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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漠青梅-第2章

小说: 沙漠青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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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青梅的外形一点儿都没改变,仍然是她们初识时二十二岁的俏模样。虽然欧阳宁馨知道,她的一生鲜少有清纯娇俏的时刻。

好快,六年过去了。

她就像一只变色龙,不仅外形随著各种任务的易容而改变,心性上也从来让人捉摸不定。

这样百转千折的一个人,却有著古老的忠诚感——对韩伟格。

以前欧阳宁馨曾磨著老公说说他手下大将的来历。

刀青梅是韩伟格从人口贩子手中带回来的小女孩,当时她才八、九岁而已,他只觉得养个小女娃儿在身边也挺有趣,跟养只猫养只狗一样,倒没想到日後多了一名忠心耿耿的手下。

也就因为丈夫的一个动念,青梅的眼中再无第二个主子。

但在她心里,韩伟格是个亦师亦主、亦父亦兄的混和体,是让她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的存在。

欧阳宁馨常想,若不是因为韩伟格爱上自己,青梅大概也不会轻易接受她吧?

这对主仆有著一样的气息——亲情、常理这些世俗价值在他们眼中恍若无物,要得到他们接纳,必须有特殊的原因才行。而,一旦被接受了,就是生生世世的事。

所以韩伟格爱她,才连带爱她生的三个孩子,而刀青梅因为主公爱她,才连带衷心接受她成为另一个誓死效忠的对象。

然後六年过去了……

虽然所有人都不曾想过未来这件事,但欧阳宁馨自认为她是整个韩氏阵营里最接近“平凡正常普通人”的奇特人种,所以,她总会多事地考虑到,是不是该为青梅多做一点什么?

是不是该让她知道属於女人的那份平凡幸福……

“小姐,你干嘛这样看我?”刀青梅被她温柔的眼神盯得毛毛的。

“没事,韩有事找你。”欧阳宁馨叹口气。

“噢,我马上去,那个……”她垂涎地看著女主人手中的小刀。

“没收!小克,快回房间去午睡。”女主人瞪了两只毛毛虫一眼。

等她走远一些,刀青梅偷偷推小男孩一下。

“没关系,等会儿姨教你怎样拆卸手枪……”

“我听到了!”

哗!母鲨鱼杀回来了!刀青梅忙不迭逃走。

“我忙!我马上去!小姐,你不要再唠叨了!”

这世界上能让布雷德落荒而逃的人,真的不多呀——“奇塔的秘书是我亲自审问的,撑了十六个小时之後,他总算招了。”

书房中的气氛极为闲散,甚至可说是慵懒的。

橡木办公桌後头,俊美异常的韩伟格陷进皮椅里,长指在小腹悠然交叠成尖塔状。他的安全首脑——里那,坐在对面的另一张座椅,稳定地做著报告。

流光洒入,投射在里那黝黑的五官上。这是一张属於中东人特有的长形脸孔,两眉中间有一道经年累月形成的深刻直线,让他更显得冷肃难亲近。

他绝对不英俊,甚至谈不上好看,铁塔似的身材和终年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的脸庞,只平添了一股生人回避的凛冽气息。

他的年龄介於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全赖当日的心情而定。他心情好的时候看起来就往三字头靠,心情坏的时候甚至有可能破五字头。而所谓的“心情好”,也不过就是他除了公事以外会多说那么几句话而已。

大多数时候,里那能用一个字回答的问题绝对不浪费第二个字,能够用点头和摇头回应的问题就绝对不开口;如果问话的人跟他隔个五步远,他大哥索性直接走掉装作没听到,连点头摇头的工夫都省了。

事实上,整个韩氏阵营的人,除了韩伟格,大概没有人知道这位安全首脑究竟几多岁了,来自何处,一如没有太多人知道布雷德的底细。

对所有人而言,从知道韩伟格的那一刻开始,他身边就有这两名大将,照理说他们俩应该相亲相爱,充满革命情感的,可是却很诡异地看彼此不太顺眼。

“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以他的地位并无法知道那批武器会运往何处,目前显然还是必须从叶撒尔族那里下手。”里那面无表情地简报著。

咻,砰通!

“奇塔自己怎么说?”韩伟格浅淡而徐缓地询问。

咻!砰通!

“他没有机会说太多话。”

咻!砰通!

“为什么?”

咻——噗!

男人终於忍无可忍,一把接住凌空飞过来的纸团。

射纸团的人仿佛嫌虎须捋得不够,把橡皮筋往身旁小几上一甩,很不给面子的当著他打了一个大呵欠。

夏日炎炎正好眠哪……

“很抱歉这些关於中东地区军事及安全的议题让你感到无趣了。”里那严峻的嘴角抿了一抿。

他脚边的字纸篓里已经堆满了,更不用提故意没射进去的!这些全落在他的腿上、身上、脚上,堆了他一身的纸弹。

人的忍耐绝对有限度——而他对这个叫布雷德的家伙,向来就没有太多容忍性。

“怎么?你们讲完了吗?”她从躺椅上坐起来,伸个懒腰,优游自在得很。

“韩先生想知道关於奇塔的事。”里那冷冽的视线收回报告上。

“噢,他死了。”布雷德摊摊手。

“……”

“为什么把奇塔弄死了?”主子啜一口从老婆娘家寄来的包种茶。

“我又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杀,随便划一刀他就死了。”

“一刀直划喉管,很难有人不死吧?”里那冷笑一声。

“喂,阿伯,你很喜欢扯我後腿喔!”

阿伯?里那轻哼一声转开视线。这家伙自己捅出来的楼子自己解决,他没有帮腔的义务。

“而且,谁说划喉管一定会立刻死?你也太瞧不起我的手段了。”布雷德轻快地跳下躺椅,踅到他面前,也没见她有什么大动作,眼前寒芒一闪,指间已然多了一根五寸长、只比发丝粗一些的银针。“哪,这个地方是颈动脉,我只要从这个地方轻轻一针戳进去,针头戳进气管里,却不刺破,然後,我这样轻轻左右晃一下,里面的伤口就会比外面的伤口大一点点,接著,毛细现象会让颈动脉的血顺著针头流进气管里,犯人不会立刻大量失血,只会一点一滴,一点一滴让血液流进肺叶,最後活活被自己的血呛死,够漂亮吧?”

“走开。”

里那皱著眉,把脖子上比来比去的手挥开。

纤手改摸为抓,直扑他喉管要害。里那冷挑一下嘴角,也不回手救援,另一手直接袭向她面门。

他身高一九五,体重近百公斤,拳势连虎狼都难撄其锋,但堂堂布雷德会甘心被逼退吗?

当然不。

她跳开的时候顺手揪住他的前襟。撕——“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幼稚!”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韩伟格出声。

这种斥喝小孩的口吻赢得里那一个抗议的眼神。

布雷德皮皮地瘫回老位子。

“反正下次你们不想谁死,先跟我说清楚,不要等我动手了才跑进来吼一句:“韩先生要留活……啊?已经杀了?””最後那句模仿得唯妙唯肖,如果闭著眼睛听,简直像里那亲口说的一样。

啪嚓,握在本尊手中的笔阵亡成两截。

韩伟格揉著眉角,叹了口气,并且强迫自己不要扬起嘴角。这种猫逗雄狮的画面,是他生活里少见的乐趣之一。

“好吧,看来还是得从叶撒尔族下手,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我会亲自出马。”里那的眉头纠得像包子。

“我要你们两个一起去。”

“不好吧?”布雷德很难得地跟死对头站同一边。她和里那随时有一个人留在韩氏夫妇身旁保护,这是不成文的默契。

“我有预感,这批武器的来历没有那么单纯。你们两个人都去,我才放心。”韩伟格深思的眸瞟向落地窗外的景致。

自从中东地区爆发战争之後,“武器”与“秘密基地”这两个词突然变成让人高度警觉的热门诃汇。

无论那自封为“正义之师”的一方用多少美丽的藉口来掩饰自己的侵略行为,他们在中东地区找不到所谓的“秘密军事基地”却是不争的事实。

本来这件事和韩伟格是没有关系的,毕竟伊国离他家门口还远得很。

结果他有一天收到一封未署名的邮件。邮件里也很简单,就一张照片而已。

照片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无法确认方位,照片里有两个人,其中之一背对著镜头,另一名,他们一看就认出是叶撒尔族长的侄子,阿尔盖。

而,照片背景,那一大排精密武器让人看了不得不留上心——光从看得到的部分判断,就包括了极为特殊的新型手榴弹、迫击炮、高科技雷射枪与炸弹。有些武器甚至只在情报上搜集过资料而已,第一次看见实物的影像。

接著,土耳其边界又发生了一件爆炸案。

基本上,谁想在边界屠杀谁依然不关他的事,可是,那颗炸弹用得有点门道。

那颗炸弹并不是土制炸弹,也不是土耳其军方流出来的武器。里那率人亲自勘验的结果,发现那颗威力惊人的炸弹,原形只有一个巴掌大小。

事实上,那张照片的角落里,就有几颗这种新开发的炸弹入镜。

有人在韩伟格不知道的情况下,运了一批武器进阿拉伯沙漠避风头,并且不介意使用它,而且韩氏滴水不露的情报网里,没有任何关於这批武器的资料。

於是,韩伟格认为,清理门户的时候到了。

“让那个劳碌命出去跑就好,我在家乘凉。”布雷德笑嘻嘻的。

“你也去。”韩伟格淡淡的说。

“我一走掉,你出去喝花酒就没人帮你掩护了。”

“……我相信我非常能够自制。”

“到时候被夫人抓包不要怪我哦!”

“……我相信我不至於有任何怕她抓到的痛处。”

“藏得这么好?”

“……我相信我娶了她这几年来一直都还算规矩。”

“哈!”

“……”

这次轮到里那将视线转到窗外,以免嘴角忍不住扬起来。当这把“刀”招惹的对象不是他时,其实看戏真的挺有趣的!

唔,莫非这也是韩先生一直以来的心情?

“好吧好吧,你要我去我就去,不过换个伴成不成?跟这只闷葫芦一起出任务,我就算不被他闷死,也会无聊到乾脆送到敌人手中自愿让他们杀死。”布雷德垮下俏脸。

韩伟格挑了一下眉。没得商量!

“好吧,随便你们。”她跳起来走出书房外。“姓里的,我警告你,你出了门若还一天到晚扯我後腿,本姑娘活活整死你。”

他不姓里!

里那看都不看一眼飙出去的俏丽身影。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有时候,你得对她强硬一点。”半晌,韩伟格悠然地说。

“韩先生,相信我,管教布雷德绝对不是我的工作。”他坚定道。

“是吗?”

韩伟格眼中罕得的出现一丝幽默。

但愿如此。

“沙漠狂风——吹不止息——”

“……”

“夜鹰呼啸——生生不息——”

“我心壮志——气势凌云——”

“住口!”

“干嘛?我连唱歌都不行?”

里那用力深呼吸。

夜已经深了。

夜里的沙漠比较适合赶路,所以他们傍晚带著简单的行李从韩氏绿洲出发。

这一路下来,他发誓他很努力在忍。

布雷德故意将骆驼骑到他面前,往他脸上踢沙的时候,他只是驱策自己的坐骑避开;她故意落後到他後方,放任自己的骆驼咬他坐骑的尾巴时,他控稳打颠的马再度闪开。

她咕噜著无聊他不理,她边走边打瞌睡他也没意见。

但是唱歌?

唱歌就太过分了!

他凌厉地射向身旁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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