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侦探小数-案中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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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更好的人了,”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淡淡一笑,“要知道,他们非常纯
朴。”
“您可以跟他们见面。”
“哪里话,亲爱的!要是这样——儿子失踪了,也就算了。而这样——
儿子是罪犯,这个我父母肯定受不了,受不了。”
“这事他们反正会知道的,”谢尔盖用下意识的沮丧口吻提出异议,“您
以前都想些什么呢,阿列克?”
“哎!男人永远面临着两个危险——愚蠢的自尊心和漂亮的女人。”
“这两者都不可能把一个人推向犯罪。把一个人推向犯罪的是贪欲,是
粗暴的残酷行为。而自尊心和爱情只会促使一个人去建功立业。”
“您说得很动听。”
“我说的是实话。您虽然刚才说过‘愚蠢的自尊心’,而漂亮的女人不
过如此而已。当然,这也会改变一个人的事业。”
“现在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您明白吗。而且这也不会改变我的事业。”
“主要的是,要自我改变,”谢尔盖又反驳说,“到时候事业也就自然
而然地改变了。关于这一点,我们今后还会谈到的。那么现在您说一说,您
来找谢苗诺夫干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谢苗诺夫。”
“可是您深更半夜敲他家门了。”
“是吗?这个我不知道。”
“我不信您的话,”谢尔盖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我不认识姓这种姓氏的人。”
“那就假定是这样吧。可是您那天夜里来干什么?”
“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假定我不知道。”阿列克紧皱着眉头,“我对您说过了:逮捕我吧,
审判我吧,哪怕枪毙我都成。我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决不会说出其他人。
您要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账单付款。我现在就正在付款,但只付
自己欠的账。”
“那好,您说得对,”谢尔盖同意道,“但我希望每一个人都把账付清。
每一个人,而不光是您一个。这是法律所要求的。人们希望生活得安定。不
过关于这一点,我们今后还会谈的。”他拿起话筒,拨了电话号码,“是沃
洛佳吗?请到我这里来一下。”
不一会儿,扎特金走进办公室。
“让这个人,”谢尔盖用头指了指阿列克,“到您房间里待一会儿。我
会打电话的。”
“是。”
扎特金用手给阿列克指了一下门。阿列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请您考虑一下,”他对谢尔盖说,“我可以再谈点儿有关自己的情况。
但只对您谈。不知为什么,我喜欢上您了。”
他傲慢地扬起头,走了出去。
扎特金同谢尔盖彼此一笑,跟在阿列克后面走了。但是谢尔盖觉得他的
微笑中好像含有嘉许的意味。“这个扎特金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谢尔
盖心想,并决定要详细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他给罗巴诺夫打电话:
“喏,谢苗诺夫怎么样,在你那儿吗?”
“是的。”
“他有什么交代吗?”
“没有。”
“我现在到你那里去。”
谢苗诺夫坐在罗巴诺夫的办公室里,满脸通红,汗水淋淋。他穿着暖和
的大衣,敞着怀,毛茸茸的帽子搁在膝头。
他看见谢尔盖走进来,立刻叫嚷起来:
“首长同志,这叫什么事呀!这种恐吓什么时候才完?!想要从我这里
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无所知!总之。。这大概是搞错了!您自己
都看见了,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来。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可是您曾坚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是的,我曾坚信是这样。但现在。。现在我怀疑了。”
“可是他们来了,谢苗诺夫。”
谢尔盖凝目看了看他那双由于吃惊而瞪得溜圆的眼睛。
“来了?”谢苗诺夫用顿时嘶哑了的嗓音问道,“什—什么时候来
的?。。”
“昨天夜间。”
“不—不可—可能。。为什么我。。也就是说我们。。没没有听见任何
动静呢?。。”
“这是另一个问题了。但他们来了。而且把他们逮了起来。确切地说,
是把他拘捕了起来。来了一个人。”
谢尔盖发现,谢苗诺夫惊惶失措了,真正地惊惶失措了。这一点十分清
楚。但是为什么呢?
“一个人,”谢尔盖又强调说了一遍,“可见他来的目的不是要行凶杀
人。”
“那为一为什么?。。”
“这个我倒要问问您。”
“可是。。我不知道!。。让他自己说吧!。。”
谢苗诺夫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又转而嗷嗷大叫起来。
“他已经说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那好。我们现在让您跟这个人进行对质。到那时您也许会想起点什么
来的。”
“不,不!”谢苗诺夫惊恐万状地举起手来,仿佛要自卫,以免挨打,
“我不愿意见他!说到底,我害怕,就这些!”
“您害怕什么呢?他已经被拘捕了。”
“反正一样。。反正一样。。”
谢苗诺夫又感到一阵阵神经质的寒颤。他那胖乎乎、红通通的面颊颤动
起来。
“我们只能把这理解为这样一个意思,”谢尔盖特别平静地反驳道,“就
是说,您害怕他说出您所不想告诉我们的。”
“根本没有这回事!。。听见了吗?。。没有这回事!。。我。。那
好!”他突然绝望地大声说,“您就折磨我吧!。。您就嘲弄我吧!。。”
“那么,您同意对质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
“您可以拒绝,”谢尔盖耸耸肩膀,“您没有被逮捕。没有对您提出起
诉。”
“那当然!我要是拒绝,然后您就会。。不,不!我同意!对质就对质!
您会看到的。。”
过了几分钟,阿列克被带进了办公室。他用冷谈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谢苗
诺夫,然后他的眼睛里刹那间闪过一丝冷笑。
“坐到这边来。”谢尔盖给他指了一下谢苗诺夫对面的椅子,并警告他
们俩人说:“你们只能回答我的提问,你们不能互相提问,不能互相交谈和
争论。清楚了吗?”
谢苗诺夫连忙点点头。阿列克冷冷一笑,耸了耸肩。
“现在我问您,谢苗诺夫。您认识这个人吗?”
“第一次见到。”谢苗诺夫断然回答说。
“您仔细看看。”
“不,不,这个同。。这个公民我不认识。”
“那好,”谢尔盖把他的回答记录下来,并对阿列克也提出同样的问题。
“这个不大讨人喜欢的人使我想起了点什么。”阿列克挖苦地回答说,
“假如他能够停止抽搐,那么我也许会回想起来。放心吧,亲爱的,”他对
谢苗诺夫说,“坐在一起将会更加愉快的。”
“回答问题要严肃。这不是开玩笑。”谢尔盖正言厉色地提出警告。
“假如要严肃的话,那么,很遗憾,我就不会遇见他了。”
“是这样。”谢尔盖忍住了笑。可以肯定地说,他有点喜欢这个阿列克,
尤其是跟谢苗诺夫比较起来。但他向阿列克提出一个新问题:“您深更半夜
到谢苗诺夫家里去干什么?”
“取一样东西。我已经对您说过了。”
“我什么东西都没有!。。”谢苗诺夫大叫起来,脸又涨得通红,“我
发誓,我。。”
“谢苗诺夫公民!”谢尔盖打断他说,“我现在没有问您。”
“可是。。可是我抗议!他胡扯!。。厚颜无耻地撒谎!”
阿列克攥紧拳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撒谎?狗东西?!”
罗巴诺夫用手按住他的肩膀。阿列克怒不可遏,浑身颤抖,重又在椅子
上坐下来。
“好吧,”他威胁地说,“那您就记录吧。要知道,我认识这个狗东西。
我本来要从他那里取。。一只手提箱!。。”
可是从他口里再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了。他坚决拒绝回答。
谢苗诺夫提心吊胆地斜眼看着阿列克,固执地一遍遍地说:
“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发誓,是第一次。。而且我没有任何手提
箱!。。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
于是谢尔盖开始觉得,他说的是真诚的。
对质终于结束了。阿列克被带走了。谢苗诺夫疲惫不堪地从位子上站起
来,用手绢擦着汗湿的脸和脖子,问道:
“我可以。。走了吗?。。”
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忙不迭地朝门口走去。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谢尔盖问,这时就剩下他和罗巴诺夫两个人了。
“很想知道这个手提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呢?”
“你是说火车上的那个吗?阿列克亲自去接站的,跟那个穿毛皮大衣的
姑娘一起去的。可是谢苗诺夫。。”
“谢苗诺夫好像确实不知道这个手提箱。”
“那么手提箱知道他喽?”
“是啊。”罗巴诺夫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胡说八道!”
“是胡说八道,但却是事实。”
“你知道。二者必居其一。”
“假如我说我什么都搞不明白,这会使你觉得更加满意,对吗?”
“当然,”谢尔盖不高兴地冷笑了一下,“至少我们将会处在同样的地
位。”他停了一下,补充说:“总之,谢苗诺夫不像团伙的头子。”
“至少肯定是团伙的成员。”
“这是另一回事。但是头子。。干这种事,应该是危险的头子。”他意
味深长地看了罗巴诺夫一眼,“还有,我认为,谢苗诺夫什么时候都不会去
杀人的。他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嗯,你也许是对的。”罗巴诺夫怀疑地应了一声。
他们最后决定,必须休息一下,按时吃顿午饭,哪怕就一次也行。于是,
像往常一样,他们说好决口不谈公务。休息就是休息。
他们顺着宽阔的楼梯下楼时(食堂位于半地下室),罗巴诺夫谈起了关
于冰球的热门话题。于是,不用说,立刻爆发了一场争论,因为两个狂热的
球迷不可能不谈冰球,况且谈的是组建一支球队,这支球队由来自各地的球
员组成,目的是在即将举行的比赛中夺取世界冠军。他们各自都热烈地坚持
自己的候选球员,表现出所有真正的球迷所特有的渊博知识,口若悬河地说
出一连串术语和去年国际比赛中的例子。同时,罗巴诺夫跟迎面碰上的同事
们一一打招呼,介绍谢尔盖跟他们认识,极力打趣逗乐。他那乐观的性格轻
松地战胜了疲劳,所以,谢尔盖望着他,几乎觉得自己身体上的疲劳也渐渐
消失了。他已经多少次地感到高兴的是,在办这种棘手而错综复杂的案子时,
这个人总是跟他在一起。
这一次食堂里人很多,来来往往,十分喧闹。他们狼吞虎咽,吃得很香。
谢尔盖说:
“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扎特金。”
“大家都喜欢他。他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
这是罗巴诺夫喜欢说的一个词,从他在莫斯科“狄那莫”当桑勃式摔跤
编外教练时起,这个词就一直挂在他嘴边。于是,谢尔盖淡淡一笑,问道:
“而且还是个富有成效的吧?”
这是罗巴诺夫喜欢说的又一个词。
“你瞧着吧。”他狡黠地回答说。
两人坚决地恪守着不谈公务的约定。可是难道能够不去思考它吗?尤其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说话很费劲,更多的是沉默。于是谢尔盖琢磨起阿列
克来。这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他是怎么卷进犯罪活动的?他可
是个有文化、相当聪明的小伙子,爱自己的双亲。当然,他脾气暴躁,自尊
心很强,高傲自大。阿列克今天说:“愚蠢的高傲自大。”看来,他不知对
什么有点婉惜,发现自己的什么疏忽。。发现这样的人有“愚蠢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