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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噩梦(长篇恐怖小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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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自从我父亲被隔离以后,以前他所有的部下都再也不登我们的家门了,偶尔有以前的同乡来探望我母亲,朱姐就带着一脸的憨厚将他们领到我母亲的床边,当着客人的面为我母亲换洗床单,遗留在床单上的污物令客人们大倒胃口,从此再也没有勇气来我们家。就这样,朱姐通过她那下作的手段将我的二姐和母亲与外界隔绝,控制在了她的手中。
  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客人去我们家里拜访,与世隔绝的我们一家人任由朱姐做践,如果她有一个男人的话,没有理由不把他带来,但千真万确的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来找过她,而她,除了那几次去学校里胁迫我的二姐,根本也不愿意出门。
  朱姐的肚子就好象凭空大起来的,而这又是违反常识的。
  肚子大了的朱姐变得脾气更加暴燥,她每天躺在我们家那间朝阳的卧室里,不停的支使我二姐为她做事,一会端茶,一会倒水,一会捏脚,一会捶背。我二姐的稍微慢一点,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从幼年时期就遭受朱姐奴役与虐待的二姐,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本能,彻底的沦为了朱姐的奴隶,她放弃了学业,从此再也不去学校,每天丢下瘫在床上的母亲不顾,象个机械人一样听从着朱姐的摆布,为她做饭洗涮,替她捶背捏脚,竟没有丝毫抗拒的意识与愿望。
  夏天的夜晚,天气闷热,朱姐铺了凉席睡在客厅里,我二姐跪在一边替她扇扇子,虽然家里有电扇,但是朱姐嫌电扇吹出来的风太硬,一定要由二姐替她扇子。有一次,不知为什么朱姐的心情特别好,我二姐正在替她扇着扇子,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猜一猜,这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
  我二姐不敢吭气,怕说错了又会招来一顿毒打。朱姐却根本不想听她的回答,自己一个人咯咯的乐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宝宝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三十年后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何家人最好给我记住,我和你们家的冤仇,世世代代不死不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母亲躺在病床上听得清清楚楚。多少个日子来,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自己的眼前横遭凌辱,而她做母亲的除了拼命的哀求之外,再也没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女儿解脱困厄。那怕她脸上稍有一点点不悦的神色,朱姐就会大耳光子扇过去,然后,是对我二姐变本加厉的惩罚与折磨,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之下,我母亲那颗淌血的心早已死去。她只有一个希望,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起来,将这个鹊占鸠巢的恶保姆痛打一顿轰出门去。
  她现在唯一能够为自己家里做的,就是竖起耳朵,一字不漏的把朱姐的话牢记在心里,当她听到朱姐说她世世代代与何家人为仇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震。
  难道说,何家人曾经开罪过这个姓朱的女人,所以她寻上门来进行报复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这个女人那怨毒的表情来看,只怕事情真会象她所说的那样,三十年后,还会有同样的灾祸降临到何家。
  但是,何家人究竟怎么样得罪了朱姐?使得这个女人竟然以如此残酷的手段对何家人进行虐待?是什么样的积怨,竟激起如此邪恶的戾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朱姐胎动的迹象越来越强烈,那个胎儿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它在朱姐的肚子里用力的蠕动着,揪扯着朱姐的肠胃,因为剧烈的痛疼,这个可怕的女人脸色铁青,咬紧牙关,支持不住的时候就拼命的嗥叫起来。她的嗥叫是那样的碜人,吓得我二姐倦缩在屋角不敢吭气,就连我母亲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怖。
  终于,快到了十月临产的日子。朱姐突然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自己住进了阳面的大居室,把房门反锁死,让我二姐用斧子把门下面砍出一个窟窿,每天的食物饮水,都由我二姐做好了从那个洞里送进去。朱姐在门洞的内侧挂了一幅厚厚的帘子,她一个人躲在里边究竟干什么,我二姐看不到,也不敢出声询问。
  发现朱姐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母亲激动不已,这是她们脱离魔掌的机会,她把我二姐叫过去,吩咐我二姐去把邻居叫来。可是我二姐不敢出门,因为朱姐已经吩咐了,如果她敢出去就打断她的腿。
  母亲急了,冲着我二姐小声的怒骂:“死丫头,她只是一个保姆啊,有什么资格欺负你?你只要叫人来把事情说出去,这个女人就会立即滚蛋,你还害怕什么?”
  我二姐步步后退,她不敢,怯懦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里,对朱姐的恐惧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或许她一生也没有勇气反抗朱姐的残暴了。
  气急败坏的母亲拼命的想说服我二姐,越是不奏效,她就越是心急,就这样过了几天,朱姐呆的那间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婴儿的怪笑声。霎时间我母亲骇得面色如土,有谁听说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不哭泣反而阴恻恻的怪笑?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但是,那确实是一个婴儿的笑声,阴险,邪恶,充满了残暴与戾气,吓坏了的我二姐缩在我母亲的被窝里,听着那房间里婴儿的爬动声筛抖如糠。而我母亲内心的恐惧却更强烈,但是出于一个慈爱的母亲的本能,她伸出因为营养不良而肌肉萎缩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她的女儿。
  感受到久违了的母爱的关怀,我二姐失神的啜泣起来,拼命的向我母亲怀里钻去,我母亲坐起来……她万难置信的发现自己能够动了。
  这仅仅是母爱的力量吗?
  慢慢的把我二姐放在一边,我母亲试着抬了抬腿,那僵硬了长达一年的关节,竟尔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虽然筋骨酸痛而无力,但是,她千真万确的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
  能够走路之后,母亲第一件事就是操起斧子,用力将朱家躲进去的房间房门劈开,在劈门的时候她还听到房间里那个婴儿的讥笑声,好象是在恶毒的嘲弄她一样。我母亲停下来,喘口气,然后继续咬牙劈下去。
  她要劈开这扇门,把房间里的女人连同她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一起劈死,那怕为此坐牢枪毙,我母亲也在所不惜,她要替自己被饱受虐待与摧残、折磨得面目全非濒临崩溃的女儿报仇!
  她整整花了二十分钟,才劈开那扇门。然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房间里,窗户紧紧的封闭着,四周的墙壁涂满了污物,但是,无论是朱姐还是那个曾经发出怪异笑声的婴儿,都不见了。整间屋子空空荡荡,除了一堆又一堆散发着腥臭的的肮脏排泄物,房间什么也没有。
  朱姐和她的婴儿,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母亲只能接受这样一件事,那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是一场噩梦。
  我母亲必须这样想,否则,她就得承认自己的精神已经错乱。
  第五章:恐怖的吸食
  1)
  游泳池里的人不是太多,除了她们两人之外,比较惹眼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肥大的肚腩,留着个平头,浑身的皮肉白花花的。他身边是一个身穿比基尼的女人,一直动也不动的躲在阳伞下,而那个平头男人总是欠起身来,向着他们这边张望。
  林红稍带几分紧张的把身上的浴巾裹了裹,顺手戴上了墨镜。凭心而论,她和秦方城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确实有点刺眼,这时候的游泳池里太冷清了,也难怪平头男人的总是向着她们这边张望。在墨镜的遮掩下林红也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一对男女,总是觉得平头男人身边的女人有些面熟,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无法判别到底是不是熟人。
  以前她也和秦方城两人单独去游过泳,除了游泳池之外,她还和秦方池跑到远离城区的水库进行过野外夜泳。但那时候和现在是有着区别的,那时候她是自由的,有权利做自己喜欢做的任何事情。而现在,她是何明的妻子。
  并不是说她嫁了人就再也不能与以前的朋友来往交际了,没那个道理。问题是现在这个情况特殊,何明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身边离不了人照料,她却瞒着他和秦方城出来游泳寻乐,这多少有点别扭。戴上墨镜并不是怕被人认出来了,选择这个不是休息日的下午、选择这个离家很远的游泳池,就已经避免了遇到熟人的尴尬。
  所以,林红戴上墨镜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她不愿意面对自己。
  她用略带几分怜悯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身体,结婚之后她明显的丰腴了,皮肤更显白嫩,身体内部有一种力量似乎在膨胀,而坐在她身边的秦方城却没有任何变化,这个家伙还是那么的强壮,两条大腿上黑乎乎的长满了体毛,感觉上象是只进化不够彻底的大猩猩。他现在正滋嗖滋嗖的用吸管啜饮着一筒饮料,液体经由他的食道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林红想起了何明跟她说起的那个脑髓被神秘吸尽的大老王老师,这个联想让她说不出来的不愉快。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要看秦方城那浑身的体毛,为什么要听他古怪的食吸声。因为她害怕。
  丈夫对她所讲述的那些事情让她心神不定。
  三十年前,在何明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何家雇了一个叫朱姐的保姆,据说这是一个美貌的乡下女孩子,她带着一只让人毛骨悚然的怪龟来到了何家,后来这个女孩子用一种邪恶的手段将何家人控制了起来,折磨她们,羞辱她们,虐待她们,让何家母女终日生活在噩梦之中。而后突然有一天她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神秘的失踪了,走之前她留下了恶毒的诅咒,声称三十年后她还会回来。
  三十年后,何明已经成为了咤叱商界的年轻钜子,何正刚也已退休在家,并回老家带回了一个叫小猪的保姆。而这个小猪和三十年前的那个朱姐有着某种血缘上的关系,最可怕的是,她和朱姐一样,同样随身带了一只怪异的大头乌龟。
  可想而知,小猪的到来,在何家引起怎样的惊慌失措。
  但是何正刚一意孤行,坚持让小猪做何家的保姆,这倒不是何正刚不吸取朱姐的教训,而是他根本就不承认曾经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过,这个钢铁意志的男人只接受那些对他有利的记忆,除此之外一概斥为谬妄。
  在后来的时间里,何明对林红讲诉了为了将小猪撵出门去,何家人同心协力,用各种办法刁难小猪,羞辱她,做践她,所施用的那些方法卑劣而无耻,几乎跌破做人的底线,那种无赖与无耻的行径即使是听到也会脏了人的耳朵。
  可怜的小猪被欺负得跟个泪人一样,天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哭,终于忍受不下去主动跟何正刚提出来不干了,要回郊县老家。何正刚问她理由她也不说,只是委屈的耷拉着脑袋抹眼泪,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是何家人却一点也不同情她,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无耻快感。在内心里,他们都把她当做了朱姐,所以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欺凌她。
  最终,在一天夜里,小猪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羞辱与挖苦,愤然离去了。
  小猪被逐出门外之后,何家人顶额相庆,何母那天晚上还开了一瓶香槟庆祝,何明的二姐何静也兴高采烈的吵着非要由她来开香槟,何母就把香槟酒瓶交到了她手上。何静高兴的用力摇动着密闭的香槟酒瓶,一边摇晃一边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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