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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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思问保罗·史蒂文斯:“划船的人怎么知道不要在这儿登陆呢?”
“在所有的地图和导航图上都有警告。”史蒂文斯先生回答说,“另外,在所有海滩沿岸都有路标,再加上巡逻也能应付刀口些在此抛锚或靠岸的船只。”
贝思问:“你们怎么处理擅自闯人者呢?”
史蒂文斯回答说:“我们警告划船的人不要再靠近或登上岛来。重犯者将被扣留,并送交麦克斯威尔警长。”他看看麦克斯,“对吧?”
“对,一年我们抓一两个。”
保罗·史蒂文斯试着开了个玩笑说:“只有鹿才会一被发现就给枪杀掉。”
史蒂文斯严肃起来,解释说:“如果有人在岛上闲逛,那不会危及治安或生物控制。正如我说过的,我并不想给大家一个印象说岛上已被污染了。举个例子,这辆巴士并不是一辆生物控制车,但由于与生物控制区的邻近性,我们还是排除所有的动物和未经许可的人人内。”
我忍不住指出:“以我所能看到的,史蒂文斯先生,一船半全能恐怖分子能在某一个夜晚登上岛来,干掉你的那一撮卫兵,从实验室抓走各种可怕的东西,或者把这地方炸到天上去,把致命病毒放到环境中去。事实上,当海湾封冻时,他们甚至连船也不需要——你们与大陆是连着的。”
史蒂文斯先生答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是这儿有的安全措施比你看到的多。”
“我希望如此。”
“你就这么指望吧。”他瞧了瞧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个晚上试一下呢?”
我喜欢挑战,回答道:“和你打一百元的赌,我能进入你的办公室,把你那与高级中学学历等价的文凭从墙上拿走,第二天早上挂在我的办公室里。”
史蒂文斯先生直瞪着我,他那死沉的蜡像脸一动不动,恐怖。
我对他说:“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到这儿都是为了解答这个问题——汤姆和朱迪有可能从岛上偷走微生物吗?告诉我们实话。”
保罗。史蒂文斯回答说:“理论上讲,他们可以。”
巴士里没有人讲话,但我注意到司机转过头来,转了两次。
史蒂文斯先生问:“但他们为什么要呢?”
“钱。”我说。
“他们实在不像这种人。”史蒂文斯说:“他们喜欢动物。他们为什么想要灭绝世界上的动物呢?”
“也许他们想灭绝世界上的人,让动物们过上好日子。”
“滑稽,”史蒂文斯说,“戈登夫妇没有从岛上拿走任何会伤害有生命的东西。我以我的工作打赌。”
“你已经这么赌了,还有你的生命。”
我注意到泰德·纳什和乔治·福斯特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我知道他们很早以前就听过简介了。他们可能伯说起话来带出这种腔调,像“到那儿去,做这个,拿T恤来。”
史蒂文斯先生把注意力转移到挡风玻璃上说:“我们正靠近特瑞要塞,我们可以在这儿下车,四处看看。”
巴士停下来,我们都出来了。
9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在岛的中央太阳更暖和。保罗·史蒂文斯领我们在要塞周围转。
特瑞要塞没有墙,看上去实际像一个废弃的小镇。一座砖砌监狱,老得长满青苔的大厅,摇晃的,有一个小阳台的砖营房,指挥官的屋子,一些其它的世纪之交的建筑物,山上一所装有护墙楔形板的小教堂,出入意料地构成一幅如画风景。
史蒂文斯指着另外一幢砖房说:“那是惟一仍在使用的建筑物——消防站。”麦克斯说道:“这离实验室很远。”
“是的,”史蒂文斯回答说:“但新实验室是完全防火的,而且有自己的内部灭火系统。”他补充道:“这里的救火车大都用来灭山林之火或在生物控制区外的建筑物内的火灾。”
一生都在这个岛的下风向或上风向度过的麦克斯对史蒂文斯说:“但是一场火或一场飓风便可摧毁渗透生物控制区内的动力发生装置,对吗?”
“什么事都有可能。”他又说道:“一些人住在核反应堆旁。这是个现代化的世界——充满了难以想像的恐怖——生物的,化学的,原子核的噩梦等着要为下轮物种的进化而清扫记录板呢。”
我带着新的兴趣看着保罗·史蒂文斯,开始认识到他是个疯子。
在营房前是块修剪过的草地,一直铺向远处的水边。成群的加拿大鹅在草地上踱步,咯咯嘎嘎地叫着,做着它们不拉屎时会做的所有的事情。史蒂文斯解释说:“这是阅兵场。我们一直修剪草地,使得飞机能看清藏在草地中的混凝土字母:‘普拉姆岛——闲人莫入’。我们不想让小飞机在这儿着陆。”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标记赶走了空中来的恐怖分子。”
我们四处走了一会儿,史蒂文斯说:“在我们建造主要设施之前,许多行政办公室都设在特瑞要塞里。现在几乎所有的部门——实验室、保安部、仓库、行政处和动物们都集中到一个屋顶下去了,从安全角度来考虑,这很有利。”他对我说:“这样,即便局边的安全设施被攻破,主楼是完全不可攻破的。”
“你真是在挑逗我。”我说。
史蒂文斯先生又微笑了。我喜欢他对我微笑。他说:“告诉你一条情报,我有一个密歇根州立大学的文凭,挂在我办公桌后的墙上,但你永远看不到。”
我回他一个微笑。上帝,我喜欢让惹怒我的人生气。我喜欢麦克斯,我喜欢乔治·福斯特,我爱贝思,但我不喜欢泰德·纳什和保罗·史蒂文斯。在五个人中喜欢三个,对我来说实在很好——六个里面喜欢四个,如果加上我自己的话。不管怎么说,我实在忍受不了撤谎的人、笨蛋、吹牛的人和权力迷。我想在我被枪击以前,我比现在更宽容。这我得去问问法纳利。
旧阅兵场在一处悬崖边戛然而止,悬崖下是一石质海滩,我们发现自己正站在崖边眺望大海。那是很惊险的场面,但却照亮了这地方的一片孤寂。在一般的海岛上都会产生一种进入另一个世界和来到世界尽头的感觉,但这个岛尤其如此。这儿过去一定是个非常偏僻的驻地,一个极其令人烦闷的前哨,在这儿除了看海就没什么事可做了。也许炮兵们会欢迎敌军舰队的出现。
史蒂文斯说:“海豹在每年暮秋都会到这片海滩上来。”
我问:“你们会射杀他们吗?”
“当然不会,只要他们呆在海滩上。”
当我们从海滩上往回走时,史蒂文斯把我的注意力引到阅兵场尽头的一块巨大的砾石上。在巨石的开裂处,端坐的是一个生锈的炮弹。他说:“它在独立革命时就有了——不知是英国的还是美国的。是戈登夫妇发掘出的物品之一。”
“他们在哪几发现的?”
“这附近,我想是。他们在海豹滩和阅兵场附近挖出了许多东西。”
“是吗?”
“他们似乎有知道从哪儿挖的诀窍。他们挖出的炮弹足以武装一个团。”
“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史蒂文斯先生。”
“他们使用一种金属探测器。”
“好主意。”
“那是一种有趣的爱好。”
“真的是。我婶婶就是一个大挖掘者。我不知道戈登夫妇也在挖掘。我从未见过他们挖出来的东西。”
“哦,他们不得不把东西留在这儿。”
“因为污染?”
“不,因为这是联邦的土地。”
这个很有趣。纳什和福斯特开始听起来。我并不希望如此,于是为了改变话题,我对史蒂文斯说:“我想巴土司机正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呢。”
史蒂文斯向巴士看去,但司机只是在瞪着一群鹅。史蒂文斯瞥了一眼手表说:“好了,让我们去看看岛上其它地方,然后我们还要和卓纳博士进行会面呢。”
我们登上巴士走了,车开进升起的太阳里,向岛的岬角驶去。那儿好比是猪排弯曲的骨头处。海滩景色真是壮丽,长约两英里的沙滩未经脚躁,不见垃圾,只有长岛湾的蓝色海水在冲刷着。在这大自然壮观的展示面前,没有人讲话,甚至包括我。
史蒂文斯依旧站着,不时地膘我一眼,我便朝他一笑,他也回我一个微笑。这种微笑实在没什么意思。
最后,在海岛的狭窄一端,巴士停下来,史蒂文斯先生说:“这是巴士能把我们带到的最远的地方,现在我们出来走走吧。”
我们都走出巴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令人慷讶的废墟中央。不论往哪儿看去,都只见遮掩在藤条灌木中的巨大的混凝土防御工事——永备发射点、地堡、炮位、武器库、坑道、砖和混凝土的车道,还有巨大的,三尺厚的墙,里面是生锈的铁门。
史蒂文斯说:“这些地下通道中的一条通向一个秘密实验室。在那里一些仍旧在为研制将会灭绝世界上人口的最后的,不可摧毁的病毒的纳粹科学家们被俘虏。”
他让这话沉淀了一两分钟,然后又说;“在另一个地下实验室里,保存着四个外星人的残骸,是从新墨西哥的洛斯威尔飞碟碎片中找到的。”
又是一片沉默。最后我说:“我们可以看看纳粹科学家吗?”
每个人都大笑——像是又不像。
史蒂文斯先生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这只是关于普拉姆岛的荒谬神话。”他又说:“人们传说在午夜看到有怪模怪样的飞机在阅兵场上降落与起飞。他们声称艾滋病起源于此,莱姆病也同样。”他环顾四周,说:“我猜想这些带有地下通道和地下室的老防御工事在一些丰富的想像中得到了润色发挥。欢迎你们到处瞧瞧,任何地方想去就去。如果你们发现外星人,让我知道。”他又微笑了。他的微笑真是怪异,我想他也许是个外星人。史蒂文斯先生说:“但是,当然,我们得呆在一起,我必须随时看得到每一个人。”
这与“想去哪儿就去”不大合拍,但是意思够接近了。所以约翰,麦克斯,贝思,泰德和乔治倒转到青少中期,大有兴趣在康墟中爬来爬去,上楼梯,翻越胸墙,样样都来,史蒂文斯先生总在近穷。有一刻我们走在一条长长的砖砌车道上,道坡下是一双钢门。门半开着,我们都走了进去,里面又黑,又凉,又潮湿,可能爬了什么东西。
史蒂文斯跟随着我们,说:“这儿通向一个巨大的武器库。”他的声音在黑暗的空洞中回响。“岛上有一条窄轨铁路把枪炮弹药从港口运到这些地下仓库中来。那是一个非常复杂与精密的系统,但正如你们所看见的,已经完全废弃了。这里已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他说:“如果我有一个手电筒,我们可以走得更深一点,你们可以看到没有人在这儿居住,工作,玩耍,也没人埋葬在这里。”
“那么纳粹分子和外屋人在哪里?”我问道。
“我们把他们搬到灯塔中去了。”史蒂文斯回答说。
我问他:“但你们可以看出我们关注的是戈登夫妇可能在像这样一个地方建立秘密实验室。”
史蒂文斯先生回答说:“正如我说过的,我并不怀疑戈登夫妇任何事。但既然提出这种可能性,我会让我的人嫂查整个设施。全岛上还有大约九十几处废弃的地上军事建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