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小时的逃亡游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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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歌。
欲火交织八重红莲,喘息与呻吟咏唱七重迷歌。
——啊啊……
对准男人坚挺的欲望深深沉下身躯,被贯穿的痛楚摩擦着每一根神经末梢,毁灭的快感一如永远得不到满足的贪婪,席卷迩来。
——月……
月低头,看身下被缚的神子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因欲望而迷乱的挣扎,于是笑意在他的嘴角越发深重,腰枝摇摆,感觉男人的欲望深深深深没入自己体内。
——哈啊……啊……L……
腰部摆动的动作逐渐加大,他因痛楚与快感相互抵触纠缠的折磨而高昂起头,蹦紧的喉头在黑夜里划出优美的弧线,喘息连连,呻吟暧昧。
他唤他L,对他而言,那是最接近这个侵蚀自己的男人的名字。
——月……停下……你在玩火……
L的声音嘶哑,他清楚地看到理智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中逐渐崩塌。
他用舌尖润湿自己的手指,在他眼前,带着玩弄的笑容抚上自己的乳首,因充血而挺立的尖端妖娆出一如大丽花的深红。
交合之处的摆动,已趋狂乱。
月弯身,手探下床拿起冰冷而沾满水珠的啤酒,狠狠敲在床头,刹那银光迸裂,玻璃破碎的响声割破夜色。
他拿着啤酒瓶残存的啤酒瓶高举过头顶,还带着烈气的液体疯狂流泻过全身。
——啊啊……
伤口因为被浸染而发出尖锐的刺痛,近乎自虐的快感。
啤酒与血液与荷尔蒙在四周混合成诡魅的气息。
——L……就是像这样……毁了我……你……一直都这么渴望着吧……?
恶魔的诱惑在耳畔穿刺夜魅。
——毁了我……
我们从相爱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互相毁灭。
为什么我们还要佯装平静?
谁也清楚迟早走到这一步。
那便一同幻灭吧。
摧毁我。吞噬我。
——然后我们残破的身躯,再也容不下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人。
——解开。
当他满意地看着黑发男子眼中的理智像被焚毁的索多玛城一般湮灭,修长的手指绕在那束缚男人双手的白布上,轻扯。
刹那间天旋地转。得到解放的男人饱含情欲的身体用力地将他压倒,被强迫按压在纯白的床单之上背对着L,感觉炽热的欲望在下一秒疯狂穿刺过他的体内。
——啊……嗯哈……!
摩擦的焰火,本能的交合,体液和汗液交杂着涂抹在他肌肤的每一存纹理中,他贪婪地发出迎合的媚叫。
被弯曲到极限的脊梁敏感地感受到L颈项间的血滴落在上的触感。
他觉得自己像被禁锢于网的鱼,将死,挣扎。
怎么逃也逃不脱,那名为原罪的网。
——我的确一直都想这么做……月……
——啊啊——!!!
喉头深出发出因为背部突传而来的剧烈痛楚的悲鸣,撕心裂肺。
被丢弃在一旁的刀片此刻正握在L的手里,深而尖锐地,刺入他的右边肩胛,刀锋没入皮肉之深甚至让人有触及白骨的错觉,沿着肌肉的纹理,刻下“L”型的痕迹。
他全身都因这皮肉之苦而颤抖,手指紧揪着身下的床单,骨节发白,紧咬的下唇早已破裂,那痛疼比起背部传来的,却几乎细无可感。
——这个伤痕就是我的印记……
L的话语伴随着浓烈的深吻落下,锈铁的腥味在唇齿间纠葛。
这个伤痕,是我们拥有彼此的印记。
你此生永世——都将无法摆脱。
L从散落的黑发间看向被压在身下的人,血色在L字型的伤口处张扬地蔓延开来,在纯白的床单上染了满目猩红。
神啊。
他又看见了。多少个夜里萦绕在自己幻想中的,暗夜里妖娆绽放的大片罂粟。
——嗯啊……哈啊、啊……L……
下体承受着仿佛永远没有止境的冲刺,他痛得近乎昏厥,却又极其矛盾地发出欢愉的颤音,催促着男人更加疯狂的进攻。
——啊……!!
炽热的欲望象征坚硬地一寸寸摩擦过柔软的内壁,沉沦的挤压与包裹,肆虐与被凌虐的快感交织着引导两副如蛇般紧紧纠缠的身躯一同攀上欲望的顶峰。
月在意识尽丧的最后一个刹那看见路西法的六翼暗羽,随着他一同下坠,下坠,坠入永无尽头的深渊。
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到死都不要停死了也不能停。
做做做做做做做做。
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倒计时。第28小时。
当他再度被痛楚拉扯清醒时看见床外还是一片无垠的深夜。
气氛安宁。
那之前的所有疯狂,仿佛都随着最后的宣泄而消失怠尽。
坐在床边的男人,动作轻柔而笨拙地替他包裹着身上的伤口。
他蓦地红了眼眶。
——L……
他呼喊,觉得那个发音刺痛声带。
忍痛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让视线迎上那双比子夜更深沉的黑眸。
——月。一次,一次就好。
L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温柔地笑着。
——我想看你为我哭。
——……笨蛋。
他将脸深埋在他的臂弯内,颤抖了双肩,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了这个连名字都不能拥有的男人,卸下所有的孤傲与防备,放声恸哭。
TBC
十三
倒计时。第24小时。
那个晚上我似乎做了个美梦。
醒来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只觉得沉重。
——……
夜神月第一次知道,原来没有儿童节目和屁股扭扭体操噪音侵略的清晨竟也会让人觉得不习惯。
啊,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嫁了同睡二十年会打酣的老公,结果某个夜晚突然听不到对方打酣就睡不着的老妇女。黑线。
疼……
撑起上身,肌肉的动作拉扯过每一处伤口,即使被绷带紧裹,全身上下尤其背部的痛疼依然如烈焰般炽热得让人无法忽略。
背后的那道伤……永远都不会痊愈了吧。
他这么想着,突然有种想要幸福而嘲讽地笑出来的冲动。
——……大地震了吗。而且还是局部的。
走出客厅,面对眼前的景象异常镇定地开口。
蹲坐在沙发上的KREO星生物转过脸,无高光的大眼如蜡笔小新的眼光攻击般无辜地看过来。
电视机架上的电视机已经被砸得除了送去填海估计也对这社会做不出任何贡献了。
——这样比较好吧。对这最后24小时而言。
——啊。
月在他身边坐下,身旁某个生物立刻行动自觉地往他身上一倒,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翻起了手中的书。
谁也没有提过昨夜的事。
仿佛那不过是场梦,一睁眼,就忘。
电视机已被某人光荣谋杀,取而代之的是凶手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挖出捡回来的CD机,里面只有一张被刻花得惨不忍睹的唱片,结果这神奇的机器和CD在L的狠敲之下居然奇迹地播出了音乐。
仿佛被什么东西撕割的残破音乐,只会反复不断地放着同一首歌。
月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仔细地聆听,好半天才从那破旧的音色分辨出来。
是那首经典英文老歌,《Desperado》。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
宿命论,那三个让人忍不住一脸鄙夷却又不得不屈服的单字。
他的手指抚过L的发间,沉静的钢琴曲衬托下咏唱的男声优美动听。
他随着那音乐,轻轻地跟着唱起来。
Desperado;why don't e to your senses
e down from your fences
open the gate it may be raining
but there's a rainhow above you
you'd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
before it's too late
枕在膝盖上的男人今天异常安静,正在他觉得世界清净啊真美好啊——的同时,膝上的生物突然开始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动作眨巴左眼,嘴里还不断地叨念着“ABCDEFG”之类的字母。
——龙崎……
——嗯?
——原来你患有周期性抽风吗。
——阿啦,宝贝你怎么可以怀疑你从身到心都健康无比积极向上有着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明天的希望之称的伟大亲夫。
——那么,从身到心都健康无比积极向上有着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明天的希望之称的伟大亲夫同志,请把你藏在床底下那些耽●季节B●天堂禁●花园一类的书全部烧掉吧。
——…………我错了宝贝。
——那就老实交代你没事抽什么风。
L没说话,只是将书举高到月眼前晃了晃。
——让?多米尼克?博比……
不厚的书本是淡紫色的封面,英文的手写体幽雅地刻画着书名,《潜水衣与蝴蝶》。
——月也知道他?
——前法国时尚杂志《ELLE》的总编辑,这本书我知道,但并未拜读过。
——嗯,我很喜欢呢。
让?多米尼克?博比,闭锁症候群患者,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他不能动,不能吃,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呼吸。在这种丧失活力的状态下,他全身只有一只眼睛能动。这只眼睛——左眼——成为他与世界、他人和生活的惟一联系。用这只眼睛,他眨一下表示“是”、眨两下表示“不”。用这只眼睛,他示意来访者念到字母表中的某个字母时停一下,这样完成了一个字、一句话、一整页……最终“写”出了《潜水衣与蝴蝶》。
——呐,月,哪怕只有一只眼睛能动也不放弃表达自己想要说的一切,不是很浪漫么?
——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吧。
——谁说的?
L坐起身,深邃的子夜黑瞳迎上他的目光,他似乎从那双眸子间读出了什么,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些什么,L的嘴唇轻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
——月。
——嗯?
——我们去游乐园吧。
——哈!?
——陪我坐一次。摩天轮。
他们决定去台场,碧蓝的海滨旁是海滨公园,大大的摩天轮在蓝天悠闲旋转。
——啊,钥匙……
准备出门时月突然想起钥匙没带,一转身,却被L拉住了手腕。
——算了。
——龙崎?
——应该……不会回来了。
——……也是。
月半垂下眼帘,微笑。长长的刘海落下浅灰色的阴影,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BYE…BYE。
月在关门的瞬间最后一回眸看了看这个承载了他们所能付出的所有的爱的房间,他听见L在身旁轻轻地说着道别。
喀嚓。
门被安静而温柔地关上。
无人的空房间,只有未停的唱机,仿佛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