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没空,右手很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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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旋转得飞快,可怎么也想不出我要求多在哪里,就连亲热我都几个月没要求一次。但眼前不是陈燃,我即使争辩也找错了对象。我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叶子说,反正你迟早要知道。我觉得陈燃这样对你很不应该。就告诉你。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她我告诉过你这些,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
我逃避她的眼睛,说,我无所谓。
叶子感慨了一下说:陈燃是金牛座的人,根据书上所说,这种星座的人想得到自己最喜欢的人,所但是别人的爱情她也奢望。所以她这样是她的本性所致。没办法的。你看开点吧。
我气往上冲了起来:你他妈的别胡说八道。我最烦你们女生研究什么星座了!我还巴不得天下的漂亮女人都爱我呢。难道我也是金牛座的?操!叶子看我将要爆发的样子,不敢说话了。我把那剩了半碗清补凉的铁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抬腿就走。叶子赶紧跟了过来。
我红着眼睛往学校里走,路上有熟人打招呼我也没理。我当时就想回去找个人打上一架,找不到人随便找个东西也行。打不过我用指甲抓,用嘴巴咬咬死为止。可等我快走到宿舍楼的时候,我渐渐又平静下来了。转头想到球场上坐坐。叶子战战兢兢地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你走吧。她说那我走了啊?她走了两步,我看了她曼妙的身子忽然说,叶子我真后悔那天晚上放过你。叶子回头,很不自然地朝我笑笑,然后飞也似的走了。
我坐在球场边,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次我和陈燃约会,她说,最近经常有个人深夜打电话骚扰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这问题相当好解决,只要下次他再打过来,你就让我接好了。这个办法既委婉又明白,让人很容易就产生知难而退的念头。我曾经就用这个办法帮江楠摆平过类似的难题。而陈燃可能觉得被骚扰很有滋味,赶紧说我这个主意不行,“他是我老同学呢!”
难道将陈燃勾搭走的,就是他?难说。两军交战,攻心为上。当年陈燃和我好上,与我在深夜说出的那些神秘甜美的语言不无关系。现在我们的爱情也到了痒处,我说甜言蜜语的灵感早已枯竭。那老同学的语言也许会更甜蜜,如果时机把握得好,先把陈燃说得芳心大动,然后将她套牢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坐到快要熄灯的时候才上了楼,进了宿舍。三楼的那些艺术学院的学生还在敲敲打打。这帮狗日的不是敲锣打鼓就是骂娘砸碗。我对他们的怨恨很绵长。我心情烦躁之极,冲出宿舍对着下面就喊出震耳欲聋的一句:操你妈的艺术学院!楼道里所有的声控灯全部被我喊亮了。骂完,我又赶紧缩回来。要是被那帮狗日听见是我骂的,那还不一拥而上揍死我?我把门关上后,心兀自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17,谁都可以拥有爱情
冬季运动会开完,几场冷雨下来,天气就慢慢变凉了。人们开始穿上了外套,终年露在外面被太阳晒得黝黑的手臂终于缩进长袖衫里避暑。即使不是很冷,女孩子们依旧兴奋地将厚厚的滑雪衫穿上,雪白的围巾围在脖子上,衬托出一张张幸福的俏脸。南方的人盼冬天的心情与北方人盼春天没什么两样。海南的冬天终于来临。
有好几次看到江楠和林海峰在一起,这两个人见到我的时候脸红耳赤得跟小孩子一般,那神情相当的不言而喻。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你们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君未成名我未嫁的。勾搭是法律允许的,不算通奸!说完他们的脸就更红了,江楠又作势要过来追打我,我趁她未起步之前,赶紧跑掉了。
江楠当然不会真追上来,而我却是真跑。等我跑到见不着他们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看着旁边一对对在冷风中依偎的情侣,我的心情又懊丧起来。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跟江楠肆无忌惮地说话见面了。这份友情可能因有了林海峰而将渐渐被搁置,最后被遗忘。记得大一的时候,我和一个要好到无话不说的女孩子说,你别谈恋爱,你一谈恋爱我们的友谊就完蛋。那女孩子很坚决地说,怎么会,我谈恋爱了,我还是我。后来她真的恋爱了,她却没法是她了。有一次,我约她出来,电话里的她说,我跟他在一起呢,回来我再找你。可我等了一个月,她都没来找我。
出于种种顾虑,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联系她。她不知道是淡忘了自己说的话,还是和我一样身不由己,也没再找过我。时光荏苒,一去两年,多少次相逢,即使她的男朋友不在身边,我们都只剩下浅浅一笑,云淡风清,似乎温情永恒。而在我,这与陌路一般无二了。有一次,我们在公交车站相遇,她看见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在匆匆踏上车时,微笑地吐出两个字“再见”。我很幸福地想,她也许有很多话要说吧?只是憋在肚子里太久了,不知道从哪说起吧?从无话不说,到有话不好说,最后到无话可说。好象很多情感有这个过程,而我们的一切只不过在重蹈覆辙罢了。
江楠不时主动和我打电话,责怪我不叫她玩。她说到这的时候我总是笑。爱情是友谊的杀手,数都数不清的友谊死在爱情的屠刀之下。我想,若要我真说出原因,江楠也会和那个女生一样说,我还是我,友情和爱情井水不犯河水。可人的精力有限,任何情感都需要时间呵护。所以在很多时候,人必须面临一些非此即彼的选择,没得商量。人这一辈子都在有所筛选地选择,什么对自己重要就选择什么。谁也不例外。
在我们宿舍其他三个的一致鼓励下,李连伟象个中学生似的谈起一场恋爱来。其实这个时候,他不谈就对不起我们了,那女生的电话号码是我们帮他要来的,他们见面是我们牵线的,甚至那女生对他有好感都是我们帮他吹出来的。什么人特单纯,特聪明,特执着,特大方。当我们在那瞎说的时候,我还注意到那女孩子看李连伟的目光辣丝丝亮闪闪的。她这样的反应直接导致我回宿舍就宣告他们俩有戏。我大声说:如果没戏,我把脑袋下下来给兄弟们当球踢!
我这话说了不到两个月,快放寒假的时候,李连伟就回宿舍说,他和那女孩子吹了,卓越同学你的脑袋可以下来了。我们问什么原因,他不说。后来我们亲自问那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很委屈地说,李连伟确实很单纯,她开始还真对他很有好感。但两个月下来,她怎么都没谈恋爱的感觉。每次和他走在一起,他常常故意跟她保持距离,中间相隔好几米。迎面来了个熟人,他就立即把她抛到一边,凑上去和熟人说话,熟人问起她是他什么人,他居然反复强调:一个朋友,朋友而已。弄得她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尴尬极了。
谈了近两个月,他们连手都没碰一下,根本就没机会碰。中间隔那么远,她有机会碰吗?每次他们在外面吃饭,他没敢坐她旁边,而坐她对面。有一次,她想逗逗他,就伸腿过去想碰碰他的腿。但碰了一下之后,她再左伸右伸就是找不着他的腿,站起来一看,原来他为了保持自己的君子形象,把腿盘在凳子上了!
我们听完那女孩子的精彩绝伦的阐述之后,立即笑得人仰凳翻。李连伟的单纯我们见识过。早在大一的时候,我和赵良杰在宿舍里谈女人,李连伟就问过一句让我绝倒的话:手淫是什么东西?他问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有点不好意思,显然他已经为这个问题独立思考过很长时间。为了这句问话,我们足足笑话了他三年。但是我们没想到他害羞到这样的程度!
但我还是坚持认为李连伟也是有点喜欢那个女孩的。不然他不会这么反常。他这人交游广泛,特别是“女性”朋友特多。什么学校里卖水果的阿姨,南门外卖鸡蛋饼的大婶,卖清补凉的大姐,卖黑芝麻糊的老奶奶。我们称他为中老年妇女的“知己”。只要他一到外面,顺着三西路走上一趟,路边就不停地有三四十岁的老红颜跟他打招呼。一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吃清补凉,一个衣衫褴褛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端着一个碗一言不发地站在李连伟的面前。他立即说,没有钱没有钱。我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你了。等那老奶奶走远了,赵良杰就狠狠地批评了他的滥交:连个要饭的都不放过!
李连伟转战两个月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白天睡觉,傍晚踢球,晚上上网。有的时候他还抱怨我们:我说吧,叫你们别让我谈恋爱,多没意思嘛!浪费我时间。对他来说,得到一份感情远不如进个球更让他兴奋。所谓的失恋对他的生活根本没一点影响。不过在毕业前夕,我们在图书馆看见那女孩和一个男生亲密地坐在一起,他显然也看到了。他半晌没有说话,等出了图书馆,他才愤愤不平的感叹一句:好菜都让猪拱了!
杨东的处心积虑也终于有了结果,一个脸蛋不错但身材让人没语言的女孩子看上了他。他坦然地将她的脸蛋和身材一并接收了过来。对此我颇有微词:再怎么样,也不能来者不拒啊!赵良杰赶紧替杨东说话:其实丑无所谓了,不笨就行。一般的动作会做吧?什么抬腿啊弯腰什么的。杨东讪笑:关你们屁事啊?爱情跟容貌无关你们知道吗?你们懂不懂爱情?
我们哈哈大笑。我对杨东的那句“爱情跟容貌无关”很有感触,一边笑,一边想起和陈燃的那次谈话。
陈燃的小肚子上有一道疤,那是她高中时候阑尾炎手术后留下来的。每次和她亲热的时候,我的手都故意避开那道疤,因为这疤很大,看起来很狰狞,让我心里不太舒服。显然陈燃也注意到我的行为。有一次,陈燃就故意问我,卓越,如果我这道疤落在脸上,你会不会还一样爱我?
我没正面回答,说,那要看你的阑尾是不是长脸上了。
陈燃叹了口气说,你们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点都没错。外表重于一切。
我停了下来,问她为何有此一说。陈燃说:如果这疤是在脸上,你肯定不会爱我对不对?终究你还是在乎这道痕,而并不是在乎我。如果你真的爱我,这疤长在哪你都应该爱我。我看哪,我在你心里根本没这疤重要。
她这一席话说得我半天没法反驳。我隐约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反驳。承认自己是视觉动物?还是承认不爱她?都在一起了,怎么可以承认不爱她?若不爱她还不把我一脚踢开?但是要我承认自己是视觉动物,这也太低级了吧?我在那闷了半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第二天,陈燃和我一起去买东西。路过一个小水果摊的时候,陈燃看见那有一堆桃子就想买点。桃子刚刚运过来的,个个都很新鲜,那蒂上的叶子翠绿的,还没蔫。可陈燃还是在那挑挑拣拣了好一会。我有点不耐烦的说,反正是买来吃,随便拿几个就行啦。陈燃头也不回说,我得拿几个圆点的,好看嘛!听了这句话,我的脑子灵光闪现,我激动地说,陈燃,我现在能够回答你昨天的问题了。陈燃的心思全部在桃子上,她说,什么?我附在她耳边说,人都是视觉动物。陈燃拿桃子的手顿时就停住了,她回头冲我甜蜜地一笑:算你聪明。
18,你为什么不叫杜蕾丝
陈燃一直快到期末考试的时候都没提分手的事,以致我开始有点怀疑叶子的那些话。当然,我怀疑的不是叶子的动机,而是她那些话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