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の灯－(阴阳师同人系列)生命的束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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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如果没有那个蠢货，坐在理事长这个位子上的人应该是我！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除了这张英俊的脸还有什么？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在竭尽全力的为源氏打拼，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的站在这儿对我们说三道四？”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博雅，眼神难测，使得他一步一步的后退。最终他的背靠在墙上。
“你应该感谢我让他下定了死的决心。你身为皇族后裔却爱上一个男人，一旦公开你认为你们会怎样？难道你以为你们会受到身边众人的祝福吗？”他轻蔑的说着，眼睛在咫尺间紧紧锁住对方，没有丝毫人情味。
“你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博雅的声音悠悠响起，那声音似乎是远离尘嚣，能渗入灵魂最深处。
“对！我没有感情！”源淳一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在我的词典里压根就没有‘感情’这个词。”
“对于上杉的死你也一样无动于衷？”博雅将一只手□口袋里，紧紧握着之前就打开录音功能的手机。
源淳一愣了一下，紧咬着牙齿将话从牙缝间挤出来。“没错。还有那个该死的警察。他们都是一帮多管闲事的人！”
“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捅刀子，流血，杀戮，你难道就没有觉得自己有罪吗？”
“有罪？我从没有感到对不起谁。我只为源氏负责！”源淳一恶狠狠的说，本来就怒火中烧，听了博雅的话，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难道你就没有野心吗？你与和子之间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感情存在？你还不是一样想要往上爬？哼！咱们是一样的人。”
他轻蔑的挥了挥手臂，“只不过我比你做的更有效率，我除去了所有想要破坏源氏的人，对我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活在世上的理由。就像那个该死的安倍晴明一样。。。。。。”
“闭上你的臭嘴！”博雅怒吼了一声，眼中突然有一种可怕的东西，不仅是他的眼睛，连周遭都弥漫着一股恐怖气氛。
源淳一愣在原地，与源文恒一起呆呆的看着他。房间里刹时间变得安静异常，他觉得那寂静压迫着他的耳鼓。
“不要把我和你这种人混为一谈！是的，我是有野心，可是我从来没有为了向上爬而害过任何人！”博雅原本英俊面容现在变得无比冷酷，眼睛发出不自然的光芒，“你真是个可悲的人，总是想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拼命的赶超别人，可你注定不可能达到期望中的目标。而且最可悲的是你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犯！”
源淳一似乎有些意外博雅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眼中已透出一股骇人的杀气，双手紧紧的攥成的拳。
“你最好站在那儿不要动弹。”博雅已经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将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右手取了出来，那只手上握着一支手枪。
ˇ最终一击ˇ
“博雅，你想要干什么？”源文恒坐在桌子后面注视着他，注视着他手里那支枪。而源淳一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紧张地看着、听着。
“现在把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博雅用一双充满睿智的黑眼睛目光犀利的看着他们。
源文恒看起来一副受伤害的样子。“博雅。。。。。。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我对源氏有深厚的感情，我也是源氏的一分子。”博雅犀利如剑的眼眸流露出最深刻的轻蔑，“可是现在晴明死了。上杉死了。保宪生死不明。你们把事情做的太过了，我必须要你们对所有这一切负起责任。”
“安倍晴明是自杀的。再说这一切都是淳一干的与我无关。”源文恒的说话声音怯生生的，一点自信也没有，这谎话连他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
听到他的话，源淳一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浑身哆嗦了一下，直盯盯的瞪着他。
博雅平静的看着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嘴角划过一抹高深莫测地微笑。
“哦？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放任我杀了淳一？”博雅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悄悄地变换着位置。
“是的。你是我最欣赏的孩子，你放过我，让我将整个源氏都交给你。”源文恒急切的说着。
“可是我并不想杀死他。”博雅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嘲讽，他尖利的眼光扫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淳一，“我知道在我杀死他之后你会怎么对付我。你会让我看起来也像是畏罪自杀一样，就好像我们两个人同归于尽。”
源淳一侧过头看着博雅，那双炯炯有神的瞳目已经变得迷离。
“不过你的确希望我杀死他，因为你认为他掌握了太多有关你的事情。就像晴明一样，他掌握了足以毁掉你的一切的证据。”
“你把我支开，让淳一去和晴明摊牌，以我的前程，甚至以我的性命来要胁他，你知道他患有抑郁症，在精神上他无法和淳一博斗，就在这威逼下你们把他推向了刀尖。”
“我敢打赌，在他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候，你们就在不远处看着，对吗？”博雅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一种奇怪的、悔恨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博雅。。。。。。别这样！”源文恒声音颤抖着，因为博雅的枪口已经转向了自己。
而源淳一静静的站在原地，直盯盯地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阴郁的神情。
“我已经替你开好了头，现在由你继续说下去。快点！！”博雅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枪，咬着牙吼道，他脑子里隐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去了理智，可是他已经理智的太久了。
博雅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切割着源文恒，一贯傲慢的他，现在一副俯就屈尊的样子。他将枪往左边偏离了一点，朝他身后的墙开了一枪。
源文恒几乎像吓傻了一般，双手抱着头趴在桌子上，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传了出来，“抱歉！是我指使淳一利用合同漏洞欺骗了安倍益材，我只是想要吞并安奈，并没有想杀他。后来我看到你和安倍晴明在一起，我想他一定是想报复我，所以就让淳一紧盯着他，威胁他，但是我没想到他真的爱上了你，肯为你放弃自己的复仇计划。当他听到我们要对你动手时，他竟然会自杀。”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却没有想到又冒出来一个纠缠着这事不放手的警察，还有那个上杉，我只是想让她闭嘴而已。。。。。。”源文恒渐渐抬起了头，他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在紧绷的皮肤下面突起。
博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激愤的情感，让这份情感像潮水一样远去，将迸发的怒火渐渐熄灭下来。
“你们不是想要晴明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吗？想不想知道我把它们放在哪儿？”他的眼神中浮现一种他特有的带着嘲笑和讥讽。
“尽管它们被检察院扣压了下来，但是，”他微微侧了下头，继续说道：“我已经将它们贴在各大网站的主页了，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成为新闻媒体的追逐焦点了。”
源文恒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他仿佛真的挨了一枪一样，浑身震颤了一下。博雅已经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这种微妙变化，他在细细品味着他的这种惊慌。也许一千次这样的惊慌才抵得上他在得知晴明死讯时心里的愤怒与恐惧，也许还不足以抵消他所承受的悲痛！
“你疯了——”源文恒一瞬间显得苍老不堪，仿佛以前隐藏起来的时光痕迹一下子全部呈现了出来。
“是的，我的确是疯了。因为我已经理智了太长时间，我太讲求实际，忽视了太多东西，但是现在我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弥补这一切过失了。” 淤积已久的感情在心里膨胀，挤压着他，噎得他喘不过气。
源文恒站起身来，直视着博雅的目光里透出灼灼杀气，“你就没想过这么干的后果吗？”
博雅感到一股寒气流遍全身，就像一根冰冷的手指从他的脊背上划过。“我没有想过能够从这里全身而退。”他静静的说。
源淳一站在窗户旁边的一片阴影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一种恐怖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起。
博雅忽然笑了起来，自己的笑声使他成功地缓解了内心深处颤动着的紧张。
过去三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宛如有毒的、难以遏制的潮水，将他淹没在里面不停地旋转、翻滚。他闭上眼睛，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从这潮水中解脱出来，不论是以什么方式。
他取出手机，“一切的真相都记录在了这里面，我要让你们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源文恒直盯盯的看着他的动作，“住手！你这个浑蛋！”他像一头野兽一样叫喊着，脸涨得通红，“淳一，快阻止他！”
“不——我不想阻止他。”源淳一站在原地，静静的说道，“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博雅的目光在短暂的一瞬间和身旁的源淳一相遇。是非恩怨，在这一瞥中荡然无存了。
博雅轻轻按下发射键，将刚刚的录音发了出去。“再见混蛋——”他冲着源文恒扣动了扳击。
博雅不知是因为枪击的后枪击的后坐力，还是因为复仇后的空虚，整个人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仿佛灵魂从身躯中分离出来，他的眼神已失去了刚刚的那种坚毅、不顾一切的神采，变得茫然。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枪，“晴明，我来了——”喃喃的说着。
“博雅——”源淳一轻声叫着，“别干傻事！”一种可怕的预感在他心底升起。事后，再回想起那可怕的一瞬，他才明白，那一刻他在博雅的眼睛里看到的正是对死亡的渴望。
博雅慢慢举起手来，把枪口对准自己——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