直心情恶劣。”塔克太太说。“她年纪大了又受了惊,那样发生在她自己的地方上。”
    波洛再度注意到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假定“纳瑟屋”仍然是属于福里亚特太太的。
    “让她感到在这一方面负有责任。”塔克先生说,“并不是那件事跟她直接相关。”
    “实际上提议玛莲扮演受害人的是谁?”波洛问道。
    “来自伦敦写书的那位太太。”塔克太太很快地说。
    波洛温和地说。
    “可是她在这里是陌生人,她甚至不认识玛莲。”
    “是马斯特顿太太把女孩子们集合在一起的。”塔克太太说,“而且我想大概是马斯特顿太太说要玛莲担任的。而我必须说,玛莲感到够高兴的了。”
    波洛感到,他再度面对一面白墙,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奥利弗太太当初找他来时的感受,某人在暗中操纵,某人透过其他确认的人遂行他自己的心愿。奥利弗太太、马斯特顿太太,她们都是傀儡头子。他说:“我一直在想,塔克太太,不知道玛莲是不是原先就认识这个。。。。。。呃。。。。。。杀人狂。”
    “她不会认识那些人。”塔克太太高洁地说。
    “啊,”波洛说,“不过如同你先生刚刚所说的,这些疯子很难辨认出来。她们看起来就像。。。。。。呃。。。。。。你我一样。可能有人在游园会上跟玛莲说过话,或者甚至在这之前。以十分无害的态度跟她做朋友,送给她礼物,或许吧。”
    “噢,不,先生,没有那种事。玛莲不会接受陌生人的礼物,我给她的教养不至于如此。”
    “可是她可能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害处。”波洛坚持说。“假设给她东西的是某个好太太。”
    “你的意思是说,像住在磨房小屋的年轻雷奇太太。”
    “是的。”波洛说。“像她那样的某一个人。”
    “曾经给过玛莲一支唇膏,她。”塔克太太说。“非常生气,我。‘我不准你把那脏东西涂在你脸上,玛莲,’我说。‘想想看你爸爸怎么说。’呃,她说,神气活现地,是住在罗德家小平房的那位太太送给我的。说些我听得进去的话,她。呃,我说,‘年不要听信伦敦来到太太们说的话。她们可好,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把眼睫毛涂得黑黑的等等,那是她们的事。但是你是个高尚的女孩,我说,你给我好好用肥皂和清水来洗脸,直到你再多长大一些再说。’”“可是她并不同意你的话,我想。”波洛微笑着说。
    “我说话算话。”塔克太太说。
    胖乎乎的玛瑞莲突然觉得好玩地吃吃笑了起来。波洛以锐利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雷奇太太是不是还给了玛莲其他任何东西?”他问道。
    “相信她还给了她一条围巾或什么的——她不再用得上了的。一种俗丽的东西,不过品质不太好,我看得出品质来。”塔克太太点点头说。“年轻时在‘纳瑟屋’做过事,我。在那些日子里太太们都穿戴得体的东西,没有颜色俗丽的东西或是这一切什么尼龙和人造丝的;真正的好丝。啊,她们有些波纹皱丝衣服本身就够突出了。”
    “女孩子喜欢鲜艳一点的衣服。”塔克先生纵容地说。“我自己就不在意一些鲜艳的色彩,不过我不喜欢那些脏兮兮的唇膏。”
    “我对她有点凶。”塔克太太说,眼睛突然蒙胧起来,“而她就那样可怕地走了,事后想想真希望我没对她讲话那么凶。啊,近来好像是除了麻烦事和葬礼之外什么都没有。祸不单行,他们这样说的,这句话够真实的了。”
    “你们另外又失去了亲人?”波洛礼貌地问道。
    “我太太的父亲。”塔克先生解释说。“深夜坐他的船渡河从‘三犬’酒馆回来,一定是上码头时失足掉进河里去了。当然他那种年纪的人应该乖乖待在家里,可是老人家你拿他没办法,总是在码头上闲逛,他。”
    “父亲一向对船很内行。”塔克太太说。“以前常为福里亚特先生看船,那是好几年好几年以前了。”她接着又开朗地说,“并不是父亲去世多叫人伤心。你可能也会这样说。九十多岁了,他,而且很多方面都惹人生气。总是胡言乱语地说些荒唐的话,是他走的时候了。不过当然,我们得好好埋葬他——人两次葬礼接踵而来花费很多钱。”
    波洛略过这些经济上的问题没听进去——一项记忆隐隐浮现。
    “一个老人——在小码头上?我记得跟他说过话。他是不是叫——?”
    “莫德尔,先生,那是我娘家的姓。”
    “你父亲,如果我记的没错,以前是‘纳瑟屋’的主园丁吧?”
    “不,那是我大哥,我是家里排行最小的——我们一共有十一个。”她有点骄傲地加上一句,“纳瑟这地方有莫德尔家族的人已经好几年了,不过现在都分散了,父亲是我们家族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
    “‘纳瑟屋’里总是有福里亚特家族的人在。”
    “对不起你说什么,先生?”
    “我在重述你父亲在码头上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啊,说一大堆荒唐的话,父亲,我得不时相当凶的叫他闭嘴。”
    “这么说玛莲是莫德尔的孙女。”波洛说。“嗯,我开始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下,内心极感兴奋。“你说,你父亲淹死在河里?”
    “是的,先生。喝太多了一点,他。他从哪里弄到的钱,我不知道。当然他在码头上帮人看船停船的不时拿到小费,他非常精明把钱藏起来不让我知道是的,恐怕他是喝太多了一点。失足,我想是,在离开他的船上码头时。所以他就掉进去被淹死了,他的尸体第二天浮上舵口。你可能说,以前没出过事真是奇怪,他九十二岁了,而且眼睛已经瞎掉了一半。”
    “事实上还是以前的确没这样出过事。。。。。。”“啊,算了吧,意外迟早会发生的。。。。。。”“意外,”波洛深思地所。“我感到可疑。”
    他起身。他喃喃说道:
    “我该早就猜测出来,很久以前就猜测出来,那孩子实际告诉过我。。。。。。”“对不起你在说什么,先生?”
    “没什么,”波洛说。“我再次为你女儿和你父亲的死向你致上我的哀悼之意。”
    他跟他俩握握手,离开了农舍。他自言自语:“我笨——真笨,我看每一件事情的角度都错了。”
    “嗨——先生。”
    一声谨慎的轻唤,波洛回过头看,那胖乎乎的孩子玛瑞莲正站在农舍墙壁的阴影下。她召他过去,轻声细语地开口讲话。
    “妈妈不时什么都知道。”她说。“玛莲那条围巾不是小平房的那个太太给她的。”
    “那么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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