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与恶魔-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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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也没真正交过手，谁敢轻言谁优谁劣。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样？”青年问了问。
　　“先加入皇家恶魔团，看看形势先。”
　　“聪明，就喜欢你这一点。好了，我也要走了，我要去练习了，这几个月来都没怎么练过。”
　　金发少年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灵魂恶魔综合症
更新时间2008…7…25　17：21：37　　字数：2891

　丝丝阳光透过那磨砂玻璃，洋洋地映射在教室的桌面上，凉夏呆呆地爬在桌面上发呆，任凭任课老师多么潇洒豪迈地传授着一个又一个考点，凉夏两眼还是一样无神。
　　铃铃铃……，一阵音乐又预示这下课的到来，凉夏一怔，回醒过来，悠悠转头看了看窗外的翠绿树木，不知道Wind现在在干什么呢？
　　高三T班的对面，是高三F班，所谓F，就是First，第一的意思。
　　一金发少年站在讲台上，十分干净的脸庞，全班都叫嚣了起来，Wind！还真的来了！
　　“好帅！比电视上的还帅。”
　　“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好幸福啊！”
　　……
　　金发少年简单地用英文作了下自我介绍，没有随同翻译，不过学生都能听得懂，整个班级的焦点都被他吸引住了。老师指了指一个空位，金发少年便往那边走了过去。
　　有人叹道，怎么走路都是那么优雅！我的偶像啊！
　　坐了下来，整了整背包，由于太过仰慕天王的缘故，全班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这里，老师不得不将同学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金发少年完全听不懂这些老师讲什么东西，没办法，语言不通。除了英语课能听懂几个单词外，几本上整个早上除了课间都在发呆。课间，全校的学生都好像来看动物园，将高三F班死死地围了一圈又一圈。要签名的，要拍照的，聊天询问的，跟在以前学校差不了多少，所以一直都很少去学校。
　　上课铃成了少年最喜欢的声音，可以稍微安静一下，金发少年忧郁地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慢慢吐出几个字，非常轻声，也许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见。July，会在这里吗？
　　中午放学时，好不容易带上墨镜和宽帽子才来到了教务处，看到Wind的到来，教务处那些人也是吃惊地一怔，然后恭敬地请问。
　　“学校有个叫这个名字的人吗？”Wind拿出一张纸条，只见那纸条上写了三个汉字：张凉夏。
　　等等，我找找，一个老师在电脑上敲起键盘，很快就出来结果了，没有。
　　Wind抬了抬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也是，整个Z国那么大，怎么可能在这里找到他呢，就算他在这里，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真名啊，金发少年失望地走了。
　　***
　　“教授！”一短发少女洋洋躺在沙发上拿起电话，脚丫子还不断踢打着沙发扶手，纯白的T恤和短裤，很悠闲自在。
　　“咦，我的宝贝学生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啦，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呢！”一年老的声音带着笑声说道。
　　“怎么会呢，我可是时时记得你的教诲的。”少女撒娇了一下。
　　“好吧，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个问题。”等电话那边回应了一下。女生继续道：“我最近有一个年轻顾客，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开导不了他。已经跟他见过三次了，还是什么都没说，每次都只是随便聊聊天。”
　　“有什么特征吗？”
　　“呃。”女生想了一下：“开始的时候，他还说过什么鬼啊，恶魔来着，不过就说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提了，我觉得我套话能力是很好的了，但是却经常被他套住了。”
　　“精神分裂症患者么？”
　　“我看不太像，应为他很镇定，没有太多的一般患者受惊之类的征状。”
　　“他多大了？”
　　“现在高三，应该18了吧。”
　　“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
　　“教授，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我怎么会问你呀！不是啦，经常跟他说话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不经意间透漏出来的忧郁。”
　　“哈哈！我的好学生啊！3年来的本硕博连读，这么多好男生都看不上，现在居然对一个小毛头这么关心啊。”老者笑了。
　　“教授！”女生有点生气了。
　　“好吧！你说说他有点什么样的性格特征吧，也许有点用。”
　　女生想了一下：“呃，他很关心别人，但是好像没有几个朋友，比较自闭的感觉，但是跟他聊天又感觉不到他的自闭，好像是自己强迫自己不去跟其他人交流似的。还有，从他的行为举止看来，智商应该很高，连我都经常被他套话了。呃，还有，非常在意自己的亲人之类的。”
　　“呃，鬼神幻觉，忧郁，强迫性自我封闭，智商高，保护欲望强。特点应该还慢多的。”老者突然一悟，传来了几下急速翻书的声音：“哈！找到了，刚看的最新心理个案居然有个跟这个很相似的。”
　　“这个病例那老教授命名为……”老者声音沉了下来：“灵魂恶魔综合症。”
　　“这些人一般都是孤儿或单亲，并且都在某个领域取得非凡成就。认为自己拥有某种特殊能力，不愿意与过多的人进一步交流，害怕失去任何亲人或朋友，有强烈的保护欲望，一旦亲人和朋友有什么事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帮忙，甚至牺牲。过多的自我反复思考导致了智商极其高，有的甚至能够达到比天才还天才的程度。”
　　少女一愣，太像了，除了那个非凡成就之外。
　　“最初没有任何不正常人的特征，慢慢便有了一些自己操控不了的事情，例如走路也不能像常人一样连续，总会走一段路停一步，也不像那些骨质软化和肌肉萎缩一样，据病人说是发出指令不能正常执行之类的。随着时间推移病情会不断恶化，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教授，解决方法呢？”少女着急了起来。
　　“无！”干脆的回答，女孩的心揪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因为这是比较新的案例，那个老教授从20岁到80岁间只遇到过4个这样的病人。”
　　“有治愈好的吗？”心急地问道。
　　“有，不过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全部自愈好了。”
　　“什么方法。”少女有点喜悦起来了，像放下一块心中石头似的，心里觉得甜甜的，非常轻松。
　　“老教授上面说，他面对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段时间，有的几年，有的几十年，都自愈好了。”
　　“可是……”老教授语气沉重并缓了下来。
　　“可是什么啊！教授，快说了，别卖关子了。”少女的声音转为平静了，有点撒娇的感觉。
　　“全部在自愈好之后……”教授顿了顿：“都失踪了，消声历迹，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的消息。”
　　两人沉寂，没有任何的声音，此时那电话哐一声掉到地面上的声音，被放大成巨响。
　　心中的镜子突然破碎，碎片四溅，整个心都要被刺破似的，极其疼痛。
　　过了许久，女生慢慢抓起电话。
　　“教授。”女生眼眶的泪水不断打转着：“怎么办？”
　　教授也没怎么说话，默默听着，此时无声胜有声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这女孩才见过别人几次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应该顶多算是一个好朋友而已，如果再几次的话，不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吗，教授独自叹了叹气，现代的年轻人啊！
　　“教授，你想想办法嘛！”女生颤抖着。
　　“我将那教授约出来和你见面吧，你现在在Z国，正好他也是Z国人，应该还在那，你去请教一下他吧。”
　　“谢。”好不容易，女生憋出了一个字。
　　

第十八章　July，我来了！
更新时间2008…7…25　22：20：26　　字数：2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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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月的时间像浮云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走了。凉夏抬头看着蓝天上层层的白云，也不自觉地生出些哀愁，虽说大大小小的烦恼被一个月的时间冲淡了不少，但是今天却不太一样，今天是柳如丝母亲的祭日，穿着黑色礼服的凉夏少了一些帅气，而换来的是稳重的成熟。
　　百里香墓园，处处都弥漫着一丝丝菊花的淡香，墓园里人数寥寥无几，给人一种悠然的心灵安慰。
　　柳如丝将一束新鲜的菊花安稳地插上了供台的花瓶里，然后弯了弯膝盖，直跪在墓前，双手合十，恭敬地一拜，素色的礼服随着微风摇摇而动，添加了几许忧愁。
　　看着柳如丝的真切，凉夏也不自觉地跟着跪拜一下，然后礼貌地站了起来。
　　良久，没有人说一句话，柳如丝也没有哭泣，也许已经习惯了。
　　“妈，你知道吗？”柳如丝对着墓前说了句：“今天我带朋友来看了啦。”
　　凉夏看了看还直跪在地的柳如丝，不禁生出一怜悯爱惜之情。
　　“爸，今天还是没来。”女生的声音突然很轻声。
　　“妈，我不懂。为什么你临走时，一点都不痛恨爸。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最初会选择爸。”
　　“可以告诉我吗？妈，我好恨那男人啊！”如丝擦了擦眼睛，没有抽泣，凉夏只能看到如丝的背影，是那么孤单的背影。
　　“我好恨他为了工作，时常忘记你的生日。”
　　“我好恨他为了工作，能够几个月不回家。”
　　“我好恨他为了工作，连你去世那天都不去探望你一下。”
　　……
　　凉夏听着，鼻头都酸了，脚也有点发麻了，整整一个小时没动过，而如丝也已经跪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又沉静了许久，墓园里的人都来了又走了，唯独这两小孩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直直一个多小时没动过，形成一幅难得的风景。
　　“如丝。”凉夏轻轻叫道：“走吧！”
　　柳如丝双手撑地，慢慢起来，显然脚已经完全麻了，刚站起来时，脚步不太稳差点摔了，被凉夏一手揽住才得以平衡。如丝靠着凉夏，双手不禁搂住凉夏的腰，头深深扎到凉夏肩膀那。凉夏轻轻报着她，不时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良久，两人才慢慢离开了。
　　在墓园的一角，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男人。一个双手拿着手推车，一个用袖子擦了擦眼眶中还没掉下的眼泪。
　　“老大，刚刚为什么不过去。”双手拿手推车的男子轻声说道。
　　“误解太深了，算了吧，走吧。”一男子走了过去。
　　“颜，我来了。”男子说道，然后望了望旁边另一男子，你先走吧。那男子放下推车，慢步离开了。
　　男子看了看身旁的手推车，1001朵白色玫瑰整齐地躺在车上，满满一车。男子拿了一枚，闻了一下，淡淡的玫瑰香扑鼻而来。“颜，你最喜欢的白玫瑰，本来想买9999朵的，但是整个市里就只有这么多了。”
　　男子一枚接一枚地铺在地面上，“颜，丫头还恨我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声音很轻，但却异常沉重。
　　男子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汗滴，既而正立呆呆看着墓前的碑铭，鞠躬一次接着一次，正午的猛烈阳光已过，黄昏慢慢来临，男子才停了下来。
　　最后说了声，“对不起。”
　　1001朵白玫瑰，在夕阳的照耀下，透析着微红，远远望去，红彤彤地一片，几乎布满了整个墓园。花香愈益浓厚，飞鸟一只接着一只在白玫瑰上跳来跳去，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