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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一个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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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放将他扔到床上,冷笑著压在他身上:“你不是同性恋麽?我上你你还有意见不成?”

  杨亦心一沈,用破烂嗓子低低地说:“我是……但不代表我可以和所有男人上床……”即使是异性恋,也不代表会和所有异性上床吧。

  宁放哪里管他说什麽,压上去就是一顿啃咬,杨亦身上刚擦干净,又添了黏腻。体内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裂开的伤口仍是撕心裂肺的痛,又被硕大的部位生生捅入。杨亦再也承受不住,意识陷入半昏迷,魂灵像是逸出身体,在高处冷冷地看著他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喜欢同性就会得到这样下场?应该不止……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心情吧。这份刚刚生出的心动和憧憬,带来的结果就是这般。

  所以说,活该。

  活该他动了心。

  

  终於到宁放停下来,杨亦已经没有感觉了。宁放觉得这床实在太乱,同时也想折腾这家夥一天多,也实在有些过分。而且这家夥这麽半死不活的看著也碍眼,报仇不在一时。於是烧了水为杨亦简单清理了下,把床单换了,让杨亦躺在上面。

  单人床实在不大,睡两个男人有点勉强,但这房间也没有其它地方可睡人。宁放便抱著杨亦躺了会儿。毕竟是中午开始,杨亦到晚上就醒了,正好宁放在泡面。

  四肢都断了似的,根本不能动弹。宁放端著面到他面前:“要吃吗?”

  方便面怎样都谈不上太美味,不过对於一天多没进食没喝水的杨亦而言,这泛著热气香气的食物是难以抗拒的。他看著泡面,口中虽然不说,眼里露出些渴望。

  宁放却将手缩回来,自己挑起几根吃:“记住,以後你想要什麽,都要开口求我。”俊美的脸上满是憎恶,宁放开口,“一天多没吃饭,是不是饿了?”

  杨亦看了他一眼,少年的容颜其实还不够成熟,但脸上的表情让人心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男孩而已,为什麽会有那样恶意而仇恨的眼神?

  而且……是针对著他来的?

  尽管被弄成这样凄惨的样子,仍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况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外人道。杨亦不理会宁放的无理取闹,用嘶哑的声音开口说:“我该回家了。”

  “确实。”宁放故意四下看了下,“我这里实在是太小了,睡都睡不开。现在天还不算太晚,你家在翠微小区吧?是一个人住?”

  他怎麽会知道?杨亦刚涌起疑问,马上想到自己身上有钥匙和小区的鉴别卡。他皱眉,心想恐怕家是回不去了,倒要找个朋友收留自己。

  “别想逃走,你现在这样还有力气自己动吗?”宁放挑眉,伸手到小桌上拿起一叠纸片给杨亦,“而且……你真的确定要逃?”

  杨亦接过纸片,是一堆打印出来的图。他看了一眼,脸色比70g的复印纸更白。

  虽然是黑白的颜色,而且图的分辨率并不是特别高,人依然很清楚。一张张都是他,赤身裸体,嘴含著男人的器物,眼半睁半闭,根本看不出是昏迷还是享受。从下方照的则清楚照出下体、胸膛和面孔,还有被侵犯的部位。

  “怎麽样?如果把这些东西拿到你公司去,你说会怎麽样?”男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老板,他不知道你是同性恋吧,更不知道你对他有兴趣……如果把这些照片给他看,连同你钱包里面那张,你说他会怎麽看你呢?”

  杨亦忽然睁大眼看他。

  原来他是看到照片才知道自己性向的麽?那他最开始为什麽会那样对自己?他的恨意若不是看出自己情动,又是因为什麽?

  “杨亦……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就是那家夥……”宁放坐在床边,一只手抓住杨亦下颌,冷冷笑著说,“你欠了我一条命,因此不要指望我能放过你……我会好好‘照顾’你,到我觉得够了为止……”

  “你……原来你叫宁放……”杨亦身体到了极限,心也因为忽然的体悟而疲累无比,“你姓……骆?”

  “骆宁放,真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姓。”宁放俯下身,在杨亦耳边重重咬了一口,本是调情的动作,却因为太过用力而成为折磨,“杨亦,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谁叫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呢?”

  他拖起杨亦,也不管对方身上狼藉,扔了件T恤和牛仔裤:“穿上,我们去你家。”他说,眉梢眼角,全是恨意。

  杨亦低下头,怔怔地拿起T恤,穿在身上。

  

  三

  下了楼,宁放招了一台计程车,将杨亦推进去,交待地址。

  他坐在副驾驶座,自然看不到後排座上,杨亦咬著嘴唇握紧双手的样子,更察觉不到他的颤抖。

  车开到小区门口,宁放拿鉴别卡给保安看过,计程车开进去,停到杨亦住处楼下。宁放从杨亦钱包里掏出钱付,下车打开後门,把杨亦拖出来。

  “小夥子啊,对喝醉的人动作要轻一点,万一让他吐了就不好了。”司机见他动作,忍不住开口说,“你本来就比他矮,再这麽粗鲁……”

  宁放冷冷瞪了他一眼,路灯照出他的不悦,司机连忙住了口,看著宁放把人连拖带拽带进楼,才忍不住继续说:“喝醉那个绝对是要吐,我开这麽多年车还看不出来嘛,真是……”

  倒车,开走,让那小子折腾去吧。

  

  “住得果然不错,看来捞了不少钱。”开了房门,宁放四下打量,嘲讽地说。手一挥把钥匙收到兜里,扶著杨亦进了房间。

  在几乎是市中心的地点有这麽大的套间,财力显然远不是住在陋巷的宁放能想像的。房内布置比较简单,却绝不简陋,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的样子。

  这家夥倒是过得很好啊……宁放不禁眯起眼,微长的眸底显出仇恨。手下动作也毫不温柔,一把把杨亦放开,任他半倒下去。幸好铺了地毯,倒也不至於摔到。

  杨亦这一摔落,全身上下无一不疼,尤其是左腿,骨头都要碎了似的。他被折腾得已经惨极,此刻能够保持清醒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根本没有办法再注意宁放的表情和行动。

  宁放四下看了看,杨亦的生活条件越好,他越是愤怒。

  杨亦这套房有三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客房,一间书房。打开书房门,里面半架是书半架CD磁带,音响全套。

  宁放站在书房中央,这样的房间,如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的话,应该是属於他的。当然这些身外之物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人……

  他闭上眼,心冷硬下来,回到客厅。

  客厅里已经没有人,宁放一慌,先奔出门去,门外没人。他想起刚才没听到大门开的声音,骂自己怎麽这麽慌慌张张的,回身去开杨亦卧室的门。

  果然见男人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似乎睡著了的样子。宁放冷哼一声:“我拖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睡的……”一边伸手掀开被子。

  杨亦蜷著身躺在床上,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轻微地发抖。手臂挡在身上,似乎时刻抵御著外界的侵害。脸被手臂分割成几部分,阴影之下的皮肤有些泛白。

  明明是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这时候看起来却显得可怜,宁放拉起他胳膊,才发现他紧闭双眼,竟然已经睡过去。他皱眉:“怎麽这麽能睡?”

  话是这麽说,他下午不像杨亦睡的那麽多,这时候也有些困了,干脆脱下衣服睡他身边。杨亦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比宁放家不知好多少倍。宁放一边想著明天要怎麽折磨这家夥,一边睡去。

  夏天的夜晚实际上没有特别的炎热,尤其中央空调温度适宜,让人觉得舒服。宁放睡著睡著不由贴上身边的温暖,感觉很好,干脆直接抱住。

  身边忽然少了人体的触感,有些异样,宁放动了几下还是碰不到人,起了些焦躁,於是醒来。

  睡在旁边的人果然不在,难道是逃了?宁放连忙起身,下床出屋。

  卫生间传来水声,宁放放下心,推开卫生间的门。

  杨亦在洗手池台前,身体几乎趴在台子上,不停地吐。他其实两天没怎麽进食,只是干呕,吐出的也是清水。

  宁放心里飞快闪过担心,随即是愤怒──自己的碰触就这麽不堪?让他半夜不睡跑到这里来吐?他觉得恶心,他还恶心呢!男人有什麽好的──

  思维忽然停滞,在洗手池前男人身上逡巡的视线落到了他臀部,清楚看到深色牛仔裤上绛色的污痕。他马上一步踏上前去,抓住男人肩头,手下的皮肤是滚烫的。

  这家夥在发烧,而且很厉害。宁放忙从一边扯下一条浴巾,把男人身上T…shirt扒下来,牛仔裤也同样处理。

  杨亦里面根本没穿衣服,一脱下来就能清楚看到他身体各处,宁放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杨亦身上红紫痕迹已经深得进了皮肤里一般,下体窄小的|穴口四周红肿,有血在流出。全身滚烫,满脸潮红,眼神都是涣散的,嘴唇破开在流血,表情却是坚忍。

  “怎麽都成这样了!”宁放毕竟是年轻,一时也觉慌乱,有些手足无措。他那麽折磨杨亦也没听他呼痛求饶,因此完全没意识到这男人的状况。

  不过他自己生活多年,马上反应过来,拿手里的浴巾把杨亦裹住,又抽出条手巾,用冷水洇湿,为杨亦擦脸。杨亦稍微清醒了下,宁放又蘸了热水,俯下身处理他体内。

  轻柔地分开|穴口,流出的浊液是自己占有了这男人的证据。宁放抬头,男人不再是平素的温和微笑,此刻的他有种脆弱的茫然,让宁放不自禁的起了凌虐和怜爱两种念头。

  当然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没心没肺如他也不敢再做什麽了。清理完毕,把他横抱回床上,放回被里。

  男人柔软的头发披在烧得通红的脸上,离得近了,能看出他年纪确实比宁放大出不少。宁放记得看过他身份证件,是28的老男人,比自己整整大出9岁。眼角有极细微的纹,看到就能想起他平时不温不火的笑容。

  宁放最讨厌这男人的笑,明明是做过那麽多卑鄙事情的人,居然还能笑得那麽轻松,那麽虚伪。

  伸手捏住他鼻子,杨亦呼吸不上来,张开嘴寻找空气。宁放贴近他去吻,将舌伸进去搅动他的。杨亦为了夺他口中空气,便主动张口回应他。但分薄了的氧根本无法提供他的需要,本就已经绯红的脸变成猪肝颜色。

  “杀父之仇……据说是不共戴天吧。”宁放放开杨亦的唇,低低说。

  

  结果杨亦这一病病了好几天,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体温升了降降了升,意识都是不清醒的。只有偶尔会睁开眼,在宁放的帮助下解决最低生理问题。由於不吃东西,去厕所次数也是极少,大半时间都在床上病怏怏地似睡非醒。

  宁放开始是抱著恨意,也没想著领他看病或吃药,就放著他,自己去做自己事情。正是暑假最後几天,宁放开学也就是大二,需要筹学费,也就四下打工。

  杨亦公司打电话过来是宁放接的,说他病了替他请假。外企就是这点好处,至少有假期可以随时takeoff。等吧那边宁放不方便说,趁杨亦半睡不醒的时候让他打电话过去。Seraph少了个人而且还是吉他,自然不能唱,老板联络上宁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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