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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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蛋!」土方大吼。
「胡说八道!副长是因为泡澡泡到睡著了!」山崎首先拿著羽毛球拍跳出来抗议,原本似乎还想朝著银时打过来,却被冲田一脚踢开。
「原来如此,老板先生居然知道了这个真选组的最大秘密吗?」冲田把火箭筒丢掉改拔出刀来,笑得何止灿烂可以形容:「那麽,奉魔鬼副长之命,要将你灭口罗。」
「喂,不要在屯所里面把人弄死,出去外面打。」土方点起了菸,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换衣服,於是走回那个已经被炸掉了三分之一的房间里,打开幸好没有被波及的衣柜。
「放心吧土方,我把他打到五分之四死的时候就会停手了。」语音方落,冲田就已经冲上前去。
不愧是真选组第一的天才剑士,纵使是曾经被称为白夜叉的银时,也应付得相当辛苦;特别是他必须一边应付天才剑士闪电般的袭击,一边必须分心偷窥土方更衣的风光。
完全没想到某个人对他很邪念的土方十四郎,本著反正屯所大家都是男人的心态,所以也不计较门到底坏了多少,自顾自的打开衣柜就这麽换起制服来。
清晨的阳光是水色的,照在土方不算白晰的肌肤上,有一种波光潋滟的错觉;黑色制服上用金色丝线绣出条纹,高雅而抢眼,是古典的美丽。黑色裤子、白色衬衫、黑色背心、黑色外套、最後是白色领巾,然後土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刀挂在腰间,用手随意整理了头发一下,山崎在一旁拿出土方习惯的香烟递上,後者接过,对山崎点点头。
所以说,人不可以分心。
因为太贪看土方更衣的风光,所以银时的後脑杓被冲田狠狠的砸了过去,就像被推土机压过一样,银时甚至觉得冲田是故意要把他的脑袋打爆做成草莓圣代。因为是用刀鞘打的,所以被打中的银时只是倒在地上抱著头,没有生命危险。
「土方,这个要怎麽办啊?擅自闯入屯所来的蟑螂啊,拿去马桶冲掉还是用肥皂水泡到窒息好呢?」蹲下身抓起银时的一头卷发,冲田的表情没有变、声调没有变,连眼睛都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死样子,说出来的话却S到让人心惊。
「好歹他也帮过我们好几次忙,你把他丢出去就好了。」土方似乎对冲田说的话见怪不怪了,从已经没有的走廊上跳下来,穿上山崎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摆放好的鞋子。
「多串,不是已经说好你要收留我吗?」虽然头发被抓得很痛,虽然後脑杓被打的地方疼得就像裂开,但是银时还是笑著,看眼前那个叼著菸一脸不耐烦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这麽说。」土方冷哼一声。
「在路上捡到动物的话,带回家洗了澡又让他睡觉,不就是要养的意思吗?」银时摇著手指说,然後头一偏,闪过土方砍过来的刀子。
「土方,大猩猩不是都说了,不能够在屯所养宠物的吗。」冲田抓著银时的头发,拖著他往外走,完全无视银时拼命想留下来而在地上抓出的痕迹。
「喂喂喂慢著!我可不是宠物啊!好痛痛痛……」
「土方,我不记得你喜欢白色的动物啊。」
「你好歹也听听别人说话啊!」
被丢在屯所外面,银时抓了抓脑袋。刚刚被打和被扯头发的地方还隐隐做痛呢,可恶冲田这小子,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害怕的就是上了年纪以後被扯头发吗?他的发线都已经有退後的痕迹了啊可恶!
不说这个,既然已经被丢出来,那麽只好想办法再潜进去了。虽然土方对自己的身家安全危机感意外薄弱,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这麽薄弱。至少那个叫做山本的忍者,一定会做好万全的措施。
「咦,这不是万事屋的老板吗?在我们屯所前面有什麽事啊?」背後传来很爽朗的声音,银时回头一看,发现是大猩猩。
近藤今天也带著想必是被阿妙姐打出来的伤痕,爽朗的对银时打著招呼。连藉口都不用想,银时已经被近藤拖著到屯所里,说要一起喝茶增进感情。
「……你怎麽还没有去死。」因为是近藤要招待的客人,所以很难得出动了真选组副长为客人泡茶。但是端著托盘,土方忽然很後悔自己这种只要是近藤发话什麽都好的个性。
「喔小二,我要吃草莓霜淇淋。」愉快的对土方打招呼,银时很享受一样的看土方的脸色从正常变成红色,然後再变成黑色。
「吃屎吧你!」土方愤怒的甩出茶杯,连著托盘一起脱手而出,其中一杯煎茶稳稳地落在近藤面前,另一杯则是准确的倒扣在银时的脑门上。对於这次甩到他头上的茶杯,银时没有闪开的意思。於是热茶就这麽随著倒扣的茶杯,一起从他的头上落到脸上。
「好烫啊,多串。你这是想谋杀吗?」拿下茶杯甩了甩沾满日本茶味道的头发,几滴水珠被甩了出去。幸好这茶泡好已经有一小段时间,而且也不是用滚烫的水去泡的,所以虽然有点烫,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没想到茶杯真的会打到银时,土方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银时的脸在他面前变成大特写,连对方脸上的毛细孔都看得一清二楚时,土方才猛然回神想甩开银时。
「多串,你烫伤我了要怎麽赔偿啊?啊?」然後眼前的那张脸不但变成流氓而且同时也变成痞子,土方动了动手,发现银时不知道什麽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现在连刀也拔不出来。
而那个把这个浑蛋放进来的宇宙第一大白痴居然还坐在那里用「唉呀你们真是感情好啊」的白痴眼神看著他们!要不是你把这个危险份子放进来他会陷入现在这种进退不得的窘境吗!山崎又刚刚才被他派出去买东西了,现在要打根本打不赢啊!
「浑蛋,放开我!」手腕上的手是蛞蝓吗!黏成这样是想怎麽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啊,请我吃一年份的圣代怎麽样呢?」暗红色的眼睛看了真讨厌!可不可以戳瞎?可以吧?可以吧?
「你哪一次不是要我请客!放手!」
「这麽说是答应了吗?我好高兴啊,多串。」银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然後土方忽然感觉唇上一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银发的自然卷已经坐回位子上看著他笑,还拿著空茶杯要他再去倒一杯来。
「……」刚刚那是什麽?是错觉吧?是幻觉吧?是误会吧?只是刚好跟什麽东西擦过而已吧?是脸吧是手臂吧是他那头讨厌的自然卷吧?不是他想像的那个东西吧?不是他想像的那个吧?不是吧?不是吧?土方站在原地,手有点轻微的颤抖,拒绝接受刚刚身体所接受的讯息,拒绝想像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出现了什麽样的画面。
「虽然有美乃滋和香烟的味道,不过勉强及格了。」银时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对土方眨了眨眼。
「───」隐约听到什麽东西断裂的声音,土方反射性的抽起腰间宝刀就往那头扎眼的银发方向冲了过去:「你去死────!!!!!!!!!」
等到这一架打完,都已经接近黄昏了。夏天天暗得比较晚,一直到了五点多,夕阳才有一点下沉的感觉。近藤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他们打架的现场,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不,应该说,土方终於落败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来,扶起那个还想拿剑砍人的副长,安慰似的轻轻拍他的头。
「放开我!」土方似乎落败得很不甘心,抗拒近藤的肩膀,还想继续和银时打。
「阿年啊,」近藤用很认真的表情看著土方:「你打这一架,堆了很多公文啊。」
「那本来都应该是你的业务!」土方青筋暴凸的大吼。
「可是长期以来都是你在处理,我已经不会了。」近藤很理所当然的说著。土方啐了一口,恨恨的收起刀,转身往自己的寝室走去。虽然房间的走廊已经没有了,可是勉强还可以使用,幸好今天晚上没有下雨。
土方一路碎碎念一路走远了,银时本来想跟著上去,却被近藤拉住了。回头的时候,近藤留著胡子的脸看起来比什麽时候都还要认真,就连跟踪阿妙姐或者想要偷拍阿妙姐照片的时候,银时都没有看过近藤那麽认真的脸。
「坐下、坐下。虽然没有茶,不过有香烟。」近藤把菸盒的开口朝向银时,後者笑著摇头拒绝了。
「我说老板啊。」近藤点起菸,红色火星在接近黄昏的光线中一闪一闪,显得有些刺眼。白烟缓缓飘开,尼古丁的味道和吐出的气息一起晕开在残破的客室内,橘黄色夕阳从窗户照进来,把两个人的表情都染得那麽暧昧不明。
「阿年……十四他啊,从以前就和我住在同一个道场了啊。」又吸了一口菸,红色火星一瞬间变亮,复又黯淡下去:「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爱上他,也许恋爱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就像我爱上阿妙小姐一样……不,我爱上阿妙小姐是因为她是个有菩萨心肠的女人,连我的屁屁毛都可以包容……」
「麻烦你进入正题。」银时挖著耳朵,不耐烦的打断近藤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切,连听一点别人的恋爱故事也不愿意吗。」近藤了然的低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开口:「他很别扭,而且很倔强,又死心眼。一旦认定了某一个事实,即使头破血流,也会坚持下去。」
「我知道。」银时别开眼,看著窗外开始飞舞的蚊子。
「虽然他总爱说我是真选组的灵魂,但是若是没有他,真选组也不过就是一群拿著剑的流氓而已,他是我们真选组的纪律。」近藤又是低低一笑:「我从来不把他当下属看,老板。十四是我的弟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
「我知道。」银时低声回应。
「要关心他,就不要做得太明显。他会生气的。」说话间,一根菸已经抽到底;近藤抽了最後一口以後,把烟按熄在菸灰缸里,喝乾了茶,才悠哉的起身。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白夜叉还是什麽红夜叉绿夜叉的,老板。虽然这年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多少是有点惊世骇俗,不过,我们毕竟是连鬼听了都会哭的真选组啊。」近藤离开之前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银时:「如果你没有和全真选组作对的信心,就不要来招惹我家的十四。」
坂田银时歪著嘴笑了。
「放心吧,我的毅力可是比你追阿妙姐的还要强上一百倍呐。」他说。
於是近藤回给他一个夥伴的笑容,然後便走了出去。男人在夕阳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