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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all鸣)短篇2-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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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的疲倦…也跑的担忧…  
你焦虑的看著我是否哪里受伤了…  
而我…始终不开口说话……  
我知道…却也害怕…  
害怕自己开口会伤害到你……  
害怕自己会抓不住……那倏忽即逝的幸福…  
你只是温柔的将我揽入怀里…什麽也不说  
我的心…被你覆盖了……  
曾几何时…我受伤的心……慢慢的复原……  
对於我…你什麽都不过问…  
为什麽…我是如此的自私…我害怕自己再度受到伤害……  
但你却从未问过我…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  
你总是…温柔的守护著我……  
我…选择了离去……  
抛下了过去…也抛下了未来  
我们曾有过的点点滴滴…我将它们收藏在内心中的最深处  
不是我不愿待在你身边……而是我做不到…  
你说过…我就像蔚蓝的天空搬的清澈…  
当时的我也回应你,你就犹如黑夜中的星斗般温柔  
我们彼此相视而笑…给对方一个最真实的承诺……  
但是  
现在的我…已被鲜血沾染…天……不再蔚蓝  
我已经…不再是那纯洁无暇的孩子……  
听到你对我的誓言…看到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好开心  
但…  
我却连最基本的回应也做不到…我不想再连累你……  
所以…我选择了离去……  
当我看到雷霸有可能伤害到你时…  
我冰冷的心…化解了…  
不想再伪装…不想再欺骗…我想要…保护你  
活下去吧…连我的分一起……  
因为…也许你没发现……  
你的笑容……好温柔…我想要一直看著你笑  
不过…已经不可能了吧…  
但我从来没後悔过…遇见你…认识你…甚至是爱上你也一样  
即使是为了保护你而死去…我也不後悔……  
我们…要是还有续缘的话……  
我想…还是想和你在一起…这一次  
我会说出自己的话…我会和你长相厮守…  
要是你……还愿意待在我身边的话………  
时间无限(蝎鸣)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这种天气怎麽都该不会有客人上门了。蝎望过窗外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无所谓的站起身关店。  
其实蝎的傀儡店里平时客人也不多,除了熟客,就只有好奇的人会偶然进来看看,而蝎不喜欢说话,自然不能把店铺里更多的东西变成银子,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只是喜欢这个工作而已。  
店铺後面是蝎的个人工作室,没有必要的话他几乎从不出门。食物可以叫外卖,各种费用时间到了就会有人来收取,於是那小小的工作室便成了他的全部世界。哦,不,也不能说是全部,因为还有一个地方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染料店。  
蝎常去的染料店与他店铺的後门相对。那家开的时间并不太久,大约只有半年而已。开始时,蝎只是觉得很近,所以才进去看了一下的。但後来,他发现那店铺里的染料无论色泽还是铺衬出的效果,总会比别家的特殊一些,於是蝎就成了那的常客。  
染料店的老板叫漩涡鸣人,人很好,喜欢笑,也喜欢聊天,但却绝对不会努力推销自己店里的东西,除非有人问。  
蝎在他店里买染料的次数多了,他便和蝎熟悉起来。每次蝎去了,他就拿出咖啡壶煮咖啡给蝎。尽管他每次煮出来的味道都一般,但却一直如此坚持著,因为他深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煮出味道极美的咖啡来。  
时间一久,蝎便开始产生一种错觉:一天的时间是只有喝过了染料屋老板煮的咖啡後才算过去的。  
习惯的清点过自己的染料,蝎套上外衣,也不拿伞,他出门。雨还在下,不过没关系,两家店铺只隔一条路而已。不徐不急,蝎穿过人行横道走向对面。  
拉开染料店的门,咖啡味飘出来,浓郁而优雅,那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味道……微微的,蝎皱了眉。抬头,柜台里正站著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子。  
“鸣人不在吗?”蝎问。  
里面的人怔了一下,“嗯,有事?”  
没有回答,蝎花了一点时间去打量那男子。黑发、白瞳,样子很清秀,但显然他和自己一样,并不太喜欢说话,“请转告鸣人,蝎来过了。”  
点点头,男子犹豫了一下,问:“要喝咖啡吗?”  
“不必。”转身,蝎出了店门。  
湿了的衣服再次落上雨,变得格外凉,蝎望望阴沈的天空,又象来时一样从容的往回走。然,不适的感觉却如影随形,到底怎麽了,他说不上来,或许明天买了染料就好了吧!  
然而之後的时间似乎也变得过度冗长起来,那种没来由的烦,让他连傀儡也开始做不下去。最後,他无奈的坐在窗边,侧著头,有意无意的向外望。  
对面的染料店依然开著,渐暗的天色中,店门上那如抽象画一般涂抹得色彩缤纷又自由不羁的玻璃,被映衬得格外醒目。蝎看不见里面,也猜测不出染料店的老板有没有回来。  
雨依旧很大。  
忽然,那间染料店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打伞出来。蝎分不出那人是谁,只是看见他向自己的工作室跑来。然後他不意外的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了门,外面站著的竟然是对面染料店的老板。此刻他正毫不吝啬的笑著,整张脸看起来都灿烂得有些耀眼,“宁次煮了火锅,一起来吃吧!”  
宁次?蝎有一秒的呆,然後想起大概是下午时才见过的那个男人。本来还想说他去似乎不太好,但是身体却早一步被鸣人拖著走了。当自己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拿门匙……  
只不过,现在想到底能不能回家的事,实在没什麽必要,他不想站在雨里发呆,而染料店的老板也兴致正好。撑著唯一的一把伞,蝎跟著鸣人,第一次在雨天的街道上狂奔,虽然那距离只有短短的十几米。  
进染料店时,鸣人顺手把店外的停业牌挂了上去。穿过外店,蝎跟著鸣人进了店内的休息屋。里面火锅汤的香味飘得很盛,黑发的男人看著他们落汤鸡一样的模样,递给他们每人一条大毛巾,然後轻轻的笑,直到鸣人貌似恼火的用眼睛去瞪他,他才看著蝎说,“我的火锅手艺一般,不过请随意。”  
“怎麽会是一般?”胡乱的擦著自己的头发,鸣人对宁次一挑眉,接著转头对蝎笑道,“宁次的火锅手艺超赞,努力吃吧!”说著,丢下毛巾,他将那只最大的碗塞在了蝎手里,然後拖著他入座。  
蝎怔了怔,接著无声的笑,他一直以为他不会有机会与傀儡以外的人一起吃饭的。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这时宁次穿好了衣服,来向他们告别。  
蝎有点不明白,火锅不是要他们一起吃的麽?  
鸣人却只是笑著对蝎调侃:“这家夥见色忘义得很,晚饭都是要和他家亲亲一起吃的。”说到亲亲时,他还做了个万分讨打的扭捏动作。  
宁次看看他,忽然说:“你不是也每天都煮咖啡麽?”  
然後,染料店老板的脸上顿时多了不少窘色,而那始作俑者却在他发难之前逃也似的跑掉了。  
报复无门,鸣人干笑两声,望了蝎一眼,“快来吃东西吧,真的很好吃。”  
微微点点头,蝎仍有点回不过神,鸣人煮咖啡,他知道,那是他过了一天时间的证明。想著要煮出美味咖啡的老板好心的招待客人,他一直以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在刚才那种状况下被说起来,却总让人觉得那其中多了点什麽。  
“呐,你别那麽阴郁的看我,我煮咖啡不是想毒死你的。”  
“呵”,蝎终於笑出声来,他心情变得很好,连之前的那些烦躁也消失得不见了踪影,或者,那只是因为他忽然发现了很划算的事情,比如:一杯咖啡换成了一顿火锅大餐。  
吃过东西,鸣人在厨房里与那些碗盘奋战,而蝎选择留在房间里,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在他的生活里并不存在刷碗这种事,就像他的生活里不存在火锅这种东西一样,他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做。所以他索性望著窗外黑暗的街道发呆,那是一种他用长久时间养成的习惯,除了做傀儡,他只喜欢做这件事,然後想著,等著……那每天一杯的咖啡……  
“要咖啡吗?”熟悉的味道飘来,蝎回头,鸣人托著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後对他很没心肝的笑。  
他移过去,咖啡里有比平时浓的奶香,蝎抬头:“想要改配方?”  
“嘿嘿,晚上喝了咖啡会睡不著啊,牛奶能安神的吧!”  
这……是这样吗?蝎像平时一样喝鸣人的咖啡──这一天,也要结束了。  
外面的雨很大,慢慢放下杯子,蝎考虑著一会要不要弄坏自己家的门,又或者从窗口爬进去。然後他对鸣人说他该回家了。  
时间无限(蝎鸣)下  
“安啦,今天睡我家!”拉住准备要离开的人,鸣人弯起了眼睛。  
蝎看看鸣人,开始很认真的想住在这的事情。实话说,那真是不错的主意,也许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天就晴了,自己当然也就不用淋雨;而且说不定还能有……早晨的咖啡做一天的开始,这想法可真诱人,忍不住,他微微的笑,然後他意外的看见鸣人脸上有种紧张後的放松。观察人的表情他一直都还算擅长,作为傀儡制造师,那是一种必要,不过此刻,他却只觉得有趣──那样的表情变化是因为自己麽?  
细细的打量著鸣人,蝎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探究。  
“不,不行吗?”被看得久了,鸣人不由得变得不自在起来,刚才还一副理所当然相的人,这刻却是连脸也有些涨红了,“外面雨很大啊!”极度不甘心的,鸣人指了指窗外,“嘿,这麽晚,你别指望我把伞借你!”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他那蛮不讲理的话竟然也能说得万分斩钉截铁。  
很想笑,真的很想,但是暂时……又不太想。至於原因……鸣人的表情真是丰富呵,要是自己一直淡漠的不回答呢?忽然,蝎觉得自己好像也多出了那麽一点点的坏心。他有点想看这个染料屋老板可怜的带点困窘的表情了。  
然而这世界上事与愿违的事,总是比心想事成的事多很多,就像现在。  
蝎到底是笑著点头了,虽说他本来就没打算拒绝,不过之前的那一点点坏还是很有效的,因为鸣人最後说:“住我家,明天会有早餐哟。”  
他,又赚到了?  
但接著,他就不太敢确定自己的结论了──鸣人的脸上除了那些忽然闪耀起来的神采,还有种别的情绪,如果用来做傀儡脸谱的话,蝎想,那可能应该叫做邪恶……  
可是之後,蝎在将近两百分锺的时间里,都没有想出鸣人那样的理由,直到沐浴过後,鸣人替他胡乱的吹头发时,他才听见那人很贼的笑说:“呐,我可只有一张床,嘿、嘿、嘿。”  
那有什麽问题吗?看著镜子里自己被吹得越来越像刺蝟的头发,蝎一边无奈一边不解,自己最多就是睡地板了,不是吗?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或者不对,反正在自己的工作间里,他也是只睡榻榻米的。  
不过当他真和鸣人一起走到卧室时,才知道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是要我睡在这里?”  
“嗯,嗯!”。  
……这,好吧!蝎稍微侧了侧头,然後当真窝进了鸣人指给他的位置。  
“啊!我今天真是中头彩了!”兀自感动著,鸣人爬进被子,关掉灯。  
暖意,隔著睡衣仍慢慢的渗透过来,与傀儡的温度不同,不过很让人安心,特别再配上与自家榻榻米完全不同的柔软时,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沈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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