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女的绝地反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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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被我气到了,他提高声音道:“任可你这人怎么一点儿心肝也没有啊?!”
我调戏他,“怎么没有,你不就是我的心肝儿吗?”
他被我噎了一下,然后有些嘲讽地说:“呵呵,顾杨才是你心肝儿吧!你多痴情啊,他再劈八百次腿你也得上赶着去倒贴他!”
“周易你怎么说话呢?几天不见越来越不可爱了。”我觉得躺着接电话不方便,又起了身半靠在床头上,拿了个枕头塞腰后边儿垫着。
“怎么着?!被我戳到痛处了!任可你说我哪点儿比不上顾杨,我就这么招你不待见?我他妈为你做的你都当屁放了不是?!”周易明显有些激动了,说话声音带喘儿,呼哧呼哧地,我几乎能想象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
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可……我真是拿你当哥们儿,不,不只是哥们儿,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之前那次是闹着玩儿的,不算,可一想到要真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就跟乱/伦似的。”
“……你就真那么爱顾杨?”沉默了一会儿,周易又语声低沉地问。
敢情这孩子跟这儿拧上了不是?不给他个解释就不死不休似的,我在心了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实话实话道:“我跟顾杨已经分手了,我也不爱他了。”
“真的?!”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他看不到,于是说:“真的。”
“那咱俩复合吧!”周易口气突然好了很多,声调也升高了。
我说:“不行,我对乱/伦没兴趣。”
周易说:“没事儿,咱俩先乱着,说不定乱着乱着就乱出兴趣了呢!”
我说:“我真对这事儿没兴趣。”
周易冷笑了声,“呵呵,对这事儿没兴趣?是对我没兴趣吧?!”
“也可以这么说,”那边周易又要爆发,我忙解释道:“不是,周易这事儿不能这么说,咱俩这么多年交情那是谁也动摇不了的,我是真拿你当朋友,咱能让这事儿过去了不?再说你不是还和任倩在一块儿么?”
想到任倩跟顾杨勾搭在一起了的事儿,我又忙说:“你跟任倩分了没?我劝你还是和她分了好?”
周易口气很不好,“凭什么?你叫我分我就分?你又不和我在一块儿你凭什么让我分?”
“不是,她和顾杨走一块儿去了,再说她那人真不怎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呐,你条件这么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性格好教养好家境好什么都好,什么样儿的人你找不着啊,干嘛非得跟我和任倩折腾?你说是这个理儿不是?”我顿了顿又说:“再说爱慕你的学姐学妹们全都削尖了头往你跟前儿挤,就为看你一眼这踩踏事件都发生好几回了不是?你说你干什么非得和我们拧着?你听我一句,去找个又甜又软的女朋友,每天给你捏肩捶腿,俩人看看电影逛逛街,你打球她给你擦汗递水拿球衣,这不挺好的么?真的,人太轴了会错过好多东西,咱们这大学时光都快过去一半了,你也消停消停,好好享受一下你热血的青春不好么?”
周易那边没说话,呼哧呼哧穿着气,我说:“行了先不说了,你不是要一块儿吃晚饭么,有些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见面儿说吧……”
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忙音,合着周易又生气了,我很有些无奈地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上颇具古意的吊灯出神,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其实周易也挺不错的,要是我把男主换成周易乃们会抽打我么?
以及,三更放到明天好伐?【我真的发誓明天绝对绝对绝对三更!!要是再食言我就诅咒自己下辈子继续便秘!!!!真的真的真的!!!】
☆、四十三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我睡得浑身酸软;揉着脖子去客厅倒水喝;正看到苏成在往餐桌上端菜,他看了我一眼说:“睡醒了?来吃饭吧。”
看他这样我真挺汗颜的;明明说的是我来照顾他;结果尽给人添麻烦了,还得让人给我做饭;我不好意思地说:“一不小心睡过头了,明天我来做吧。”
苏成不置可否;给添了饭;我俩上桌开吃;他吃饭不喜言语;我刚睡醒;有些恹恹的,也只是闷头吃着,饭桌上很安静,只有偶尔筷子碰到餐盘的声音,但这安静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我偷眼看了看苏成,他吃相很好看,不急不慢,优雅自然,也不会故作客气地给我夹菜,吃到一半听到房里传来了手机铃声,我放下筷子进屋拿起一看,屏幕上周易的名字赫然闪现。
想起和周易约了晚上吃饭,我一拍脑门儿,糟了,果然午睡不宜过久,脑子都睡糊涂了,按下接听键,周易声音闷闷地传来,“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我给他报了地址,周易嗯了一声挂断了,我告诉苏成朋友约吃饭,苏成点了点头,说:“我叫人送你?”
我边拾掇自己的碗筷边说:“不用不用,我朋友来接我。”
苏成扫了一眼窗外天色,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阿姨招呼我帮她照看着你,本来我不好问的,不过从你人身安全的角度考虑,我多嘴问一句,你和哪个朋友出去?”
我一听师兄跟我客气,头皮都麻了,忙回道:“师兄您甭跟我客气,其实咱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真要客客气气的反而显得生分,既然我叫您一声师兄,那就说明拿您当自己人,您有问题尽管问,我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甭说说我两句了,您就是抽我都是应当的。”
苏成一听脸上有了两分笑意,也和我开起了玩笑,“我生分还是你生分?您来您去的,还一口一个师兄,都说了叫我苏成啊。”
我笑了笑,“这不叫习惯了么?”
苏成似乎也吃完了,搁了筷子说:“你还没说你和谁出去。”
我说:“周易,你认识不?”
苏成想了想,说:“有点儿印象,好像见过几面。”
我说:“那就得了,我妈跟他挺熟的,待会儿他来接我吃个饭,完了再送我回来,保证安全。”
苏成点了点头,起身拾掇碗筷,我忙上去想要帮把手,苏成大手一挥,“我来就行了。”
我回房稍微捯饬了下,周易给我来了电话,我一边接电话对厨房说:“师……苏成我出去啦。”
苏成那边应了一声,电话里周易紧绷绷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我边接电话边套鞋子,有些手忙脚乱,说了句:“我马上下来啊。”然后就把电话掐了。
到楼下看到周易靠着车站着,嘴里咬着跟烟,我挥了挥手手朝他走过去,上车后他边点火边说:“你怎么住这儿来了?”
我跟他开玩笑,“跟人同居呗。”
他脸色青了青,一言不发开着车,窗外景物飞速掠过,我系了安全带都有些坐不稳,我说:“飙什么车呐?!撞着人了怎么办?!”
他脸色跟便秘了似的,不过到底还是听了我的话,降了车速,我也不敢再开玩笑刺激他了,怕他一个没控制住给我来个一车两命的,冤不冤呐。
***
半小时后我俩坐在市中心某顶层餐厅里,我环顾了下四周,似乎都是约会的情侣,面前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食物,我和周易却都没怎么动。
我是在家吃饱了,周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里不能吸烟,他靠在椅背上咬着香烟的过滤嘴儿,一副忧郁至极的样子,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俩人这么相对无言挺喜感的,于是敲了敲桌子引起他注意,他扫了我一眼,复又将忧愁的眼神滑落至天际,我被他这文艺范儿逗笑了,于是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儿就说,跟我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干什么?”
他瞪我一眼,把烟扔垃圾盘里,我一看笑了,那黄色的过滤嘴儿快被他嘬白了,我说:“别扔啊,干吃没味儿,你这么喜欢干脆送厨房让给你弄一盘儿菜出来呗,搭点儿配料,来个红酒烟丝焗澳虾,多有创意!”
周易说:“今儿心情不好,你别给我胡咧咧。”
我说:“哟,爷您今儿心里不舒快不是?要不我给您唱段儿小曲儿松松?”
周易阴郁地又瞪我一眼,开口道:“跟你同居那人是谁?”
他一开口我就后悔了,早知道不逗他说话,看他这打算和我掰扯到海枯石烂的架势,我的脑仁不由自主地开始抽疼。
他紧紧盯着我,我看了他一会儿,各种想法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最后一咬牙决定把话说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么着不清不楚下去对他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无论怎么样,先把他那点儿纠结的小心思灭了再说。
我直视着他眼睛说:“苏成呗,你该认识吧?我俩关系挺亲密的了。”
他脸白了白,眼瞳一紧,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想要笑着说声我开玩笑的,但又被理智断然镇压,周易用力地抿了抿嘴角,强笑着说:“你们……在一起了?”
我装作一脸坦然,“都同居了,你说呢?”
他深吸了口气,身体靠到椅子上,眼里深深的都是水,我拿指甲掐紧了手心,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扯了扯嘴角,“你骗我的,我不信。”
我笑了起来,“怎么会?骗人那是顾杨任倩干的事儿。你该知道,我从不说谎。”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他问出这样重复的废话,我却不能嘲笑他,我在脸上扯出个很是愉悦的弧度,“你说呢?凡是同居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睛湿湿润润的,眼里覆着一层冷光,我真想闭上双眼,这样我就看不到那层冷光下的哀求和迷茫。
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唉唉地袒着肚子希望能得到抚摸和安慰,但他要的我给不了,我只能闭上眼咬着唇狠狠地再插上一刀,让他彻底死心然后去寻找一个真正能够陪他一世的主人。
苏成就是那一刀。
我太了解周易了,他的那些小男生脾气,他的嘴硬心软,他的脆弱又别扭的自尊和骄傲,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丑陋又邪恶的巫婆,满嘴毒汁缓缓喷出筑成了苏成二字,一点一点销熔掉他那并不坚固的防线。
周易可以不在乎顾杨,但他却无法忽视苏成。
即使是在我与顾杨痴缠最深的那几年,他也没有因为顾杨而对我却步。因为从男性综合实力的角度来说,他与顾杨不分伯仲。面对顾杨他不会有无法企及惶惑和不得不抬头仰望的渺小无力,他可以无休止地追问我他有哪点儿比不上顾杨,但是那人若是苏成,问这个问题不过是自取其辱。
对于中二期的男性来说,那种脆弱的骄傲和可笑的自尊是绝对不容旁人触碰的,就好像他穿着皇帝的新衣,他认为自己金光闪闪万人敬仰,其实所有人都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所谓的面子和尊严。曾经对于他我甘愿做夹道欢迎交口称赞的人群中的一员,如今我却不得不站出来告诉他,兄弟你其实没穿衣服。
你说我就信?
于是我祭出了苏成,一个真正强大的无法撼动的令人连仰视都觉得是亵渎的男性,和他一比,周易不过是个在父母庇护下作威作福的小皇帝,他的脆弱和幼稚就这么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
就如同赤身裸体受人朝拜的小皇帝得意洋洋地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