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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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好,就这样了,孝直,我们去南郊看看吧,二十万难民可不是个小数目。”
刘璋记得现代生了灾情,领导都第一时间前往灾区,慰问灾民,做紧急部署,并表示死者家属情绪稳定的,自己也该去看看,不然怎么对得起赤帝转世的名号。
就在这时,一个黄衣女孩从里面蹦出来:“刘璋,哦,大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救灾。”
法正一看是徐昭雪,对刘璋皱眉道:“她不能去。”
刘璋点点头,上前笑着对徐昭雪道:“呵呵,原来是昭雪姑娘啊,昭雪姑娘要去给难民算命吗?”
徐昭雪小脸一板,眼睛一眨,“才不呢,我也要去救灾。”
刘璋点点头:“也对,昭雪姑娘心地这么活泼善良,应该去救灾,不过估计昭雪姑娘身上没钱,身边无粮……不过善良是无价的,昭雪姑娘去了,可以劈柴,烧火,挑米担子,还可以推大车,还有难民区域要保持干净,地上洒落很多饭食,口痰,你也可以拿扫把扫一下,有些扫不动,就用手扣……”
徐昭雪粉脸变色。
“哦,对了,我听说事先准备不足,难民区茅厕不够,难民们,特别是那些老人小孩,可能就地解决,昭雪姑娘也可以去用麻布口袋装一装,洒到田地里,再把麻袋洗干净,还有一些身上长有红斑……”
“啊,对了。”徐昭雪忽然大叫一声:“我差点忘了,西阁有一尊老君像,我还没去给灾民祈福呢,我这就去,你们先走,不用等我啊。”
“不用等我啊……”徐昭雪踩着碎步跑远了。
刘璋笑了一下,转过身,手一挥,全军上马,向南郊驰去。
……曲凌尘排队在老太太的帐篷前,昨夜旁边铺位一个酒槽鼻汉子,呼噜震天,还在稻草上滚来滚去,大手几次差点搭在自己身上,格开了几次,曲凌尘受不了,只能坐起来,一夜都在打坐。
学武之人打坐不是练内功,而是吐纳之间调整呼吸,清新肺腑,有益身体健康,可是帐篷里气味实在不好受,一夜无眠,现在甚是疲惫。
“今天有鹿肉吃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旁边帐篷响起,是一个年轻难民的声音。
“野驴刚刚下蛋。”
“黄香后人。”
“一切顺利。”
后面那年轻难民和施舍的世族又说了些话,声音很低,任曲凌尘耳聪目明也没听清,看来确实除了自己这一批人,还有人要趁机对刘璋不利。
正在这时,曲凌尘听到排在自己前面两名男子耳语:“襄阳城里的人已经准备就绪,刘璋允许世家收纳长短工,许多兄弟都混进城了,我们排在这个老婆子前面,怎么办?”
老人和老太太在帐篷前手脚不停地舀粥添菜。
两人说话同样很低,要是一般人,就算近在咫尺,也难以听清,只是曲凌尘师承名师,长期吐纳,耳朵比一般人好那么一点,勉强听见了言语。
另一个想了想道:“那就得有所动作,这老两口子实在碍事,想办法解决。”
就在这时,几十骑快马从城中驰出,到了帐篷区域放慢马,一阵马嘶之声吸引了灾民,定睛看去,旗帜上一个个大大的“刘”字。
“是刘皇叔来了。”
“刘皇叔亲自来了。”
先是几个施粥的人说了几句,接着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大家快看啊,刘皇叔来了,刘皇叔来看我们来了。”
曲凌尘听出是杨开的声音,人太多,根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出。
接着“刘皇叔来了。”“快看啊,刘皇叔。”“哇,这就是刘皇叔吗?一看就气度不凡,不愧为赤帝转世啊。”
“大家快去参拜刘皇叔。”
声音此起彼落,最后一个声音唤醒了惊讶灾民,当一个人最危难的时候,是最感激这个时候向他施与援手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一直以为不会施与,却偏偏无私施与了的人。
灾民一部是襄阳专门逃去江夏避难的,一部是江夏郡的原住民,可他们在江夏城外苦苦哀求,却始终不见冷冰冰的城门打开,甚至眼看着亲人晕倒在雨中,城内的守军也没出来一个。
而到了襄阳,原本以为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原本以为会比江夏城门还冷酷的刘皇叔,竟然为他们早早建好了住的帐篷和准备好了充饥的饭食,当这些灾民拿到干净的衣物,端着热腾腾的饭食,几天风餐露宿,终于住在了遮风避雨的地方的时候,许多灾民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这时看到刘璋,在有心人鼓动下,勾出了这些襄阳人和江夏人心中的感激,一起向刘璋的方向涌过去。
整个场面的秩序立刻失控,本来控制兵力就不足,又害怕伤到灾民,中间拦截的士兵被瞬间被冲开,数万的灾民向刘璋涌过去,刘璋带着的亲兵急忙下马列阵。
这些亲兵都是东州兵精锐中的精锐,列阵迅严整,长盾牌严丝合缝,可是数量太少,也不是真的厮杀,眼看难民汹涌的洪流,犹如沧海一萍。
就在难民向刘璋涌去之时,几个人没有动,杨开向曲凌尘眨了眨眼睛,有自己成功鼓动难民的得意,和催促曲凌尘赶快行动的急切。
曲凌尘握紧袖中匕,顺着人流过去,只要在五步之内,就可以一击将马上的刘璋刺杀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曲凌尘的心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身边一些衣不蔽体的灾民,神情激动,拼命地向前挤,曲凌尘顺势向前,可是,每当那些脸上疯狂的灾民入眼,曲凌尘就是一阵心悸。
“真的要杀他吗?真的要这个时候杀他吗?那这些灾民怎么办?”
曲凌尘做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步子一直在往前,可是心却一直在后退,反握着匕的手心,已经捏出了细汗。
“对不起了,刘璋,对不起了,百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曲凌尘横了横心,重新握紧匕,凭着轻灵的身法,荡开人群,进入十步之内。
十步,九步,将其他灾民甩在了后面。
八步。
就在这时,突然,前方灾民跪了下来,那是刚刚跑到刘璋面前的灾民,前面一跪,后面也跟着哗啦啦跪倒,在曲凌尘面前跪倒一大片,前方一个老汉痛哭流涕,一头花白的头随着摇晃的脑袋飞舞,双掌拍打在地面上,连连叩头。
“刘皇叔,我李老三对不起您啊,当初听了王财主的,瞎了眼睛跑去江夏,不知皇叔才是我们老百姓的救星啊,我老伴因为江夏没收容,就活生生死在了泥地里,可怜我老汉带着一个小孙女,连老伴的尸体都收不了啊。
到了襄阳,孙女也病了,老汉那时候还猪油蒙了心,以为皇叔不会收容,就等着孙女去了,我老头子也就跟着去了,只没想到啊。”李老三说着泣不成声:“皇叔不但给我们爷孙衣服穿,热饭吃,还给我小孙女治了病,我李老三对不起你啊。”
李老三说着连连磕头,旁边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也跟着磕头。
“皇叔,我赖铁头曾经还说你坏话呢,说你是魔王转世,是荆州的煞星,当时就是口快,现在想起畜生不如啊,到最后还是皇叔救了我们一家的命,铁头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刘皇叔赤帝转世,天命封王,从此以后,我们都是刘皇叔的子民,皇叔但有所命,我和这些乡亲们必赴汤蹈火。”一个有些文化的百姓喊道。
“刘皇叔赤帝转世,天命封王,刘皇叔万岁。”
前方跪倒一大片,不住向刘璋所在的军阵磕头,刘璋和亲兵队伍被叩头的灾民团团包围,曲凌尘左右一看,身边的人都跪下了,自己戴着个黑纱笠,太过注目,赶忙也跪下了。
这一刻,不知为何,曲凌尘松了好大一口气。
“乡亲们。”刘璋环视一周,骑在马上高喊:“本官代天子讨伐不臣,牧守荆益二州,身为大汉皇叔,但凡大汉子民,只要本官能力所及,就不会让任何一个百姓蒙受冻饿之难。江水百姓是如此,襄江百姓是如此,你们,同样如此。
现如今,天子蒙难,江山分裂,国贼当道,身为天下诸侯唯一汉室宗亲,见汉民罹难,何以能无动于衷,本官要做的,就是在乱臣肆掠的当今,保住大汉最后的气数,什么是大汉最后的气数,就是你们,万万千千的大汉黎民。
自本官江州之始,杀人无数,手上鲜血盈满大江,为何?乱世用重典,大汉天下为何分裂,社稷为何蒙难,盖因天下污浊,奸邪之人当道,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之不足以振朝纲,不杀之不足以泄本官之恨,泄本官眼见大汉倾覆,百姓罹难之滔天恨意。
你们以前听到的没错,我刘璋是杀人了,杀人无数,而且今后还会杀人,但是本官只杀奸邪,只杀乱党,杀正值国难国难之财,盘剥人民,蛀噬大汉的蛀虫,这些人,本官有多少杀多少,哪怕血满滔滔大江,也在所不惜。
若如此,我刘璋万死无恨,何论受一时之冤屈,背一时之骂名,本官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哪怕今天被你们,被他们,被天下世人误会,但是丹青史书,后世天下,都会记得我刘璋是在为万民证道。”
刘璋半真半假慷慨激昂说完,张任拔出佩剑,仰天一举,“为万民证道!”
所有川军士兵举矛高呼:“匡扶大汉,踏平江山。”
“匡扶大汉,踏平江山。”
声震长空,闻着莫不变色,跪下的百姓不由自主,万民叩拜高呼:“刘皇叔万岁。”
施粥棚前的世族之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几名老者躲在帐篷里狠狠一拍巴掌,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对身旁一个白眉少年道:“哥哥,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
白眉少年看着外面的场景,轻吸一口气:“没有对错,道不同而已,谡弟记住,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在这时,原本跪着的那李老三突然爬起来,冲向一旁的一个帐篷,抓起施粥台前一个中年小胖子,他突然看见,这就是当初蛊惑自己逃难的王财主。
“王老爷,你为什么叫我逃去江夏,为什么要说刘皇叔坏话,现在我妻子死了,孙女饱受病痛,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李老汉说着抡起枯瘦的拳头向王财主打去,这种眼景下,王财主还不敢还手,旁边两个士兵急忙将李老三拉开。
刘璋下了战马,后面好厉害法正跟着下马,刘璋在卫兵护卫下走过去,笑着道:“当初刘表当政,王财主也是迫不得已,是不是,王财主?”
刘璋看向小胖子,王财主愣了一下,立刻醒悟,连连对李老三作揖,大声道:“对不起啊李大爷,万分抱歉啊大爷,当初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其实我王贵老早就知道刘皇叔乃是赤帝转世,天命封王,那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大汉,拯救我大汉万千黎民百姓的救星啊,可是你也知道,这胳膊拗不过大腿,当初刘表派兵威胁我,来鼓动你们逃难,好削弱刘皇叔的功德,以得逞他狼子野心,我是万般无奈啊。”
“大爷,你就原谅王财主吧,你看他不这也来施粥了吗?说明还是有悔过之心的。”
王财主对刘璋的帮腔感动不已,连连道:“是啊是啊,刘表一家,刘表作恶多端,刘琦纵兵抢劫荆南,刘琮更是弑父不孝,一家子都是大大的恶贼,我王贵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刘皇叔来了,终于翻身了。”
王贵说着长出一口气,无比的舒心解脱。
“当初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也是。”
“我也是。”
看到那些原襄阳百姓在搜寻着蛊惑自己的人,一个个财主地主豪绅纷纷表态,“刘表恶贼,父子都是一丘之貉,皇家败类,大汉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