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擎天-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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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强大呢，站错了位置的后果可不是这一代人承担得起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对后代负责，对整个地球文明负责。至于区区一个欧米茄，他倒是不怕得罪，如果他们日后与库图拉人走在一起，库图拉人又怎么会介意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见欧米茄冥顽不灵，也不多话，转过身，对两位法师道：“你们也看到了，麻烦两位出手吧……”
两人法师一直在后面冷眼看着欧米茄，听到林锐招呼，才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立在林锐左右，林锐退到一旁，将欧米茄交给两人。
欧米茄虽没听懂林锐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但也猜到了这两个人的将要做什么，心中紧张起来，他有恃无恐靠的就是不弱的精神力和库图拉人本身具有的防范外界意识侵入的力量，但眼前这两个人身上有种奇怪的压迫感，让他本能地觉得紧张。林锐瞧见他的脸色，笑道：“他们是我们联邦最杰出的精神系魔法师，你不答应合作，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对了，你的同伴，那个舰长刚刚死了，不过不是我们杀了他，他是自杀的。”欧米茄冷笑道：“他当然是自杀的，我们库图拉人从来不怕死……”
“这一点我已经猜到了，”林锐盯着欧米茄的眼睛，笑容中带着点庆幸的味道，道，“所以你就没有机会自杀了。”
欧米茄神色一变，心中立萌死志，他身体虽被禁锢，却阻拦不住他自杀。但林锐早就有所防备，哪里会让他如意，他只觉得意识深处微微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状态对提取记忆有益无害。两个法师各自从口袋里取出几个不大的零件，就地架设成一个魔法阵，还有一台照相机似的仪器，这叫做记忆存储器。
记忆接收口对准了欧米茄，然后两道强大的精神力从两个法师身上腾起，交汇在一处，向欧米茄身上轰去，只一瞬间就突破了欧米茄身体自发产生的精神防护，与此同时，仪器后面射出一个光子显示屏，数据开始传动，无数影像文字杂乱无章地在屏幕上闪过，然后进入内部魔导电路计算整理。又是一道屏幕骤然出现，里面是整理过的影像：库图拉人的屠杀，浩大的星际战争，库图拉人的日常活动……在上面一一流过。最多的是屠杀，这屏幕不止是放出了欧米茄的记忆，还将他的感受传递给了观看者。
几个人看了半晌，感受着欧米茄残虐的念头，只觉得毛骨悚然，看向欧米茄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自从魔法存在为公众所知，为了争夺魔导科技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就是魔导战争之后，为了重建伤痕累累的地球，魔导科技被原中国方面逐步公开，亚空间技术被全人类普遍掌握，从而让领土和资源之争完全成为无意义的事情。自然科学在魔导研究的刺激下也是突飞猛进，并与魔导科技完全结合，很自然的，地球民众的生活水平很快得到了提高，没有饥饿和贫穷，又没有领土争端，宗教信仰分歧和民族之间的仇恨就如无根浮萍，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在国际组织之间的调解下得到解决。就是有点小规模的冲突，也轮不到军队出动，往往一个魔法组织，甚至几个魔导科学院的老学究一出动就能轻易平定。这么一来，战争哪里还爆发得起来，联合国很快就取代了各国政府，成为地球唯一的统治机构，这就是银河联邦的前身。
因为空间技术的发达，不需要开拓宇宙就可以给数量不断提高的人类提供充足的空间和足够的资源，在最初的两百年多宇宙勘察无果后，人类就停留在现今的银河系各处繁衍生息，现今的银河联邦，就是那个时候建立的。因为这个原因，地球始终没有敌对的外星势力，所以战争已几乎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消失了，即使是林锐这个将军，也没有经历过真正战火的洗礼，至于屠杀，更是天外之事了，根本没想到这个宇宙里竟然还有这种反人类的野蛮行为发生。他们本能的惊惧乃至愤怒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三人都是精神系的魔法师，意志力到底与常人不同，很快就缓了过来。两个法师继续操控精神力，维持住记忆通道，一边继续查看，一边将欧米茄的全部知识和记忆存储进仪器中。良久，一个法师收起了那个悬浮着记忆装置，交到林锐手上，然后瞧了昏迷的欧米茄一眼，对林锐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残酷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置他，如果要杀他的话，我个人非常愿意帮忙。”林锐摇摇头，道：“这可不行，他现在是联盟最重要的俘虏，我们必须保留他的性命。这个库图拉族实力如此雄厚，只怕不是我们联邦对付得了的。”那人哼了一声，道：“便宜他了，不过这么残暴的种族，我们联邦总不至于跟他们交好吧？”
“谁知道呢。”林锐自嘲地一笑，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政府完全可以跟魔鬼合作。这库图拉族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叹了口气，道：“外星人来了，也许接着的就是战国时代，该是国际主义和博爱精神退场的时候了，联邦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另一个法师道：“他们的敌人也不见得差劲，最后那场战争他们还不是赢了吗？靠那个托莱亚族提供的科技……”林锐点点头，眼睛里露出兴奋之色，道：“我也想到了，这个托莱亚族与艾恩格拉斯为敌，而且技术极其先进，很可能就是拉克尔那一族。只可惜这家伙也不知道地球相对阿尔巴斯星域的方位，要不然……”他懊恼了一阵，道：“两位博士可以回去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军方的工作了，谢谢你们的帮助，这件事还请保密。”两人对望一眼，点点头，跟着林锐离开了囚室，囚室的门自动关闭，然后魔法纹饰骤然发光，魔力交织成无形的精神锁链，将欧米茄的意识锁在永久的黑暗之中。
……
艾克里艾昂星系，艾弥斯的住所。二楼的阳台上，王祺闭目而坐，缭乱的光华缠绕着他的周身上下，能量风鼓动着他的头发，好像风暴中的柳树纸条般胡乱舞动。外围虽然狂乱，但贴近皮肤的地方，却是一片宁谧，只有柔和的能量光缓缓地流动，那是他混合了神力的本源能量在体外自然循环。他准备重建体内的能量平衡，宁可牺牲掉一部分力量，也要让自己恢复不受限制发挥全部战斗力的能力。王天和艾祺坐在一旁，紧紧盯着王祺，身上同样流动着强大的能量，准备在王祺一旦发生意外时施与帮助。
不见希露达，她和依丽丝都在三楼希露达自己的房间里。依丽丝倚在窗口，望着下方阳台上的王祺，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怔怔地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场能量风猛然窜起，冲上三楼的窗台，将她从遐想中惊醒过来。她随手驱散了能量风，回头向房间里坐在床上的同伴看去，叫道：“希露达……”希露达抬起头回望着她，眼神中微微带了点疑惑，却没有说话。依丽丝静静地打量着她，却不觉奇怪，因为希露达本来就很少主动说话，尤其是王祺不在的时候，三万前也是一样，让她又熟悉又永远陌生。
这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她好像被创造出来就是残缺的，而填补残缺的就是现在的王祺和以前的艾弥斯，她不为自己而活，全部心思都在王祺或者艾弥斯那里，可以为他们生，也可以为他们死。她的精神看起来好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变化和波动，可实际上非常敏感，而且强烈得可以摧毁一切。三万多年前的依丽丝还不是很看得出来，可是现在，她再也瞒不住了。从她的一举一动中，依丽丝可以感到她的痛苦，她的喜悦，每一样都因王祺而动，每一样都那么激烈，激烈得可以烧掉她自己，也烧掉她所爱的对象。
希露达是艾弥斯第一个创造的生命，比第二个出现的依丽丝都早了好多年，拉卡那计划早期的一切就是她与艾弥斯共同完成的。依丽丝看过当年的记录，可能是因为创造她的技术并不完善，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机器一样，毫无感情，只知道为艾弥斯效力，谁也不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对艾弥斯产生了那种感情，否则依丽丝也不会爱上艾弥斯，因为她是完全体，一开始就有完善的自我，而且常年在外，与艾弥斯直接接触的并不多。
为什么你当年什么都没说呢，依丽丝想着，不觉喃喃说出了声音。希露达的眼神微微跳动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向窗外望去，然后就像是融入了那片蓝天，那片苍凉的草原。依丽丝也回头向窗外望去，曾几何时，仿佛犹在昨日的一幕幕场景已经有了三万多年的历史，三万多年，这也是希露达漂流宇宙各地，寻找艾弥斯下落的时间。也只有她那么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执念，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没有放弃。依丽丝忽然有点怨恨起王祺来，已经变成能量生命体的现在，她还能从这份感情中解脱出来吗？
二楼阳台上，忽然多出一个人来，却是拉克尔。王祺身上的能量缓缓回注体内，他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拉克尔道：“有什么事吗，拉克尔。”通知王祺的事情通常都是英格尔来做的，拉克尔有别的工作，换他来，王祺不能不感到疑惑。拉克尔笑道：“艾弥斯大人，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不得不来告诉你。”王祺道：“什么事？”拉克尔道：“库图拉族的拉美尼亚基地早先派出了几艘战舰，你猜他们去了哪里？”王祺摇摇头，想了想道：“难道是来我们这儿了？”拉克尔笑道：“不，他们去地球了。”
“什么？”王祺声音提了起来，道，“他们去地球干什么？”拉克尔道：“好像是他们有艘战舰流落到地球所在的星系附近，他们应该是过去救援的。”
“原来是这样，”王祺微微松了口气，但仔细想了想，却又道：“不行，库图拉人实在太危险，如果他们对地球发动攻击，简直不堪设想。”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我们也去地球不就行了，说起来你也该去一趟了，看看有什么变化也好。虽然我更喜欢神域，但严格来说，我们都是地球人。”王天笑道。
王祺沉吟一会，叹道：“我确实该回去一趟了，拉克尔，找个人替代你的工作，跟我们回一趟地球吧。”想到八百年前的那几个弟子，王祺话中不觉多了几分感伤。
“是。”拉克尔当即就走了。王祺，希露达，王天，艾祺，依丽丝等人在阳台上等候。这回要去地球，距离比上次他到的亚兰达行星都远，以他自己的能力自然很成问题，但通过基地星系的空间转移，却可以轻易抵达。在希露达的控制下，基地星系很快就与艾克里艾昂星系分离，然后众人就来到了控制厅，身在四面八方的繁星包围之中。
星系倏然消失，下一瞬间，已来到离银河系数百光年的地方。希露达一扬手，众人同时消失，下一瞬间，已出现在最邻近的一颗星球上，却是在闹市中心。这颗星球并非地球，城市里魔力气息很浓，建筑大都极高，到处都是商店，大门洞开，而且并非都在底层，因为到处都是飞在空中的人。有些乘着飞行器，大部分则单人独步，踏空气如屡平地。但尽管这种种现象都与地球迥然不同，但街头到处可见的汉字和英语，以及克里特人留下的魔法文字作成的广告招牌，却表明这座城市正是地球文明的延伸。
王祺望着那些熟悉的文字，回想起过去在地球上的桩桩件件，不禁热泪盈眶。时代变了，魔法显然已不再是地下社会的专利，它改变了人类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